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但,那個時候年幼的我不懂。
我自私的認為,慕子言喜歡我,就應該喜歡我的全部,就連我喜歡的包子,他都應該接受。
“言哥哥,怎麼了,你不喜歡琪琪了是嗎?”我眨巴着我那雙黑溜溜的大眼珠,一臉無辜的看着那個遲遲沒有動筷子的男人。
“怎麼會?”看到我的神情,他那溫和的笑容再度為我艱難的拉起。
“那你為什麼不吃包子?”
“我……”那個時候我不懂得,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他們從小含着金湯勺長大,他們從來都不吃這樣的路邊攤,那樣不止會讓他們沒有面子,更威脅他們的健康。
而在很久很久之後,我便再也不是什麼東西都愛吃的那個我。
我變得挑食,只要是跟他有關的東西,我都不吃。
之後的之後,我變得瘦骨如柴,並且患上了胃病,那是十八歲豐滿的我怎麼都不會想到的。
只是我想,慕子言永遠都不會知道,那是他給我的後遺症。
因為,他已經將我遺棄在十八歲的陌生街角……
十八歲生日的那一天——
“我……”慕子言的神情,顯得有些沮喪,在看到他面前擺放着的包子的時候。
“怎麼了?”慕子言在說出了那個我字之後,就沒有了尾音。
然後,我的眼淚就那樣毫無預警的落下了。
淚眼朦朧間,我看到慕子言慌忙的伸手,用他那有些粗糙的大拇指,摩挲去我眼角的淚水。
伸手,他將我一把拉到他的懷中。
一邊用他那溫熱的唇吻我的鬢角,一邊誘哄着我。
“你不吃我喜歡的包子,所以你也不喜歡我。”我憋着嘴,有些委屈。
身邊,不斷有顧客圍繞着我們開始談論。
一個少女,穿着高中校服,跨坐在一個穿着代表成熟的西服的男子身上,梨花帶淚。
這很難不讓人聯想到什麼。
但那個時候的我,天真的認為,他們只是羨慕男人對我的寵溺。
後來的後來,我才明白,原來言論是一把鋒利的劍。
最後,我還是不得不對它低頭。
“包子我沒說不吃,傻瓜。”慕子言用他那厚實的大掌,輕敲了我的頭,帶着寵溺的微笑。
隨後,他便拿起其中的一個包子。
但是他並沒有直接咬下去。
而是掰開包子的表皮,只吃裏面的那些餡兒。
雖然直到我們走出那間包子店,慕子言吃過的那個包子皮還留在桌子上,但我依舊十分開心。
起碼,他還是為我改變了,也許,那就是我一直期待着的愛情。
當我和慕子言回到他公司的時候,他們公司的員工正在準備春遊。
從小到大,我幾乎沒有參加過什麼集體活動。
所以在看到這樣的一副景象的時候,我也開始憧憬。
“要不,我們跟着他們一起去吧。”或許慕子言早已看懂了我,他用溫柔的聲音在我的耳際宣佈道。
“好。”我不知道,這次旅遊對我而言是什麼樣的意義,但我確信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會傷害我,那是我十八歲的天真。
在我的回應之下,慕子言便和身旁的助理不知道交代了什麼。
然後,我們出發了。
只是慕子言帶着我,跟着大批人馬出動了,朝着另一個城市前去。
只是,他依舊有着他的標準,我依舊只能單獨跟隨着他坐在他的林肯加長里。
那個時候,他的車裏總有我喜歡我流氓狗玩偶,還有流氓兔坐墊。
那個時候,我常常說,慕子言是流氓狗,而我是流氓兔,我們是天生一對。
那個時候,當我這麼說的時候,他的神色總是淡淡的,沒有任何的起伏。
後來的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流氓狗和流氓兔,終究不會是一對。
因為他們品種不同,所要走的路自然也就不同。
而他,早已知曉。
只是那個時候的我,不懂。
那一天的下午,我和慕子言公司的那些人,一起到了A市郊區的一座山上。
雖然與城市隔的不遠,但這裏的環境真的很好。
花很香,樹很綠,生機盎然。
那裏,有一個很漂亮的竹林。
當那些員工都開始為晚上的燒烤做準備之時,慕子言將我帶到附近,他早已訂好的房間。
在那個房間裏,有着讓所有女孩都為之動容的五彩氣球。
沙發上,還擺放着很一瓶紅酒,還有兩個很漂亮的水晶高腳杯。
但令我最為驚訝的,是那一張上面用花瓣鋪撒成心形的大床。
“怎麼了?喜歡嗎?”當我站在那張king—sidede的床前發愣之時,慕子言從我的身後擁住了我。
他將頭放在我的肩窩裏,說話的時候,有些溫熱的氣息噴洒到我的脖頸之上,有點痒痒的。
“喜歡,很漂亮。”隱隱約約,我猜到他將這個房間佈置成這樣的目的。
可是,我還是照實的說出我心裏的想法。
“你喜歡就好。”說完,慕子言突然伸手,撩開我衣服的下擺,從裏面探了進去。
在這樣的夏季,空調房內溫度很是適宜。
就算他將頭埋在我的胸前……
只是,有點穌酥麻麻的感覺,很奇特的感覺。
而這樣的感覺,我並不陌生。
在跟慕子言交往的這半年期間,他經常對我這樣做。
但之後,我們都沒有越矩一步。
“琪琪,你真的就像是個妖精。”慕子言的聲音,越發的沙啞。“真的讓我忍不住了。”
他的吻,一點一點的落在我的脖頸處。
“言哥哥,你要幹嘛?”其實,我知道那一些代表着什麼,但我還是將問題拋給了他。
“吃你,琪琪,今晚給我,好嗎?”慕子言將我的身體扳正,面向他。
黑色的眸子裏,有着讓人無法逃脫的深邃,像是要將我的神志吞沒一般。
“我……”他的唇,還在我的耳際摩挲着。
我的身體,突然變得幟熱起來。
“做不到嗎?”他的聲音沙啞中,帶着點失落。
不知道為什麼,當我聽到慕子言這樣的失落的言語的時候,我的心便開始揪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