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顏家完了
砰’的一聲巨響,頭被狠狠的撞在牆壁上,男人掐着她的脖子,猩紅的眼睛散發著仇恨的光芒,“誰允許你動她的?”
“我說了,我沒有做過。”顏沐心對着他的眼眸,忍着痛楚一字一句的回答。
“除了你,誰還會這樣傷害她,顏沐心,我告訴你,如果她有事,我要你全家陪葬。”男人狠狠一推,她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全家陪葬?這個發了瘋殘忍對她的男人,就是她愛了三年的男人,她的丈夫---顧寒霆。
如今,為了別的女人,恨不得要她的命。
她忍着痛楚,剛站起來,病房的門推開,醫生走了出來,顧寒霆着急追問道,“若若怎麼樣了?”
“顧先生,對不起,我們儘力了,孩子終究沒有保住,她**受損嚴重,以後...恐怕沒有生育的可能了。”
醫生的話剛說完,顧寒霆激動的拽着顏沐心的手腕,狠狠往懷裏一拉,“你聽到了?她以後都不能懷孕了,顏沐心,為什麼躺在病床上的人不是你?”
她紅了眼睛,忍着內心的怒火,壓低聲音說道,“我再解釋一次,不是我做的,要我說多少次,你才肯相信我,我趕到現場的時候,她已經遭遇不測,你知道…”她緩了好久,又接著說道,“你知道,我對她已經仁至義盡了。”
對於她的解釋,顧寒霆完全不信,冷笑一聲,“你覺得我會信你嗎?”
既然不信,解釋再多都沒用,顏沐心掙扎掉他的大手,轉身之際,又被拉住了,就這樣拖着她,來到了病房裏面。
躺在病床上的周依若,臉色慘白,並未蘇醒,顧寒霆心疼至極,冷冷盯着顏沐心:“跪下,直到若若醒來。”
顏沐心震驚,心亦是狠狠抽搐了一下,她的丈夫,竟然讓自己下跪,踐踏她的尊重。
她雙手緊握,指甲摳進肉里都感覺不到疼痛,說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有做過。”
這一句話,再一次激怒了顧寒霆,大手落在她的肩膀上,用力往下一壓,顏沐心順勢跪在周依若面前。
“顧寒霆!”她激動的怒吼,用力的掙扎,可抵不過他的力氣。
終於,她被迫雙膝跪地,尊嚴全無。
跪在周依若面前,她接受不了!
“這是你欠若若的!跪到她原諒你才能起來!”他隱忍的話語,冰冷至極。
顏沐心心痛如絞,這一刻,她終於明白了,顧寒霆對她,由始至終只有厭惡憎恨,不然,他怎麼會在,沒有調查清楚事實的情況下,就一口咬定,是她害了周依若呢?
她幾乎咬破了下唇,才使自己的眼淚憋了回去,“顧寒霆,我沒有欠她的,她無法再有孩子,這就是她的報應!”
“閉嘴!”顧寒霆瞬間又被顏沐心激怒,恨到了極點,抬手往她臉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偌大的病房裏,巴掌聲尤為響亮。
顏沐心臉火辣辣的,耳鳴目眩,久久沒反應過來。
沒想到,他們的爭吵聲,把周依若吵醒了,她慢慢的支起身子,顫抖着聲音問道:“你說什麼?我沒辦法再有孩子了?”
顧寒霆走過去,將周依若擁入懷裏,動作溫柔至極,大手落在她的秀髮上,輕輕撫摸着,低聲安撫,“若若,別怕,有我在,沒人會傷害你。”
周依若看着他,委屈到了極點,紅唇顫抖,抓着他的手臂,放聲痛哭,幾度想要說話,可過於悲傷,話終究說不出口!
“顏沐心,為什麼受傷的不是你?”顧寒霆隱忍的話,控訴着他的不滿和心疼。
對周依若溫柔至極,對她恨之入骨,這就是愛與不愛,最大的區別!
他們恩愛的畫面,深深刺痛了顏沐心的雙眼,那麼多年的愛真的付之東流了,罷了,放手吧,成全他們,咬着紅唇,邁起沉重的腳步,往門外走去。
“顏家完了!”
這一句話,讓顏沐心停止腳步,慢慢的轉過身子,紅着眼眸,“一切由我承擔還不夠嗎?這件事情跟顏家無關,跟我無關。”
這是她最後一次解釋,她發誓,只是,顧寒霆並未理會她,只關心懷裏的周依若。
“我說,我一人承擔一切,你要離婚,我同意。”得不到回答,顏沐心又說了句,離婚是他一直所求,如今滿足他,應該可以一筆勾銷吧?應該?她對這個男人還抱有什麼期待?
話已至此,這個男人依然沒有給回應,顏沐心也是真的累了,就這樣拖着疲憊的身體走了。
剛走到醫院門口,電話就響起,接通電話,聽到繼母周素琴激動的聲音,“你爸出和你哥出車禍了,在第一人民醫院。”
這麼快!顧寒霆就下手了?
電話還沒掛,就看到熟悉的兩個人被抬下救護車,她發了瘋衝過去,喊道,“爸,哥,你們不要嚇我,快醒醒,快醒醒。”
可人根本就沒有反應,跟着醫生,來到急救室門口,顏沐心的雙手不知往哪裏放?額頭上的汗珠落下,他們不可以有事的!
突然,急救室的門打開,醫生走出來,嘆了口氣,“節哀順變,你父親已經去世了。”
轟,五雷轟頂,顏沐心沒有站穩,癱坐在地上了!
去世了?就這樣走了?一句話都沒有留?不,這不可能的!
“救救我爸,救救我爸。”她抓着醫生的手,拼了命的乞求着。
“人死不能復生,你還是留點心思,救活着的人吧,顧少那邊......”醫生的話,就這樣戛然而止了。
果然是那個狠毒的男人,她竟然還以為他會...此時的顏沐心,恨到了極點,可為了哥哥,她要冷靜,她要救人!
雙腿顫抖,爬了很久才從地上爬起來,臉上的眼淚猶如珠子斷了線,停不下來,就連父親都來不及多看一眼,顏沐心已經往周依若病房沖了。
她只有一個目的,救哥哥!就算死也願意!
來到病房,她低着頭,看着顧寒霆卑微乞求,“顧寒霆,我錯了,求你救我哥。”
“晚了。”他淡淡說了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