第十章 黑心商家
趙陵聽着侍衛彙報,他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張若予,“你派人,過去把酒全買了,然後送到各個酒樓,說如果賣的好的話,讓他們明天來這裏預定。”
聽到這樣的命令,侍衛有些摸不着頭腦。
趙陵說完以後才反應過來,“你剛才說的,我知道了,昨晚我截下了貴妃的信鴿,我有我的安排,記住我剛才的話。”
“是!”
張若予正在賣酒,走過來兩個男子,開口不問價錢,直接把酒全要了。
“這位爺,我這一壺酒50文,您確定要賣?”
“打包吧。”
張若予警惕了起來,這人不對勁,那裏有買東西不問價錢的,於是磨磨蹭蹭的打包,趁機偷偷觀察他們兩個。
虎口的位置都有老繭,而且站姿挺拔,原來是當兵的。
也許他們是奉命採購,所以不問價錢。
於是張若予立馬改口價格,她不是黑心商家。
“這位爺,我和您開玩笑的,這一小壺起20文。”
他們走後,張若予等了一會兒,趙陵才回來。
“你怎麼才回來,剛才你是不知道,有兩位……”軍爺,張若予想到昨天劉文的話,於是嘴頭留了三分話,“有兩位大客戶,把酒全部買走了。”
“你看,我還剩下一點,我們去吃叫花雞,我請客!”,張若予說著,把剩下的一小壺酒拿出來,開心的笑着。
趙陵和她並排走着,去買叫花雞,他偷偷的觀察張若予,心道:這到底是個什麼女子?
女扮男裝,她的理由說的過去,可是言行舉止,竟然比一個男人還要粗魯,沒有下限。
這次出宮還真是見識到了民間,什麼人都有。
……
賣酒的第三天。
張若予剛過來的酒攤子還沒有擺開,便有人過來要賣酒,而且還是一大群。
他們不僅要買,而且還要預定。
“我先預定2大壺,和缸一樣的那種。”
“我也是!”
張若予臨時買了筆墨紙硯,還有紅印泥,笨拙的握着毛筆,開始給別人“開發票”。
縣城裏有命的三個酒樓還有其他酒肆都來預定酒水。
“別急啊,一個一個來。”,張若予握着毛筆,吃吃不肯下筆。
等着的人着急了,“這位後生,你怕不是不會寫字吧。”
“會!我怎麼不會寫字?我就是……”
張若予這下犯起了難處,她從幼兒園開始,一路念到了研究生,讀了20多年的書,怎麼不會寫字?
只不過不會寫繁體字罷了。
趙陵看着那個逞強的小女人,“唰”,將摺扇一合,走過來,接過她手中的筆,開始筆錄。
三下五除二的功夫,便寫好了好幾份定金的收據。
張若予接過寫好的“收據”,開心的念起來,“飄香酒樓,溢滿酒樓。”
趙陵好奇的問,“你認字?”
張若予點頭。
“那你不會寫字?”,趙陵再次問。
張若予點頭,“我認識字,是靠猜的。”
繁體字和簡體字,好多字形都差不多,憑藉這個,可以猜個七七八八。
趙陵心中疑惑,如果不是看張若予傻傻可愛的樣子,現在自己一定殺了她。
這種前言不搭后語的話,很有可能是誰故意派來的人,寧肯錯殺一百,不能放過一個。
張若予繼續開心的念叨,“這些可都是錢啊!讓我想想,咋們現在酒樓,酒肆都有了,還有那裏可以賣呢?”
“對了,還有一個地方,那個地方需求量肯定更大!”,張若予靈機一動,想到一個好去處。
於是拉着趙陵來到教坊司。
趙陵站在教坊司門口,難以置信的看着張若予,“你……你竟然帶我來這種地方?”
“真是有傷風化!你清不清楚自己什麼身份?!”
張若予點頭,“我清楚啊,掙錢,不磕磣,再說了,她們又不知道我真實身份是什麼。”
說著,她便拉着張若予往裏邊走,立馬有姑娘迎了過來。
“這位爺,你來這裏玩兒啊。”
“我陪你們啊。”
“還有我,奴家可是很溫柔的。”
說著,穿着妖艷的女子便往趙陵懷裏靠,趙陵嫌棄的躲開,那個女子疊在了張若予肩膀上。
張若予把她扶起來,沖趙陵開口,“你說說你,怎麼就不知道憐香惜玉呢?”
“你倒是憐香惜玉,人家正眼看你嗎?”
這句話,懟的張若予無話可說,因為趙陵說的是事實,這裏的姑娘,都是衝著趙陵過來的,沒人搭理張若予。
因為兩個的穿着,實在是太大了。
老鴇看着趙陵器宇不凡,於是連忙從屋裏出來,迎了過來。
“這位公子,您臉生啊,您這是第一次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