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不能言說的秘密
白酒和謝晚禮之間的友誼,出現了一條裂縫,兩人劍拔弩張的架勢,看起來下一秒就要動手。
謝晚禮不想和白酒吵,更不想因為白元而吵,於是他收起戾氣,低聲勸道“阿酒你聽好了,離白元遠一點,她只不過是工具而已,世上女人千千萬萬,你要是喜歡這種類型的,我能給你找到無數個,沒有必要對一個視你如仇的女人關心。”
“你說沒說夠,嘮嘮叨叨的,一件事你反反覆復的說,有完沒完。”白酒沒了好脾氣,現在他沒有耐心再聽他繼續說下去。
話音剛落白酒抬步要往外走,謝晚禮一把拉住他的手臂,說道“我話沒說完呢,阿酒你能不能有點耐心。”
白酒憤怒的甩開謝晚禮的手,回過頭對他說了句“我的耐心已經用光了,你最好也別在廢話。”
謝晚禮知道自己說再多也是徒勞,低着頭看着腳尖自嘲道“反正你從來不明白我對你的心意,我們之間……”
謝晚禮沒有再繼續往下說,而白酒卻接着他的話說道“我們是好兄弟,我也清楚你是為了我好,我可能現在是對白元有些不一樣,但這並不代表我喜歡她,你可別忘了我們之間還是有一點血緣關係的,雖說白灼並不是我的親叔叔,可畢竟還是有一定關係的。”
謝晚禮聽着他這套冠冕堂皇的話,在心裏默默的嘆了口氣,他從來都是最了解白酒的人,如今他竟有些看不透他,難道他從就沒有好好想過為什麼自己會對他這麼好嘛!
而這時恰巧有人開門,是醫院裏的護士,小護士一開門就看到兩個大老闆在裏面,嚇得小護士連忙把門關上,說了聲“對不起,打擾了。”
白酒不悅的看着大門,轉頭對謝晚禮說了句“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你不是說那個匹配都鱷魚死了嗎,我去看看怎麼一回事,你跟我一起去嗎?”
“你自己去吧,我還有其他事要忙。”謝晚禮冷冷的回了句。
白酒並沒有在意謝晚禮冷漠的態度,說了句“那行吧,那我先走了。”
說完白酒打開門直接離開頭也不回,謝晚禮看着他的背影,一直盯着他直到大門關上的那一刻。
謝晚禮嘆了口氣坐到了一開始白酒坐的位置上,自言自語都說道“他不懂,我又何必多說呢。”
白酒從房間裏出來后,直接回到自己房間裏,一開門進來就聽到了浴室傳來都水流聲。
白酒以為白元在裏面洗手,於是坐到沙發上,等着白元出來。
等了十多分鐘也不見白元出來,白酒也就知道她在裏面幹嘛了。
又過了五分鐘,白元圍着浴巾從裏面走出,一邊走一邊用干毛巾擦頭髮上的水珠。
看白元這副悠閑的樣子,完全沒有恐慌,白酒開口問道“你倒是悠閑啊!”
白元走到白酒身旁坐下,斯條慢理的打理自己的濕漉漉的頭髮,說道“既來之則安之,只要你們不殺我,我幹嘛還要反抗。”
“像你這樣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有意思……”白酒突然覺得自己這個妹妹可比白蓮好玩多了。
白元讓自己保持放鬆的心態,不經意的問他“謝晚禮找你說什麼,是不是又背後說我的壞話呢?”
白酒笑了笑,說道“說什麼了,晚禮怎麼可能說你壞話。”
白元擦乾淨頭髮轉頭看向白酒,面帶笑容的說道“昨天你們在洗手間門口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我覺得謝晚禮對你的感情好像超出了朋友之間的情感。”
被白元這樣一說,白酒的臉色都僵住了,隨後尷尬的笑了笑,“胡說八道什麼呢,不要亂猜,我跟晚禮是很好的兄弟,再說了我是一個有正常心理需要的男人。”
白元卻反問他“你怎麼就肯定他也是呢?”
白酒的臉色一會青一會白,他覺得不應該跟白元聊這種事,於是想要岔開話題。
就在他要開口的時候,白元先他一步說道“我是個女人,對感情這種事,我還是比較敏感的。”
白元把白酒想說的話噎了回去,但為了破解兩人之間尷尬的話題,白酒恥笑她“你才有幾段感情經歷啊,就在這裏裝感情專家。”
白元皮笑肉不笑,雙眸靈氣異動,說道“我雖說感情經歷不豐富,但是那個男人會在自己朋友面前說一個姑娘的壞話呢,再加上我們之間的仇怨,不需要他來說,我們就很明白,可他明明知道我能聽見你倆說話,還特意在你面前挑撥離間,這不是一個男性朋友應該做的事。”
白酒笑着向白元探過身去,一壓倒性的姿態,把白元逼到七沙發的一角,兩人保持着半個手臂的距離。
白元能感受到白酒的呼吸撒在她的臉上。
白酒嘴角微微上揚說道“我怎麼覺得,現在是你在挑撥離間呢!”
白元一開始眼神還有些躲避,可被白酒這樣一說,眼神堅定起來,回懟一句“就憑咱倆的仇怨,還需要挑撥離間嗎?”
