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解毒，誰才是廢材
顧言之忙的滿頭大汗，卻沒有減輕顧惜柳的痛苦，耳畔還是她焦慮的喊叫，心跳不由得加快。他是太醫院首，對於治病療傷，頗有心得，深受皇上和皇后的賞識。但是，用毒，確實不甚在行：“逆女，站在那裏做什麼，你還不快點替你妹妹解毒！”
顧若雲冷冷的看着顧言之，巋然不動：“我為什麼要替她解毒？她剛才不是還說我是廢材，草包嗎？一個廢材草包下的毒，她難道自己解不開？”
同樣是女兒，他便是這麼的偏心。她的臉被毀，他甚至是不願多看一眼。
顧惜柳想要指着顧若雲鼻子罵，奈何太癢了，伸出的手又下意識的縮回來，開始抓自己的臉。不到半刻，紅色的抓痕和紅疹不滿了整張臉，以至於原本清秀的容貌變得有些猙獰。
顧言之看着滿目傷痕的顧惜柳連忙道：“綠柳，抓住你家小姐的手，別讓她將自己抓毀容了。”
綠柳連忙上前驚慌失措的按住了顧惜柳的手，卻被她打翻在地：“蠢貨，你幹什麼，癢死我了。”
綠柳爬起來繼續：“小姐，被抓了，再抓毀容了。”
顧惜柳粗野的罵道：“竟敢咒我，我若是毀容了，一定也要將你的臉划花。”
綠柳嚇的一抖，手上的力道也加了幾分。
顧若雲看着眼前的鬧劇，淡淡然的行了一個標準的禮：“爹爹，天色已晚，若雲已經自證清白，現在也沒若雲什麼事情了，若雲先行告退。”
那淡淡然，優雅淡漠的樣子，好像這裏的一切都跟她沒有關係一般。
顧言之手忙腳亂的繼續嘗試給自己的女兒解毒，不一會就嗎，滿頭大汗：“你給我滾回來，將惜柳的毒解了。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兒，這般對待手足。”
顧若雲拉着紅玉的手，一隻腳已經邁出門口了，聽見顧言之的嘶吼，還是忍不住替原主質問了一句：“爹，我的臉也有損了，你可曾親自看過？我和惜柳都是你的女兒，你的對待方式差別就那麼大呢？”
顧言之聽見這話，楞在了當場。
她的臉，他不是遣了家裏的家醫看過了嗎？
顧惜柳還在地上痛苦的喊：“爹，救我，救我。抓住她，抓住她，讓她交出解藥。”
顧傾城也上前查看着顧惜柳的狀況，抬頭看向顧若云：“若雲妹妹，我們都是姐妹，何必要弄成這樣。給姐姐一個面子，你現在便給惜柳解毒，今日你們也正好和解一下，好不好。”
顧若雲淡淡道：“長姐，我與她沒有什麼好和解的。”
她今日給她設的本是死局，原主根本已經死在了那痞子的手上，今日這種懲罰已經便宜她了。
顧惜柳聽顧若雲這般說：“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簡直太可惡了，你謀殺親妹，你不得好死。”
“行了吧，這毒不會讓你死的。”顧若雲淡淡的看着顧惜柳道：“惜柳，你方才罵我草包廢物的時候，也一樣沒有口下留情。想要解藥，也不是不行，明日你背着‘顧惜柳是草包廢物’的牌子，繞着京城的主路跑一圈，我自然會替你解毒。”
顧惜柳躺在地上，牙齒緊咬：“憑什麼，我不去。打死我都不去。”
怎麼可能，她若是真的這麼做了，日後還怎麼在這京城中混。就算是癢死，她也不會去。
顧若雲站在原地，笑的十分和諧：“既然你不能接受我這樣的和解建議，那也沒有辦法了。爹，姐姐，今日清淺受了點傷，現在體力不支，要回房睡了，晚安。”
說完，拉着紅玉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大堂，回了自己的院子，丟下了一屋子慌亂的人。
回到房內，顧若雲又從腦海中的神秘藥箱中拿出了治傷的葯，給紅玉的嘴巴上藥。
紅玉有些驚奇：“小姐，你這衣袖夠大的，竟然還藏着這麼大的一瓶葯，只是這藥瓶好特別，竟然是轉着開關的。”
顧若雲臉不紅心不跳的：“特別吧？我發明的。”
就是一般的現代藥瓶。
紅玉想要笑，一笑嘴巴就疼，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顧若雲無奈：“行了，別笑了，這兩天盡量別沾水，否則會感染，留下傷痕就不好了。”
紅玉點頭，小聲哼唧：“小姐，你真的會醫術了嗎？”
顧若雲點了點頭。
這件事，沒有必要隱瞞。一個太醫院院首的女兒，家裏世代行醫，不會醫術本來就是天大的恥辱，會才是理所當然。
紅玉十分欣喜：“太好了，這樣別人就不能再說小姐虛有其表……”
說到一半，她停住了，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家小姐，害怕又惹怒了她。
顧若雲的記憶中，原主對這個丫鬟並不好。因為這個丫鬟總是想要讓她學習上進，她覺得厭煩，所以煩躁起來甚至會打罵於她。而今日，就是這個小丫頭，寧可被打也不願意折損她的名聲。
“紅玉，之前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
紅玉眼眶忽然間就紅了，紅的厲害，比之前被打看上去還要委屈：“小姐，你，你別這麼說。”
顧若雲微笑這搖了搖頭：“沒有，這確實是應該的。”
“小姐。”紅玉再次咽嗚：“今日你不該和老爺頂嘴的，這樣他日後豈不是更加不會喜歡你了。你一直想要和老爺和解，今日這事一出，可怎麼辦。夫人若是回來知道了，定然又會難過的。”
顧若雲笑道：“無所謂，左右他都不喜歡我，再怎麼樣，也不過如此了。至於娘，待她回來，我會好好和她解釋的。”
說起來，這顧家與她最親近的人恐怕就只有娘親和年幼的弟弟了。前兩日，老夫人帶着他們去大理寺禮佛，還沒回來。
紅玉看着自家小姐，嘟着紅腫無比的嘴：“小姐，我覺得你今日好像很不一樣。”
顧若雲心裏咕咚了一下：“哪裏不一樣？”
紅玉道看着顧若雲歪着頭，想了好一會才道：“說不上來，就是特別威風，特別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