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名震大龍國
哼!定是他昨夜出去了,竟然連我都沒有發現,這個人真是可惡!軒轅明珠想到。
眾人正議論着這兩場殺人事件,忽然之間一個探子急報:“稟告元帥,金鵬國打蓬萊島的軍隊已經出動了!”
周無淚目光一寒,雙眼眯成一條線:“該來的終究是來了,傳我命令,大軍整頓,午時出發,前往平頂島登陸作戰!”
“這麼快就出發?”張天棟也是一驚,迅速集合著士兵。如今的右路兵馬,訓練有素,很快就集合完畢。
由於距離午時尚有一個多時辰,張天棟騎乘着汗血天馬飛回府中,與孫曉瑩和張玉瑩一一惜別。
孫曉瑩擔心道:“天棟,戰鬥的時候小心一點,我和玉瑩在這裏等你回來。”
見到妻子眼中的不舍,張天棟有些後悔加入大龍國的軍隊了,可是話又說回來,要享有極高的榮譽與地位,就得用更強的戰鬥與拼殺來換取,天下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張天棟輕擁着孫曉瑩,安慰道:“放心吧,這麼久以來哪一次的戰鬥我輸過,我不會有事的,至少我肯定能活着回來就是。”
孫曉瑩想起和張天棟一起的這些經歷,張天棟的確就是一個傳奇一般,每次生死關頭都能奇迹般的化險為夷。
與妻子告別,張天棟便回到軍營。
此刻,三路大軍已經整待完畢,萬箭齊發,氣勢如虹。周無淚在兩萬兵馬面前,一劍割破手指,一滴鮮血滴落在大碗的酒中。
周無淚豪氣干雲,朗聲道:“我大龍國精英何在?”
兩萬兵馬齊聲高呼,熱血沸騰:“捍衛國威,斬殺金鵬!吼吼……”
周無淚拿起那一大碗血酒,一飲而盡:“喝!”兩萬兵馬揚起刀劍,紛紛割破手指,滴落到酒中,一時之間,場面熱血沸騰!這股蕭殺,熱血的氣氛深深感染着在場的每一個人,就連張天棟也不例外。
男兒當豪氣,今朝一怒將血流,揮刀縱酒斬敵頭。
男人流的就應該是血,一股戰鬥的熱血!
曉雨很不願意割破手指流血,對着旁邊熱情澎湃的一位統領低聲道:“兄弟,來,借點光,把你的血借我用一用……”曉雨不由分說,將自己的碗放到那名統領的手底下,這樣一來那名統領手指的鮮血就滴落到了曉雨的碗裏。
那名統領氣的只咬牙,心中狠狠的鄙視了曉雨一番,連喝血酒都偷懶,實在是太可恥了。
曉雨用了別人的鮮血喝着自己的血酒,不亦樂乎,烈酒入肚,也豪氣頓生。
擂鼓三鳴,氣勢衝天,整個沙場之上熱情揚起,周無淚大手一揮:“出發!”
吼吼吼……喊聲不絕,大軍開始行動。東海總島城路上的行人見到大軍出發,紛紛讓開道路,唯恐被這兩萬兵馬踩在腳下。
軒轅明珠望着大軍遠去的背影,心中猶豫了一下,跨上汗血天馬也追了過去。
大軍的行軍路線是從總島出發,歷經青龍島,黃岩道,黃龍島,再到平頂島,最終的交戰地點就是平頂島。
“也不知道現在的黃龍島怎麼樣了,已經離開黃龍村一年多了。”想起在黃龍村那段單純而又快樂的時光,張天棟只感覺一切恍然如昨。
張天棟飛馬疾馳,趕到周無淚面前:“元帥大人,前方不遠就是黃龍島,屬下以前也是這黃龍島其中的一員,屬下想在這黃龍島上停留片刻,絕不耽誤行軍速度。”
周無淚點了點頭:“你騎着汗血天馬,速度應該不成問題,但是切不可停留太久,我只能給你半個時辰的時間,若是半個時辰之內你沒回來,那可要軍法治罪了。”
“屬下明白。”時間緊迫,張天棟顧不得多說,汗血天馬飛速的疾馳,轉瞬之間就已經來到了黃龍道。
時隔一年,黃龍島依舊沒有多大的變化,漸進村口,張天棟反慢了腳步,見到緊縮的大門,張天棟笑了。
憑藉張天棟目前的實力強行闖入根本不在話下,但是張天棟沒必要這樣做。張天棟剛要敲門,一個聲音傳來:“來者何人?是不是山裏的強盜?”
張天棟朗聲道:“黃龍三村故人張天棟來此。”
“張大叔,你是?”聲音之中帶着濃濃的興奮,一個小夥子打開着大門,正是周一水。
周一水興奮道:“張大叔,你怎麼回來了?玉瑩姑娘現在可還好?”這周一水也是張玉瑩的追求者之一,想不到過了這麼久依舊對張玉瑩念念不忘。
張天棟道:“我也是有要事在身,路過這裏而已,最多在這裏停留一刻鐘,對了,萬永昌他們還好吧?”
周一水一笑:“萬村長啊,現在萬村長可忙了,張大叔,我跟你說啊,現在咱們三村村民的實力那可是遠近聞名啊,自張大叔你走後,清風寨的那伙強盜又來了一次,結果被我們打的狼狽而逃,又被我們狠狠的敲詐了一番,現在根本沒有強盜敢打我們三村的主意,更有不少別的村裏的姑娘搶着嫁入咱們三村呢,咱們三村的男人現在老吃香了。”
周一水簡單的說了說最近發生的事情,張天棟簡單的了解了一些情況,見時候不早了,打斷周一水的話:“我還有要事,路過這裏就是想打聽一下鄉親們過的怎麼樣,我這就要走了。”
周一水一驚:“張大叔,吃過飯再走吧。”
張天棟擺了擺手,示意不必,騎上汗血天馬飛奔而去。周一水注視到張天棟所騎乘的汗血天馬,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道:“這……張大叔真厲害,都騎上汗血天馬了……嘖嘖……”
張天棟為人低調,並沒有暴露出自己東海群島右路元帥的身份,周一水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張天棟現在究竟要去做什麼。
汗血天馬速度極快,很快的就追上了大隊人馬,見到張天棟準時歸來,周無淚這才算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兩萬人馬萬箭齊發,速度極快,這些士兵普遍都是天道者的實力,更有不少的道尊級別摻雜其中,一旦跑起來,一個躍步就能達到十幾米,因此行走極快,只是這一帶海域相連,陸地斷失,有時候不得不乘船而行。
行軍大概兩天兩夜,總算是抵達了平頂島。這平頂島以前是一處廢島,常年的戰亂是的這個島上荒無人煙。
極目遙望,可見見到一個綉着金色老鷹的王旗在迎風飄蕩。
“是金鵬國,金鵬國的人先到了。”司馬星空驚訝道。周無淚登高遠望,點了點頭:“傳令下去,穩定行軍,右路大軍做前鋒,衝殺一番。”
目前右路大軍戰力最強,最適合做先頭部隊上前衝殺。
張天棟大喝一聲:“第一統領第二統領出列!”張天棟喊完,墨小緣和曉雨同時應聲而出,時刻領命。
張天棟道:“第一統和第二統隨我在最前面,衝殺!”
之所以選擇第一統和第二統,是因為這兩個統領所率領的兵馬那是最強的。
“佈陣,組合!”張天棟一聲令下,五千人馬立刻佈陣,氣勢如虹,緩緩前進。
平頂島的另一端,金鵬國的大帥吳文舉也注意到了大龍國的兵馬,沉下臉道:“佈陣,迎敵,大軍前進!”
