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封信
如果說之前我有點兒懷疑,那麼現在,應該是多了很大的確定因素。
李雲清,這個女人的表現一切看起來都是正常的。
但唯獨剛才,她所漏出的破綻。
害怕,是偽裝不了的。
雖然李雲清的表情看起來好像很害怕的樣子,但實話,剛剛那種場景,吳宣的那一副樣貌,就算是我跟着老頭兒第一次見識的時候,也被嚇的不輕。
李雲清面容之上雖然很懼怕,但眼神之中,卻顯得極為淡定。
這一切,都不應該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該有的表現。
既然如此,那最開始的時候,李雲清因為害怕而抱住我,也是偽裝的,她就是為了給怨靈創造機會。
這一切的一切,看似正常,但在我的眼中卻充滿了疑點。
不過現在我並不打算打草驚蛇,不管李雲清和這件事情有多少關係,至少我認為,李雲清絕對不是這件事情的最後主謀。
走到學校門口,我準備喝李雲清告別,這時候的李雲清問我,如果她有什麼事情,能不能找我幫忙?
我點了點頭,說我的本事其實也不大,要是太麻煩,估計也幫不上什麼忙。
最終,我打車離開。
經過這件事,我再次感受到,世俗之中其實也並不是像表面上的這麼平靜。
回到白事鋪,陳叔告訴我陳雨禾的精神好了很多。
我告訴陳叔,這幾天反正剛開學,就讓陳雨禾多休養幾天才去上課,身體養好才是最重要的。
第二天,我打電話給余校長,告訴他學校的事情已經給他解決了,余校長讓我把我的卡號發過去,可我根本就沒辦卡,就把陳叔的卡號給了余校長。
很快,陳叔就來告訴我,余校長打了十萬過來。
“楊安啊,看來你在我這兒,是委屈你了。”陳叔看到我這隨便一單就賺了十萬,臉上浮現一抹尷尬,他之前還說給我五千塊一個月。
這工資對於這個工作來說絕對很高了,我知道陳叔是因為我幫他看了風水,才給我這麼多的工資。
“陳叔,您這說的什麼話,我在城裏沒親沒故的,我師父讓我來找你,這不是讓你照看我一下嗎?”我連忙對着陳叔說道,聞言的陳叔笑了起來:“行,有你這話叔就放心了。”
隨後,陳叔告訴我,我在他這兒幫忙活動自由,有什麼事兒要出門給他說一聲就行。
這話的意思,就是說我隨時要接活兒都行。
但我們這一行,講究的就是一個緣分,並不是說故意去外面找活兒,大多都是別人家自己找上門,再說了,其實我對接活兒並不是很感興趣。
回到房間,我深吸一口氣,回想着這件事情的全部經過。
陳雨禾的中招看似很隨機,但在我看來,更多的可能是有人故意而為,不過對方的目的我到現在沒有摸清楚。
而且,這件事情到現在為止並沒有結束。
學校的後山我總覺得沒有這麼簡單,如果對方真的想要將吳宣養成一個強大的怨靈,甚至厲詭,為什麼吳宣才第一次出來害人?
怨靈想要不斷的強大,最快速的辦法就是吸取生人的魂魄。
其中還有很多令我想不通的地方。
呼……
吐出一口濁氣,我暫時將這件事情放下,等緩兩天,我要自己前往學校的後山去看看。
第二天,陳叔早早的叫我起來,帶着我去銀行辦了自己的卡,又將十萬塊錢轉到我的銀行卡上面。
“對了楊安,你以後什麼打算啊?是準備在城裏買套房子,還是回老家?”
回來的路上,陳叔詢問着我對以後的打算。
我這一下還真的被陳叔問到了,因為對於後面的事情,我竟然沒有任何的打算,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陳叔,您說這個我還真沒想過。”我尷尬一笑,看着陳叔回答。
“嗨,你還年輕,這倒是很正常,你們年輕人現在不都是提倡多玩幾年,再做打算嗎?”陳叔沒繼續在這個問題上面糾結。
回到白事鋪,正好快到吃中午飯的時間,我看到陳雨禾已經在廚房給陳嬸兒幫忙,看樣子身體恢復的很快。
吃完飯,陳叔他們下樓去忙活,倒是陳雨禾,突然跑過來一臉好奇的問我,那天晚上我是怎麼把她身上的東西趕跑的?
聞言的我一愣,告訴陳雨禾,這情況我不好描述。
“對了,你對李雲清了解多少?”
突然,我想從陳雨禾這兒了解一下李雲清。
這個人身上有問題是肯定的,有句老話說的好,知己知彼,方才能百戰不殆。
陳雨禾眉頭皺着,說她也不是很了解,畢竟她今年剛進大一,唯一的了解就是周小芳那兒聽來的。
周小芳進學校就告訴她們,她表姐是學生會的副主席什麼的。
除此之外,陳雨禾一無所知。
沒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那什麼,你小心一點兒李雲清,但表面上不要表現出來。”
“還有,你存個我的電話吧,要是以後遇到什麼特殊的事情,記得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既然陳雨禾並不知道李雲清更多的東西,那我也不再多問。
到時候反而把陳雨禾牽扯進來。
現在我也沒弄明白,陳雨禾在整件事情中間到底充當著什麼樣的角色。
是碰巧?還是一切都設計好的?
陳雨禾因為家裏面的風水,還有身上的陰符導致她陰陽失調,引起比較重。
繼而又突然遇到被怨靈上身,這兩者之間,我不敢說百分百有聯繫,但也不能說沒有任何聯繫。
就在陳雨禾想要問我為什麼要小心李雲清的時候,下面傳來陳叔的聲音。
“楊安,你有個快遞,你看看是不是你師父給你寄的。”
說著這話的時候,陳叔已經走上樓來,而我則是很疑惑,快遞?
沒道理啊,我在整個陽城並沒有親戚。
再說了,老頭兒會寄什麼東西給我?
等我從陳叔手中拿過快遞,我拆開之後,發現是一封信,上面沒有署名,打開信封后,從裏面抽出信紙。
我看到上面的一行字,整個人眉頭逐漸收縮。
心中,更是有着一股難以置信。
信上,只有簡單的一行字:小朋友,不知道你把楊家的葬地經煉到什麼火候了?
我連忙將旁邊的快遞殼子拿過來,上面寄件人沒有名字,只有一個地址。
我心臟開始狂跳。
藏地經,這是我和老頭兒才知道的東西。
不對,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我爺爺。
因為老頭兒說過,藏地經,是爺爺留給我的,就連老頭兒,都沒有看過。
這封信,是誰寄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