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九章 都是他做的
車子停在了森嚴的別墅外,外三層里三層的,讓人莫名的畏懼。
翟丞和裴茗茗一同下車。
裴茗茗其實挺擔心的,萬一這一切都揭穿了……
她慢慢的停下了腳步,不知道在想什麼。
翟丞看她停下來了,疑惑,“怎麼了?”
裴茗茗擔憂,抿唇,問,“如果這一切真的跟你的父親有關?你會怎麼做?”
翟丞石化,這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雖然說父親不愛他,但是也不至於要他的命。“我相信,這一切都不是他做的。”
“但願如此吧。”裴茗茗嘆了一口氣,兩人一同走進了別墅。
孟雅靜看這個時間點兩人出現在別墅,先是開心,隨即有些疑惑。“你們不上班嗎?”
“想你了,過來看看你。”翟丞有些彆扭,眼睛時不時的看向別處,耳朵泛着紅。
裴茗茗憋笑,這話從翟丞的嘴裏說出來總感覺哪裏怪怪的,她想,他應該從來都沒有跟孟雅靜說過這句話吧。
孟雅靜聽到這話,先是渾身一怔,不可思議的看着翟丞,隨即走到了他的面前,捏了捏他的手臂,“你還是我兒子嗎?”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裴茗茗更想笑了,不過一直隱忍着。
翟丞的臉黑到了極致,不過想到他們來的目的,抿唇,“媽,我有事情跟你說。”
看翟丞的表情,孟雅靜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裴茗茗,自動的腦補他要說的事情,然後一笑,“那我們上樓去說,裴茗茗你隨意玩玩。”
這正好合了翟丞的意,他都不知道找什麼理由讓孟雅靜離開了。
“好。”裴茗茗點頭。
兩人一同上樓,翟丞伸出手,修長的手指做了一個OK的手勢。
裴茗茗接到信息,也展開了行動。
之前孟雅靜帶着她參觀別墅的時候,她就特意的注意了一下別墅的書房在哪裏,所以很熟絡的找到了書房的位置。
但是她輕輕推開門進去,發現翟秦天並不在這裏。
裴茗茗關上門,到處走了走,發現翟秦天居然在花園,好像是在打電話。
她悄悄藏起來,隱隱約約聽到“做的乾淨一點。”幾個字。
翟秦天掛斷電話之後,下意識的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之後,這才進了別墅。
裴茗茗遠遠的跟着他,看見他進了書房,這才走了過去,輕輕打開門,翟秦天大概是在看什麼文件,並沒有注意到外面有人
裴茗茗推門進去,不過面對翟秦天,她還是有些恐懼的,不過強行壓在了心底。
關上門的時候,特意的留下了縫隙。
聽到聲音,翟秦天沒抬頭,繼續着手上的事情,還以為是下人。
但是半晌,面前的人都沒有動作。
翟秦天這才抬眸,看到是裴茗茗,皺眉,有一絲怒氣。“有事?”
他不怎麼喜歡這個小姑娘,總給他一種危機感。
“你做的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裴茗茗開門見山,氣勢也不輸翟秦天。
翟秦天愣愣,隨即大笑,“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另外一個房間,孟雅靜跟翟丞進房間之後,就拉着他坐下。“你是想跟我商量和裴茗茗的婚事?”一臉的壞笑。
“啊?”翟丞先是一愣,然後點頭,“嗯。”
孟雅靜樂得不行,笑意達到眼底。“我就知道你喜歡裴茗茗,這女孩子我也很是喜歡。”頓了頓,“那你怎麼打算的?”
翟丞腦子一片空白,隨口說了幾句,孟雅靜不同意,一直幫翟丞想其他的辦法。
而翟丞目光一直停留在門口,打斷孟雅靜的話,“我去看看裴茗茗,萬一迷路了怎麼辦。”
這話倒是不假,這別墅很是大,而且很多地方的裝修是一模一樣的,難免走錯。
“好,你去吧。”孟雅靜淺笑,才這麼一會,就迫不及待的想見面了。
翟丞快速的下樓,輕手輕腳走到了書房外面,看到虛掩着的門,裴茗茗的身影和翟秦天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剛好聽到了翟秦天的那一句,“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他注意到了翟秦天在說這句話之前的神情,目光暗淡了。
裴茗茗就知道翟秦天會找理由不承認的,從自己的包裏面拿出最近一段時間調查到的資料,扔在了翟秦天的面前,“您還想說什麼?”
這些資料都是裴茗茗調查了好久才查到的,她並沒有告訴翟丞,怕這一切對於他的打擊太大了。
翟秦天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對待,而且是一個黃毛丫頭,一時間有些生氣,但一眼看到了資料上的一些字眼,目光變得陰狠了。
裴茗茗渾身一怔,身體不受控制的哆嗦着,她握緊了自己的雙手,指甲深入掌心的疼來提醒着她,努力讓自己鎮靜下來。
翟秦天起身,一點一點的撿起地上的資料,然後全部放進了攪碎機里。
“就算您銷毀了,我還有成千上萬的備份。”
聽到這話,翟秦天一步一步走向裴茗茗。
看着越來越近的人,裴茗茗心跳加快,呼吸變得急促,手掌心全是汗水。
翟秦天面無表情,如同鷹一般的眼睛死死盯着裴茗茗,彷彿能看出一個洞來。
“我沒想到你一個小小黃毛丫頭居然能夠調查到這些事情。”
一字一句,落入裴茗茗的耳朵。
裴茗茗不畏懼的抬眸,跟翟秦天對視,“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剛才翟秦天的一席話,也算是承認了之前的事情都是他做的!
門外的翟丞身體僵硬,腦子轟的一下炸開了,一直以為想要致自己於死地的人居然是自己的父親,這是多麼可笑的一件事情!可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翟秦天打量着裴茗茗,目光陰冷,如同來自地獄的修羅。“你覺得你知道了這些事情,還想活着從這個門口出去?”
裴茗茗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驚愕的看着翟秦天,“你真是殘忍,翟丞是你的兒子,虎毒不食子,你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放過!”
“你懂什麼!你就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黃毛丫頭,憑什麼指責我!”翟秦天的情緒很是激動。
“就算是有再多再大的恩怨,他也是你的兒子啊!你怎麼能這樣做!”裴茗茗實在是不能理解,就她一個外人都不能接受,何況是翟丞呢?
門口的男人已經什麼都聽不到了,面如死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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