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異變突起
全家人都以為我這命格一定是遭鬼怪嫉妒的,一定是有鬼怪要趁着我羽翼未豐滿之時要把我給取而代之。
可這三年別說鬼了,鬼影都看不到一個。
隔壁家叫的挺瘋狂大黑狗只要我老媽帶我過去那准乖乖匍匐在地。
本來家裏人以為可以輕鬆等到第四年,本以為可以相安無事。
可我那坑死兒子的老爹竟然覺得,每次給他寶貝兒子洗澡都要取下來非常麻煩,索性就不帶了。
什麼?為什麼洗澡不能帶?那怪道士說了啥這玉屬火啥的,如果經常泡在水裏會喪失原有的功能。
這玉也有些奇怪,一般的玉都是入手微涼。
可這剛開始還是微涼的玉,隨着三年的佩戴卻是成溫熱的了,中間的玉髓,竟然隨着這兩三年的佩戴長出了紅色血絲。
這三年間那淡紅色的火焰印記也隨着身體長大而長大。
可家裏卻沒人注意到隨着玉佩的取下,胎記顏色正在慢慢加深。
不作死就不會死。
有時候故事的發展就是這麼狗血,當天正值清明節,爺爺和父親不知到約好跑去城裏幹啥了。
可墳祭還是要繼續的啊,而且這李家那狗血凌晨三點墳祭規矩就落在在我母親雲凝竹身上。
在村裡母親是少有的外姓,雖然我媽看着和村裡人的氣質完全不一樣,但是由於性子隨和倒也和同村人相處的很是融洽。
言歸正傳。
清明的凌晨,母親帶着紅燭和紙錢,再三確認我和兩個姐姐已經睡死的情況下便悄然而去。
四月前後正是倒春寒時節,凌晨更是爆發著呼嘯的北風,濕冷無比。山道兩旁還未枯盡的野草被北風吹得漱漱作響。
出了後山小道,周圍便陸陸續續地出現一些孤墳堆,據村裏的長輩說這是古代時候一些逃荒的什麼人橫死在這,心善的村裡人便讓這些個遊魂有個落腳的地方。
想到這些野墳,母親裹緊衣服抱緊裝着竹紙的籃子一個人低着頭急匆匆地在孤山裡走着。
不知是不是因為恐懼的原因,四周的風好像更大了,憑空竟呼嘯着嗚嗚地聲音。
在一聲聲提心弔膽的阿彌陀佛聲中,終於走到了後山的墳場上。
不遠處望去這一座座墳堆就像一個個人一樣矗立在這裏,彷彿眺望着村裏的一切。
這座墳場是李家村各代先人的落腳之所,但凡村裏有人老去,這座後山就重新立起一座新墳。
很下了一番功夫后才找到我姥爺的墳墓,連忙擺下紅燭燃燒燭紙行三跪九叩之禮。
如果有人半夜窺視着這一切一定會被嚇個半死不可:震驚!一紅衣女子竟在半夜墳場做出這種事情。
說來也怪,本來墳場這地方是陰森恐怖的,可是這李家墳場並沒有讓我母親有任何陰森的感覺,甚至這風都感覺小了很多。
可能這李家孤獨的先人,真的世世代代都守護着他們吧。
拜祭完之後再次回到了那後山,那個令人多少有些驚悚的野墳小路上。
本來回去的時候是帶着一絲絲輕鬆的心情,可是在回去的路上無意間看向了一座野墳后,目光卻收不回來了。
只見小道旁的不遠處有座孤墳,這孤墳乍一看似乎有些怪異,瞧了會兒才驚覺這野墳怎的連一絲草都不長?
這野墳方圓三四米處毫無生機,光禿禿地一絲雜草都沒有。
這孤墳孤零零地立在那裏與四周格格不入,顯得非常的突兀。
盯着這野墳我母親心裏突然莫名感覺有些慌亂。
這野墳裏面…彷彿有一道惡狠狠的目光緊緊盯着你,母親有些發毛了,心臟也開始撲通撲通直跳。
母親的身體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暗罵自己作死,緊了緊衣服連忙快速踱步起來。
身後那道目光缺是怎麼也甩不掉,母親也不敢回頭看,只想悶頭趕路。
可是不管你走多快,卻感覺那道目光還是緊緊地跟着你,隨着時間的推移心裏越是感到害怕。
北風依舊呼嘯着,蘆葦們也抱在一起澀澀發抖着取着暖。
這隱隱約約間好似有一對空靈的聲音在呼換着我母親。
母親棉襖里冷汗直流。
就在快要受不了這氛圍之時,母親猛地只覺渾身一涼,隨後整個人彷彿變得木訥起來。
她的目光變得獃滯,惦着腳緩緩地朝家的方向趕去。
片刻。。。。
她終於趕到了門口,確實惦着腳,踱着步子緩緩向我的方向走來。
看到正在熟睡的我,她獃滯地臉上露出了陰森森的笑容,忽然她身子一軟便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此時的我彷彿感應到什麼似的看着旁邊嚎聲大哭起來,我胸口的那道胎記卻是艷麗起來。
那道胎記血紅無比,胎記內的紋路跳動着,就好像是真的火焰一樣。
房間的溫度彷彿都熾熱起來,我的哭聲越發嘹亮。
隨着屋內彷彿一片哀嚎聲響起,那片胎記也黯然下去,還是嬰兒的我也是安靜下來,又安靜地睡去。
屋內除了倒在地上的母親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第二天。
與凌晨不同的是,天亮之後竟然是大晴天,即使是風和日麗在這倒春寒時節是也並不會暖和多少。
看着太陽的位置估摸着得十點的樣子。
母親惺忪地醒來,發現自己在房間內,腦袋竟一時沒有轉過彎來。
自己這是幹嘛了?
捂着腦袋緩緩從地上爬起,皺褶眉頭一臉的迷糊,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這才想起自己昨晚不是去上墳了嗎?
念及此處急忙朝自己的孩子看去。
現在我可是全家人的寶貝,日後可是要成為神仙一樣的人物,可不能出事。
看到自己的孩子還在熟睡先是放鬆不少,還沒等放鬆下來卻是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
這嬰兒並不像孩童一樣,孩童是嗜睡的,我兩個姐姐還沒起床是正常的,可嬰兒這個時候應該早已醒了在哭才對。
母親心裏嘀咕了一下:“醒了之後又睡了嗎?”
過去想細看孩子,剛剛觸碰到我,母親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糟了,怎麼這麼燙?”
“正行..正行。”母親輕輕拍着我的臉想要將我喚醒,我並沒有給母親任何回應,這讓她更是焦急。
“不行不行,這樣燒下去一定會把腦袋給燒壞的”連忙抱起我向村裏的土郎中那跑去。
母親看着皺着眉頭把着脈的郎中一語不發的樣子,內心開始焦急了。
“老先生,你一定得救救我孩子啊,咱們家就這一個兒子啊”
那郎中不說是神醫吧,可人家年輕的時候也是在全國各地游診斷過,也是有幾分真本事的。
可那郎中心裏也是鬱悶無比,這脈象孔武有力,毫不紊亂,比之成年人都不遜色多少,這是第一怪。這樣的脈象卻昏迷不醒高燒不退這是第二怪。
這人命關天的事老大夫也不敢打馬虎眼,老實交代到:“這樣吧,我先開個方子看能不能壓下體溫,同時給他微微冷敷一下”
老大夫衡量了一下如實說道:“這娃娃的病有點古怪,你好好想想你有沒有帶孩子去過什麼古怪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