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相親失敗
這兩年,城南發展的很快,出現很多高檔的娛樂場所。
心心相印這間咖啡館是城南有名的年輕男女約會的地點,就算是白領也喜歡來這裏,品味小資情調。
我對着服務生拍着“坐騎”,道:“麻煩你,給我停個好點的地方。”
外面停滿了各類名貴的車輛,那服務生鄙視了看了眼,頓時,我心頭一怒,忙從口袋裏搜出一塊零錢,“這是我賞給你的,莫要推辭。”
我拍了拍那服務生的肩膀,昂首闊步走進店內。
店內有二百來平方,數十個位置,環境優雅,光線黯淡,有些英倫風格,都是漆木,散發清香,好像還是新裝修不久。
門口一位穿着女僕裝的女服務員,長得很甜美,帶着職業的笑容,躬身道:“先生您好,幾位?”
但她的眼裏分明充斥着“衣冠不整”者不能入內的意味。
我從口袋裏拿出一根雲煙叼在嘴上,“有沒有位姓夏的小姐,我是前來赴約的。”
老媽幾次都提到過這個叫夏雨佳的女人,我想忘記都難。
那小妞皺皺眉,柔聲道:“哦,那位夏小姐在那邊第五排。先生,我們這裏不允許抽煙的。”
“唉!我掐掉就是。”
我最怕女孩子楚楚可憐的樣子。
忽而,有股陰氣傳來,令我心神一顫,我默念道:“諸神有請,開我靈眼!”
我雙瞳燃金,開啟了大日金瞳,查看周圍的動靜。
原來,在靠近衛生間那年的牆角有個白衣小女孩蹲在地上,正在玩木偶娃娃。看樣子這小女孩剛死沒多久,臉上還保留着童真的微笑。
世間的鬼有很多種,千奇百怪,佛經歸納有三十六種,但對於我來說,就是好鬼跟惡鬼,要消滅和不消滅的。好鬼就是陰鬼和靈鬼一類,一般與人親近,比較無害。像是晴天娃娃和招財童子這種又屬於靈鬼。
這小女孩,我觀她臉上留有病氣,印堂處有團黑氣,想必是病死的,但是骨灰應該在寺廟或是道觀里供奉,黑氣正在消散。
我走過去笑道:“小妹妹,你在這做什麼呢?”
“咦!哥哥,你能看到我?”
我點了點頭。
“這是我家以前的店,爸爸媽媽走了,我只能呆在這裏,那邊有關公像。”小女孩脆生生的道。
“那哥哥幫你吧!”我摸了摸她小腦袋。
那個服務員小妞一臉驚悚,眼睛瞪圓了,囁嚅道:“先生,你……你在跟誰說話呢!”
我指了指吧枱上的關公像道:“你們這裏換了老闆是嗎?那邊最好先那塊紅布把關公像遮起來。”
那小妞一臉蒼白,支支吾吾的道:“你什麼意思?你你……在說什麼?”
“這咖啡館前老闆的女兒是不是病死了?你放尊神位在那個方位,她出不去!”我淡淡地道。
“啊!你……怎麼知道?等一下,我去找經理來。”小妞頓時懵逼了。
沒一會,經理來了,是個胖胖的戴眼鏡的男人,我交待他,讓他晚上找塊紅布把關公像蓋住,他好像深知內情,忙不迭的點頭,還一口大師大師的。
處理完,我找到了第五排的隔間,那個位置正對着外面的窗戶,可以欣賞到遠處江岸邊的風景。
一個女孩坐着沙發上,翹着小腿,端着一杯咖啡,凝望江景,顯得頗為賢淑和靜雅。
長長的頭髮遮住她的臉龐,但是身材很好,蜂腰圓臀,尤其是黑色的長裙下不經意間露出修長的美腿,忍不住讓人流鼻血。
尼瑪,這是女神級的美女啊!
“喂!你好!我是高華,你姑姑介紹來的。”我理了理髮型,露出親和的微笑,坐在對面的沙發上,打個招呼。
“是你?”那女孩驚訝的道。
這夏雨佳畫了淡妝,但膚如白雪,秋水為神,五官精緻,鼻樑高挺,櫻桃小嘴塗抹了紅膏,讓人忍不住的想吃一口。
我也覺得眼前的女孩有些眼熟,只是想不起來,我這記憶力算是越來越衰退,莫非這是我以前的同學?
好像沒有這號人物啊!
我露着潔白的牙齒,作人畜無害的樣子,笑道:“小姐,我們認識嗎?那麼說,我們很有緣分啊!”
夏雨佳瞥了一眼,冷笑道:“誰跟你有緣?你不是上有嗷嗷待乳的小孩,下有七老八十的老爹老娘嗎?你忘記了嗎?”