白酒伸手撫摸着白元的臉頰,細膩的肌膚讓他身下一團火拱了起來,但他面不改色,心不跳,指肚揉搓着她的一把,隨後捏住一把抬了起來,緩緩說道“我跟晚禮是很好的朋友,以後你不許再我面前說他的壞話,聽到沒有?”
白元猛的低下頭挽住白酒的手指,本想用力咬住。
但白酒接下來的話讓她殺了他的心都有,白酒聲音低沉沙啞,富有磁性的說了句“你的舌頭真軟。”
白元聞言臉色大變,離開鬆開嘴舉起來一巴掌扇到白酒臉上罵到“變態……”
白酒揉了揉被打的臉,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但隨即他臉色大變,伸手掐住白元的脖子,目露凶光的看着白元。
白元被他按在沙發上,本能反應讓她去掰白酒掐着自己的手臂,可自己的力氣實在是太小了,竟讓白酒沒有移動半分。
呼吸困難的白元面色發紅,眼睛周圍充血的厲害,似乎下一秒她就要被掐死了。
求生欲在這一瀕臨死亡的一刻爆發出來,白元抬起腿朝着白酒兩腿,之間猛力一抬。
不曾想白酒竟空出一隻手來,按住了白元的大腿,白元靈機一動,雙手掐住白酒的脖子。
兩人就這樣互掐起來,就在這時謝晚禮沖了進來,看到兩人扭打在一起,當即高聲大喊“你們兩個鬧什麼呢!”
謝晚禮上前正要分開分開兩人,剛走過來白酒就鬆開了白元,一臉輕鬆的坐到沙發上。
白元坐起身猛烈咳嗽起來,身上圍着都浴巾也在這個時候滑落下來。
謝晚禮看到浴巾滑落的一刻,立馬轉過頭不去看,但事實上白元圍巾裏面是穿着衣服的,抹胸加短褲裹得嚴嚴實實。
白元撫摸着被掐紅的脖子咳嗽起來,大口喘着粗氣,質問白酒“你剛才是要殺了我嗎?”
謝晚禮也不解的看向白酒,質問道“你剛才是要殺了白元嗎?”
白酒看向謝晚禮,嬉笑道“那她現在死了嗎?”
謝晚禮懵了,指着白元質問白酒“那你剛才是在幹嘛,我再晚進來一會,你可就把她掐死了。”
一句話暴露了謝晚禮從剛才就在門口偷聽的事實。
白元也聽出來謝晚禮話里的意思,白酒沖他冷冷一笑,沒有說什麼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離開了房間。
而在說完那句話后,謝晚也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暴露了剛才在門口偷聽的事,謝晚禮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白元站起身撫摸這已經疼痛脖子,對謝晚禮說出極為諷刺的一句話“謝謝,謝公子救我一命。”
謝晚禮不知該如何作答,生硬的回了句“不客氣……”
白酒出了門后並沒有離開,而是依着對面的牆壁,看着自己的房門抽煙。
沒一會謝晚禮從房間裏出來,迎面看到白酒依着牆壁抽煙,謝晚禮尷尬的提醒道“不要在這裏抽煙。”
白酒不為所動,重吸了兩口后將還剩三分之二的煙頭扔到了地上,眼眸深邃對謝晚禮低聲道“以後有什麼光明正大的,你跟我之間最不需要的就是偷偷摸摸。”
謝晚禮僵硬的臉色緩和就不少,他知道阿酒是個什麼人,自己之所以尷尬,是因為剛才財源對他說的話。
白元說的沒錯,他對白酒的感情超出了朋友的界限,但他從沒有刻意表露出來,一但他跟阿酒這層窗戶紙捅破了,怕是以後大家會老死不相往來。
他太了解白酒了,所以他在期待白酒能明白的時候,也在害怕白酒察覺他對他的情愫。
可既然現在白元替他說出來了,他也能感覺到白酒被白元說動了,所以他打算今天,就在這裏表明自己的心意。
謝晚禮深呼吸幾次,心裏因為緊張導致手心不斷冒汗,緊張的因素使得他每個毛孔都在呼吸。
在心裏做了無數個心裏建設后,謝晚長長的舒了口氣,抬起頭直視白酒,鼓足勇氣對他說道“阿酒,我有話要對你說,你能不能給我幾分鐘的時間。”
白酒笑了笑不經意間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我之間不必說太多,你放心我不會因為你偷聽我跟白元就對你生氣的。”
說完白酒拍了拍謝晚禮的肩膀,轉身往左邊離開。
而謝晚禮整個人都愣住了,他鼓起來的勇氣被白酒用一句話戳破了。
他太了解白酒了,扭過頭看着白酒離開的背影,眼前蒙上一層水霧,不知是為了什麼,他扯着嗓子對白元的背影大喊“我知道你知道,你為什麼不讓我,你為什麼不給我機會。”
白酒停下腳步,手掌握成拳頭,身形微微晃動,就像一具單薄的身軀在風中搖曳。
他不想說話,一個字都不想說,他清楚一但開口了,他跟晚禮將再也不能做朋友了。
謝晚禮是他白酒最好的朋友,他不想失去這個朋友,更不想因為這種事失去他,他不敢說話就這樣站在那裏,不敢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