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點指
又做了一會兒棉簽，周謝燕收拾東西，站起身，走進治療室。
周小川用目光跟着周謝燕，直到看她走進去。周小川不明白，以為她還在生氣，不想看到自己。直到看到診室有人換了衣服出來，周小川才明白，下班了。
下班了，第一天的工作終於結束了。站起身，周小川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周小川走進治療室，看見周謝燕正在洗手。
“姐，你怎麼走呵?”周小川走過去，問。
“騎車。”周謝燕洗完，並不用毛巾擦，而是甩着手。
“我坐車。”周小川說。
“那你先走吧。”周謝燕說。
“我跟姐一起走吧。”周小川討好般地說。
“去，找你麗姐去。”周謝燕黑着臉說。
“姐。”周小川從周謝燕後邊抱住她，耍賴似地叫着。
“誰好?”周謝燕綳不住了，問。
“姐好。”周小川馬上跟上說。
“這還差不多。”周謝燕滿意了。
“姐，一起走吧。”周小川鬆了一口氣說。
“別，還是你自己走吧。讓人看見咱們一起走，姐以後就幫不上你了。”周謝燕輕輕地拍了拍周小川的手，小聲地說。
“好吧。我先走，你掩護。”周小川說完自己先樂了。
“你就淘氣吧。”周謝燕也笑了。
“姐，我把我的白大褂放在治療室吧?”周小川又商良說。
“不行，放到你的診室去。”周謝燕不讓，命令道。
“姐，我不是怕她，我是為了方便。”周小川邊說，邊找衣架。
周小川脫下自己的白大褂，掛在了衣服架上。見周謝燕也在脫，便從後邊幫她脫下，然後掛在衣架上。
“姐姐。”掛完周謝燕的白大褂，周小川返身從背後抱住了她。
這是夏天，衣服都很薄，兩個人相擁着，明顯能感覺到對方的體溫。
“好了，別讓人看見。”周謝燕讓周小川抱了一會兒，側臉輕聲在他耳邊說。
“我捨不得離開姐姐。”周小川不鬆手。
“乖。”周謝燕又一次側臉，親了周小川一下。
“再親一下。”周小川要求道。
周謝燕轉過身，正面抱住周小川，認真地親了他一下。
“好姐姐。”周小川一下把周謝燕抱起來，然後往門口走。
周謝燕從上邊看着周小川，傻傻的像個狗熊，便“吃吃”地笑個不停。
周小川抱着周謝燕走到門口，把她放下，幫她把衣服弄平，拉開了門。
周謝燕攥了一下周小川的手，然後把他推出去了。
周小川向四周看了看，沒人，便對周謝燕擺了擺手，走了。
走到一層，周小川看到大廳里有許多人。怎麼回事?都這會兒了，怎麼還有人看病?再仔細看一下，大家都在看着他。
不明白。周小川又看了一眼大廳里的人，繼續向外走。
就在周小川轉過身，背對人群的時候，大廳里的人聲見密。
周小川從大廳大門的玻璃上，看到有人在指點他。周小川站定，看着大門玻璃上映出來的人影，琢磨該怎麼辦。
人們不指了，也不說了，只是看着周小川。
真沒勁。周小川在心裏說完，動身走出大門，向車站走去。
車要進站，周小川準備追。可再一看，車站等車的人太多，就沒追。車進了站，可等車的人並沒上!搞什麼鬼。周小川真不明白。
車又來了，周小川上了車。等車的人跟着一起往上擠。
周小川明白了，這是和醫院大廳里的人一樣，又是看自己的。
周小川真是不明白，自己有什麼可看的。不就是在乳腺門診坐診嗎?有什麼可看的。
周小川是因為自己母親，而下決心專攻乳腺病，目的就是為了不讓發生在母親身上的悲劇重演，既不是為了出名，又不是在搏位，可是，結果怎麼成了這樣。
“他看上去還成。”有人在周小川身後說。
周小川抬起頭，環顧一下四周。不知什麼時候，自己被與自己年齡相仿的一群女孩子圍住了。
“是挺養眼的，像個斯文的書生。”有人接著說。
“對，是讓女孩子動春心的書生。”又一個人說。
“你們發現了嗎?他的眼神挺憂鬱的，像香港的梁朝偉。”
“不對，他比梁朝偉精神多了。”
“我是說眼神，不是說長相。”
“真的，他的眼神真讓人動心。”
“喲，你動心啦?”
