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差距，顧家三姐妹
紅玉立刻搖頭，大聲控訴道：“三小姐，我沒有。你這般口口聲聲說二小姐私奔，你真的親眼看見了嗎？”
“現在信在這裏，還需要什麼證據。你一個丫鬟，竟然還敢對我不敬。”顧惜柳道：“爹，我看這丫頭嘴硬的很，若是不動真格的，怕是不會招供的。柳綠，給我狠狠的掌嘴。”
顧言之冷冷的看着，算是默許了這一行動。
柳綠拿着一個竹板，狠狠的向著紅玉的臉打去，兩三下便見了血。
顧惜柳指着紅玉得意的笑道：“現在，你是招還是不招。”
紅玉嘴角淌血，整個人都快軟了，只是眼神帶着堅定：“沒，有。二小姐，沒有私奔。”
顧惜柳的笑容僵在了嘴角：“還真是個硬骨頭，給我打，打到她招供為之。”
柳綠再次揚起了手中的竹板，就要狠狠的打向紅玉。紅玉閉上眼睛，渾身顫抖，帶着一種慷慨赴死的感覺。
只是，那疼痛並未到來。
那竹板發出清脆的響聲，卻是被一個人握在了手心。
“柳綠，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打本小姐。”顧若雲說著話，一腳將柳綠狠狠的踢翻在地，看向了目瞪口呆的顧惜柳淡淡道：“妹妹，我回來了。”
顧惜柳見自己的丫鬟被踹倒，當場想要發作。抬眸間卻看見顧若雲站在那裏冷冷的看着自己，試探性的說道：“呦，姐姐現在倒是捨得回來了？只是現在回來，該做的不該做的，只怕都做完了吧？”
顧若雲毫不畏懼的看了回去：“那請妹妹指教一下，什麼是該做的，什麼是不該做的。妹妹一個閨閣女子，嘴巴還是要放乾淨一些，否則只怕將來會嫁不出去。”
被反懟顧惜柳氣的咬牙：“顧若雲，你竟然敢咒我！”
顧言之看見顧若雲回來，有些驚訝，但是之後便是極致的憤怒：“孽女，你給我跪下。”
顧若雲看了顧言之一眼，沒有動，而是低下身子去給紅玉擦拭嘴上的鮮血。
紅玉聲音帶着一絲咽嗚：“小姐，你回來了，太好了。”
顧言之見顧若雲不理他，更是來了氣，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顧若雲的臉上：“孽障，你真是不得了，干出這種勾當，竟然還好意思行兇打人？我顧家的臉都被你丟盡。”
顧若雲硬生生的承受了那一巴掌，臉火辣辣的疼。要不是因為眼前這人是這具身子的爹，她一定會扎的他半身不遂，大小便失禁。
她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頰，慢慢的站起了身：“爹爹，我到底做了什麼，你要打我。”
顧言之狠狠的將書信丟到她臉上：“你做出那般齷蹉的事情，還好意思問，我都不好意思說。”
顧若雲看了一眼書信，算是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微微皺眉：“這是什麼，若雲不知。”
顧惜柳陰陽怪氣的說道：“姐姐是不知，還是不敢認呀。”
顧傾城微微垂眸：“惜柳，你別說了。爹，若雲說不知，也許這件事根本就只是一個誤會。若雲，你還是快向爹爹解釋吧，解釋清楚就好了。”
聽見顧傾城為自己說話，顧若雲看向了她。
說起來，這顧若雲與她剛好相反。
她是顧家的廢材，除卻如花的容貌，是不折不扣的草包。而這個顧傾城，便是顧家未來的希望，是人中龍鳳。
她是顧家嫡長女，姿容雖然不顧若雲傾國，卻有一種特別溫柔的韻味。說話的聲音都是溫溫和和，清雅美好的。脾氣也很好，待人親切有禮。且她還琴棋書畫，詩書禮樂樣樣精通，醫術也是十分精湛，被人譽為帝都第一才女。
平日裏，她還是公主的伴讀，這可不是一般女子能夠享受的殊榮。
顧言之劈頭蓋臉的一通辱罵：“誤會，什麼誤會，白紙黑字還能有假。傾城，你不要再替她說話了，今日我就是打死她，也只當我顧言之沒有生過這麼丟人的一個丫頭。”
他向來愛惜自己的面子，可沒想到，竟然教出這麼一個女兒，他的老臉該往哪擱。
顧若雲看向顧惜柳。
沒想到，顧惜柳竟然做的這麼絕，不僅想要找個人玷污她，還給她安排了這麼一場私奔的戲碼。
被人玷污已經是讓尋常閨閣女子活不下去的事情，而與人私奔后再與人行了苟且之事，那簡直就是罪無可赦，甚至可以浸豬籠。
顧若雲將信撿了起來，細細的看了一下，內心之處微微一痛，並不是來自於自己，而是之前的顧若雲。
放心，既然我佔用了你的身子，一定會為你正名。讓你無人能欺，無人敢欺。
顧若雲抬頭，直直的看向看了顧言之。
單是名字便可以看出顧言之的偏心。大女兒是絕色傾城，三女兒是惜惜楊柳，而她是若雲。大概，她就是他眼前就好比是屋檐上飄過的一抹浮雲吧。
“女兒自問清清白白，並未做過什麼不對的事情，這封信不過是栽贓陷害，目的就是毀女兒的名聲。女兒今日受傷回來，爹爹就給女兒扣下這麼大一個帽子，女兒真的很心痛。”
顧言之沉默了，表情有些複雜。她頭上好像確實有傷，即便包紮了，還是有血滲出來，應該傷的不輕：“……”
顧惜柳繼續煽風點火：“清白？顧若雲，你大半夜回府，能確定自己還是清白的嗎？”
這話一出，原本情緒平復了一些的顧言之又憤怒了：“孽女，你老實交代你到底還是不是處子之身。你就算是想死，也別拉着我們全家陪葬。”
顧若雲知道顧言之話中的意思。
在顧若雲很小的時候，便長得很可愛，人也很機靈。她的母親曾經救過皇后的命，所以皇后就將她賜婚給了自己的兒子楚明暉，暉王殿下。
這暉王之前對她還好，但是逐漸冷淡了，直到她臉上長了紅疹之後，更是連見都不願意見她一面。
顧惜柳見她沉默，臉上的得意更甚，只當自己安排的人確實得手了：“爹，行了吧，姐姐這個時候回來，你覺得她還有可能是清白的嗎？我覺得，明日就將她送到王府去任由王爺處置，或者直接沉塘，王爺息怒了，或許還不會牽連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