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中招了
安靜跟安樂姐妹兩個離開之後,飯桌上一度冷清下來。
封偃本身就是一個冷清的人,對於這些人也並沒有什麼想要交際的心思,目的也就只在安樂一個人而已。
所以見着這飯桌上封偃只是但笑不語的在吃着飯,崔之朵笑眯眯的端起了一壺酒來想要給封偃倒上一杯,被封偃抬手擋住,笑容有些寡淡而客氣。
“誒,怎麼能勞煩姑娘,我自己來。”封偃說著已經提起了旁邊的另外一壺酒。
崔之朵愣了一下,目光落在封偃手上,盯着封偃提起的那壺果酒,臉色一頓,隨即微微變色,那壺酒是她為齊哥特意準備的,可不能被這男人給喝了。
伸手想要去奪過封偃手裏提着的那壺,連忙道,“封公子,你這實在是太客氣了。”
崔之朵手才伸出去,封偃就已經給自己斟上了一杯,舉止優雅的小酌了一口。
崔之朵臉色有點兒僵硬,手就那樣僵滯在了半空中,完了,喝、喝了?
面對這意外的情況,崔之朵有點不知所措了,忍不住想要逃走,這要是被發現了,出了什麼事兒?不會找到她頭上來吧?
可在餘光不經意的瞄到趴在飯桌上的喬知意的時候,眸光輕閃,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崔之朵微微一笑,或者這樣也不錯。
要是這個女人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了的話,那齊哥的心,是不是也就能收住了呢?
想到這裏,崔之朵僵硬在半空中的手收了回來,放下手裏的酒壺擲在飯桌上,笑眯眯的又繞了兩步,拿起封偃剛剛放下的酒壺,給喬知意倒了一杯,“那我給知意姑娘再倒一杯,這一杯,就算是我有幸結識知意姑娘,慶祝我們的相識了。”
喬知意雖然意識不清,卻還是下意識的想要推開杯子,她喝不來酒的,容易醉,“不、不喝了,喝不……下了。”
“好,就這一杯了,知意姑娘再喝下這一杯,咱們就不喝了好不好?”看着兩眼有些惺忪的喬知意,崔之朵誘哄的給喬知意灌了一杯。
安樂人不在,封偃是沒有多大的耐心在這裏繼續下去的,飯桌上也就只是小酌了兩口,吃了幾口菜,就散了桌。
喬知意喝的意識混沌,被封偃扶着離開。
那個小娃子將她表姐交到了他手上,他自然不會將人丟在這裏的,自然是要把人給招待好了的。
因為是個姑娘家,封偃特意叫了一輛馬車,打算把人給送回府上。
“知意姑娘,府中在何處?”上了馬車才後知後覺,他還不知道安樂住在哪裏。
因為他人是從紅城那邊兒趕過來的,紅城離着帝都遙遠,消息閉塞,帝都這邊發生的事情想要傳進紅城那邊兒去,都是需要一些時間的。
況且對於安樂的事情,在整個帝都來說都是一件諱莫如深的事情,因為那天師府下達了命令,十三名門跟百官名門、一眾世家根本不敢在外亂說,也就只在帝都之間暗裏傳言。
所以安樂的事情根本就還沒有傳進紅城那邊兒去,也就只有安家一家人知道而已。
而對於安樂公主的身份,就只是下了一道聖旨而已,還沒有來得及舉行召告天下的冊封儀式,所以知情的人並不多。
安樂來這裏本來就是為了冊封儀式而來的。
這不知情的人中,封偃就是一個。
喬知意喝的昏昏欲睡,意識不清,他根本不知道該把人送往哪裏,無奈之下,只好將人拉回了自己的住處,給酒樓的小二留了自己的住址。
如果那小娃子返回酒樓的話,酒樓的小二會通知她去哪裏接人。
封偃酒量極好,喝點果子酒自然是不成問題的,可是這一頓飯下來的果子酒,喝的他渾身燥熱,到了府中,這股燥勁兒來得越發的猛烈。
尤其是懷中攙扶着的人,無意識的在他身上四處亂點火,扭來扭去的讓他更覺得有股說不出來的難耐意味。
直到將人安置進了一間房裏,身上的那股無處發泄的勁兒才徹底的爆發。
因為喬知意對他動手了,直接撲在了他身上,在他身上不止跟只小狗似的蹭來蹭去,還上下其手了起來。
“知意姑娘,你這樣做,可就怪不得我了。”封偃聲音嘶啞,身體根本不由意識控制,生米煮成了熟飯之後,才後知後覺自己應該是被下了烈性的葯了。
看着旁邊熟睡的喬知意,封偃面無表情,整個人都透着一股子陰翳。
到底是誰給他下藥了?
不,應該說是誰給他和知意姑娘下了葯了?
那個撮合他跟知意姑娘的小娃子?
不可能。
那般聰明的孩子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有嫌疑的事情來?當時恐怕也就只是嘴上說說,利用他一下而已,不可能真的會幹出些什麼來的。
可是似乎又將一切矛頭都指向了她,因為她跟着她大姐一起離開的。
如果不是她的話,那剩下有嫌疑的人就只剩下了在場的另外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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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安樂這邊,此刻人正坐在椅子上一臉看戲的表情,望着下方跪着的女人,跟一旁站着的風長涯。
安靜從風長涯嘴裏聽完了來龍去脈,望着跪地的葉婉兒,有些無語了。
感情從頭到尾都是這個姑娘在騙她,身懷有孕什麼的根本就不存在,完全是跑她這裏來博得同情來了。
“姑娘,有什麼話你直接同我講便是,何必要騙我呢?”不過有一點倒是好奇,這騙人的事兒,這個姑娘也就只跟她說了,當時還特意把所有的人都給支開了,是私下裏言談的。
那風公子是如何得知這件事情的呢?
安靜不解的又望了一眼風長涯,風長涯似乎看出來安靜的疑惑,苦笑一聲,“若是她什麼都不做的話,自然不會有人知道,但是一旦做了,又怎麼可能瞞得過我風家?”
他更是沒有想到,他喜歡了這麼久的心上人,竟然為了五千兩銀子,就將他們的感情棄之不顧,坦白交代了一切。
是他看走了眼,錯付了心。
這種事情當面說出來實在是有點兒可笑。
安靜眸眼微垂,“其實也沒有必要跟我說清楚,不管懷孕的事,是真是假,我都會同你家中說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