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章 畢竟我很愛你(3)
何母在小鎮上開了一家花店。
“去給我媽幫忙,她一個人忙不過來的,你現在要去哪?”
顧白轉了轉腦袋,“我能跟着一起去嗎?”
他雖然不明白何依依為什麼經常不願意讓他和她母親碰上,但是想做什麼的時候,還是會問問人的意願。
何依依皺眉道:“不行啊。”
顧白還想要掐人軟肉的,但是又怕這個小司機技術不穩把他們兩個都給顛下去,忍住了手,“為什麼不行?”
他還從來都沒有問過何依依為什麼一直都不允許呢。之前只以為是她怕被自己母親給打斷腿,可是今天看着人那焦灼的樣子,卻覺得應該是另有隱情。
何依依沒有回答問題。反而還學會用他的話來嗆回去:“說了不行就是不行啊,你什麼時候也變成十萬個為什麼了啊?”
人微微偏了偏腦袋,看她那樣子還不算太過欠揍,顧白也就眯了眯眼睛不再多說什麼話。
到底還是沒有去成人花店,只遠遠地看着何依依在花店忙前忙后,等着她需要去送花的時候才出現在人面前。
何依依有些驚訝地看着坐在自己車后捧着花的少年。“你今天很閑嗎,怎麼一直都在這裏呢?”
顧白看了看手上捧着的艷俗的玫瑰花,那雙眸子裏的情緒看起來並不是很好,“你喜歡玫瑰花嗎?”
“我喜歡可樂。”
“……胖不死你。”
話題繞來繞去,最後何依依又問了一遍人是不是很閑,顧白沉默了一會,他也忘了今天是雙休日,但是想着人應該很想見到自己,就還是早早出來了。
然而,這種話是絕對不能說給這個經常喜歡蹬鼻子上臉的女人聽的。
所以他只道:“挺閑的。”
何依依便也不再管他,只自顧自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一個雙休日就在忙碌之中度過。
晚上累癱的何依依正要把自己給甩上床,何母就已經敲響了她的門,抿了抿唇,似乎是有些話不能說出來一般。
“媽,怎麼了?”
“剛才聽王嬸說,她出門買菜的時候看見你載着一個孩子,好像還挺親密的。”
“……”何依依大腦當機。她張了張嘴想要解釋,應該是顧白和自己去送花的時候正好被人給看見了吧,不過他們舉止親密?開什麼玩笑,那傢伙壓根就是不想多和她說話的。
不等她解釋,何母又接著說道:“依依這麼乖,應該不會做出這種事情才是,現在外面的風言風語你不要太在意。”
何依依笑了笑,“媽你放心吧,我年紀還這麼小。才不會做出什麼事來的。”
但是以後就不確定了。
初中經過顧白的教導她的學習方法的確經過改善,現在也能夠衝上年級一百名之內,還真是脫胎換骨。
何依依後來和何母說了一下轉班的事情,何母沒有多想,立馬就去聯繫學校,人的成績也不該在f班荒廢了。
教導主任很快同意,何依依雖然沒有摸到去火箭班的尾巴,但是也摸到了火箭班的隔壁。
去上個廁所都能途徑的距離,墊墊腳就能夠看見顧白晃着筆在算題。偷窺人十次,最起碼有八次半是被人給圍着教做題目。
圍着他的人有男有女,一個個的春心萌動的樣子,害得已經上了初二的何依依有些忍耐不住。
她之前去找顧白的時候,還看見人抽屜里,被塞過幾盒她兩三個星期零花錢才整得起的零食巧克力。就怕顧白會被那些東西給打動。
顧白也只是衝著她翻白眼,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一般,把桌子裏的東西都任由她來整理。
兩手一攤,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你愛怎樣就怎樣。”
反正她最近做得也算不錯,還親自把自己的情敵豐遠給趕走了,他就由着她做點事好了。
何依依興奮沖沖地給人打掃着抽屜,明明是在做着苦力,可是卻沒有一點的不樂意,果然把情敵的希望扼殺在搖籃里就是讓人興奮啊。
最後整理出來十封泛着少女春心蕩漾的情書。還有一堆零零散散的巧克力甜食,也不知道這種不矜持的歪風邪氣什麼時候才能散去。
何依依整理出來,也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她有些為難地看着顧白道:“然後呢?”
顧白也看着她,眉頭擰在一起,他似乎也沒有想到何依依居然還會問自己。“不是應該你全權負責嗎,我都沒有意見。”
還真是不對少女的心情負責。
不過她也是一個同犯,“要不然我給你拿到你家裏,你拿個盒子把這些情書收起來吧,至於這些甜食,我倒是可以幫忙處理一下。”
說到甜食的時候,何依依那嘴角都快要咧到耳後根,顧白搖了搖腦袋,“太佔地方。”
“那怎麼辦?”
“放到你家吧。”
“啊?”
“就這樣說好了,回去吧。”
“喂,你怎麼這麼隨意啊。”
“你敢說你不高興?”
口是心非不起來的何依依咧了咧嘴,忽然感覺自己真是被人給看得太過於透徹了。她太被動了。
直到後來有一天被何母給抓着問,堆在抽屜里的情書怎麼回事的時候,她簡直百口莫辯,很多封都是沒有署名的,或者是說比較隱晦地寫有自己的名字,但是必須得猜上一會。
何母看見那些情書的時候。哪裏還能猜什麼,一封封看下去,每一封上面都寫着顧白兩個字,看她的眼神便奇怪得很。
似乎是沒有想到她也會有這麼深情的時候。
不過那都是后話了。
何依依興沖沖地回到家的時候,看見了兩個陌生的人,然而兩個陌生的人她都看着隱約覺得有些眼熟。
她對着兩人客氣地笑着點了點頭,然後就衝著屋裏道:“媽,我回來了。”
婦人蒼白着臉色端着茶出來,“依依快過來叫人,這是你叔叔嬸嬸。”
何依依沒有想到這時候還能碰到親人,而且來人看起來就和她們這種窮酸地不一樣,看起來難以高攀。
她並不想讓何母覺得下不來台,便對着那兩個趾高氣昂的人客氣地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