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心狠手辣
秦與疏睡醒之後,便聽見皇宮裏像炸了一樣,碎嘴的小宮女小太監嘰嘰喳喳。
“秦家流年不利,祠堂讓燒了!”
“真假。”“真的,真的,今早秦老大人都上朝來了,秦老大人都已經致仕十幾年了還...唉...”
“秦大人上朝的時候還悲痛的哭出來了呢!”“秦家不愧是忠孝仁義之家啊,因為祠堂被燒了,秦大人以及秦家數十人居然上書請求貶官為秦家贖罪呢。”
聽到贖罪這兩個字,秦與疏完全清醒了,她睜開眼的那一剎那,玉蘿剛好到來,輕柔的扶起她家郡主,伺候郡主洗漱穿衣。
秦與疏冷笑一聲“秦家到底是好手段。”賺足了好名聲,好一招先發制人。忠孝仁義一個也不落,姜,果然還是老的辣。不過,他以為秦家這樣就可以了嗎,笑話!
秦與疏輕輕攏起自己的頭髮,慢條斯理,十二歲稚嫩的臉龐上是讓人膽戰心驚的狠厲。“玉蘿。”小郡主輕喚“放出消息,清琅郡主遭到刺殺。”玉蘿眸光一凜,“是,郡主。”
秦與疏嗤笑一聲,真是天真。以為掌握輿論先導權就可以了嗎?當他們發現被欺騙的時候,所有輿論先導權帶來的好處都會加倍反噬。總把別人當傻子的人才是傻子。官員,百姓,不是顛倒是非,混淆黑白就能糊弄過去的!
一個郡主遇刺的消息出現在秦氏祠堂被毀之後就已經夠讓人想入非非了。
秦氏祠堂真的是因為看守不嚴?裏面有什麼人導致看守不嚴?為什麼那個人會被罰在秦氏祠堂?
同樣,郡主為什麼會遇刺,誰刺殺的郡主,為什麼要對郡主痛下殺手?
兩個消息先後出現,動動腦子想想就知道肯定有關係,那麼是什麼關係呢,一步步地將真相推出去,秦氏掉不掉一層皮都是她說了算。百姓的想像總是豐富的,留白,猜想,似是而非,總是最誘人的。
秦與疏心情還挺好,她秦與疏很少耍什麼陰謀詭計,你看,正兒八經地用陽謀多爽。讓她來猜猜,是棄卒保帥呢,還是棄車保卒呢?
秦瀾昨晚的傳信被她攔截了,傳不到宋元那裏,事情出來之後,宋元對秦瀾又是否會產生動搖呢?秦與疏饒有興趣地想,事情,真是越來越精彩了啊。
秦與疏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慵懶的趴在貴妃塌里,搞完這事,她馬上就走,非得去她封地看看不可,上輩子加上這輩子她還沒好好看過清琅郡呢。
正想東想西呢,就有人來通報,“郡主,蘇家公子求見。”
秦與疏挑了挑眉頭,蘇翎那小子找她?淡淡開口“讓他進來吧。”
蘇翎。秦與疏垂下眼瞼,慢慢悠悠地想,蘇翎家裏情況還比較特殊,一般都是他哥哥看着他,難得出來一趟,況且,搬來太后救兵,她藉機脫離秦家,也是少不了他的功勞。
一身騷包的錦衣的小公子,大搖大擺地踏進秦與疏的寢宮,晃了晃手中裝逼利器的扇子,一派風騷,“秦與疏,快來謝小爺!”
秦與疏趴在貴妃塌里連姿勢都沒換一下,懶懶的抬了個眼,勉為其難施捨給了他一個眼神,“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蘇翎可算是不結巴了,這次倒是頗有風範,左看看右看看沒別人,就瞬間恢複本性,賤兮兮地靠近秦與疏,道“聽說,你有離開上京的打算?”
秦與疏眉頭一皺,她想離開上京的念頭應該誰都沒有給說過啊,到底是誰...?!
還沒想完就聽到這位少爺,頭頭是道“別人不了解你,小爺還不了解你嗎?你最近動作這麼急,肯定是早有打算啊!快給我說說!”
秦與疏也不屑於裝了,開口“我離不離開,反正你是走不了。”
“哎唉,秦與疏,郡主!萬一我就追隨你而去了呢,是吧。”蘇翎急忙表示。
“可別。”秦與疏眯了眯眼“你可是你們蘇家的寶貝,本郡主禍禍不起。”
“別呀!”蘇翎哀嚎,“我上次可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幫到你的,你不會那麼絕情吧!”
秦與疏看着眼前這個小正太,十五歲的少年人還帶着沒退去的稚氣和奶氣,白皙的小臉奶里奶氣,十五歲了,才只比她高半個頭。秦與疏搖搖頭,太小了。這小子的相貌是真的好,介於少年與稚子之間的那種氣質又很惑人,小身姿俊秀挺拔,模樣俊秀,線條還帶着孩童特有的柔和。明眸高鼻,薄唇,長大了得禍害多少女孩子啊。秦與疏一時間有些愣神,看看少年,一團稚氣。
沖這位少爺微微一笑“不好意思了,就是這麼絕情。”
“別別別。”蘇少爺明亮的眸子寫滿了楚楚可憐“就半年,小的就跟你出去半年!”
秦與疏抬抬眼“一個月。”
“兩個月,就兩個月!”蘇翎討價還價。
“那算了。”秦與疏又垂下眼。
“行行行。”蘇少爺急忙妥協“就一個月,一個月成了吧。”
秦與疏頷首。
“那你可別忘了給我哥說啊,靠你了兄弟!就說你需要小弟我的保護,行吧,大哥?”蘇翎串口供。
秦與疏似笑非笑“你當你哥是傻子嗎?”
蘇翎看着眼前這個還不如自己高的小蘿莉一副大人的樣子,覺得要萌化了,鬼使神差伸出一隻罪惡之手摸了摸小郡主的頭頂。
卧槽,這手感!蘇翎蕩漾了。
當然緊接着就被當事人郡主殿下殘忍地拍下去了。
蘇翎一臉的委屈,一副秦與疏無情無義無理取鬧的樣子。氣的秦與疏牙痒痒,他還有理了?!
蘇翎委委屈屈地開口“那——你隨便找個借口還不行嗎...”
秦與疏臉上綻開花一般的笑容,一臉親切慈祥“行,當然可以。你可別後悔,後悔你是我孫子。”
蘇翎從善如流“誒,爺爺!”
秦與疏“...”
就聽見蘇四少天真又無辜“我後悔了,爺爺,我覺得讓你隨便說我肯定得出大問題了,你老陰我。”
秦與疏咬牙切齒“不行,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