“對了，我先動心的，你們誰都別和我搶。”
“憑什麼呀?”
“他是我們科的，憑什麼你佔着?”
“就是，憑什麼呀?”
“人家要是看不上你，你還霸着，那他還不得落單兒。”
“就是，要是讓他落了單，咱們還不得心疼死。”
哈哈……
周小川聽明白了，她們這是再說自己。
周小川也明白了，她們都是慈仁的護士。
周小川聽不下去了，他決定下車。
“借光，我下車。”周小川輕輕碰了碰擋住自己去路的女孩兒。
那個女孩兒側身讓了一下，周小川過去了。
“你們看見了吧，他摸我了。他先摸我了，是我的了，你們誰也不能跟我搶。”周小川剛過去，被拍的女孩兒便急不可待地說。
周小川聽見了。
周小川轉過身，把手放在了那個女孩兒的肩上：“我又摸你了，跟我走吧?”
傻了，全傻了。女孩子們沒想到周小川會來這手，全愣在那裏。
車到站了。
“你要是不跟我走，我下車了呵。”周小川說完，轉身下了車。
車開動了。女孩子們還傻在哪兒。隔着車窗，周小川向她們揮了揮手。
女孩子們還是不敢正眼看周小川，對他的揮手，沒有反應。
又做了一會兒棉簽，周謝燕收拾東西，站起身，走進治療室。
周小川用目光跟着周謝燕，直到看她走進去。周小川不明白，以為她還在生氣，不想看到自己。直到看到診室有人換了衣服出來，周小川才明白，下班了。
下班了，第一天的工作終於結束了。站起身，周小川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周小川走進治療室，看見周謝燕正在洗手。
“姐，你怎麼走呵?”周小川走過去，問。
“騎車。”周謝燕洗完，並不用毛巾擦，而是甩着手。
“我坐車。”周小川說。
“那你先走吧。”周謝燕說。
“我跟姐一起走吧。”周小川討好般地說。
“去，找你麗姐去。”周謝燕黑着臉說。
“姐。”周小川從周謝燕後邊抱住她，耍賴似地叫着。
“誰好?”周謝燕綳不住了，問。
“姐好。”周小川馬上跟上說。
“這還差不多。”周謝燕滿意了。
“姐，一起走吧。”周小川鬆了一口氣說。
“別，還是你自己走吧。讓人看見咱們一起走，姐以後就幫不上你了。”周謝燕輕輕地拍了拍周小川的手，小聲地說。
“好吧。我先走，你掩護。”周小川說完自己先樂了。
“你就淘氣吧。”周謝燕也笑了。
“姐，我把我的白大褂放在治療室吧?”周小川又商良說。
“不行，放到你的診室去。”周謝燕不讓，命令道。
“姐，我不是怕她，我是為了方便。”周小川邊說，邊找衣架。
周小川脫下自己的白大褂，掛在了衣服架上。見周謝燕也在脫，便從後邊幫她脫下，然後掛在衣架上。
“姐姐。”掛完周謝燕的白大褂，周小川返身從背後抱住了她。
這是夏天，衣服都很薄，兩個人相擁着，明顯能感覺到對方的體溫。
“好了，別讓人看見。”周謝燕讓周小川抱了一會兒，側臉輕聲在他耳邊說。
“我捨不得離開姐姐。”周小川不鬆手。
“乖。”周謝燕又一次側臉，親了周小川一下。
“再親一下。”周小川要求道。
周謝燕轉過身，正面抱住周小川，認真地親了他一下。
“好姐姐。”周小川一下把周謝燕抱起來，然後往門口走。
周謝燕從上邊看着周小川，傻傻的像個狗熊，便“吃吃”地笑個不停。
周小川抱着周謝燕走到門口，把她放下，幫她把衣服弄平，拉開了門。
周謝燕攥了一下周小川的手，然後把他推出去了。
周小川向四周看了看，沒人，便對周謝燕擺了擺手，走了。
走到一層，周小川看到大廳里有許多人。怎麼回事?都這會兒了，怎麼還有人看病?再仔細看一下，大家都在看着他。
不明白。周小川又看了一眼大廳里的人，繼續向外走。
就在周小川轉過身，背對人群的時候，大廳里的人聲見密。
