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他體內是有暴力因子的
“既然知道會惹麻煩,以後就少胡鬧。”班主任把他的手機拿走,嚴詞聲明:“晚上放學再還你。”
陸霄辭嬉皮笑臉地應了聲,目送着班主任離開教室。
“下次打遊戲帶上我吧,我瑤妹超強,上宋珹身正好。”唐袖趴在桌子上,悄悄地和陸霄辭搭話。
宋珹攔在中間,側臉回答:“別上我,我壓力大。”
陸霄辭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長腿側出桌腿,踢宋珹椅子,連連嘖聲:“你現在說話好騷啊,故意逗小姑娘呢吧。”
聞言,宋珹直接把矛頭指向他,“上他,他的操作非常垃圾,需要護盾。”
唐袖彎唇一笑,連連搖頭拒絕:“不要,我就要跟着你。”
“行了行了,上課呢還是屠狗呢,你們倆閉嘴吧。”
陸霄辭今天真是開了眼界了,他不過就晚開學了幾天。這班裏不僅來了個新同學,還和宋珹打得火熱。
而且宋珹的態度很微妙,嘖嘖嘖,真是活久見啊!
唐袖沖他聳聳肩,低頭掏出書本就打算好好聽課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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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放學。
“喂,我和宋珹要去吃飯,你去不去?”陸霄辭問唐袖。
唐袖嘴巴微張就要答應,但一想到和翟嗣的失聯,她搖了搖頭,婉拒:“不了,我有點事。”
陸霄辭什麼也沒說,撞了撞宋珹的肩膀,低沉地拉長語調:“走吧。”
陸霄辭就覺得宋珹在戀戀不捨,或許唐袖沒發現,但陸霄辭可看到宋珹看唐袖的眼色了,讓他覺得直勾勾的。
宋珹和陸霄辭走了,班裏只剩唐袖一人。
大概過了兩三分鐘,翟嗣走了進來。
看到坐在窗台上一臉不爽的女生,他先展露了笑臉,“生氣了?覺得我拋棄你了?”
“別碰我。”唐袖一把推開他湊過來的手,表情冷冷地撇過臉,看着窗外。
“忘記回你消息了。”翟嗣坐在桌子上,看着唐袖,“前天晚上淋了雨,住了兩天院,沒怎麼看手機。”
他沒說柯柔的事,因為他覺得不值一提。
聞言,唐袖頗受觸動地轉過臉,語氣懷疑:“真住院了還是騙我呢?”
翟嗣淋雨住院?
明明他看起來身體素質很好,會這麼嬌弱?
翟嗣說,“真的在醫院。”
雖然不是他生病住院,但他人真的在醫院。柯柔住了一天就走了,他趁機也就多請了一天假。
不想上學。
“行吧,量你也不會騙我。”唐袖從窗台上跳下來,沖他揚眉一笑,問:“看今天的檢討會了么?”
“嗯。”翟嗣點頭。
唐袖一副孺子可教的樣子,撞上他的胳膊,表情難掩得意,“怎麼樣?宋珹拽吧?”
翟嗣輕哼一聲,拉着唐袖往外走,邊走邊說道:“以後和我在一起別提他,我不喜歡聽別人的事。”
“這麼嚴肅?搞得像他搶了你老婆似的。”唐袖嘖了一聲,抬起胳膊撫了撫,只覺落了一地雞皮疙瘩。
等等。
搶了他老婆?
唐袖腦中突然浮現一抹後知後覺,她以揣測的眼神看過去,大聲驚呼:“你不會喜歡我吧?”