平頂島本就是一個不大的小島,如今兩方軍隊同時前進,很快就相遇了。
微風飄蕩,吹起周無淚的披風,周無淚朗聲道:“吳將軍,許久不見了。”
吳文舉鎮守金鵬國與大龍國的交界一帶,與周無淚爭鬥數千年,依舊是不相上下,此番金鵬國新生一個新的無極強者,國力空前強大,原本的那些土地根本滿足不了那位新無極的慾望了。
吳文舉也是朗聲大笑:“周將軍,想不到你我還有機會交手,這一次我一定將你吞下。”
周無淚的臉上泛起一絲變幻莫測的笑意,自信道:“那倒未必,我同樣也有着信心可以吞掉你。”
吳文舉撫摸着下巴上斑白的鬍鬚:“既然你有着這樣的自信。那為什麼不放馬過來呢?”
周無淚正自淺笑,忽然之間面色嚴肅,大喝道:“天棟,將這吳文舉的項上人頭給我取下來!”周無淚沙場多年,面部表情控制的極為完美,從笑到怒只需一瞬之間。
張天棟大喝一聲,排兵佈陣,採用那新式練兵之法,兩兩組合,力量不斷的疊加,光是這種逼人的氣勢就足以讓人膽寒心驚。
吳文舉的臉色開始變得難看起來了,顯然也被張天棟這右路大軍的驚人殺氣所震撼。
右路大軍此刻所展現出來的氣勢,即使神王實力的強者見到,都會感到心驚,更何況是吳文舉這等神人實力的強者。
張天棟大喝一聲:“給我殺!”
“吼吼吼吼……”萬馬齊喑,五千士兵身上的無極氣息,經過層層的聚類,最終形成一個統一的無極氣息,氣勢逼人。
金鵬國的士兵徹底的心驚了,這等超強的殺氣,這等驚人的威力,誰人能當?
見到自己的手下士兵不住的後退,吳文舉大喝一聲,拔出身上的神刀,一刀殺死一名後退的士兵,大怒道:“誰若是再後退一步,我就殺了誰!”
感受到大帥的雷霆之怒,金鵬國的士兵果然不敢後退了,只能硬着頭皮前進,只可惜,右路大軍鋒芒畢露,就如一把刺入心臟的一把尖刀一般,所到之處勢不可擋,直殺的金鵬國兵馬人人膽寒。
一時之間,金鵬國士兵的屍體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鮮血染紅了大片土地。
“毀滅!”左路大軍的士兵紛紛釋放無極之氣,利用無極之氣燃燒的火焰將敵人的屍骨焚燒,竟然連屍骨都不留給對方。
無極世界,大道終極,即使是一個死人也有着很大的利用價值。尤其一些取道陰暗的神王,專門吸收着死者的死亡氣息來增加自身的修為。
更何況,金鵬國就有不少神王,專門前往各個戰場吸收着死者的亡靈氣息。
右路大軍左沖右殺,將金鵬國的整體大軍沖為兩段一一圍殺。吳文舉見到自己的三萬大軍被對方殺的死傷過半,已經潰不成軍,也慌亂了起來,抬眼望去,卻見到一個金色戰甲的年輕人坐鎮右路大軍,指揮若定。
吳文舉何等眼力,自然看出來,雖然這五千人馬實力強橫,但是配合起來還不算上乘,還需要高手的引導,而張天棟無疑是指導着進攻的高手,只要張天棟一死,這五千陣容的威力勢必會減半。
吳文舉目光一橫,低沉道:“共工天,殺了那個金色鎧甲的小將。”
共工天是吳文舉身邊的第一高手。乃是道尊巔峰的實力,在整個金鵬國道尊實力的排名都能稱得上前十五的人物,追隨着吳文舉征戰沙場,殺人無數,戰鬥經驗極為豐富。
共工天低着頭:“還需要麻煩明月四殺幫我開路,將這五千人打開一個缺口。”雖然這共工天不懼怕張天棟,但是這五千兵馬這驚人的氣勢的確讓人膽寒,只有打破一個缺口才能闖入人群之中與其戰鬥。
明月四殺是吳文舉帳下的四大殺手,最是擅長暗殺和搗亂。
吳文舉命令道:“明月四殺,你們四個人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摧毀對方的無極之氣,以搗亂為主,給共工天製造機會。”
明月四殺同聲道:“是!”
明月四殺是一母同胞的四兄弟,自幼就被吳文舉收養,訓練有素。當下聽到吳文舉的命令,衝著四個方向飛去,東南西北四處摧毀。
張天棟坐鎮其中見到明月四殺圍殺而來,低沉道:“曉雨,墨小緣,鄧小侯,慕容秋,你們四個人分別對付那四個人。”
曉雨搓着雙手,躍躍欲試,一向好戰的曉雨早就想動手,聽到張天棟的命令,興奮道:“東方的那個小子歸我了,我早就想宰了那小子了。”
曉雨說完,一馬當先的沖了出去,其中一個戰鬥了起來。
果然,曉雨,墨小緣,鄧小侯和慕容秋的出戰,破壞了五千兵馬的協調,趁此機會共工天從汗血天馬之上竄出,揚聲道:“金色鎧甲的那小子,可敢出來與我一戰?”
共工天氣焰囂張,身上的無極之氣燃燒的極為旺盛,正顯示了他強大的實力。
張天棟冷笑一聲,慢條斯理道:“我知道,你之所以要與我一戰,無非是想降低我這個五千士兵的戰氣。哼,我告訴你,即使我不坐鎮,照樣將你們殺的片甲不留。”
張天棟大喝一聲,乘坐着汗血天馬竄出,與共工天目光相對,一股戰意濃濃的升起。其實,這五千兵馬目前的配合已經極為強大,有沒有張天棟坐鎮都沒有太大的區別。
共工天盯着張天棟:“我叫共工天,刀下不殺無名之鬼,說出你的姓名,拔出你的刀!”
共工天?中路元帥司馬星空大驚,急喊道:“張老弟,你可要小心一點,這個共工天可不簡單啊!”
司馬星空的實力不可謂不強,但是與共工天幾次交手都大敗而歸,甚至有幾次都險些命喪共工天的手上。
張天棟看着共工天,一臉輕蔑的笑意,傲聲道:“我叫張天棟,告訴你,十招之內,我定取你性命。”
共工天笑了,笑的前仰后哈,似乎聽到了這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一般,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指着張天棟:“你十招之內殺了我?哈哈哈……你也只是道尊的氣息,憑什麼能殺了我?”
張天棟目光一寒:“你不信,那為何不試試呢?”張天棟說著,緩緩的從手裏拿出神農棍,全身的防禦達到巔峰。
見到張天棟手中的神農棍,共工天面色一怔:“神功棍……雷雲鶴是你什麼人?”
張天棟抱起神農棍:“想知道嗎,打敗我再說。”
共工天心道:只要我制住這小子,逼他告訴我雷雲鶴的藏身之所,不愁以後不能興旺發達。
當年雷雲鶴憑藉一把殺神劍,大殺四方,無數神王,無極人人自危,不少人都惦記着那把恐怖的殺神劍。
共工天大喝一聲,長刀拖地,氣勢如虹,一道月牙形狀的血光漫天捲起,殺向張天棟。張天棟氣息一沉,神農棍橫在胸前,無極氣息暴漲,藉助着神農棍的放大之力,一道尖銳的氣劍攢射而出。
這股氣流極為強勁,打斷了共工天的長刀,共工天身形一頓,張天棟順勢出拳!大喝道:“第一招!”
速度太快了,共工天只感覺一道冷風從臉頰吹過,緊接着面上就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方要奮起抵抗,肚子卻又吃了一痛。
張天棟這一擊勢大力沉,一拳將共工天擊向天空,朗聲道:“這是第二招!”
說完,張天棟雙腳擊向大地,整個人竄了起來,趁着共工天身體尚未落地,奮力的繼續向上出拳。
‘咔嚓’骨骼碎裂的聲音響起,共工天慘呼一聲,一滴鮮血從嘴角滴落,從空中滴落到地面之上,落地成點點梅花。
“第三招!”張天棟身體尚在空中,隔空發力,無極之氣熊熊燃燒,整個身體的力量幾乎都集中在右拳之上,這一招才是致命的一擊!
