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探索
白羽眼睛微眯着，感覺可能因為自己剛才沒有禱告引起對方疑惑的他心中暗道了一聲不好，剛想要說些什麼，身旁的齊南卻搶先開口了。
“門人……”齊南稍微整理了心緒，早就有所預料對方恐怕會提出這個問題的齊南倒是沒有然後繼續說道：“我先生是時間之主虔誠的信徒，但今日是他的祝福日，不適合禱告，還請神父見諒。”
“這是自然，尊主會寬恕他的……”聽到了齊南話語中的歉意，神父低頭輕點五下，輕語了一句與神同在。
隨後抬頭看向了兩人，語氣柔和的詢問道：“不知兩位友人來此所謂何事……”
額……
還沒有想好怎麼回應的齊南頓時語塞，而白羽連忙從他口中接過話茬向著神父說道：“在下白羽，一名喜愛自由的作家，是尊主虔誠的信徒。”
“這是我的夫人齊楠，今日遊玩來到此處，特向尊主禱告，在下諸多不便，還請神父閣下見諒……”說到此處，牧白紳士般的向神父鞠了一個躬，話語中帶着歉意。
“尊主會諒解你的，白羽先生。”神父雙手合十輕語着。
“我對於此地宣揚尊主永恆過往事迹的書冊十分嚮往，如果可以的話，請讓我留在這裏翻閱有關於尊主的書冊，您知道的，這對於一名虔誠的信徒而言，是難以抗拒的。”
白羽的話語顯得認真。
“這自然沒有問題，白羽先生，你我皆是尊主的信徒，如果可以的話，直接稱呼我威廉就行了。”威廉神父接受了白羽的請求。
隨後一名侍者來到了他的身旁，低頭在其耳旁輕語了幾句，神父有些抱歉的向著白羽兩人說道：“抱歉了兩位，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只能請你們在這裏等待片刻了。”
“請便……”白羽微眯着眼睛說道。
“如果沒有什麼重要事情，請在這裏稍等片刻，白羽先生，等會我會拿來教堂特釀的果汁酒，與您一同鑒賞。”神父語氣柔和的說道。
“感謝威廉先生您的厚待……”白羽開口說道，隨後在兩人的目送下神與侍者一同離開，直到神父的身影徹底消失后，他們兩人才因此鬆了一口氣。
“大腿哥你適應的倒是挺快。”齊南輕拍着白羽肩。
“照葫蘆畫瓢罷了。”白羽回應道。
“不過你剛才的說話方式從哪學的？真是有夠讓人噁心，跟吃了大蒜一樣。”齊南嫌棄的說道。
“某本社交的書籍……”白羽注視着遠處的神靈塑像，繼續向著喬南說道：“別介，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話說現在咱們分頭行動？”
“嗯，按照計劃行事。”齊南逐漸認真。
“對了，那所謂的祝福日是什麼？”白羽問道。
“在教義里類似於生日一樣的存在，可以不用禱告，如何以後出現這種問題，直接解釋今天是你的祝福日就可以了，簡單方便，那禱告語又臭又長……”齊南回道。
“額那倒不用，也就174個字而已，早記心裏了。”白羽回道。
“……”聽到這話的齊南默默無語，他倒是忘記眼前這位是個對於數字敏感到了極點的怪咖。
片刻后，不斷翻閱着手中書冊的白羽眉頭緊皺。
此時對於時間之主信仰的事情，他也已經多少有了一些了解，無非就是有關於時間之主以及他座下兩名侍神的傳奇事迹，這裏大多數書冊講述的故事都是有一部分重複結合的，但也足夠白羽因此了解了。
難得幸運的是這些書集中，除了有關於時間之主的事情外居然還能見，還有一兩本是講述這個世界部分隱秘事情的，例如眼前這一片區域為什麼會遭受封印，在這裏居住的人類文明究竟有怎樣的生活習性之類的。
雖然不多，但也夠白羽進行基本認知的了。
“之前的線索中提起了光晝侍神，這次所發生的世界必然跟這件事情有關，獨角獸，這又到底意味着什麼呢？”白羽不由對此嘀咕道，隨即起身往齊南的方向看了一眼，向他比了一個暗示性的手勢后，便向著教堂外而去。
而看着這一幕的齊南則無奈搖着頭，輕呡了一口杯中的果汁酒，隨即與眼前的威廉神父說笑着，眼下終究是要有人去尋找線索的，既然白大腿閑不住的話，就讓他出去溜達溜達，反正以他的性格應該也吃不了什麼虧。
輕呡了一口杯中的果汁酒，拿着侍者遞來的書冊細心地翻閱着，齊南不斷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自己的心境變得更加平穩，同時等待着威廉神父的到來。
