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四少駕臨顧家

顧亦兒沒搭理她，她走上前，看着顧璇手中捧着的葯，不悅地問，“這是什麼？”

碧香抬起頭看了眼，“這是我給四小姐熬的退燒藥。”

顧亦兒看向顧璇，趾高氣昂，“你哪來的錢？哦，我知道了……”她大退一步彷彿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你這小賤人，偷家裏的錢了是不是?”

顧璇眉頭緊皺了一下，想起身卻無能無力。

顧亦兒一把搶過去，直接將葯灑在了地上，她就是倒了也不願意給這小賤人喝，“下作的女人不配喝葯。”

“不是的，三小姐.”碧香急急解釋，“是我用每個月的工資買的，四小姐燒的太厲害了，不買葯吃的話，會挨不下去的。”

顧亦兒譏諷地勾了唇，“她挨不挨得下去關我什麼事？況且，你一個小丫鬟每個月的工資就那麼一點，拿什麼錢買葯?”

碧香還想解釋，“三小姐……”

“碧香，她說的沒錯，在這個府邸我雖然是個小姐，但是論資歷，我的確沒資格喝葯，你今後別浪費錢在我身上了。”顧璇淡淡地看向顧亦兒，虛弱地開口，“聽說今天督軍要來寧家吃飯？”

顧亦兒警惕地看着她，“關你什麼事？”

“碧香幫我拿一件衣服出來換上吧。”顧璇虛弱地咳嗽了一聲，試圖站起身，“聽說督軍從前是南方懷城人，而懷城最出名的就是醉心糕了。他現在應該快到了，我想親自做一道給督軍吃，他一定喜歡。”

顧亦兒眼睛古怪地轉了一下。

“哦。”碧香一愣，“好。”，她正轉身準備去柜子旁給顧璇找衣服，顧亦兒一把拉住碧香，制止道，“不準拿。”

她高傲地挑了挑下巴，不屑地看着顧璇道，“顧璇，你這副病懨懨的死樣子是想要傳染給督軍對不對？還想在督軍面前去獻殷勤，你想的倒是美……跟你媽一樣，就是個不要臉的下賤蹄子……”

她冷冷吩咐道，“碧香，關門，在晚宴沒有結束前不准她出去……”

顧璇瞳孔微縮了一下。

顧亦兒冷哼一聲，抬腳就往門外走，看着碧香還杵在原地不動，她臉上不悅，“還站在那幹什麼？還不趕緊出來把這門給鎖了。”

“是。”碧香略帶歉意地看了眼顧璇，忙不迭地把門關上。

顧璇十指緊緊地攥了一下，她虛弱地咳嗽了一下，看着那門被關上，沉默半響，又面無波瀾地重新躺了下去。

—

顧家大廳，此刻府里的下人正忙忙碌碌的。

顧哲羽風風火火地對着一干下人督促道，“快快快，都給我弄乾凈一點。”

管家匆匆走進來，“先生，督軍帶着四少過來了。”

正在旁邊擦脂抹粉的小姐們立刻停下了動作整理裙子。

顧哲羽臉色遽然一喜，抬頭看出去，一大群帶着長槍的軍人分左右兩側嚴謹有序地在門口，兩位穿着戎裝的男人英姿颯爽地走進來。

他喜眉笑眼地迎了上去，卑躬屈膝道，“將軍少帥你們來了，怎麼不提前通知一聲，我也好去門口接您們啊，快快快……快請坐……”

寧雲嘯爽朗地笑了一聲，“只是吃頓晚飯而已，顧先生不必如此大費周章。”

顧哲羽的視線又落在了他旁邊戎馬軍裝的年輕男人身上，忍不住讚歎道，“這位便是四少吧？一表人才，可真有寧將軍年輕時候的風範啊！”

寧煜軒漫不經心地挑了唇，“顧先生客氣了。”

顧哲羽邀請他們雙雙入座，在旁邊的林秋月眼見時機差不多了，連忙地將自己的兩個寶貝女兒帶到寧雲嘯跟寧煜軒的跟前，“將軍，少帥，這是我的兩個寶貝女兒，二女兒顧筱筱跟三女兒顧亦兒。”

顧筱筱跟顧亦兒看到那慵懶地倚在椅子上把玩着懷錶的矜貴男人，臉色羞紅，雙雙害羞地低下頭，“將軍，少帥好。”

寧雲嘯笑了聲，“顧先生的兩個女兒長得倒是標緻。”

“哪裏，哪裏。”顧哲羽謙虛地表示，“將軍說笑了。”

寧煜軒壯似無意地問了句，“聽說顧先生有四個女兒。顧家大小姐嫁出去了，這裏怎麼只有兩位？”

在旁候着的碧香忍不住說了一句，“四小姐前天回來不知道怎麼了，發高燒了，現在還卧病不起……”

寧煜軒眼波一動。

“住口。”林秋月端出女主人的架子，冷冷訓斥，“主人說話，哪輪得到你個小丫頭插嘴？給我退下……”

碧香臉色一慌，“對不起先生太太。”

她忙不迭地退了下去。見碧香走遠，顧亦兒看向寧雲嘯，似乎想到了什麼，立刻搗鼓着家裏的傭人把她親手做的醉心糕端上來。

她討好地端着醉心糕走到寧雲嘯跟寧煜軒的跟前，柔聲道，“將軍，少帥，這是我親自做的糕點你們嘗嘗。”

原本再跟顧哲羽說笑的寧雲嘯轉過頭看了眼，立刻將臉沉了下去，“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