“第四招,死!”張天棟歇斯底里的爆發出這恐怖的一擊,出拳發力,一股強大的力道如流光一般滑過,在無極之氣燃燒的推動之下,衝著共工天的胸膛襲來。
“不要……”共工天此刻才知道張天棟的可怕,想要逃避,只可惜已經晚了。
強勁的無極之氣刺穿了共工天的心臟,共工天眼神癱瘓,身體重重的撞擊到地面之上,如一灘軟泥一般。
“死……死了……真的死了……”張天棟四招殺敵。嚴重的挫了金鵬國士兵的士氣,一時之間金鵬國的軍隊四散逃跑,根本沒有了戰力。
吳文舉見勢不妙,大喝道:“撤,給我撤!”
周無淚仰天大笑,與吳文舉教授了數千次,終於大勝吳文舉,心頭怎能不高興,大手一揮,揮軍掩殺。
遠處一道火紅的身影,默默的注視着這一切,眼中儘是欣慰之色。
痛打落水狗的感覺的確很爽,曉雨打的精神十足,叫嚷道:“打的真他媽的過癮啊。”
這一戰,金鵬國三萬兵馬死傷一萬有餘,更可怕的是,這三萬人竟然只是被張天棟右路的五千兵馬大成這樣。
吳文舉極度的不甘心,可卻又無可奈何:“他們的實力為什麼忽然之間變得這麼強?”這一次,吳文舉三萬大軍盡出,東海群島只有兩萬兵馬,本以為自己死在必得。哪知道,僅僅五千兵馬,就將自己殺的潰不成軍。
這一戰,大龍國大獲全勝,周無淚開心不已。
司馬星空來到張天棟身邊,拍打着張天棟的肩膀:“張老弟,老哥實在是服了你了,四招就殺死了共工天這個狂徒,實在是沒的說……”
當夜,金鵬國的兵馬接連退後數十里。此後的日子裏,金鵬國幾次前來挑畔交鋒,卻都是大敗而歸,最終無奈之下只好回到金鵬國按兵不動。
目前大龍國腹背受敵,兵馬調動頻繁,這兩萬人馬本應該乘勝追擊的,可是忽然之間,周無淚收到一位強大的神王的傳音。
“周將軍,十萬火急,速度帶領着你那兩萬兵馬來到大龍城!”那位神王只是冷冷的傳音,就再也沒有多說,周無淚自然也不敢多問。
但是他卻感覺到,大龍國一定出事了!
周無淚勝利的喜悅一掃而空,朗聲道:“眾將聽令,速速回營,先回到東海總島,然後收拾行裝去往飛龍城!”
“去……去飛龍城?”眾人一驚,百思不得其解。
司馬星空怔了半天:“元帥……為什麼不乘勝殺入金鵬國,為什麼要回去?”
周無淚長長的嘆息了一聲:“不該問的你就別問了,速速傳令就是。”
張天棟也是不得其解,只能默默的領着兵馬收兵回去。
回去的時候,速度明顯比來的時候更快,兩天兩夜的時間就趕到了東海群島的軍營。張天棟馬不停蹄的回到府邸之內,對着妻子孫曉瑩說道:“快,快收拾東西,隨我一起去飛龍城。”
張玉瑩不解道:“為什麼要去飛龍城,這個府邸才剛住下沒幾天啊。”
張天棟道:“應該是大龍國有大事情發生了,咱們正好去飛龍城居住,順便咱們將這兩處宅子都低價賣出去了吧。”
張天棟有兩處府邸,一處是先前買的那一套,在一個就是東海兵馬部發放的府邸。為了急於出手,張天棟兩套府邸只是賣了四十萬的無極豆,正常而言那兩套府邸都能賣上一百萬不止。
只是行軍在即,張天棟也只能急於出手了,好在自己擁有着紅心果的種子,不愁以後沒有生財之道。
張天棟攜家帶口的來到軍營,此刻眾將也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周無淚見到張天棟全家都出動,驚訝道:“右路元帥,咱們只是暫時去哪裏支援而已,不必全家都帶上吧?”
張天棟笑道:“實不相瞞,我打算在飛龍城居住,住着也安心。”的確,東海總島作為交戰的緩衝區域,戰火時刻可能燃起,他可不想讓自己的家人處在危險的地方。
周無淚自然也知道,單是憑藉張天棟發明了這新式的練兵之法,就足以讓他高升到飛龍城當大官了,這東海群島的淺水是困不住張天棟這條大龍的。
“出發!”周無淚朗聲說道,兵馬開始走動,奔向那遙遠的飛龍城。
飛龍城,大龍國的王城,乃是無極世界有數的幾大繁華地帶之一,更有無數的神王和無極隱藏其中,水深得很。
自東海群島出發,一路之上雨水不斷,行軍極其艱難。
張天棟一家人坐在寬大的馬車之內,相對而言住的還算比較舒服。張天棟自己則是坐在馬背之上,一邊騎馬一邊努力的修鍊。
雨水落在臉上,徹骨的冰涼,張天棟也不以為意,胡亂的抹了一下,繼續進行着冥想。
山路崎嶇,東海群島位於大龍國的邊陲一代,即使這樣走路,至少也得三個月才能到達飛龍城。
無極世界領土廣大,地域無邊,光是大龍國的土地面積就已經夠大了,要想暢遊無極世界,至少也得達到神王的實力才有資本去闖蕩。
因此,飛龍城距離東海群島雖然只是在國境之內,但是走起來也不會太快,更何況軍隊都是靠着步行,速度更慢。
路途顛簸,枯寂無聊,張玉瑩坐在馬車內,捲起車簾,望着窗外的春雨,神思飛揚,孫曉瑩和那兩個丫鬟則是沉沉的睡了過去。
張天棟買了兩輛馬車,一車住着女眷,一車住着大雷二雷這些男僕人。這些僕人追隨張天棟已久,捨不得離開張天棟,因此也就追隨着張天棟前往飛龍城。
天空之上,一個白色的身影出現在空中,放佛神女一般。女孩騎乘着汗血天馬,那汗血天馬的成色要比張天棟強上許多。
“是她?”曉雨心中一動,望着天空中那謎一樣的女孩:“她到底是什麼名字呢?”
這天空之中飛行的女子正是富貴山莊的人,富貴山莊花家可是富甲天下,掌控着無極世界三成的財力,各個大勢力一般都不敢輕易得罪富貴山莊。
富貴山莊雖然不爭霸天下,但是天下大勢都被富貴山莊牢牢的控制在手中。更有甚者聲稱,無極世界的勢力變更,跟富貴山莊的決策有着很大的關係。
曉雨痴痴的望着很久,最終收斂了心神。
行走了大概十天十夜,軍隊在一處農莊駐紮下來,在農莊有一處破廟,軍隊就靠着那個破廟駐紮下來,搭建帳篷躲避雨水的衝擊。
到了夜晚,孫曉瑩等人就將馬車停在破廟裏面,在馬車裏面過夜,張天棟派遣兩名親兵在那裏巡夜,以防止深夜之中發生事故。
張天棟修鍊之中遇到了瓶頸,有些睡不着覺,踱步走出軍營,躲在遠處開始施展功力,不斷的發力。
世界上沒有永遠的天才,只有不斷的努力,張天棟白天行軍之中冥思修鍊,到了晚上就將白天冥思出來的領悟化為具體的招式施展。
張天棟一招一式的演變,感受着天道的龐大無邊。如今雖然自己已經是道尊的境界,但是從道尊到神人這是一個大坎,無數天賦異稟之人都卡在這一步一直無法突破。
漸漸的,張天棟的動作越來越慢,但是卻依舊連貫,毫無絲毫的停頓,身形變化之間,將天道的本義演繹的十分透徹。
遠處,一個火紅的身影一點一點的靠近,張天棟沉浸在修鍊之中,渾然沒有注意。
這火紅的身影正是軒轅明珠,大龍國的長公主。軒轅明珠蹲坐在地上,瞪着一雙美麗的大眼睛靜靜的注視着張天棟,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音,唯恐自己出聲打斷了張天棟的修鍊。
一直以來,勤勞刻苦,認真修鍊的天才軒轅明珠見到的實在是太多了,但是像張天棟這樣全身心投入,專心悟道,恨不得自己化身天道這樣的,的確不多,張天棟實在是一個很特別的人。
想起自己洗澡的時候被這個人無意之中發現,軒轅明珠臉色就是一紅。
“所謂天道,自然是天地之間的道理,道尊以下都是順應天道形式,是在天道的規則之內做事,只是這個規則一直以來深入腦海泥丸宮之中,已經化為意識規則的一部分,定是極難擺脫的,就好像一日三餐按時吃飯一般,久而久之養成習慣自然難以更改,因此潛意識之中,按時吃飯已經潛化成規則的一部分,所以從道尊上升到神人境界,是需要大勇氣和大毅力的。”
張天棟動作由慢到快,再又快到慢,快慢變動之間,身影漸漸的模糊,似乎有着一個虛擬的空間等待着自己去尋覓。
但是這個虛擬的空間,自己只能看到,卻觸摸不到,就好像海市蜃樓一般。
張天棟停下了腳步,感慨良多,這一番悟道,修為提高了不少,道心大開。
“你……你怎麼在這裏,什麼時候來的?”張天棟這才注意到軒轅明珠,驚訝不已。軒轅明珠捂着嘴笑道:“自從你開始修鍊,我就到了這裏,只不過你修鍊的太過認真,根本沒注意到我而已。”
軒轅明珠貴為大龍國的長公主,平時冷若冰霜,極少發出笑聲,此番一笑之下,更加美艷動人。愛笑的女人運氣都不會太差,張天棟總是這樣認為。
張天棟好奇道:“長公主,你怎麼在這裏?”
