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師父的驚訝(求打賞!)
劉長生和裴景祺說了幾句話,然後看向了裴琰之,說道,“琰之啊,這件事已經定下來了,從今天開始,咱們京劇院所有的資源都會向這部京劇傾斜,估計這個本子會很快的完成,但是我已經答應你們爺倆了,最後的審核權在你們父子這裏。
也就是說,只要你們覺得裏面的東西不對,我們就可以商量着修改,當然,你們如果願意加入進來的話,我也很歡迎,但是我希望要快,畢竟我們只有一年不到的時間了。
這齣戲應該不會小,畢竟最後的一幕,火燒戲樓,我覺得應該使用一些現代的技巧,這一幕會比較的龐大,涉及到的東西也比較多,所以需要提前報備申請!”
裴景祺點了點頭,說道,“可以,不過劇本的事情,琰之去就可以了,因為他小的時候,他爺爺跟他說過一些關於他太爺爺的事情,估計不會再有人會比他更清楚了!”
裴琰之不由得啞然一笑,是啊,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比我更熟悉裴晏之了。
劉長生點點頭,說道,“行吧,那咱們事不宜遲,明天就着手準備了,琰之,最近你要經常來京劇院了,跟那些編劇們好好的聊一下你太爺爺的事情,事無巨細,
只要是關於你太爺爺的事情都可以說,這樣就容易讓那些編劇們能夠知道裴晏之老先生是個什麼樣的人,最終寫出來的劇本也會更加的飽滿。”
裴琰之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劉長生跟裴景祺又聊了幾句,說道,“行了,今天就到這裏吧,我還有事要忙,咱們明天京劇院再見吧!”
說完,劉長生急急忙忙的就離開了,畢竟這是他第一天大權在握,有很多事情需要他處理。
裴景祺帶着裴琰之離開了會議室,到了樓下,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裴琰之一喜,快步走上前,說道,“師父,你怎麼在這啊?”
高峰看着裴琰之,笑着說道,“等你們啊!”
裴景祺笑眯眯的走過來,說道,“高師哥今天這麼有空啊!”
高峰看了裴景祺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等我徒弟呢,又不是等你!”
裴景祺哈哈一笑,說道,“得得得,你徒弟是寶貝,不妨礙你們交流感情了,我先走了,琰之,等會早點回去啊!對了,記得跟你師父說那件事!”
裴琰之有些愣神,看了裴景祺一眼,裴景祺翻了個白眼,說道,“老生的事!”
裴琰之這才恍然,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裴景祺跟高峰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高峰也不知道這對父子在打什麼啞謎,等到裴景祺離開之後,一臉疑惑的問道,“琰之,你跟你爸打什麼啞謎呢,什麼老生啊?”
裴琰之看了一下周圍,說道,“師父,咱們去湖邊說吧!”
高峰點點頭,說道,“行吧,還挺神秘!”
兩人來到了京劇院的小湖邊,這裏非常的幽靜,景色宜人,湖中有幾隻白色的天鵝正在嬉戲。
兩人來到了一個涼亭中,坐了下來。
高峰這個急脾氣,一坐下就問,“到底什麼情況啊,神神秘秘的!”
裴琰之站在那裏,說道,“師父,咱倆有日子沒有對唱過了,今天來一段!”
高峰皺了皺眉頭,不明白裴琰之是什麼意思,但是徒弟有這個要求,當師父也不能說什麼,就當是給徒弟上課了。
高峰說道,“來哪一段啊?”
裴琰之笑眯眯的說道,“坐宮吧!”
高峰也是跟當初的裴景祺一樣,愣了一下,眉頭微皺,正準備說話,因為《坐宮》不是他們高派的戲啊,但是就聽到裴琰之一拱手,口中說道,“公——主啊!”
一聲老生的叫板,讓高峰楞在了那裏,這一聲,確實把他給鎮住了,就像你看到一個女孩子非常的漂亮,你上去跟她說話,但是對方一張嘴,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這會是一種什麼體驗呢!
高峰現在就是這種體驗,教了裴琰之十幾年了,對於裴琰之的聲音已然是了如指掌,而這一聲,絕對不可能是裴琰之的聲音啊,但是這就是從他嘴裏出來的,這就讓高峰有些恍惚了。
裴琰之這一段也是唱的酣暢淋漓,自己的這一段唱完了,眼神衝著高峰一使眼色。
高峰不由得一個激靈,雖然這不是高派的戲,但是他也是唱過,畢竟這種對唱的東西已經深入他的骨髓了,就算是做夢的時候,說不定也能給你對上來,高峰習慣性的就開始唱起了鐵鏡公主的唱段。
但是剛唱了兩句,這才如夢初醒,瞪大了雙眼,用手指着裴琰之,張着嘴,但是不知道該問什麼。
裴琰之微微一笑,說道,“師父,我的聲帶應該二次發育了,現在我的嗓子可生可旦,而且音色也是臻至一流!”
高峰跟裴景祺的反應是一模一樣的,聽到裴琰之的話,第一反應就是,“你少跟這忽悠我,你師父我活了大半輩子了,還沒聽說過誰的聲帶能夠二次發育的,哎!你小子是不是得什麼病了,走,跟我去醫院,咱們檢查一下!”
裴景祺和高峰真不愧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兩個發小,雖然脾氣秉性大相逕庭,但是兩人遇到裴琰之的事情的時候,那反應真是出奇的一致。
裴琰之在感動之餘,也是哈哈一笑,說道,“行了,師父,我爸已經帶我去看過了,醫生說沒事,而且還說我的聲帶變得更好了,獨一無二!”
高峰半信半疑的說道,“這是哪個醫生說的,你爸那個不靠譜的傢伙,別信他的,我帶你去第一醫院,找鄭主任,鄭主任那可是耳鼻喉方面的大專家啊,咱們京劇院跟他們有合作關係,現在咱們就去!”
裴琰之苦笑着說道,“行了師父,別麻煩了,我爸帶我去找的就是鄭主任,剛才的話也都是鄭主任說的!”
高峰這才放下心來,皺着眉頭,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裴琰之,說道,“你這小子,我現在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那天在台上聽你唱那首歌,叫什麼來着,對,《赤伶》,我就覺得你的聲音好想更加的有味道了,
但是也沒有音色還是一般,你給你師娘唱崑曲的時候,聲音也沒有太大的變化,不過聲音的技巧有很大的進步,但是今天這一次,簡直就是脫胎換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