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琪琪,回家去吧,一切等我蜜月回來再說,乖。”但今天,是他的新婚之日,他似乎也沒有過多的時間能陪我玩這樣的“遊戲”。
看到我避開他的手,他也只是不着痕迹的收回。
隨即,那隻大手又再次攀上了剛剛那纖細的腰肢,將那個穿着白紗的女子再次擁進了他的懷中。
這一次,我的視線再也沒有追尋他的身影。
我別開了臉,但我依舊看得到,周圍的人,那些穿着華麗的衣裳的人,都用那鄙夷的神色,肆無忌憚的打量着我。
“慕子言,我走了。”我努力的起身,想努力不讓任何人察覺到我的悲傷。
但似乎眼角的淚痕,早就將我的心跡泄漏。
我的聲音,是連我自己都沒有聽到過的淡漠。
如果這一刻,擁着別的女人就要舉行婚禮的男人能認真聽我所說的話,我相信,他會明白我的意思。
我,想離開了。
在和他狠狠的愛過了一個年頭,懷上他的孩子,並且看到他的婚禮之際,我要離開了。
因為,即便是我允許自己不要臉的成為別人婚姻中的小三,我也不准許我的孩子成為沒有身份的私生子。
起身,我的視線放空了,因為我不知道今後還有什麼東西,值得我去追逐。
一步一步,我朝着背離他的方向,離開了……
也許,我們就像雙曲線的兩支。
今天,是我們在最靠近焦點的時候。
距離,有些近。
往前或是往後,都只能漸行漸遠……
但那個男人,聽不到我的話,因為他的婚禮即將舉行,很忙。
所以,我離開了。
徹徹底底,永永遠遠的,離開了……
當我走出那個大酒店,慕子言的婚禮殿堂的時候,整個會場死寂一片,除了我的腳步聲。
他……
始終沒有追上了。
原來,我錯了。
我不該把自己看的那麼重。
這個世界上,誰沒有了誰,地球還是照樣轉。
就像我這樣,撫着我那平坦,卻還一條新生命的小腹,朝着背離那個男人的方向漸行漸遠。
他的婚禮,依舊繼續。
我的腳步,未曾停留。
在那一天,我幾乎徒步將這個城市逛了一遍。
耳邊,風兒不斷的吹過。
但,一點痕迹都沒有留下。
我不知道我的目的地是在哪裏。
我只能不斷的邁着腳步,不斷的前進。
我不知道我具體走了多久,我也不知道周圍到底發生了怎樣的人和事。
我只知道,他慕子言,那個口口聲聲說他喜歡我的男人,在今天,這樣美好的日子裏,他攜手和他門當戶對的女子。
而我,只是那場婚禮的看客……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終於蹲在陌生的街角。
這時正是艷陽高照的中午,我卻感覺不到一絲溫暖。
我抬起頭,望向那正驕傲的熏烤着大地的太陽,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原來,驕傲的太陽,還是有無法烤着人的時候。
只是,陽光沒能讓我感覺到溫熱,可是那刺眼的陽光,卻讓溫柔的液體從我的眼角滑落。
是的,曾經的慕子言,就像太陽一般的耀眼。
幾乎,周圍的人都圍着他一個人在轉。
就是那樣耀眼的他,悄悄的走進我的世界……
那一天,學校的周圍開滿了櫻花。
“琪琪,你快看,那個就是我們學校心上任的理事,慕子言。你快看嘛,他好帥哦。”那一天,司徒琪正坐在學校最大的櫻花樹下,看着漫畫書的時候,靠坐在我身邊的金莎不斷的拉着我的手臂,對我說道。
“不就是個人嘛,至於這樣嗎?”我迫於金莎不斷刺激耳膜,有可能導致我聽力下降的危險之下,抬起頭看向遠方。
我是近視眼,所以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的時候,只能看到個模糊的影像。
我只知道,那個人很高大,目測應該一米八五以上。
他的周圍,是不斷圍觀的女子,也有幾個帶着娘娘腔的男子。
但很顯然,他並不喜歡這些圍觀的人群。
大手一揮,他周圍便出現了幾個黑衣人,將他和那些人隔開了一些距離。
看起來,他應該是一個有些孤僻,有些高傲的人。
但我認為,這樣高高在上的人物,是不可能和我有什麼樣的交錯的。
忘了介紹,我叫司徒琪。
我的爸爸因為某些原因,現在正在拘留所。
母親不詳。
我現在寄居在我叔叔的家裏。
雖然他們家人對我的態度不是很好,但是他還是給了我最好的教育。例如來到這個城市的,這間貴族學校。
“琪琪,你知道嗎?這個男人的財產有多少嗎?”金莎依舊在我的耳邊叫喚着。
我埋頭,依舊看着手中的漫畫書。
似乎他有多少財產,都與我這樣的女子無關吧。
“他的財產可是以百億計算的,等等,你看,他是不是朝着我們這邊走來?”
在金莎的高分貝中,司徒琪抬頭,那個男人確實朝着我們所在的櫻花樹走來。
在不斷拉小的距離中,我發現,那個男人生的一副很好的皮囊。
琥珀色的眸子,還有高挺的鼻子,最為好看的是他的唇,薄薄的,帶着蠱惑。
我起身,拿着我的漫畫書,拉着金莎準備讓出那顆巨大的櫻花樹。
我是個極為普通的女人,在我自己看來。
我不相信,那個男人會是刻意靠近我。
“你好,司徒琪小姐。”那一天,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很好聽的聲音,很動聽。
“琪琪,他在叫你耶?”金莎似乎因為他的一句話正在雞凍,高分貝的嗓音不斷的刺激着我的耳膜。
“琪琪?名字這樣叫似乎更好聽。”在我回頭之時,那個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
那雙琥珀色的眸子,很乾凈,很好看。
但卻如同一灣清泉一般,讓人着迷,讓人沉醉。
很高檔的咖啡廳里,我百無聊態的攪拌着我的那一杯咖啡。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品種,因為我從來都不是那麼高調生活的一個人。
而坐在我對面的男人,就是剛剛金莎一直都叫嚷着的慕子言,他則一臉悠閑的看着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