軒轅明珠眉頭一皺,顯得有些不高興:“我為什麼就不能再這裏?再者說了,我也是有名字的,以後你就叫我明珠好了,不要再叫我長公主了。”
“是,長公主。”張天棟忍住笑說道。
“你……你還叫我長公主?”軒轅明珠明顯惱火了起來,咬着牙‘惡狠狠’道。
張天棟可不敢得罪這喜怒無常的大龍國公主,只得說道:“明珠,在人多的時候我就稱呼你為長公主殿下,只有咱們兩個人的時候就稱呼你為明珠,如何?”
軒轅明珠這才開心起來:“這還差不多,記住,不要再叫我長公主就是了。”
軒轅明珠顯然想改變話題,說道:“剛才我看見你修鍊,那步伐好像《修神天術》這個功法,這只是一個很普通很一般的功法,難道一直以來你就修鍊的這個?”
張天棟點了點頭:“沒錯,修鍊的就是這個。”
軒轅明珠驚訝萬分:“不是吧,無極世界神級秘典何其之多,那麼多厲害的功法你不選,為什麼偏偏選上這個《修神天術》呢,這可是極為普通的功法。”
張天棟只是微微一笑:“大道至簡,這普天之下的功法,也無非是天道的延伸,只要透過一點就可以推測全部,那就足夠,正所謂江流入海萬劍歸宗,只要心中有道,學習什麼功法這並不重要。”
還有這樣奇怪的理論?軒轅明珠對此不以為意:“我自幼經受着名師指導,一直研習天機之道,尚且是井底之蛙,自一點推測全局何其之難。”
張天棟只是笑了一笑,也不做辯解,因為他知道,有時候名師的指點未必是正途,創造力不是靠別人指點所能達到了,而是需要自己的領悟。
說了一會話,張天棟伸開胳膊長長的哈了一口氣:“天色也不早了,明珠姑娘,我也要回去了。”
聽到張天棟稱呼自己為‘明珠姑娘’,不知怎地,軒轅明珠心中竟然十分的開心,就彷彿懷春的少女一般。
回到大帳之內,張天棟已經疲憊不堪,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剛要睡去,忽然聽到一股泥土翻動的聲音,張天棟突然一驚,從床上驚起。
‘嗤嗤嗤嗤……’泥土翻動的生意越來越響,也聽得越來越真切,張天棟再也坐不住了,順着聲音尋找,卻見聲源之處正在這破廟之內。
張天棟心繫孫曉瑩母女的安危,一馬當先的闖入破廟之內,將馬車帶出破廟。就在馬車剛動的瞬間,一個渾身帶着厚重鱗甲的巨獸竄了出來。
巨獸渾身燃燒着赤色的火焰,張天棟與這巨獸相聚足有五十餘米,卻依舊感覺到一絲火熱。
‘嗤嗤嗤嗤……’漸漸的,巨獸整個身體都露了出來,竟然是一個碩大無比的火麒麟。
“嗷嗷嗷……”火麒麟嘶吼着,一雙猩紅的雙眼遙望着蒼穹,一道紅色的光線從眼球之中射出,將這個破廟的屋檐射穿一個巨大的孔洞。
火麒麟的異動也驚動了其他的人,不少的武士,士兵,統領,沖長紛紛起身,張天棟守在破廟的門口,冷靜道:“各位不要動。”
無數的人透過破廟稀疏的破洞,看到裏面那面目猙獰的火麒麟,都嚇得紛紛後退。周無淚也驚醒,見到這火麒麟也是一驚:“神獸,真正的神獸,入神的神獸。”
真正意義上的神獸,應該是入神的神獸,相當於人類的神人境界實力。
“嗷嗷嗷……”見到這許多陌生的人類面孔,火麒麟憤怒的嚎叫着,雷霆一吼,一股強大的火焰從口中噴出。
“快閃開!”張天棟意識到不妙,雙臂發力,扛起馬車,雙腳踩在大地,順勢從屋檐上竄出。
此刻張天棟身在空中,扛着巨大的馬車,馬車上坐着孫曉瑩,張玉瑩以及春花秋月兩個丫鬟,張天棟空中無法自由行動,只有向前發起一股力道,藉助着反衝的力道逼迫着自己前進,總算是從破廟的上空逃離出來,落到地上。
張天棟雙腿穩穩的扎在地面之上,馬車卻是平穩的落地,張天棟心繫手下安危,不做片刻停留,沖向破廟之內。
在火麒麟發動火焰的瞬間,張天棟雖然反應極快,但是他的手下一些士兵則不是那麼的幸運了,被這火麒麟這火焰稍微一碰觸,立即被燒為灰燼。
“太可怕了。”大龍國的士兵嚇得紛紛後退,對於火麒麟身上以及口中的火焰極為畏懼。
“孽畜,休走!”周無淚貴為三軍之統帥,豈容的這火麒麟猖狂,大喝一聲,血飲寶劍劍洗長空,一劍刺來。
火麒麟感受到了周無淚實力的強大,眼中寒光一閃,張開着大口竟然一口咬上周無淚的血飲寶劍,利用口中的火焰將周無淚的血飲寶劍化成水,然後‘咕嚕’一聲吞下肚中。
周無淚大驚,自己引以為傲的血飲寶劍竟然被對方瞬間融化成鐵水,這神獸太過可怕了!
周無淚一怔之下,反應已經慢了一拍,握着血飲寶劍的整個右手臂都沾染了火麒麟的火焰,慘呼一聲,當機立斷一劍砍斷了整個右臂!
幸虧周無淚反應奇快,當機立斷,不然整個身體都會被這個火麒麟的火焰燒盡,如此一來只是廢了一個右臂。
只是如此一來,周無淚的實力必定會大減,畢竟右臂對於戰鬥至關重要。
周無淚驚魂未定,火麒麟已經撲了上來,鋒利的雙爪眼看就要抓破周無淚的咽喉。忽然之間,斜刺裏面,一道火紅的身影飛射出一桿長槍,阻擋住了火麒麟的衝擊之勢。
出手的正是大龍國的長公主軒轅明珠,軒轅明珠雖然也是神人境界,但是真實的實力可是比周無淚強大許多,即使放眼整個大龍國,都是排名前一百的高手。
軒轅明珠嬌呼一聲,長槍一挑,動作很是麻利的刺中了火麒麟的頸下。軒轅明珠力道一頓,忽然之間大驚失色,這火麒麟身上的鱗甲竟然無法刺穿!
