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趕集賣菜

和玉盡心儘力的侍弄這些山芋，一個多月之後，山芋葉鬱鬱蔥蔥，看着喜人，但和玉知道，葉子不能留太多，要不然土裏的山芋會長的小。和玉摘一些下來，搞個炒山芋葉，涼拌山芋葉，味道很不錯。現在沒有多少青菜，弄點到集市上賣，或許可以換點錢。

天還沒完全亮，和玉和何志英兩個人畢竟是十來歲的孩子，兩人一人背了一小筐，走了一個時辰才到集市。現在的集市對於和玉來說沒什麼，但是何志英一直呆在家裏種田，沒機會出來，很是被吸引。知道姐姐自從那次醒來之後，有很多東西記不得了，把自己知道的都給姐姐講講。

來到菜市場，和玉拿出兩捆山芋葉子，菜市場沒人認識這種蔬菜，沒人買。一直到下午，還是沒人賣出去。看的人倒是不少。和玉想着這樣也不是辦法，何志英看着姐姐愁眉苦臉的，說道：“姐，要不我們賣到飯館，他們那有廚子，或許識貨。”

和玉一拍腦袋，這個弟弟還不是一般的聰明，自覺慚愧，前世白活了三十年。兩人就來到最有名的泰華樓。店小二看到他們，並沒有和玉前世電視裏看到的那樣，看到他們穿的差就對人冷嘲熱諷，笑呵呵的問道：“兩位小客官，要點什麼？”

和玉打量着店裏的擺設，華而不奢，店小二彬彬有禮，看以看出此家店管理不錯，東家不會是仗勢欺人的人。

和玉上前，說道：“我家偶的外族蔬菜，先試種成功，特向貴店推薦。”

店小二微楞一下，笑道：“客官稍等，這是得請教掌柜子。”一刻鐘不到，從樓上下來一位大約五十歲左右的男子，留有鬍鬚，微胖，很是和善，一拱手：“免貴姓李，叫我李管事就行了。敢問這位姑娘有什麼新的蔬菜，可否給老朽看一眼？”邊說就把姐弟兩人引到裏間。和玉拿出山芋葉，還有自家腌制的小菜，李管事看看一下山芋葉，確定沒見過此種蔬菜，並嘗了一點和玉腌制的小菜，讚不絕口。和玉和他說了山芋其他吃法：蔥油地瓜葉，爆炒地瓜葉，涼拌地瓜葉等。

泰華樓的廚師很是了得，和玉只是粗略的說了一遍，他們就做出，色香味俱全的幾道菜肴。李管事從中看到商機，當即十文一斤買下和玉住框裏的山芋葉。並要求和玉明天再送兩框過來。和玉，何志英兩框山芋葉二十斤，賣了兩百文錢。

姐弟倆到了糧，買了兩斗小米，三十文一斗。剩下的買了點一批麻布，給弟弟妹妹做一身夏天穿的衣服。樂呵呵的回家了。

途徑一家私塾，朗朗的讀書聲，何志英停下腳步，聽得入神。看着他嚮往的神情，和玉很心酸，：“英弟，大姐會好好賺錢，讓你和弟弟妹妹都能夠讀書。”

“姐，我會好好賺錢，供英弟讀書，他打小就聰明，以前一個算命先生，說你和勇弟都是富貴命，貴不可言，我會努力地。”說完悶頭就往前走，雙手緊攥。

回到家天已經黑了，何志英向何志勇，何喜講了在集上看到的新鮮物，聽得他們兩個眼睛一閃一閃的，吵着明天要跟着，和玉認為他們太小，容易走丟，不帶他們去。但是保證給他們帶街上的小玩意才罷休。和玉做了麵條，放了前段時間野兔子練出的葷油，放了點山芋葉，和玉何喜何志勇一人一碗，何志英一人吃了兩碗。吃晚飯，和玉燒了熱水，四人洗涮休息。

