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資料
清冷的風吹在許攸的身上。
在山上,空氣的冷總有一種特別新鮮的感覺。
但是許攸首先感受到的是來自身體不斷坐車后的不適,每次在維特根斯坦之眼內部,許攸都會不知不覺忘記這一點。
手上不自覺的微微用了點力。
“你想掐死我嗎?”
一個清脆的女生聲音,忽然在許攸手邊響起。
許攸側過頭看了她一眼,感受着手裏微微的熱意,站起來,手指半扣着。
在這棵櫻花樹下,找了塊石頭,挖了一個坑。
許攸手裏的江由衣,眼神平靜的看着,除了開始呼吸有些亂,後面就平靜下來。甚至眼睛有些上飄,走着神。
回過頭來,許攸看了一眼手裏的江由衣,但沒有看對方的表情,只是將綁在她腹部上的戰斧從她抽了出來。動作很粗暴,帶來的是江由衣不舒服的聲音。
江由衣咬了下嘴唇,然後看着許攸那隻手,等着他脫自己的衣服,羞辱自己的時候。許攸已經把她拿開了。
然後把那把斧頭扔到了坑裏。
“超凡的力量——”
也許,那太過於虛假了。
許攸嘴裏無聲的呢喃着別人聽不懂的話。
把江由衣重新拿了起來,許攸依然沒有看江由衣,只是握着她的身體猛地捏了下去,然後將她的身體完全反折了過來,只有聽着她的慘叫,許攸才能忍受她在自己身邊。
而且,許攸想知道,她會不會死?
“嘎巴”一聲。
聽着像是江由衣的骨頭斷了。
但是許攸忽然發現,在自己把她的大腿和腰部重新拉直后,絲絲淡金色的光從他的手指上流入江由衣的身體裏。
許攸不知道維特根斯坦之眼空窗世界的他是否也是這種感覺,一種對於他極其珍貴、且不可恢復的東西,從他的身體裏流失了。
這種感覺,非常的清晰,以至於,絲絲空虛浮現到心頭裏。
想到之前空窗里的他動用那把斧頭不斷燃燒的宛如真實的金色的火焰,“這是什麼?”
最關鍵的是,為什麼我身體裏的這些東西,會流入江由衣的身體裏?
難道是因為之前空窗里的我,流入江由衣跟那些手辦衣服的金色液體?
“空窗里的我應該不會平白無故的這麼做,一定有他的原因存在。”
“他就是我,那我是為什麼這麼做?”
忽然間,許攸想到了空窗里的他說的最後一句話:“從現在開始,我掌控你的一切……”
“所以也包括生死嗎?”
可是,為什麼?
是想讓江由衣想死死不了嗎?換言之,她最害怕的不是死,而是徹底的被人掌控她的一切?
像提線的人偶一樣?
許攸低頭看了一眼似乎痛死過去的江由衣,在她身上並沒有流出血液,但是她的身體幾乎和真人的身體沒有什麼區別,裏面一樣似乎有了骨頭和神經網絡。
輕輕把她的手指捏平,她會痛的皺起眉毛。
只不過,這麼做后,一絲金色的光又從許攸手指間流入到江由衣的身體裏,迅速將那裏癒合。
比起空窗里的他隨便燃燒出金色的光焰,基本上就是九牛一毛。
許攸思考了幾秒鐘。
江由衣已經醒來。
許攸二話不說,再次將她的身體掰斷。
這樣一連十數次后。
雖然有許攸手指間的金光不斷修復,但是江由衣那非人的神經也有些快要支撐不住,眼裏在醒來的瞬間,看着許攸,有些生理本能的恐懼。
但這種恐懼,並不是江由衣認知上對許攸的恐懼。
這是一個很瘋狂的女人。
說女人沒錯,她現在至少跟高森圓的母親歲數一樣。
許攸抓着她的頭顱,把她提了起來,眼神冷漠,“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你做不到,我就掰斷你的身體十次。”
說完,她也不管此時快要翻白眼的江由衣能不能聽進去。
“以後,你就不是人了。因為你本來就不是人了,無論身體和心理上。所以,你以後的存在只能是你現在的模樣,手辦。在有人的時候,你就是一個手辦。沒人的時候,最好也是一個手辦。”
“我知道你依然會……”許攸說到一半,忽然發覺江由衣已經沒氣了,她脆弱的脖子根本承受不了她的體重,在拉伸的十幾秒里就斷掉了。
許攸不急,等着指尖的金光將她的脖子修復。
手往下放了放,在抓住江由衣身體的時候,許攸兩隻手指輕輕掐住了她的脖子,每過一分鐘讓她呼吸一次。
在將之前的話複述一遍后,許攸眼睛冷漠,彷彿倒映在眼睛裏的江由衣不是人。
“現在給我一個答案,如果接受,就點點頭。”
“咳咳咳——啊咳咳咳咳!!!”
江由衣絕美的臉孔被許攸掐着喉嚨漲紅又變青紫,在許攸鬆開掐着她纖細的脖子后,瘋狂的咳嗽着,吐着舌頭,差一點再次死去。
在看到許攸的手指再次往她脖子伸過來的時候,江由衣眼裏的恐懼已經分不清是生理恐懼還是認知恐懼的說道:
“我、我接受!”
許攸沒有在意江由衣的答案,只是在她微紅的脖子那裏看了一眼,“似乎需要一根鏈子。但是,就這樣一直帶着她,真的好嗎?”
“如果是我,我真的會這麼做嗎?”
許攸想了想,自己確實有些偏執。
他可能確實會付出很大的代價,來讓江由衣……
絕望。
在書袋裏翻了翻,許攸沒有找到什麼能放江由衣的東西。
放到校服里,江由衣什麼時候趁他不注意跑了他都不知道。
讓這種人跑了,許攸都不知道她還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想了想,許攸脫下鞋子,然後把襪子脫了下來。
“不要!”
在江由衣拒絕的叫聲中,直接把她套了進去,然後把上面打了個結。
許攸的襪子是透氣式的襪子,江由衣在裏面也不會窒息。
把襪子丟進書袋中的校服裏面后,許攸輕輕呼了口氣,呼吸着山頂上的新鮮空氣,靜靜的看着這棵巨大的櫻花樹。
“一切結束了、應該。”
“接下來,我就按部就班的上學練武嗎……”
想了會兒。許攸朝着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