軒轅明珠可是神人實力,竟然無法刺穿這個神獸的鎧甲,這是何等可怕的神獸?
軒轅明珠臉色巨變,嬌呼道:“龍兒出來!”
一條巨大的黃龍盤旋在天空上方,吞吐着雲霧,聽到主人的命令之後,龍吟一聲,沖了下來,與火麒麟的目光相對。
火麒麟哼哼幾聲,眼中升起濃濃的戰意。一直以來,龍與麒麟都是作為圖騰的神獸,向來水火不容,經常一見面就互相戰鬥。
面對着火麒麟的強大實力,張天棟也不敢衝上前去,命令手下說道:“都散開,離開這裏,免得被兩大神獸的戰鬥所波及。”
這些士兵很清楚這個火麒麟的可怕,遠遠的躲開破廟,張天棟則是做好渾身的防禦,觀察着場上的形式。
“老將軍,您沒事吧。”張天棟扶起身受重傷的周無淚。
周無淚不住的喘息着,因為丟失右臂而心痛不已。咬着牙道:“天棟,快……領着士兵離開這裏,將我的命令傳給司馬星空和周俊峰。”
張天棟領命立刻將周無淚的的命令傳到司馬星空和鄒俊峰的耳中,大軍不敢停留,連夜拔營進軍。
張天棟心繫軒轅明珠的安危請命道:“周將軍,長公主還在那裏與火麒麟廝殺,末將請命前去看看。”
周無淚點了點頭,長公主的生命安危為大,他也正想派張天棟前去探望,眼下張天棟主動請命,周無淚自然應允。
張天棟乘坐着汗血天馬回到破廟之內,眼下軒轅明珠也受了一些輕傷,那黃龍正與火麒麟戰鬥,一時之間難解難分。
“明珠,明珠,你沒事吧?”張天棟眼見長公主身受重傷,一臉關心道。
軒轅明珠見到張天棟特意回來關心自己,內心有着一股小小的感動,堅強的搖了搖頭:“沒事,只是受了一點小傷而已。”
張天棟清理了一下軒轅明珠的傷勢之後,不經意之間望着正在戰鬥的黃龍與火麒麟,忽然之間臉色大變。
黃龍與火麒麟廝殺在一起,鮮血淋漓,兩大神獸交手分開之後,黃龍身上流了大量的血,而火麒麟也是受傷不輕。
忽然之間,火麒麟長嘯一聲,奔跑如飛,強烈的火焰威力燃燒着整個天空,軒轅明珠與張天棟的臉色大變,此番火麒麟來勢太強,黃龍根本抵擋不了。
“休要傷我龍兒!”軒轅明珠見到自己的神獸命在旦夕,也忍不住出手了。
軒轅明珠的力道與黃龍的力道合二為一,一時之間風雲聚變,龍吟之聲響徹雲霄,與火麒麟強大的火焰相對抗。
“啊……”一股熱浪襲來,受到這股熱浪的衝擊,張天棟不由自主的退後了幾步,一個踉蹌倒在地上,急忙架起無極之氣護住體表。
這股熱浪持續良久,軒轅明珠和黃龍俱都身受重傷,而那火麒麟自然也沒有討到好處,嘴角不斷的流血。火麒麟伸出猩紅的石頭,舔舐着嘴角上的鮮血,氣喘吁吁,開始奪路而逃。
顯然,這火麒麟受了很重的傷,需要逃回老巢休養生息。
“哪裏逃!”張天棟大喝一聲,追了上去,趁你病要你命,此番正是擊殺火麒麟的最佳時機。軒轅明珠也想追擊上去,只是受傷太重,實在無力追上去。
“張天棟,小心啊!”軒轅明珠關心道。
“多謝明珠姑娘關心!”張天棟匆忙之中答應了一聲,雙腿如風,急速追擊。
“休走!”一塊石頭從張天棟的手中激射而出,擊打在火麒麟的右腿之上,火麒麟吃痛一聲,憤怒的看了張天棟一眼,前肢開始發力,速度加快。
若是平時,張天棟這等攻擊,火麒麟自然不放在眼裏,但是現在火麒麟經過與黃龍的交戰,渾身是傷,有的地方鱗甲都已經破損。
火麒麟速度極快,張天棟距離火麒麟也越來越遠。張天棟心急如焚,胡亂的抓起身上的一個繩索,將繩索的一端牢牢的系在神農棍之上,輪起繩索扔向火麒麟。
“破!”張天棟大喝一聲,渾身發力,力道順着繩索一直傳遞到神農棍,藉助着神農棍的強大放大之力進行攻擊。
‘碰’的一聲,龐大的力道壓向火麒麟,火麒麟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慌,逃跑之中忽然倒轉身形,張牙舞爪的揮舞着前肢抵擋住張天棟這如潮的攻勢。
‘噗噗噗……’力道擊打着火麒麟,火麒麟只感覺渾身都酸麻無比,這股力道柔柔的,軟軟的,一直傳遞到火麒麟的骨子裏,火麒麟只感覺骨頭鬆軟,竟然再也跑不動了。
張天棟一拉繩索,將神農棍握在手中,神農棍的一端抵住火麒麟的脖子,怒聲道:“看你往哪裏逃?”
火麒麟渾身火焰翻滾,不住的在地上掙扎,帶着強烈的不甘,想不到自己虎落平陽,強大如自己竟然在重傷之下被一個道尊實力的小子給擊敗。
“吼吼……”火麒麟張開着大口,高傲的本性使得他絕不向人類屈服。
張天棟本想一棍將其打死,取走身上的鱗片,但是忽然之間眼睛一亮:“我若是能收服這個火麒麟,讓他成為我的坐騎,那麼以後戰鬥起來豈不就是更加強大?”
想到此處,張天棟拿出了手中的水晶環。這水晶環還是上次買大雷他們的時候再奴隸市場買下的水晶環,只一個尚未簽訂主奴契約的空白水晶環。
張天棟在這水晶環上面滴落了一滴自己的鮮血,鮮血一入水晶環,瞬間消失,就表示自己成為了這個水晶環的主人。以後,若是有人或者神獸心甘情願的將自己的鮮血滴落在水晶環之內,就算是簽訂了初步的主奴契約。
但是這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主奴契約,畢竟有時候也有鮮血誤滴的情況出現,因此還需要主奴雙方進行着二度的確認,各自將意識作用於水晶環,才能立下主奴契約。
張天棟拿出這水晶環,火麒麟就明白了張天棟的意思。火麒麟大聲的嘶吼掙扎着,意思是說,我高傲無比的上古神獸火麒麟,是不會屈服於你們這些卑微的人類的。
“不肯屈服?那就打的你屈服!”張天棟安暗中發力,綿延的力道透過神農棍放大,傳遞到火麒麟的身體各處。
於是,火麒麟渾身各處開始酸軟起來,痛苦的嘶吼,在地上翻滾掙扎。
“屈服,還是不屈服?”張天棟怒聲道,與此同時雙手也加大了力道。
火麒麟也是極為聰明智慧的生物,自然能聽懂人言,依舊咬牙表示抗議與不屈,整個牙齒都因為咬的太緊而流出鮮血,可見火麒麟是何等的痛苦。
張天棟知道不是心軟使得時候,不知不覺之間繼續加大力道,這一次,火麒麟因為痛苦而昏厥過去。
張天棟可不想讓這火麒麟這樣昏過去,一股清涼的氣息傳遞到火麒麟的鼻息,火麒麟悠然轉醒,望了望眼前這個可惡的人類,掙扎着就要起來。
“屈服,還是不屈服?”還是這句話,只是這一次張天棟的語氣更加冰冷,一雙眼鏡變得無比的猙獰可怕。
張天棟性格雖好,卻也是有耐心的,這火麒麟若是再不肯屈服的話,張天棟勢必會殺了這火麒麟。
火麒麟望着張天棟那冰冷的眼神,不知道怎麼的,忽然之間發自心底產生一抹深深的恐懼與寒意。雖然眼前這個少年真實的實力還遠遠不如自己,但是它總有一種感覺,這少年似乎有着毀天滅地的力量!
