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家族恥辱
托馬斯站起身，整理了下衣領並吸了吸鼻子。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認真起來的習慣動作。
與他同時站起的打手比托馬斯的身材更加高大，那大光頭的眼神有些發直，透着一股子殘忍的意味。
兩人一左一右站在了伊恩的背後。
看到這一屋子的聲勢浩大居然是以站在當中的伊恩為首，前來拜訪的人顯得有些意外。
但也僅此而已了，女人的目光很快向後落在了正合上自己的教材把目光投向這邊的佩諾妮雅身上。
“您好，小小紳士。你這是在迎接我嗎？”
“雪娜斯？”伊恩已經很克制了，但他一開口那怎麼也算不上和善的口氣還是讓雷不得不又提醒他一遍。
對於伊恩的情緒來人倒也沒顯得太過敏感，“介紹一下，我是莫瑞娜·雪娜斯，佩諾妮雅·雪娜斯的堂姐……我的父親和艾麗塔姨媽是姐妹。你就是那個薩哈曼吧？”
“是的，伊恩·薩哈曼…佩諾妮雅·薩哈曼的兄長。”
沉默讓氣氛一時間有些怪異，至少從人數上看伊恩氣勢上占上分。這樣的對峙並不能讓雪娜斯家族的人找到更多自信。
意識到伊恩並不打算扮演好那個卑躬屈膝的弱勢方后，莫瑞娜只好主動打破沉默。
“你可能誤會了，我們並不是來奪走她的。女孩兒是雪娜斯家族走失的孩子，家族這些年虧欠她的待遇應當補上。而就我看來，你這裏也並不能給她提供足以和一個古老家族媲美的生活環境。”一邊說著，莫瑞娜用自以為足以親和力滿滿的笑容衝著佩諾妮雅點點頭。
托馬斯插一波嘴，“咳~我不這麼想。”
伊恩沒有制止托馬斯的行為，更加的沒有否定他的說法。“佩妮跟着我一起生活了如此之久，說實話我並不認為還能有誰比我更能好好的守護好他。”
“如果你真的想好守護好他，我想我們或許有很多的共同點……”
“如果你們真的和我一樣，為什麼還會讓她在外面流浪這麼多年？雨天打雷佩妮睡不着的時候你們在那？我們兩為了一口吃的被堵在巷子裏的時候你們在哪？佩妮六歲那年持續發燒的時候你們又在哪裏？”伊恩自己也有些想不通，今天的自己這是怎麼了。一不注意口氣就變得這樣的咄咄逼人。
伊恩的手被輕輕握住，佩諾妮雅走了過來和她的哥哥站在一起。那種一致對外的情緒很輕易的就能看得出來。
“倒像我變成壞人了。”莫瑞娜禮貌而不失尷尬的一笑，“佩諾妮雅的走失是個非常大的意外，準確來說她是被搶走的，在她的母親還沒能將她孕育出來的時候。”
莫瑞娜試探的挪動兩步，發現沒有出現遭到抵制之後稍稍靠近了些，以一個相對近的距離去看她這個小妹妹。
距離近了，莫瑞娜才更加了解到這位族妹的美麗，尤其是此時佩諾妮雅怯生生抬眼看他的標籤，更是惹人憐惜。
“你一定吃了很多的苦。”莫瑞娜這樣說著帶着些歉意，“如果當年沒有發生這樣的事hi去的話……那是雪娜斯家族的恥辱，如果艾麗塔姨媽沒有走失，以她的魔法天賦在家族中一定是頗受重視的成員，而她的女兒……”
雷最感興趣的話題被點到為止，這讓他有些不爽，‘追問她是誰從他們手中搶的人，問他們那個人和鄧布利多之間的關係。’
“不管怎麼樣，佩諾妮雅今天一定要跟着我們回去。對於雪娜斯家族來說，這是那段恥辱往事得到一個結局的唯一方式。”
伊恩在雷的提醒下，整理言辭，“這種方式算得上結局嗎？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是誰把佩妮劫走的？”
“……”對於這種家族污點，莫瑞娜並不很想多談，“這裏不合適。”
“但我們很需要知道這些。”伊恩並不打算順從對方的意思換個地方聊天。
“我並不知道那一位巫師叫什麼名字，實際上或許只有家族內有些資歷的老乾事們知道這件事情的一些細節。”莫瑞娜有些無奈，不過也沒有太過強求，“我只能說這麼多年來，家族從沒有放棄過尋找，並且也為此付出了非常沉痛的代價……”
‘代價？多大的代價，死人了？’
伊恩當然不會如雷的自言自語的那樣說出那樣失禮的言辭，“佩妮的消息是鄧布利多先生最先找到的。他和我說，是一位不能透露姓名的老朋友。”
“就連神秘人偶爾都會自稱為那位先生的老朋友，這隻能說明鄧布利多先生的信譽與能力是魔法界公認的。再說了我們總不可能去逼問魔法界公認最德高望重的巫師。”
“那個不知道名字的傢伙……”伊恩依舊沒法對這人為造成的悲劇釋懷，“他是佩諾妮雅的父親嗎？”
“我們沒有辦法斷言是或不是，但從佩諾妮雅的魔法天賦來看她一定繼承了她母親的天賦。”
伊恩清楚的明白了從眼前女人身上能得到的情報十分有限。
“我聽你稱呼她為佩妮，這是你的小命嗎？我也能這麼稱呼你嗎？”莫瑞娜沒有放棄和佩諾妮雅套近乎。
然而佩諾妮雅只是搖頭。
“佩妮這個稱呼只有伊恩能叫。”托馬斯在一旁代為解釋。
莫瑞娜瞪了托馬斯一眼，對於一個麻瓜的多次插嘴她感到很厭煩。
“所以你具體是怎樣的想法呢？以你的聰明應該知道我們既然來到了這裏一定不會甘願空手回去吧？”發覺佩諾妮雅打定主意不會自己對話，莫瑞娜只好重又把目光放在了伊恩的身上。
伊恩緩慢而艱難的點點頭，目前為止的刁難更多的也只是為了試探雪娜斯家族對於這個多出來的孩子是什麼態度，“開學的日子並不太遠，在最後的這幾個禮拜去見見家族裏的長輩或許理所應當。我能跟隨嗎？”
“或許你可能並不知道我這次來的目的。”莫瑞娜躊躇片刻，考慮到伊恩表現出的理智后認為她的提案還是有可能能夠得到認同的。
女人的吩咐下，一個箱子被抬出來，打開后露出一片金色。
“我們可以支付你金錢上的補償，或許你會同意從今天起把佩諾妮雅徹底的歸還給雪娜斯家族，我們甚至可以讓步，在佩諾妮雅沒有認同之前不會逼迫她改回姓氏。”
終究還是出現了這樣的談判嗎……伊恩的心情在短短的幾個呼息中回復為絕對的冷靜。
他冷漠的掃了一眼那珍寶箱，感覺到了財迷妹妹握緊自己的那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