周小川從大廳大門的玻璃上，看到有人在指點他。周小川站定，看着大門玻璃上映出來的人影，琢磨該怎麼辦。
人們不指了，也不說了，只是看着周小川。
真沒勁。周小川在心裏說完，動身走出大門，向車站走去。
車要進站，周小川準備追。可再一看，車站等車的人太多，就沒追。車進了站，可等車的人並沒上!搞什麼鬼。周小川真不明白。
車又來了，周小川上了車。等車的人跟着一起往上擠。
周小川明白了，這是和醫院大廳里的人一樣，又是看自己的。
周小川真是不明白，自己有什麼可看的。不就是在乳腺門診坐診嗎?有什麼可看的。
周小川是因為自己母親，而下決心專攻乳腺病，目的就是為了不讓發生在母親身上的悲劇重演，既不是為了出名，又不是在搏位，可是，結果怎麼成了這樣。
“他看上去還成。”有人在周小川身後說。
周小川抬起頭，環顧一下四周。不知什麼時候，自己被與自己年齡相仿的一群女孩子圍住了。
“是挺養眼的，像個斯文的書生。”有人接著說。
“對，是讓女孩子動春心的書生。”又一個人說。
“你們發現了嗎?他的眼神挺憂鬱的，像香港的梁朝偉。”
“不對，他比梁朝偉精神多了。”
“我是說眼神，不是說長相。”
“真的，他的眼神真讓人動心。”
“喲，你動心啦?”
“對了，我先動心的，你們誰都別和我搶。”
“憑什麼呀?”
“他是我們科的，憑什麼你佔着?”
“就是，憑什麼呀?”
“人家要是看不上你，你還霸着，那他還不得落單兒。”
“就是，要是讓他落了單，咱們還不得心疼死。”
哈哈……
周小川聽明白了，她們這是再說自己。
周小川也明白了，她們都是慈仁的護士。
周小川聽不下去了，他決定下車。
“借光，我下車。”周小川輕輕碰了碰擋住自己去路的女孩兒。
那個女孩兒側身讓了一下，周小川過去了。
“你們看見了吧，他摸我了。他先摸我了，是我的了，你們誰也不能跟我搶。”周小川剛過去，被拍的女孩兒便急不可待地說。
周小川聽見了。
周小川轉過身，把手放在了那個女孩兒的肩上：“我又摸你了，跟我走吧?”
傻了，全傻了。女孩子們沒想到周小川會來這手，全愣在那裏。
車到站了。
“你要是不跟我走，我下車了呵。”周小川說完，轉身下了車。
車開動了。女孩子們還傻在哪兒。隔着車窗，周小川向她們揮了揮手。
女孩子們還是不敢正眼看周小川，對他的揮手，沒有反應。
又做了一會兒棉簽，周謝燕收拾東西，站起身，走進治療室。
周小川用目光跟着周謝燕，直到看她走進去。周小川不明白，以為她還在生氣，不想看到自己。直到看到診室有人換了衣服出來，周小川才明白，下班了。
下班了，第一天的工作終於結束了。站起身，周小川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周小川走進治療室，看見周謝燕正在洗手。
“姐，你怎麼走呵?”周小川走過去，問。
“騎車。”周謝燕洗完，並不用毛巾擦，而是甩着手。
“我坐車。”周小川說。
“那你先走吧。”周謝燕說。
“我跟姐一起走吧。”周小川討好般地說。
“去，找你麗姐去。”周謝燕黑着臉說。
“姐。”周小川從周謝燕後邊抱住她，耍賴似地叫着。
“誰好?”周謝燕綳不住了，問。
“姐好。”周小川馬上跟上說。
“這還差不多。”周謝燕滿意了。
“姐，一起走吧。”周小川鬆了一口氣說。
“別，還是你自己走吧。讓人看見咱們一起走，姐以後就幫不上你了。”周謝燕輕輕地拍了拍周小川的手，小聲地說。
“好吧。我先走，你掩護。”周小川說完自己先樂了。
“你就淘氣吧。”周謝燕也笑了。
“姐，我把我的白大褂放在治療室吧?”周小川又商良說。
“不行，放到你的診室去。”周謝燕不讓，命令道。