與張天棟的目光觸碰良久,一向高傲的火麒麟竟然低下了高傲的頭顱,嘶吼之聲漸漸減弱,變成嗚嗚之聲,顯然是求饒與屈服。
見到這火麒麟總算是屈服了,張天棟這才滿意的拍了拍手,將手中的水晶環扔給火麒麟。火麒麟極不情願的咬破嘴角,滴出一滴鮮血落在這水晶環之上,算是初步確認了主奴關係。
張天棟滿意的點了點頭,有了初步的主奴關係確認,就可以與自己的神獸進行神識交流:“進行二次確認!”
初步確認只是起到一個提醒的作用,二次確認才最為關鍵,火麒麟委屈的嗚咽了一聲,意識開始集中到了水晶環之上,開始了二次確認。
張天棟也將自己的意識漸漸的延伸,作用到了水晶環之上,與火麒麟的意識交匯,融合為一體,只是由於水晶環最先融入了張天棟的血液,因此張天棟的意識佔據主導,起着支配與控制的作用。
片刻之間,意識交換已經完成,通過這個水晶環,張天棟可以控制着火麒麟的生死。
張天棟拿出身上的療傷草藥,敷在火麒麟的受傷之處,經過草藥的熏陶,火麒麟的傷勢好了許多。
張天棟盯着火麒麟道:“該稱呼我什麼,快說。”
火麒麟硬着頭皮,極不情願的說道:“主……主人……”說完這兩個字,火麒麟感覺自己的高傲瞬間消失殆盡,身上最原始的獸性正在一點一點消失。
張天棟冷冷道:“再說一遍,剛才我沒有聽清。”
火麒麟心中怒極,卻興不起半點反抗的念頭,一旦有這個念頭,主人會最先反應過來,並且會在行動之間將奴隸殺死。於是火麒麟口氣軟了下來:“主人……”
張天棟冷笑着,摸着火麒麟的身體與毛髮。沉聲道:“現在你已經成為了我的奴隸,從今以後我要去哪裏,你就得去哪裏,不過現在你不能出現在我那五千個手下面前,只能在暗中保護我,明白嗎?”
火麒麟本就不想出現在眾人面前,見到張天棟這樣說,自然是高興不已,這樣一來就免得被同類的麒麟看笑話了。
收服了火麒麟,張天棟也是累的虛脫,趕緊原路折返。軒轅明珠和黃龍依舊呆在原地,尤其是軒轅明珠,正自焦急的等待着張天棟。
“明珠姑娘,我回來了。”張天棟擦拭着身上的汗水,氣喘吁吁道。軒轅明珠一臉關心道:“天棟,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軒轅明珠沒有問火麒麟情況如何,而是先問張天棟受沒受傷,這叫張天棟極為感動。張天棟微笑道:“還好沒受什麼傷,只是這火麒麟跑得太快,我沒有追上而已。”
張天棟可不想將自己收服火麒麟的事情告訴軒轅明珠,他想將這個火麒麟作為最秘密的武器,在當自己遇到危機的時候使用,製造一種出其不意的效果。
有一隻真正的神獸保護着自己,這樣才能徹底的放心。
軒轅明珠喜道:“沒受傷就好,那咱們回營吧,周將軍還身受重傷呢。”
於是張天棟一路攙扶着軒轅明珠,向著行軍方向走動。軒轅明珠身受重傷,張天棟攙扶之下就難免會觸碰到軒轅明珠的柔軟的腰肢。
觸碰到張天棟的體溫,軒轅明珠一股異樣的感覺油然升起,臉色升起一絲淡淡的紅暈,用眼睛的餘光偷偷的看了張天棟一眼。
回到營帳,天色已經拂曉,張天棟一夜未曾合眼,找到大隊人馬的時候已經累得不堪。軒轅明珠與黃龍自然受到重兵保護,住在寬敞的馬車裏面。
由於白天還要行軍,張天棟無法領隊,因此鑽進孫曉瑩的馬車裏面,躺在孫曉瑩的懷中沉沉的睡去。
孫曉瑩輕輕的為張天棟蓋好被子,臉上充滿了愛意,這一瞬間,孫曉瑩充滿了濃濃的幸福之感,出神的望着張天棟。
張天棟睡了很久,醒來的時候,光線照入馬車內,懶洋洋的,極為舒服。張天棟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忽然睜開眼睛,望着孫曉瑩:“什麼時候了?”
孫曉瑩柔柔的一笑,捏着張天棟的鼻尖:“都已經午時了,你都已經睡了很久了,昨天你也是的,為什麼要與火麒麟戰鬥呢。”
張天棟摸了摸頭,順勢摟住孫曉瑩:“昨天我可是收穫很大,收服了一隻高傲的火麒麟呢。”孫曉瑩笑着在張天棟胸膛輕輕的敲打了一下:“真的假的?”
張天棟輕輕道:“當然是真的了,我還會騙你不成?”於是,張天棟將自己與火麒麟戰鬥的經過說了出來。當然,他可沒敢告訴孫曉瑩自己護送軒轅明珠的事情,免得自己的妻子吃醋。
夫妻二人正說著話,曉雨忽然之間長槍一挑馬車的窗帘,嬉笑道:“大哥大嫂,你們兩個就不要在裏面甜言蜜語的說個沒完了,出來活動活動吧。”
這小子,誠心的破壞吧,張天棟從馬車裏面跳了出來,回到馬上,繼續領兵前進。
“周元帥,您還好吧?”張天棟策馬上前,問着周無淚。
周無淚右臂盡斷,一隻袖子空蕩蕩的飄着,讓人了格外的心酸。周無淚將張天棟叫到身邊,低聲道:“天棟,你過來,我跟你說件事。”
周無淚悄悄的佈置了一道空間,防止自己說話的聲音被別人聽到:“天棟,我想跟你說一件事情,希望你一定要答應我。”
見到周無淚面色嚴肅,張天棟點頭道:“元帥吩咐,末將力所能及,一定會答應。”
周無淚嘆息道:“你也看到了我現在的情況,右臂盡斷,實力大損,恐怕再也無力統帥這兩萬的東海兵馬,所以我想將這兩萬兵馬全部歸你統帥。”
張天棟以為周無淚是在試探自己,嚇得不輕,低沉道:“末將不敢,末將能力低微,萬萬無法擔任這東海總兵嗎大元帥之職。”
周無淚一連幾次相邀,都被張天棟婉言拒絕,對此周無淚也是無可奈何,只好作罷,打算待到進入飛龍城的時候再說。
這伙兵馬如此前進了一個多月,已經走了大半的路程。張天棟喝了一大口水,頂着炎熱的星辰之光,無極世界沒有太陽,只有一顆巨大的孤星在閃耀:“曉雨,前方是什麼地方?”
曉雨拿起一張羊皮的地圖,看了半天才道:“前方不遠就是明月小鎮,據說那裏盛產極度寒參,這東西據說大補啊。”
極度寒參,那是什麼東西?張天棟問道。
軒轅明珠聞言,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竟然連極度寒參都不知道,真是笨死了。”
這一個多月以來,軒轅明珠和黃龍的傷勢都已經徹底的痊癒了,只是軒轅明珠這是第一次在軍營裏面主動與張天棟說話。
“喂,你是誰啊,憑什麼說我爹爹笨?”張玉瑩杏眼圓睜的走了過來。
張天棟沉着臉,教訓着自己的女兒,訓斥道:“玉瑩,不得無禮,這可是大龍國的長公主。”
長公主?張玉瑩暗暗咋舌,可愛的吐了吐舌頭,拉着軒轅明珠的手:“公主姐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是公主。”
望着張玉瑩這賣乖的可愛模樣,軒轅明珠也忍不住笑了笑,只感覺這個小女孩是如此的可愛。軒轅明珠拉起張玉瑩的雙手,淺笑道:“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啊?”
