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謝晚禮的質問
隴叔看出來白酒眼底的不在乎,在他提到白家都時候,他的眼睛沒有任何波瀾,他可能真的不在乎白家人吧。
白酒也告訴隴叔“我做的事從來就跟白家沒有什麼關係,他們要的是白元,我要的是《尋妖錄》,即使是因為有白元才能得到《尋妖錄》,我也不覺得兩者有什麼問題,他們要的和我要的,是不一樣的,就算我今天這件事玩砸了,我也無所謂,反正我爛命一條,我沒有其他妖怪那麼想要活着,活着對我來說真的不重要。”
聽完這番話,隴叔冷冷一笑,覺得眼前的白酒,完全是一個正在青春期的孩子,覺得自己現在做的事很酷,根本沒有考慮事情的嚴重性。
於是隴叔問了他一句話“你爸媽也不重要是嗎?”
這句話把白酒問愣住了,停頓了幾秒鐘后,白酒淺淺一笑,說道“他們有我這種兒子,不知道是該幸慶,還是該悲哀。”
從白酒這句話里,就可以聽出他還是很在乎父母的。
只要有在乎的東西,那這將成為他的弱點。
隴叔順勢繼續說道“我今天可以很負責任都告訴你,這裏的事一但被翻到明面上講,你和父母,你的爺爺奶奶,甚至連你大伯都會因此受牽連,抽筋扒皮都是小事,你所犯下的罪行,是要永不輪迴的。”
隴叔的話並沒有誇大其詞,而是真實白酒真實的結局。
白酒也深知自己的下場會很慘,但他不在乎,就算上了斷頭台,只要能得到《尋妖錄》,一切都可以改變,他就是要逆天改命。
而一旁的西麗亞一邊在白元懷裏掉眼淚,一邊偷偷觀察着白酒,就在白酒跟隴叔說話的間隙,西麗亞從白元懷裏縱身跳起露出利爪想要解決白酒,白元及時發現,緊緊摟住她的腰身不讓她跳過去。
西麗亞的舉動引起了白酒的注意,白酒轉過頭笑眯眯的看着西麗亞,看着她惡狠狠的小眼神,笑着對白元說道“這麼暴躁的小貓咪,以後不要養了。”
白元撫摸這西麗亞的小腦袋,讓她先鎮定下來,嘴上也不忘回懟一句“我養的跟你有什麼關係,管好自己就行。”
白酒沒有反駁白元,而是沖她笑了笑。
西麗亞被白元摸着舒服的很舒服,可她的眼神就是放不下怒氣,對白酒說道“姓白的識相的把我們放了,要不然要你好看。”
白酒完全不把西麗亞放在眼裏,甚至還挑逗她“就你這樣的,能怎麼讓我好看呢!小貓咪……”
白酒眉頭一挑,沖西麗亞眨了下眼,西麗亞罵了一句“噁心……”
西麗亞剛罵完,白酒伸手握住白元的手腕,拉着她說道“好了,該看的都看了,走吧,別在這裏浪費時間了,這裏的味道讓我喘不上來氣。”
白元掙脫開白酒的束縛,說道“我要帶走西麗亞和隴叔。”
白酒邪魅一笑冷聲道“我給你寬容已經很多了,跟我走聽話一點。”
白元無視白酒的話,緊緊摟住西麗亞,又伸手一把抓住隴叔的腿,把隴叔扯過來也摟入懷中。
隴叔的臉碰到了白元的胸部,並跟西麗亞的臉擠在一起,隴叔不自覺的臉紅起來。
而白元的舉動讓白酒覺得有些可愛,就像一個小朋友非要帶着自己的玩具上學一樣。
可白酒不是慣孩子家長,直接伸手掐住隴叔的脖子,把隴叔從白元懷裏扯了出來,粗暴都扔進了籠子裏。
白元想要拉住隴叔,卻撲了個空,於是只能緊緊護住懷裏的西麗亞背過身去。
白酒的好脾氣瞬間全沒,拉住白元的肩膀強行板過身來,伸手掐住西麗亞的脖子,要把西麗亞從白元懷裏拉出來。
可白元怎麼會放手,於是就有了這樣一幕,白元死死抱住西麗亞的腰身,不讓她被奪走,而白酒掐着西麗亞后脖頸,兩方對峙西麗亞被白酒掐的生疼,又被白元抱的喘不上來氣。
西麗亞痛苦的發出嗚嗚的聲音,這讓白元聽着心疼不已,為了不讓西麗亞難受,白元選擇了放手。
剛一鬆手白酒就一把扯過西麗亞,隨手一丟扔進了籠子裏,再順手把籠子們一關。
西麗亞被扔進籠子裏摔得生疼,好在隴叔過來檢查她有沒有傷到骨頭。
白元見白酒動作如此粗魯,擔心西麗亞受傷,上前查看詢問西麗亞“摔疼了嗎?”