“啊!”我想起來了,這不就是剛剛那個開着大糞叉的女孩嗎?
我尷尬道:“這不是剛才不知道你是……”
說實話,我心裏滿愧疚的,但是誰讓我窮呢!賠不起!為道者,五弊三缺,我就是其中的缺錢,也習慣了。
沒等我說完,那夏雨佳冷聲道:“你知道我那輛車多貴嗎?五百萬!像你這樣的人,就算工作一輩子也還不起。你說這筆賬該什麼算?”
我笑容僵在臉上,淡淡地道:“夏小姐,我承認剛才的事情是我不對!我道歉。但是,那斑馬線你也沒必要開那麼快啊!”
“是我的錯?明明就是你!”
“但是,我賠不起,你看着辦吧!”我索性耍起了無賴。
“嘿嘿!大師,您在這裏啊!這是您的咖啡!這是您的女朋友嗎?可真是漂亮!”那個胖經理端着咖啡,滿臉堆笑的走過來。
我笑道:“不用客氣,這事還等看女方同不同意呢!”
“你們演的什麼戲?還大師大師的,什麼意思?”夏雨佳不滿地道。
那胖經理笑了笑,道:“大師,今天您的消費本店全部免費!我先去忙了,您有事招呼一聲就行!”
胖經理放下咖啡就走了,而夏雨佳滿臉寒霜,像是洞察了某種陰謀,冷笑道:“說吧!你給了他多少好處演了這齣戲!”
我攤手道:“沒有啊!你沒看到人家很熱情嗎?”
“想騙我?這種低劣泡妞的手段,你也用得出來。那你老實回答我,你年薪幾何?有房有車?有什麼社會地位?”
我一臉無辜,老實的答道:“一個月馬馬虎虎三四千吧。房子暫時沒有,車子只有自行車,社會地位屬於平民。”
“什麼?一窮二白,你還敢跟本小姐相親?姑姑不是說你是什麼公務員嗎?怎麼只是臨時工?難怪一身臭屌絲的味道!”夏雨佳瞪着我,一臉驚詫。
我心頭一怒,立時狗脾氣就上來了,拍着桌子大聲道:“你不就是家裏有點錢嘛。你交過幾個男朋友?初夜給了誰?和幾個男人親熱過?懷過孕沒有?打過胎沒有?老子是土鱉怎麼了,還不上你這艘破船!”
咖啡館瞬間鴉雀無聲,各個人屏住呼氣,豎起耳朵,聆聽這場撕逼大戰。
而夏雨佳根本沒想到我是這副臭脾氣,一臉錯愕。
這種女人不要也罷,大不了老子打一輩子光棍。
夏雨佳氣得不行,嬌叱道:“我就算再差,但我揮揮手,就有無數男人搖尾。不像你這臭屌絲,像條鹹魚,沒人要。”
我點根煙,起身笑道:“老子是鹹魚怎麼了,也不會看上你!”
我輕輕地撣了撣煙灰,從夏雨佳的身邊走過。
“好走!不見!傻妞!”
夏雨佳聽完,眼前一黑,差點栽倒在地。
揮揮衣袖,我不帶走一片雲彩,也帶不走一個女人。
出了咖啡館,在服務生的指引下,終於找到了我的“坐騎”。
“咦?這不是那個臭女人的糞叉車嗎?”我瞟了眼旁邊的車。
我張開五指輕輕地按在車屁股上,稍微用力,那車皮就凹了塊手掌印,赫然五根手指印在上面,深有兩寸。
跟我斗!
老子可是蒼南派的掌門人,有正宗的司命職籙,你這小妞,大爺我還看不上呢!
騎車回家我路上,我又大嘆可惜,如此貌美女子,又有淡雅的氣質,竟然這麼拜金!看來,如今這世道真是變了。
“我要這大棒有何用,我要這變化又如何……”
頓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屏幕上顯示“狗頭”兩字,竟是趙所長打來了電話。
我在縣文史研究所有份臨時工作,是文史研究所的編外人員,幫忙整理些縣誌和雜史。
我以前在大學讀得是中文系文言文方面的專業,畢業后又混了一年多,才進入這事業單位。已經快三年了,轉正還是遙遙無期。
前兩年,我還算勤快。後來,我見沒有轉正的希望,工資才1500一個月,索性就懶得去上班,天天打遊戲或是去天橋擺個攤子。只是偶爾要去所里開個會啥的,我去點個到,充充場子。
這不,已經有兩個月沒去研究所,所長終於想起我這號人物來了。
我接了電話,手機那頭傳來趙所長沙啞的嗓音道:“小高啊!你已經快兩個月沒露面了。你趕快來下,所裏面有點事正好需要你。”
我只好應聲道:“好的!我馬上來!”
唉!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掛斷電話后,我騎着自行車向著城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