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有時候,這個男人就是這樣無厘頭。
明明在這節骨眼上,這個男人還是會吃別人的飛醋。
我看了他一眼,有些無奈。然後我轉身,慢慢的走向教堂里最前面的那一排座位,準備找個位置坐下來。
現在懷孕了,有時候站久一點,就會渾身腰酸背痛的。
再加上昨晚上,為了籌備今早的這些事情,我一整晚都沒有睡好。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懷孕的關係,我的腳好像有些浮腫。
現在穿着前兩天才買好的平底鞋,總是覺得有些割腳。
我才沒有走幾步,身後慕子言便緊跟了上來,像是害怕自己一個不注意,我便從他的眼皮底下消失,跟着別的男人跑了。
“琪琪,你要上哪裏去?”慕子言小心翼翼的打量了我一下,才開的口。
說話的時候,還時不時的用他那雙煙灰色的眸子瞅瞅我的臉色。活脫脫一個任勞任怨的小媳婦。
“找地方坐坐。你沒懷過孕,當然不知道懷孕的幸苦。”說著,我狠狠的瞪了慕子言一眼,然後在教堂最前邊的椅子上坐下來。
“琪琪,要是可以,我倒是願意替你分擔這一痛苦。要不,下回輪我?”說這話的時候,慕子言跟着在我的身邊坐了下來。狐狸一樣的眸子,時不時的瞅着我的有些微凸的小腹。
“誰要跟你下回?咱可都簽好離婚協議了,今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我靠在椅背上,有些無力的閉上雙眼。
這些,可都是他慕子言自己拿來的離婚協議上面寫的清清楚楚的。
“老婆,我那時候也是怕我拗不過他們,就要去蹲監獄了。而且你想,若是我蹲監獄了,少說也要十年八年的,到時候,老婆你不是要一個人孤單在外面等我?而且現在老婆才二十歲,正是一個女人最好的花樣年華,我怎麼忍心放任老婆在這個時候孤單無助?而且,監獄的生活很不好。我聽說若是進去了,十有八九是被打得半殘了的。就算到時候能活着出來,我怕我也給不了老婆你性福……”
我本來還打算說些什麼來反駁慕子言的話,可他最後的那句話,卻讓我頓時語塞。
不過,這不愧是這頭白眼狼想出來的。
別人擔心坐牢之後,家屬的生計怎麼樣,這慕子言倒好,擔心我的性福……
咳咳……
我想,是不是最近,慕子言隨時隨地想要,而我都隨他的願,讓他過癮,讓他誤導了我是一個什麼女人了。
“老婆,咱家這娃現在幾個月了?”我被慕子言最後的那一句話噎住,沒有開口的時候,慕子言的聲音又從我的側邊傳來。
而他用他那低沉的嗓音說這話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一個溫熱的東西,貼上了我的小腹。
睜開眼的時候,慕子言正用他的手,在我的小腹上比劃着什麼。
而他的頭,也越來越靠近了些。
“三個出月了。不過,不是咱家的,是我的娃。”說著,我拍掉了慕子言覆在我小腹上的手心。“不要忘記,我們已經離婚了。”
“老婆,這個娃好歹也是我付出汗水才得來的。你怎麼能這麼輕易的否定了我的勞作?”
慕子言拉着我的手,像是個賣乖的孩子。
可從他嘴裏出來的話,卻根本不是一個好孩子會說出來的。
一句話,便讓我瞬間紅了臉。
什麼我的孩子是他辛勤的勞作出來的?
這要是讓外人聽了,還指不定說三道四。搞的我好像成天纏着他慕子言,在床上痴纏不休一樣。
我別開臉,不去看他。
但這男人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緊拽着我的手不放:“老婆,不要這樣嗎?看我一下,好么?”慕子言將他的頭顱蹭到了我的頸窩裏。
見我一直不理他,這個男人竟然狡猾的伸出了舌頭,來舔我的耳垂。
“慕子言,你當著耶穌的面耍流氓,那是要遭天打五雷轟的。你知不知道?”我敲了他的額頭,狠狠的。
“我不管,老婆,我好像忘記告訴你,我拜佛的。”我敢肯定,我剛剛敲的那麼一下,有些重了。不然,慕子言那飽滿的額頭,為什麼會泛起那麼大的一塊紅。
但這個男人絲毫不在意,一邊揉着腦袋,一邊還想着拉起我的手。
“你拜佛?我怎麼記得你以前都放一個十字架在身上?”我狐疑的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
瞧瞧,就這德行!
為了纏着我,連這等的瞎話都說的出來。
估計,連耶穌都要鄙視這個男人了。
“那是以前。老婆難道不知道,現在可是信息告訴發展的時代。一秒鐘之間,很多事情都會改變!”慕子言鼻孔朝天,義正言辭。
彷彿他慕子言信佛,和喬布斯發佈的愛瘋四,以及中國發佈神八,具有同等的意義。
我睨了他一眼,在心裏將他唾棄了千萬回。
可我的鄙夷之情好像表達的不大明顯,慕子言這不才停頓了一會兒,便又開口說道:“老婆,你要是不相信的話,我這還有物品證明。我的錢包里,有你上個月去廟裏給我求的平安符。從那個時候,我就打算跟着老婆信佛了。”慕子言說著,果真從他的皮夾子裏掏出了一張黃色的東西。
這東西,確實是我們結婚一個多月的時候,我趁着慕子言有事,而我又休假,一個人到郊區的廟宇里求來的。
本想着沒事求個平安,也沒有多放在心上。沒想到,這慕子言竟然當真了。
還找了個紅袋子,將那張黃紙藏在了錢包里。
瞅着這個男人,我淡淡的開口:“就為了這個,你就不信耶穌了?”
其實,我更想說,慕子言你可以再沒出息一點!
“那是,老婆的愛好就是我的愛好。以後老婆要我信什麼,我就信什麼。至於耶穌嗎?他耶穌愛幹嘛就幹嘛,那是他的事。他管東管西,可管不了我愛妻疼妻,是不?”
慕子言瞅着我,煙灰色的眸子裏,有些晶晶亮的東西,一下下的流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