而此時他不知曉的是，遠處一名修女打扮的女士正表情微妙的看着他，默默亮出了藏於袖中的匕首……
……
而此時剛剛走出大門的白羽漸漸放緩了自己的腳步，注視着眼前的一切。
教堂外是一個袖珍型的小景林，種植着各式各樣的綠植，如同獨屬於教堂的小花園，配合著教堂牆壁的蝴蝶窗，營造出一種哥德式的朦朧美感。
當然了，如果沒有銜接着一些形狀各異的巨大鋼管，以及遠處集市傳來的嘈雜聲響，這抹綠意給予白羽的感官還是不錯的，在綠植下方抓取了一把鵝卵石。
在手中掂量了掂量后，沒有在此地停留太久，白羽向著遠處的集市走去，片刻后便隱於其中。
耳旁傳來了路邊小販吆喝的聲音，白羽看着集市內隨意走動的行人，觀察着他們臉上那靈動的神情，眼神顯得有些微妙。
雖說早就有所預料，但在看到另外一個世界人類文明存在的時候，白羽心裏還是難得產生鬆動了，拉低禮帽，默默向著自己心中認同的方向走去。
啪嗒……
可在向前走動了一段距離后，便出現了變故。
“抱歉先生，我不是故意的，請寬恕我吧，光晝侍神會祝福您的……”
看着眼前這名衣着破爛，正跪在地面上向自己求饒的少年，白羽的眼神顯得平淡。
因為剛才與自己相撞的原因，黑色小皮箱內的香煙花生都掉落出來，散落一地，而少年的話語也顯得謙卑，難免讓人心生同情。
“沒什麼，小事而已，不用放在心上……”看着眼神有些閃躲的少年，白羽語氣柔和地說道。
“謝謝您先生，如果可以的話，請買上兩包煙吧，我已經快一天沒吃飯了，如果能有四個銅貝，我和我妹妹今晚就能吃上黑麵包了。”
看着眼前少年跪地懇求的模樣，白羽默默從錢袋中摸出了四個銅製硬幣，塞在了少年的手心，隨後在地面上撿起了兩包包裝簡陋的捲煙，表面印着時間沙漏的標誌。
“謝謝您先生，尊主會保佑你的。”少年描了一眼白羽腰間的魔方，十分感激地向著他訴說著，默默撿起了散落於地面的香煙，捧着這些零零碎碎的東西，與其擦身而過。
而對此白羽也沒有任何回應，男孩擦身而過的他繼續向前走去，在走了有三四丈的距離后，腳步悄然停下。
轉身向後望去，看着男孩那慌張逃離的身影，白羽眼神顯得微妙，低頭看去，腰間的錢袋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
啪嗒……
而此時在集市街道等某處衚衕里，一名衣着破舊的少年，正臉帶笑意的翻找着他那老舊黑色皮箱。
片刻后，便從一堆香煙花生中拿出了一個布料花紋精緻的錢袋，而感覺着這沉甸甸的手感，他臉上的笑意變得更濃了。
“這個白痴，看起來人模狗樣的，想不到居然這麼好糊弄，才誇了幾句就飄飄然了，還尊主庇護，尊主站在我這邊才對。”
眼前這名少年自然是白羽之前接觸的那位，但此時他的話語譏諷得意，哪裏還有剛才謙卑男孩的模樣，而他話語中所講的白痴，究竟是誰也就不言而喻了。
“要不是當時時間緊促，保證連那個魔方我都不放過，那東西一看就是高級貨，很有可能是儲存寶具，沒準能賣半條黃魚，到時候修女的病就有救了……”
解開了眼前的錢袋，少年將之前從白羽那賣煙得到的兩個銅貝在一旁，雙手合十，低聲禱告道：
“萬能的時間之主啊，您卑微的子民為您獻上禱告，時間是您手中的沙漏，世界是您腳下的國度，永恆是您心中的專屬，時間，國度，永恆，將追隨於您，直到永遠……”
“光晝之神，虔誠的信德為您獻上祝福，您是時間之主座下最得力的待神，與暗夜待神同等的存在，願您追隨萬能的時間之主，達到永恆！”
“……”
少年低聲輕語着，語氣虔誠，絲毫不見剛才那古靈精怪的模樣，手指在胸膛腹部輕點的五下，畫出了一個時間沙漏，隨後又語氣低沉的說道：“與神同在。”
而原本禱告經結束的他卻沒有停下動作，而是繼續語氣虔誠的低聲輕語道：“尊主在上，蕾茵修女是您最虔誠的子民，一直按照您的教義世界奉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她受到了病魔的褻瀆，請尊主給予她祝福……”謙卑的輕語了幾句后，少年手指在胸膛腹部輕點五下，畫出了一個時間沙漏，輕語道：“感謝永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