翟嗣俯首笑得懶慢,字正腔圓:“喜歡,愛不釋手。”
“您可真行,偷偷摸摸暗戀我五年了。”唐袖知道他在開玩笑,便按這個路數接着瞎侃:“可惜呀,我的心早被宋珹劫走了,你在我這兒一無所得啊。”
“是么,那我再努努力,把你倆搞黃了。”翟嗣拎着她脖領,推着她下樓梯。
旋轉樓梯上的聲音越來越遠,直到徹底消失,柯柔才從轉角走出來,動作輕巧地下樓。
她也是第一天發現,原來唐袖和翟嗣的關係這麼好。
……
**
酒足飯飽之後,宋珹和陸霄辭去了城南賽車場。
賽車場是陸霄辭開的,這算是他成年後的個人產業。
陸家執掌江城經濟命脈,陸氏集團是全國排名前十的地產公司。
陸霄辭父母在他初一那年車禍去世,他有由哥哥照拂長大的,但他們兄弟倆關係一般,甚至有點僵硬。
而宋珹,是他賽車場裏名氣最盛的賽車手——Seven。
至今最好成績是ARRC亞洲公路摩托車錦標賽的冠軍。
“我上午剛被老師教訓,下午就帶你逃課。我是不是沒救了?”
陸霄辭把新上的頭盔遞給宋珹,雙腿交疊背倚着牆。
“沒救不挺好的么,自在。”
宋珹說完,試戴了一下頭盔,效果很不錯。他摘下來掛在車上,走到陸霄辭身邊,沉聲道:“最近手癢,你這兒有比賽么?”
陸霄辭舌尖掃了一下嘴角,笑得恣意瀟洒,“當然有,時間你定,我在賽道給你留個位置。”
“嗯。”
宋珹熾熱的目光落在摩托上,這是他為數不多熱愛的、所痴迷的。
“喂!陸霄辭!再不出來砸你場子了!滾出來!!”
一道罵罵咧咧的聲音響起,宋珹腳跟點地,撐着力道挺起身。
看到走進大門的幾個人,他嘴角勾起一抹輕笑:“廢物們又來了。”
陸霄辭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地扭了扭關節,嘆息道:“我這兒有監控,咱倆今天不用擔心被碰瓷兒了。”
打架就是打架,打不過就滾,那些倒打一耙的人真是讓他瞧不上。
陸霄辭和宋珹並肩迎了過去。
宋珹本就不是漩渦中心,他站在陸霄辭身邊,很安靜。
陸霄辭衝著對面七七八八的小爛仔抬了抬下巴,語氣尖銳:“乖孫兒,找爺爺有事?”
對面的老大臉上一陣慍色,他突然話鋒一轉,手指直指宋珹,“宋珹你很拽啊,檢討會讓你他媽開成慶功會了吧。”
宋珹見火燒到自己身上,終於有了理由參與。他嗯一聲,語波平平:“就是想和大家分享一下勝利的喜悅,讓他們見識一下,十五個廢物到底有多廢物。”
“哼哼,十五個都不行,你們七個又來送人頭了?”陸霄辭雙臂環胸,姿態高傲而輕蔑。
聞言,對面老大模樣的男生輕哼,他抬起手上的棒球棒,滿臉自信道:“送不送人頭不說,今天就打到你求饒。給我打!”
一聲令下,他身後的小嘍啰們便都拎着棒球棒沖了上來。
“哦買嘎!刺激哈!”陸霄辭對宋珹吹了聲口哨,抬腳踩牆躍起,隨後一個后旋踢,就將沖得最快那個男生踢倒在地。
“哇嗚!”他輕吼一聲,對着倒地撫着後腦的男生連連嘖聲:“暈了吧,快爬到旁邊去吐吧。”
陸霄辭的跆拳道功底深厚,腦震蕩一腳一個的事兒。
宋珹受他感染,抬腳踹上對方的棍子,掄起拳頭就是狠戾一拳,直接將對方打出鼻血。
看着對方捂嘴倒在牆上,宋珹笑得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果然手癢是要用沙袋發泄的。
戰爭才剛剛開始,對面就已經倒下了兩個。其他五個人咽了口唾沫,一聲怒吼,齊齊揚起棍子掄了過來。
雙手難敵四拳,宋珹同時應付兩三個人也會吃力。但他體內是有暴力因子的,一旦他動氣出了手,不打得對方面目全非,他是不可能停下的。
陸霄辭根本看不清宋珹的腿法拳術,他耳邊唯有對方慘烈的痛呼聲,以及拳拳到肉的撞擊聲。
他踢開腳邊受傷的人,快步過去拉住他,呵道:“我們贏了,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