第二天一早，兩人到田裏摘了兩筐，送到泰華樓。李管事在店裏專程等着他們，說明情況，昨天的山芋葉子，很受歡迎，每天要六筐，價格為十二文一斤。

“李管事，實話和您說吧，我們沒有車，只能背着菜筐送過來，一天來回一趟，我們姐弟兩個，已是極限，不能滿足您的要的六框。”和玉為難的說。

“何小姐，這個好辦，我叫輛車去拉菜，你看這樣行嗎，你們負責採摘，一定要保證山芋葉子細嫩。”李管事笑呵呵的說。

“這樣再好不過了。李管事，之前我們定好的是十文一斤就十文一斤，做生意要講究誠信，不能因為我的菜受歡迎，就抬高價錢賣給你。我們雖然窮，但是做人做事的基本原則是不能改變的。更何況您叫人去我家拉菜，小女子已經感激不盡。”和玉真誠的對李管事說道。

李管事微點頭，默默灰白的鬍鬚，對和玉的評價又高了一點。

李管事做了一個簡易的契約，雙方按上手印。和玉提了一個要求，要求預支一個月的菜款。雖然和玉沒有說什麼用途，李管事還是欣然答應。

兩人回家到家，何志勇，何喜剛做好飯，吃晚飯，四人到田裏采了新鮮的山芋葉子，等着明早泰華樓的夥計來拉菜。晚上和玉撒了一些水在葉子上，保持新鮮。第二天，天沒亮，夥計就來拉菜。

一連幾天，引起轟動。和玉家什麼時候開始做大買賣啦。紛紛來看熱鬧。因為和玉家在村邊，再加上之前村裡人看到他們在天裏鼓搗那個沒見過的，叫什麼山芋的東西，都不以為意，心想，一群小娃子，能會侍弄什麼田呀？沒想到，還真種出名堂了。

這幾天和玉聽到村裏的閑言閑語，決定找族長商量個對策。其實村民都是善良的，在他們最困難的時候，是這些村民多多少少幫助過他們。但是現在看到他們賺錢，而且比他們賺的多得時候，小農思想開始作祟，說一些風涼話。如果能把一部分好處分給他們，他們還是會維護自己的。再說了，他們姐弟四人還小，需要仰仗鄉親的地方很多。

“大伯，我家田裏種的是外族的種子，你知道的，我病好之後，去了趟集市，有個外族人賣種子，大家都不認識這些種子，沒人買，那個外族人嫌帶回去麻煩，我用兩個餅換回來一筐山芋種子。我就試着把這些山芋種下來，那個外族人還告訴我怎麼種，怎麼吃。沒想到真的成功了大半，現在賣的的菜葉，兩個月後，土裏會長出果實。這種作物，就算在貧瘠的土地上，也能結果。之前分了一些給你們山芋秧苗，也可以摘了賣，補貼家用。”和玉平靜的說。

“玉丫頭，這幾天我也聽說了一些話，你不要放在心上。我知道你的心意，等明個有空，召集開個宗族會，鄉村裡說明情況。”大伯安慰和玉。

族長和幾位長老家，周嬸家都種了山芋，摘了一些，一起賣給泰華樓的李管事，這段時間賣了不少錢，幾家人樂呵呵的。

也有人看着眼紅的，說著不陰不陽的酸話。尤其是村裏的一個八卦王趙寡婦，經常在和玉家的山芋田裏面轉悠。

“和玉啊，嬸子以前沒少照顧你，這山芋，明年可得給我留點種子。嬸子這幾天就給你幫幫忙。”趙寡婦獻媚的說道。

和玉累的要命，沒空理她，胡亂點個頭。趙寡婦一人在那邊啰啰嗦嗦，最後沒趣，就拿了一捆山芋葉回家了，說是嘗嘗鮮。見過臉皮后的，沒見過這麼厚的。說是來幫忙，自己就摘了一捆，還被她拿走了。

和玉的大伯母，這幾天看着和玉這邊賣山芋葉子，眼紅的要命，整天在和玉家附近轉悠，想搭訕，弄點好處。但是一想到，大伯父一家對自己姐弟四人不聞不問，就來火，姐弟四人像商量好似得，都不理顧氏。

顧氏自討沒趣，灰溜溜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