“姐，我不是怕她，我是為了方便。”周小川邊說，邊找衣架。
周小川脫下自己的白大褂，掛在了衣服架上。見周謝燕也在脫，便從後邊幫她脫下，然後掛在衣架上。
“姐姐。”掛完周謝燕的白大褂，周小川返身從背後抱住了她。
這是夏天，衣服都很薄，兩個人相擁着，明顯能感覺到對方的體溫。
“好了，別讓人看見。”周謝燕讓周小川抱了一會兒，側臉輕聲在他耳邊說。
“我捨不得離開姐姐。”周小川不鬆手。
“乖。”周謝燕又一次側臉，親了周小川一下。
“再親一下。”周小川要求道。
周謝燕轉過身，正面抱住周小川，認真地親了他一下。
“好姐姐。”周小川一下把周謝燕抱起來，然後往門口走。
周謝燕從上邊看着周小川，傻傻的像個狗熊，便“吃吃”地笑個不停。
周小川抱着周謝燕走到門口，把她放下，幫她把衣服弄平，拉開了門。
周謝燕攥了一下周小川的手，然後把他推出去了。
周小川向四周看了看，沒人，便對周謝燕擺了擺手，走了。
走到一層，周小川看到大廳里有許多人。怎麼回事?都這會兒了，怎麼還有人看病?再仔細看一下，大家都在看着他。
不明白。周小川又看了一眼大廳里的人，繼續向外走。
就在周小川轉過身，背對人群的時候，大廳里的人聲見密。
周小川從大廳大門的玻璃上，看到有人在指點他。周小川站定，看着大門玻璃上映出來的人影，琢磨該怎麼辦。
人們不指了，也不說了，只是看着周小川。
真沒勁。周小川在心裏說完，動身走出大門，向車站走去。
車要進站，周小川準備追。可再一看，車站等車的人太多，就沒追。車進了站，可等車的人並沒上!搞什麼鬼。周小川真不明白。
車又來了，周小川上了車。等車的人跟着一起往上擠。
周小川明白了，這是和醫院大廳里的人一樣，又是看自己的。
周小川真是不明白，自己有什麼可看的。不就是在乳腺門診坐診嗎?有什麼可看的。
周小川是因為自己母親，而下決心專攻乳腺病，目的就是為了不讓發生在母親身上的悲劇重演，既不是為了出名，又不是在搏位，可是，結果怎麼成了這樣。
“他看上去還成。”有人在周小川身後說。
周小川抬起頭，環顧一下四周。不知什麼時候，自己被與自己年齡相仿的一群女孩子圍住了。
“是挺養眼的，像個斯文的書生。”有人接著說。
“對，是讓女孩子動春心的書生。”又一個人說。
“你們發現了嗎?他的眼神挺憂鬱的，像香港的梁朝偉。”
“不對，他比梁朝偉精神多了。”
“我是說眼神，不是說長相。”
“真的，他的眼神真讓人動心。”
“喲，你動心啦?”
“對了，我先動心的，你們誰都別和我搶。”
“憑什麼呀?”
“他是我們科的，憑什麼你佔着?”
“就是，憑什麼呀?”
“人家要是看不上你，你還霸着，那他還不得落單兒。”
“就是，要是讓他落了單，咱們還不得心疼死。”
哈哈……
周小川聽明白了，她們這是再說自己。
周小川也明白了，她們都是慈仁的護士。
周小川聽不下去了，他決定下車。
“借光，我下車。”周小川輕輕碰了碰擋住自己去路的女孩兒。
那個女孩兒側身讓了一下，周小川過去了。
“你們看見了吧，他摸我了。他先摸我了，是我的了，你們誰也不能跟我搶。”周小川剛過去，被拍的女孩兒便急不可待地說。
周小川聽見了。
周小川轉過身，把手放在了那個女孩兒的肩上：“我又摸你了，跟我走吧?”
傻了，全傻了。女孩子們沒想到周小川會來這手，全愣在那裏。
車到站了。
“你要是不跟我走，我下車了呵。”周小川說完，轉身下了車。
車開動了。女孩子們還傻在哪兒。隔着車窗，周小川向她們揮了揮手。
女孩子們還是不敢正眼看周小川，對他的揮手，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