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往事

猴妖道：“天生妖精心性本善，被引入須菩提門下學藝，如力大者則習七十二變中的搬山，學成之後便任山神，一人只學一樣，而我便偷學了七十二樣本領。”

小昊宇打斷：“這神仙也太不值錢了吧？”

猴妖道：“山神，門神，灶神，只是術神，只習一術，負責輔助天庭公務，何況我等妖神，以武成神，以道成仙者，奪天地之造化，乃稱真神，金仙，須菩提便是那金仙中的大能，不過修為再高，武功再強又能如何，不過是天庭在凡間一個授術教頭罷了。”

小昊宇嘆道：“原來如此，你繼續講。”

小昊宇好似想到什麼，提問道：“那須菩提，可問過你想學何本事，有天罡三十六變，地煞七十二變，你嫌三十六變太少，便選擇了地煞七十二變。”

猴妖笑道：“什麼天罡三十六變？那是真神，金仙所學之神通，而且也只能習一樣，如托塔天王李靖學的是搬山倒海，天蓬元帥學的是降龍伏虎，太上老君習的斗旋造化，太乙真君習的是移星換斗，練至第九階便有無上的威能，那托塔天王大神通不過五階，當然不是我對手，天蓬元帥不過也只是六階，也不是我對手。”

猴妖頓了一下，又道：“天罡三十六變也稱天道大神通三十六，乃天庭真神，金仙選修之神通，那天蓬元帥雖號稱習得天罡三十六變之精要，你叫他顛倒陰陽，移星換斗試試，他便不會。”

小昊宇道：“那二郎神楊戩，真武大帝，你打得過他們嗎？”

猴妖道：“楊戩乃是玉帝侄子，被封為天庭戰神，也是要修大神通三十六，可是這天罡三十六變也並非好練，玉帝枉了私心，便給楊戩修了八九玄功，賜天眼通，楊戩將那八九玄功練到八階之境，與我相鬥起來，不分上下。”

猴妖道：“至於那真武大帝乃我好友，修為更在我之上，不過我有金鋼不壞之身，他也奈何不了我。”

小昊宇問：“金鋼不壞是何神通，你練到第幾階了？”

猴妖道：“金鋼不壞乃是佛教三大神通之一，主煉體，一階便是玄武金身，我練至五階金身不朽之境后再無精進便偷入豆兜宮盜得太上老君金丹以尋突破第六階，哪知卻還是未能突破，我逃回了花果山。太上老君用乾坤圈將我捉拿，在練丹爐用天火焚燒，我便突破金鋼不壞神通第六階金身不滅，接着大鬧天庭，難逢敵手。”

小昊宇道：“想不到陰錯陽差，太上老君想煉化你，反助你突破了修為，那你最後是怎麼樣被如來佛祖壓在五指山下的。”

猴妖道：“那如來也練金鋼不壞，比我修為更是高上一階，他金鋼不壞練到了第七階，六丈金身，如果與我硬斗，也並非那麼容易擒拿住我，他便枉騙與我比試，將我鎮壓。”

小昊宇笑道：“可是如來道，小小妖猴，不知天高地厚，大鬧天空，可敢與我一斗？”

猴妖道：“正是，那如來法相天地，六丈金身，我一見此人，便激起了戰意，便應了他，我問如何相鬥？”

猴妖又道：“如來伸出手掌，與我相言站在他手心，如果能逃出他的手掌心便算我贏。”

小昊宇問：“這是何神通？”

猴妖道：“什麼狗屁神通，不過法相障眼，誘騙之法。”

小昊宇道：“怎麼講？”

猴妖道：“我一想，這和尚口氣也太大了，本大聖一筋斗便是十萬八千里，我不停翻筋斗，翻個幾天幾夜，不可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本大聖何時被人如此瞧不起過，我便應了這賭注，跳到他的手掌心上，接着便開始翻筋斗，翻了幾天幾夜，終於到達了天道之柱，我便在上面題了名，還尿了一騷，接着便被天道之柱收了全身修為。”

小昊宇道：“鎮壓你的並非如來佛祖？”

猴妖嘆了口氣：“鎮我乃是天道，我辱天道，將名字題在這天道之柱上，不過數息時間修為盡皆流失，如來一巴掌拍下，我便被鎮壓在此。”

小昊宇道：“那也怪你自己粗心大意，着了如來的道，你翻過那天柱，不就贏了，你為何要在上面題字，還尿尿？”

猴妖道：“你哪裏知那天柱之外有一股無形巨力扯拉，混沌之氣濃郁到向前一步皆是困難無比，以我的修為根本翻不過天柱，天柱之外便是鴻蒙天外天，若我能練成金鋼不壞第九階不死不滅，或許能越過天柱，但第九階只有兩人練成，一人燃燈古佛，一人阿迷佗佛。我駕筋斗雲幾天幾夜，不曾吃喝，尿急也是情理之中，在那柱前尿一騷也屬正常。”

小昊宇道：“這如來真是好算計，只要你落賭便必敗無疑。”

猴妖嘆道：“過去的事，多說何異！”

小昊宇道：“你為何要大鬧天庭？”

猴妖道：“我平生最恨三人，菩提祖師，紫霞仙子，如來佛祖。”

小昊宇道：“恨如來佛祖倒是情由可緣，為何恨你師尊和至愛？”

猴妖道：“菩提誘騙我習得七十二變，金鋼不壞，那紫霞明知天庭戒律第一條便是不能動凡心，生情慾，卻纏着我與她講凡間的事情，如來更是可恨，將我鎮壓在此。”

小昊宇思索數息，講道：“須菩提雖有心誘騙，但待你不薄，授師於你，讓你成就大聖，恩過相抵，那紫霞施你情愛，讓你有情知愛，當不枉此生一遭，你犯天條，觸了眾怒，鎮壓於你，讓你自省知因果，何恨之有，或天道本是如此，枉生一劫罷了，生亦何歡，死又何苦，放下執念痴怨，自會有自由天地的一天。”

小昊宇知妖猴因痴成怨，因怨生恨，因欺成嗔，因嗔生怒，便跟他講起了因果，如此一說猴妖倒是氣順了許多。

猴妖道：“多謝你今日點化之情，他日我若能自由縱橫這天地之間，此恩必報。”

小昊宇道：“你自有一番劫數，劫盡之時便是你成道之時。”

猴妖道：“我現在只有一層修為，能出這五指山，也不過一妖罷了，成道談何容易。”

小昊宇道：“若他日扶持取經人西行，這一層修為對付普通妖魔，倒也夠用，若是不敵大妖，再請天上仙，神，也算攀個交情，他日能成正果，天道定會還你公道，還你一身修為。”

猴妖若有所思，數息后，又起話題。

“你與我有緣，又點化於我，我齊天也不想欠下人情，我傳你金鋼不壞心法，只需練成第一階，也是無人敢欺。”

小昊宇一想，妖猴要傳他大神通金鋼不壞心法，心頭歡喜當即應了下來。

猴妖眼睛一閉，一道靈光閃出，直入小昊宇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