話音剛落白元腳下一空,來不及反應就被白酒橫抱起來,抗到了肩上。
白元反應激烈想要從肩上下來,白酒抬手一巴掌打到白元的屁股上,呵斥道“再亂動,把你也關進籠子裏。”
白元向來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被這樣一威脅,當即說道“好啊,有本事你就找個大一點的籠子,把我關進去。”
白酒不聽她叫喚,扛着人往外走,白元拚命的掙扎,但耐不住白酒手勁太大,扣住她的腰不鬆手。
白元就像一條掙扎的魚,一個勁撲騰鬧出水花來也沒有用。
白元喊着“白酒你這個王八蛋,你放開我……放我下來……”
白酒裝作聽不見,抱着白元往前走,但去的方向和自己來的時候是相反的,白元並沒有發現走錯了方向,因為四周都環境都是一致的,她根本就分不清楚。
白酒扛着白元來到自己房間,打開門進來,就看到謝晚禮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悠閑的吃着橘子。
當走進房間后白元才發現自己來的是別的地方,而不是那個玻璃房。
謝晚禮看着白酒肩上扛着的人,質問道“你怎麼把她帶過來了?”
白酒沒有理會謝晚禮,將白元扔在了自己床上。
好在床十分的柔軟,並沒有讓白元摔疼,可接下來她看到白酒手裏化出一條鎖鏈,她清楚的知道他要幹嘛,連忙往外跑。
白酒一把抓住她的腳腕,將鐵鏈纏繞在她的腿上。
又將鐵鏈的一頭鎖在了床頭,白酒悻悻的對白元說“以後你就住這裏,省的老是讓人看着你去洗手間,現在洗手間離你特別近,就不用跑那麼遠了。”
白元生氣的抬起腳要踹白酒,可腳還沒等扔到白酒,就被他一把握住往後一拉,白元差點來了個大劈叉。
謝晚禮見兩人鬧得歡騰,走上前來問白酒“你把她帶過來,就是為了讓她上洗手間方便嗎?”
白酒笑着回了句“不然呢,你以為我是想幹嘛。”
謝晚禮清楚白酒的小心思,絕對不是因為什麼洗手間,可就因為明白,才讓他有些的氣憤,拉住白酒的手往外走“你跟我聊一聊。”
突然被拉着走的白酒不明所以的問他“怎麼了?”
謝晚禮拉着白元出了門,而白元也在兩人出門后,立刻坐起身用手去解鐵鏈。
但這條鐵鏈似乎與其他鐵鏈不一樣,她越是想要解開,鏈子越收緊,白元擔心如果自己繼續解開鏈子,它就會越縮越緊,不得已鬆開了抓着鏈子都手。
白元四周打量了下整個屋子,這裏的設施就跟酒店差不多,白元從床上下來,四處查看一番。
白酒被謝晚禮拉出門后,謝晚禮特意找了一個離白酒房間很遠的一個小房間與他聊一聊。
走進房間后謝晚禮生氣的甩開白酒的手,轉過身怒氣沖沖的質問他“阿酒我真的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對那個丫頭那麼上心,你是不是忘了她不過是我們找到《尋妖錄》的一個跳板而已。”
“我沒忘……”白酒不悅的回答他。
白酒找了把椅子坐下,又道“我並沒有對她很上心,就算我對她有那麼一點點的好,也僅僅是因為她算的上是我的妹妹,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呵……”謝晚禮冷笑起來,質問他“你好好想想你這段時間做的事,你為了見那個丫頭,竟然動用了蘇明玉這條線,你難道忘了我們為了抓住蘇明玉這條線努力了多少嗎!你就因為想見她,就這樣把蘇明玉拋出去,一開始我還以為你是有其他目的,但那天你在監獄裏對那丫頭說的話,完全就是一副老子很想見到你的嘴臉。”
白酒見謝晚禮這麼情緒激動,嬉皮笑臉的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別這麼激動嘛,反正蘇明玉對我們已經沒用了,拋出去也沒什麼的。”
謝晚禮被白酒這態度氣到,一巴掌甩開他的手,使得沒有準備的白酒半個人輪到一邊。
謝晚禮這個狀態,讓白酒不明所以,不知道他在生什麼氣,現在對他們來說,蘇明玉已經沒什麼用了,一顆沒用的棋子,不管是擺在那裏,還是拋出去,都是無關緊要的。
但謝晚禮這莫名奇妙的生氣,真的讓他摸不着頭腦,兩人可是感情非常好的兄弟,不管他做什麼,謝晚禮都是支持他,甚至陪他玩一把這麼大的遊戲,這個遊戲一但玩砸了,大家都沒命,甚至連家族都會因為他們受到責罰,可謝晚禮依然陪着他玩這個遊戲。
兩人從認識到現在從來沒有紅過臉,甚至連拌個嘴都沒有,現在因為白元,兩個人已經兩次交鋒了。
謝晚禮氣憤的衝著白酒低吼“我跟你好好說話的時候,你不要跟我嘻嘻哈哈的,阿酒你最好給我清醒一點,不要被那個小丫頭給迷惑了心智,那丫頭才不會因為你對她好,就忘了你殺了她外公這件事。”
白酒現在最不願意聽到的就是,有人說是他殺死了沈清,而現在說這話的人是他最好的兄弟,明明他最清楚,自己並不是害死沈青雲的兇手。
這下白酒不高興了,帶着責備的語氣說道“謝晚禮你有毛病是吧!別人不知道,你難道還不清楚嗎!我是給了沈青雲一擊,但那並不是導致他死亡的死因。”
“但沈清的死你逃脫不了關係,白元也只認為你是兇手,所以你給我牢牢記住,不要對那個丫頭太好,要不然你到時候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謝晚禮說話時很用力,是要讓白酒記住他說的每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