張玉瑩皺起可愛的鼻子,嬉笑道:“我叫張玉瑩,寶玉的玉,晶瑩剔透的瑩。”
“玉瑩,你在和誰說話?”馬車上窗帘響動,一個婦人探出頭來,正是孫曉瑩。
張玉瑩喜道:“娘親,我在和公主姐姐說話呢。”
公主姐姐?孫曉瑩心中疑惑,張天棟介紹道:“這位就是大龍國的長公主。”
孫曉瑩一驚,大龍國的公主?於是,孫曉瑩目光打量起軒轅明珠來,不得不說,軒轅明珠的容貌可不是蓋的,尤其那種冷若冰霜的氣質,活脫脫一個冰山美人。
張天棟牽着孫曉瑩的手,對着軒轅明珠道:“公主殿下,這位就是我的糟糠賤內,名叫孫曉瑩。”
孫曉瑩目光打量着軒轅明珠的同時,軒轅明珠也在打量着孫曉瑩。軒轅明珠心中暗暗稱奇,想不到張天棟的妻子竟然如此的驚艷美麗,尤其那種溫婉的氣質,絕對深深的吸引着每一個男人。
不愧是張天棟的妻子,他們真的是天生一對。軒轅明珠心中陣陣失落,望着張天棟夫婦恩愛的樣子,心情很是不好。
“孫曉瑩見過長公主。”畢竟無極世界尊卑等級森嚴,孫曉瑩唯恐失了禮數。
軒轅明珠淺笑道:“曉瑩姐姐太客氣了,以後沒人的時候你我就姐妹相稱吧。”
張玉瑩心道,傳聞之中大龍國長公主一向冷若冰霜,冷酷無情,今日一見與傳聞實在是相差甚遠。張玉瑩卻不知道,軒轅明珠的確為人冷漠無情,但是唯獨對張天棟例外,愛屋及烏之下,自然也對張玉瑩極為熱情。
軒轅明珠一咬牙,悄悄的進入孫曉瑩的馬車之內,竟然與孫曉瑩一路長談了起來。
兵馬行進,已經到達了明月小鎮,面對着兩萬兵馬的熱誠,明月小鎮的鎮長可是慌了神,色厲內荏道:“你們是什麼人?”
周無淚道:“我們是東海兵馬,奉修羅神王的命令,前往飛龍城,這是命令文書。”周無淚說著,拿起一塊玉簡,遞交到小鎮鎮長的手裏面。
神王的命令,可以不遠萬里傳遞到一塊事先準備好的玉簡之上,只要意識滲透進入玉簡,就可以看到神王的命令。
明月小鎮的鎮長接過來看了看,果然是修羅神王的命令,不敢大意,當下大開城門,放入這兩萬兵馬進入小鎮。
明月小鎮雖然只是一個小鎮,但是實際面積卻要比三個黃龍島還要大。軍隊在小鎮的邊上駐紮,將近夜晚,無法行軍,張天棟索性帶着曉雨和孫曉瑩一起去購買極度寒參。
極度寒參,是一種陰寒屬性的人蔘。服用之後可降熱祛火,尤其是在修鍊的時候服用,效用極大。因為正常在修鍊的過程之中,身體的熱量是不斷對外散發的,修鍊時間長了,身體會越來越熱,有時候修鍊到關鍵時刻,不得不得暫停下來,防止熱氣不散重返虛體。而有了這極度寒參則就不一樣了,修鍊之前服用半片,即使連續修鍊十天十夜也不會有感到燥熱。
張天棟三人一路閑逛,一路之上不少人都在用目光打量着孫曉瑩,顯然孫曉瑩的美貌驚動了不少人。
無極世界男多女少,女子本就稀有,漂亮的女人更加稀有,而孫曉瑩的容貌,即使軒轅明珠都自嘆不如,也難怪這些男子會垂涎。
“小姐,請問你婚否?”一個拿着青龍紙扇的小夥子上前搭訕。
張天棟瞪大了眼睛和曉雨面面相覷,曉雨低聲道:“這他媽也行?當著我大哥的面搶我嫂子,太沒天理了。”
孫曉瑩剛要開口拒絕,曉雨強過話來:“這位兄台不好意思,這位美女已經名花有主了。”
小夥子扇子搖動的厲害了起來:“你少騙我,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
曉雨忽悠道:“兄台,你覺得我是不是很高大,我是不是很威猛,我是不是很英俊,我是不是很瀟洒,我大便的動作是不是比你更有男子漢氣概?”
曉雨炮珠連篇,東南西北的亂扯,將這小夥子說的一愣一愣的,最後曉雨拍着那小夥子的肩膀:“你想,就連我這樣高大威猛,英俊瀟洒,器宇不凡,名震大龍國的天之驕子,這位美女都沒有看上眼,你認為你有機會嗎?”
這小夥子被曉雨說的一陣暈頭轉向,木然的點了點頭:“那倒也是。”忽然之間,這小夥子感覺到不對:“不對不對,照你這麼說,她不會有夫君的。”
曉雨指着張天棟:“看到這位大哥沒有,他就比我更高大瀟洒,因此這位美女已經是這位大哥的了。”
見曉雨東拉西扯,孫曉瑩臉色一紅,嗔怒道:“曉雨,你胡說個什麼。”
小夥子依舊不甘心,孫曉瑩道:“我的確是有婦之夫,希望公子不要打擾我們辦事。”
路上的行人聽聞這角色美女已經有了夫君,對於張天棟一臉的羨慕與嫉妒,不住的談論。
張天棟在孫曉瑩耳旁吹起:“看來我的老婆如此的迷人。”
“找死了啦……”孫曉瑩撒嬌着捶打着張天棟的胸膛,低聲道:“那麼多人盯着我,你也不吃醋,真是個死人。”
兩個人嬉鬧了一陣,便來到一處長街之上。
長街的盡頭,一個白衣的青年行走在長街之上。青年眉清目秀,器宇軒昂,渾身上下透漏着一股儒雅的風采,輕搖着一把雕龍紙扇,紙扇的下方墜着一個名貴的扇墜,走起路來很是緩慢。
無數人的目光都盯着這位白衣公子,白衣公子似乎渾然不知,緩慢的行走。
“他是誰啊,我好想嫁給他。”一個美麗的少女花痴的望着這個少年,滿臉的紅光。
“噓噓……別花痴了,他可是富貴山莊的三公子,名叫花滿樓,無數少女都夢想着嫁給他呢。”另一個少女說道,也是滿臉的花痴表情。
曉雨顯然也注意到了花滿樓,皺眉道:“臉白長的帥很了不起嗎?”顯然,曉雨對比他長得帥的人很不感冒。
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曉雨的眼中,正是那甲板上所遇到的少女,那句曉雨曾豪言‘追上了你,然後在甩了你’的少女。
“哥哥……哥哥……”少女向著花滿樓追去。花滿樓猝然回頭,緩緩道:“花滿心,你怎麼也在這裏?”
