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想看到的臉
墨鏡男有條不紊地率先打開車門走了出去,隨後拉開車門,對着夏妤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夏妤心下好奇,她可不認為劫持人犯會有這樣的待遇,並且,很明顯這位墨鏡男看起來在這些人中也算是個老大,從他剛剛在車上坐的位置就能輕易知道。
“夏小姐,請。”墨鏡男眼見對方遲遲沒有動作,便開口出聲,以示提醒。
夏妤懷揣着忐忑下了車。
入眼的是成片成片的綠色,正對面中間聳立着一座極具古典與高雅的大門,復古的設計為它增添不少色彩,堪稱精緻。四周的道路上極其乾淨,花草被修剪的很是整齊。大門裏邊是一棟別墅,從外往裏看,只能窺視到一小部分,卻是顯得清新極了。
好漂亮!
夏妤在心裏嘖嘖稱奇,讚嘆不已。
“嘭——”
關車門的聲音響起,驚的夏妤立刻回過神,皺着眉頭想要回頭問問那個墨鏡男他們到底是想做什麼。
“你們……”
只是,說話聲停頓下來,還沒等到夏妤付諸行動,她的眼前先是一黑,而後雙手再次由兩個人左右架着前行。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夏妤再也忍不住的低吼了起來,手腳胡亂折騰,只想快快掙脫束縛。她相信,此時此刻,無論是哪個女人,被這樣架着走,都會暴走的!更別提還被人給蒙住了眼睛,看不清楚方向!
然而,沒有人回答她。四周靜悄悄的,只有那些人整齊的走路聲。
夏妤深知以自己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身體,再怎麼掙扎也是沒有用的。於是,沒過多久,她便乾脆放棄抵抗,準備省點氣力等等找機會逃跑。
過了一會兒,夏妤通過對光線的感覺,猜測此時她或許自己進了剛剛那座瑰麗的別墅。然而,她卻沒有半點興奮。
又過了一會兒,夏妤被停了下來,她側耳傾聽,彷彿有一陣開門的聲音。
還在仔細聽着,夏妤的身體再次動了起來。
終於,這一次,夏妤的手臂被放鬆了下來,沒有人抓着她的感覺令她萌生出了一種自由的念頭。
夏妤的眼前還是一片黑暗,她完全不了解自己此時在哪裏,又要做什麼,便只好站在原地。
有一隻手輕輕伸向夏妤的後腦勺,迅速地就為她扯掉了眼前的障礙。從窗戶外傳來的光明一下子充斥進夏妤的眼中,竟讓她有些不適應,想要抬手遮光。
等到夏妤便習慣了亮光,她發現自己身處在一間格調隨意的房間裏,周圍擺設與房子外部很是相稱,給人一種清新的感覺。
視線掃過一圈,夏妤這才發現辦公桌那裏的椅子上坐了一個人,背對着眾人。陽光透過窗戶,映照在周圍,美輪美奐。
然後夏妤的腦海里此時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這些人抓她來到底想要做什麼!
就在這時,轉椅向著夏妤的方向動了起來,隨之而來的還有男子愈來愈清楚的面容。
夏妤突然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當椅子上的那個男人的帥氣精緻的臉清清楚楚對着夏妤的時候,她的心裏再次難受起來,比之前都更激烈的情緒,噴涌而出。
那是一張夏妤此刻最不願意見到的臉!
夜傑澈冷冷看着夏妤,只覺得這個女人膽子確實是有夠大的!對他下了葯之後竟然還敢拍了照片之後傳上網絡!這個女人,真的就這麼想要進夜家的大門嗎?呵……不惜用這種可能會毀掉自己的手段來獲得成功嗎?天知道當他看到那些照片的時候,有多想將她剝皮抽筋!
夜傑澈看着夏妤面色蒼白無力的模樣,揚起一抹譏笑,隨後緩緩開口:“害怕了?”
夏妤緊緊咬着下唇,不知道該怎麼來回答。這個男人,她根本不想再見到!不僅是因為他帶來的壓迫感太強,更是他臉上的鄙夷與嫌棄太過刺痛人心。
夜傑澈見夏妤沒有回答,只有眸中色彩不斷閃爍着。他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夏妤。
很快,他便站定在夏妤面前。
夏妤很想逃,卻不知道為什麼此刻自己的腳仿若被灌了鉛塊,一動也不能動。她就那樣脆弱又堅強地站在那裏。
夜傑澈冷哼了一聲,嘴角上揚的弧度沒有改變。他略略湊近夏妤耳畔,低聲說著:“呵,你在害怕!”
這是一個肯定句。
確實便連夏妤自己都不能否定,她在害怕!然而,她對他更多的是討厭。那個人三番四次羞辱她,將她狠狠踩在腳底,她的自尊,被踐踏的連渣都不剩!
“哼,做都做了,還怕什麼?”夜傑澈毫不留情地開口,對於夏妤這樣的女人,他向來是厭惡的。若不是這個膽大的女人拍下他們纏綿的照片並且上傳到網絡,他一定連見都不想再見到她。
“我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夏妤緊緊皺着眉頭,她從一開始便覺得,面前的這個男人,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聽不明白?好,很好!”夜傑澈像是聽到了什麼極其好笑的話一樣,嘴角彎起,眼神中卻沒有一點溫度。
夜傑澈拿出手機,點亮屏幕,赫然就出現了那些限制級的畫面,人物只有兩個,夏妤和夜傑澈。
夏妤的瞳孔放大,顯然是不想再看到這些不堪的照片。如果不是這個男人,她或許還能呆在轍曉身邊!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這張照片!她這一刻才終於明白。
“現在懂了?”夜傑澈收起手機,隱隱有些注意到夏妤奇怪的反應。
“不是我……”夏妤緩緩張口,說出的話有氣無力。
“呵,敢對我下藥,你可是第一人!”夜傑澈眯起眼睛,銳利的精光投射到夏妤那裏,他的雙拳稍稍收緊,只要想到自己竟然如此不小心地被這樣的女人擺了一道,他便怒從中來!
“你將這些照片傳上網絡,不就是想能鬧得滿城風雨,之後逼着我娶你嗎?那好,我現在就滿足你!”夜傑澈玩味地挑了挑眉毛,誰也分不清楚他說這話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