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非你不可嗎
方晉，你認識陸老師嗎？
“我可不認識這種人。看在你救過小豪的份上，給你句忠告，離他遠點。”
蘇欣雖然不善交際，不愛說話，但，她內心比很多同齡的孩子都要成熟。陸老師給她留下的陰影，直到現在也無法抹掉，讓她一度看見他就想躲的遠遠的。聽方晉這麼一說，她似懂非懂，又好像明白點什麼。
“嗯”小姑娘軟軟的答應了一聲。
方晉有些意外，她竟然真的會答應他的提醒。
本來還想諷刺幾句，有些人看着道貌岸然，人模人樣的，其實內心特別齷齪，這樣的人他見的多了。可小姑娘就這麼乖乖答應了一聲，他反倒不知道怎麼說下去了。
“我走了，這個給你。”
說著給了蘇欣一張紙條，上面寫了一串帶數字，轉身出去了。
顧秋看着方晉離開的方向，搞不清狀況。“欣欣，陸老師讓你離他遠點，這人讓你離陸老師遠點。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可能是誤會吧”蘇欣想遮掩過去。
“欣欣，你別想蒙我，你認識這男的。我們還是不是朋友？”
“小秋，我確實認識她。”蘇欣想了幾秒鐘，不想再和顧秋說謊。
“小秋，你當然是我的好朋友。我長這麼大，碰到很多幸運的事。這三年，你能陪着我，是我在高中最幸運的事。我們會是永遠的好朋友，對不對？”
“好了好了，還煽情了。不願意說咱就不說啊，我媽總說社會複雜，我是怕你吃虧。”
顧秋了解蘇欣，知道她能吃苦，有事願意憋在心裏。她只是擔心她。
“小秋，我們還有半年就上大學了。時間真快呀！”
蘇欣和顧秋面對面坐在桌子兩側，蘇欣望了望窗外光禿禿的樹枝，心裏有些感慨。
然後轉過頭，眼神透着嚴肅，抓着顧秋的手，慢慢的說，“小秋，別擔心，他不是壞人，相信我。”
方晉每天都是最後一個走出辦公室的。
這天李志敲了敲他的門，“晉哥，該下班了。錢不是一天賺完的，走吧走吧。”
方晉抬起頭，“一會就完事了，你先回。”
李志還想再說什麼，突然手機響了。
“老婆，哎哎，閨女，爸爸馬上回家。好好，要什麼口味的，草莓味？一想你就會吃草莓味。好，不告訴媽媽，這是咱倆的小秘密。”
方晉朝他擺擺手，李志把門給他帶上。
方晉看李志那得意的樣，腦子裏突然冒出劉爺和他說的話，“成個家吧，好好過日子。”
方晉今天仍舊很晚下班。把車開出車庫，等紅綠燈時，看見兩個穿一中校服的小姑娘，兩人在吃路邊攤，嘻嘻哈哈，有說有笑。方晉多看了兩眼，直到後面的車按喇叭，他才晃過神來。最近不知道為什麼，總是不經意想起那小丫頭。
到了公寓，隨便下了包泡麵，吃的不飽不餓的，他已經習慣了。窩在沙發上看電視，拿着遙控器一個接一個的按，屏幕里正播一個不知名的校園青春劇，方晉沒再換台。看着看着，那張帶着微笑的臉又闖進他眼裏，還有那段白白凈凈的小細腰。不知不覺睡著了，半夜醒來，褲子濕了。
“操！真他娘的。”方晉爆了句粗口，心裏窩火。
隨手拿起電話，“喂，天朗，徐子，徐天朗，你給老子醒醒！”
徐天朗拿起電話正迷糊“誰呀？哥，出去喝酒？”
他看下錶，凌晨1點鐘，“現在？我們倆？”
“去不去？”
“去去去，晉哥，我馬上去接你。”
“不用，一會到深悅見。”
徐天朗到了深悅慢搖，迎賓趕緊過來。“徐哥，都安排好了，您這邊請。”
一會方晉也進了包間，徐天朗一個人在，桌子上擺了一排的酒。
方晉長腿一伸，靠在沙發上，“徐子，就咱倆沒意思，叫兩個妞。”
徐天朗抬頭瞅瞅他，“哥，憋着了？”方晉以前來這很少叫陪酒。
兩個長相還不錯的女人很快進了包間。這的人都認識他們倆，多少人想巴結都還來不及呢。
方晉和徐天朗，一手摟着女人，一手舉酒杯，酒精的作用很快揮發在包廂里。
女人高高的胸脯時不時的蹭一下方晉的胳膊，蛇一樣的身子，就差貼在方晉身上了。女人胸大腚圓，對他的口味。陣陣的香水味飄過來，有些刺鼻，讓他有些厭惡。
女孩那雙小鹿似的眼睛又出現在腦海里。“媽的！”方晉罵了一句，上手在女人胸口抓一把，猛的拽她起來。
“徐子，上樓了。”徐天朗正嚎着歌，擺擺手，賊賊的笑。
方晉平時酒量還可以，今天確實喝的不少，拉着女人，里倒歪斜的往樓上走。深悅慢搖是高級會所，三樓是專為vip客戶準備的會客室，私密性好，應有盡有。徐天朗早就告訴他們，留了2個包間。
方晉‘咣’關上門，把女人抵在門后。女人媚媚的咯咯笑，火紅的雙唇朝方晉吻過去。心想“都說這位方二爺難搞，還不是一樣猴急。”
一陣香水味衝刺着方晉的鼻子，他下意識的避開頭，一個唇印出現在襯衫上。方晉雙手掐着她的腰，往上撩女人的衣服，摩挲着那段細白。
女人很快動了qing，自己伸手想解開胸前的扣子，方晉一把攥住她的手，沒讓她再繼續動作。方晉把女人轉個身，在後面拽住她頭髮。
“啊！晉哥。”女人頭皮一陣緊，疼的喊了一聲。
“活該！”方晉狠狠的說，他自己也分不清是在說誰，拉開褲子，掀起女人的裙子。
“晉哥，你不認識我了，我...我是小倩，在凱萊門口。”女人斷斷續續的說。
方晉突然停下了動作。
“晉...晉哥？”
小倩莫名有些怕。
方晉轉身從手包里拿出幾張人民幣，扔給小倩。“不用陪了，走吧。”
小倩看了看，很厚，帶着哭腔說，“晉哥，我哪做錯了嗎？”
“給老子滾！聽不見！”
黑暗中，小倩摸索着拿起衣服，趕緊走出房門。
方晉聽見一聲門響，站着一動沒動，覺得真他媽的窩囊。
他打開燈，走進衛生間。擰開水桶頭，冰涼的水澆下來，心裏的煩躁好了許多。伸手抹了把鏡子，隱隱映出了自己的身影，襯衫上的唇印還在，三下兩下脫下來，扔進旁邊的垃圾桶里。“小丫頭，給老子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