這少女原來叫花滿心!曉雨心中默默的記住了這個少女的名字,花滿心,花滿心……
花滿心氣喘吁吁道:“哥哥,這裏人多,咱們到別處再說。”
花滿樓淡淡的一笑,這一笑給人以無限的溫暖,如沐春風一般。花滿樓輕輕的揮一揮手,整個人忽然之間消失在長街的盡頭,連帶着花滿心也消失不見。
張天棟痴痴的望着花滿樓,就在花滿樓揮手消失的那一瞬之間,張天棟感覺到了一股莫大的壓力。他甚至有一種感覺,這花滿樓的真實實力恐怕還要在那謝少龍之上。
張天棟在街上三轉兩轉,不斷的挑選着極度寒參。張天棟買東西的原則一向是只買貴的,因為他覺得一分錢一分貨,越是名貴一般也說明越有價值,反正自己並不缺錢。
一口氣買了數百顆極度寒參,花了七萬多的無極豆,那個賣極度寒參的老闆千謝萬恩,囑咐着張天棟下次繼續光臨小店,畢竟一口氣買得起這麼多極度寒參的人不是很多。
買完極度寒參,幾個人在夜市之上閑逛了一會,便匆匆的回到了軍營之中,入夜休息起來。
此刻,明月小鎮一間極其奢華的房間之內,花滿樓靜靜的喝着茶,他喝茶的每一個動作都是那樣的完美,每一次的呼吸都是那樣的均勻,只有一雙眼睛卻是灰暗的。
“哥哥,咱們要找的人是在這裏嗎?”花滿心出口相問。
花滿樓淺淺的喝了一口茶:“已經到了這裏,錯不了的,想不到竟然真的在這裏遇到了他,我也好向張雲鶴交代了。”
花滿心皺起眉頭:“張雲鶴要找的人到底是誰啊,哥哥你看不見,是如何找到的?”這具有完美的氣質與容貌的青年,竟然是一個瞎子。
花滿樓道:“我雖然雙目失明,但是感覺卻比任何人都准,就在那長街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他身上那與眾不同的氣息,這錯不了的。”
花滿心也深深知道自己哥哥的實力強大,雖然花滿樓雙目失明。但是他的心眼卻比任何人都強。用雙眼看世界,多數的時候會被事物的表面所迷惑,但是用心眼看世界,則可以看透事物的本質,回歸自然,達到心融萬物,萬法自通。
花滿樓端起茶杯:“我曾經欠張雲鶴一個人情,既然他有事求我,我自然會盡心儘力的幫他做好,只是這張雲鶴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我幾次傳音都未成功。”
花滿心盡量的回憶着那長街上的人,只是當時長街之上人山人海,到底誰才是花滿樓要找的人呢?
花滿樓悠然起身:“妹妹,你也離開家很久沒有回去了,還是回到父親的身邊吧。”
花滿心咬着嘴唇,黯然道:“我不會回去的,爹爹一心想要我嫁給無極國的王子公子扇,我實在是不想嫁。”
花滿樓長嘆了一聲:“其實我也不想你嫁給那無極國的王子,據說此人好色成性,貪婪霸道,妹妹你是我富貴山莊的一大瑰寶,若是嫁給了他實在是辱沒了妹妹你,只是無極國國主對父親一直苦苦相逼,父親也是萬分無奈。咱們富貴山莊家大業大不假,可是壓力也是巨大。”
願生生世世不生在大富大貴之家,越是富貴之家的女兒,婚姻之事越是有着深深的無奈,尤其富貴山莊這等掌控無極世界三成財力的大家族。
花滿心哭泣道:“這些我也知道,可是我實在是不想嫁給那個無極王子……”
花滿樓不在說話,無奈了搖了搖頭,收起紙扇,遙望着漆黑黑的夜色。雖然他的眼睛看見的本就是一片漆黑。
軍隊在明月小鎮停留了一晚,第二天一早軍隊就已經出發。
軒轅明珠很快的就與孫曉瑩建立起了親密的姐妹感情,兩個人躲在馬車一面一直在說悄悄話,張天棟幾次想進入馬車與孫曉瑩親熱都未果。
女人與女人之間友誼建立的快,翻臉同樣也很快,看似親密無間的姐妹之間,暗地裏都會或多或少的比個高下的。
如此這般,大軍已經漸進飛龍城下,周無淚忽然收到修羅神王的傳音,修羅神王告訴周無淚,大軍要行到飛龍城的南城門的時候再與他傳音對話。
周無淚答應一聲,繼續行軍。
張天棟一邊行走一邊修鍊着,忽然之間曉雨從前方折返了回來:“大哥,前面有一處大湖,這回可以補充飲水了,哈哈哈……”
自從離開明月小鎮,連夜的長途跋涉,士兵又渴又累,已經有一個多月未曾洗澡,眼下距離飛龍城只有一河之隔,因此行軍也就慢下了速度。
張天棟策馬行到周無淚身邊,沉聲道:“元帥,眼下飛龍城只在咫尺之間,不如先令三軍停下,痛痛快快的洗個澡,休息一番,然後再行軍到南城門吧。”
周無淚點了點頭,通過了張天棟的建議,當下傳令三軍,命令原地休息,讓士兵在上游洗澡河水,令馬匹在下游飲水。
孫曉瑩,軒轅明珠以及張玉瑩三個女兒扭捏了起來,女人天生愛美愛潔凈,也想入水洗澡,只是這些男士兵都在水裏洗澡,這些女子自然不敢下水洗澡。
軒轅明珠在孫曉瑩耳邊說了幾句話,孫曉瑩聽完臉色微紅,嬌羞道:“這……這怎麼行呢?”軒轅明珠道:“哎呀曉瑩姐姐,行的行的,要不然咱們沒法洗了。”
“那好吧,我去跟他說一說。”孫曉瑩紅着臉,來到張天棟面前,將軒轅明珠對她說的話說給張天棟,張天棟也是臉色一紅:“好吧,我答應就是。”
孫曉瑩紅着臉道:“我告訴你,你可不許偷看,尤其不能偷看長公主,偷看我倒是無所謂。”張天棟心道:“你的玉體我都已經看過無數遍了,有什麼好看的,長公主的玉體我就更不敢看了,上一次明明沒看都差點被那公主給殺了……”
軒轅明珠是想讓這三個女子在最最上游洗澡,由張天棟負責着把守,防止別人偷看,畢竟張天棟是孫曉瑩的夫君又是張玉瑩的父親,應該不會偷看的。
張天棟帶着這三個女人來到上游,背過身去,望着天上的那一顆孤星,一時之間發獃起來。在無極世界有着這樣一個傳說,傳說無極世界最初有三個照明星,只是後來橫空出世一個超級強者,竟然用絕世武力毀掉其中兩顆照明星,而那名絕世強者也在毀掉這兩顆照明星之後不久就死去,只剩下這一顆孤星來照明。
泉水叮咚,三個女子一邊洗着澡一邊唱着歡快的歌曲。
“吼吼吼吼……”一個巨大的吼聲響起,張天棟一驚,緊接着就傳來三個女子的驚呼之上。
孫曉瑩三人迅速的游上岸,快速的穿上了衣物,只見水底之中,一個巨大的水蛇盤旋着,吐出猩紅的信子,對着孫曉瑩三人怒目而視,顯然這三個女子在水中洗澡打擾了它的休息。
軒轅明珠見到這水蛇充滿敵意的望着自己,嬌喝道:“龍兒,快快現身!”
天邊之際,黃龍乘霧而來,龍吟一聲,與這水蛇目光相對。水蛇感受到黃龍的恐怖勢力,悻悻的鑽入水中,再也不敢露出水面了。
“咱們還洗嗎?”張玉瑩問道。孫曉瑩道:“這還洗什麼,反正時候也差不多了,那就回去吧。”
三個美人從上遊走下來,張天棟也算是完成了任務,這才跳入水中游泳捕捉魚蝦。
曉雨在水中不住的狗刨,十分的得意:“就咱這個水性,那可不是蓋的……”
士兵洗完澡之後,紛紛穿上鎧甲,一個個精神十足,一掃行軍之中的疲憊。見眾人收拾完畢,周無淚這才下令,行軍向飛龍城。
“終於到了。”張天棟心中激動起來,兩個月的行軍,長途的跋涉總算是到達了目的地。
大軍在南城門停下,一時之間氣勢如虹。
“來者何人,屬於那一路兵馬?”南城門之上,一位白袍的將軍手持着長槍,厲聲道。
周無淚欠身道:“東海總島的兵馬。”
白袍將軍一臉的傲色,輕蔑道:“原來是窮鄉僻壤的一個隊伍,是受到了誰的傳令。”
見到這白袍將軍面有傲色,張天棟諸人勃然大怒,方要發作,卻被周無淚用眼色壓了下來。周無淚暗自壓着怒氣,盡量平穩道:“是受了修羅神王的傳令,這是傳令玉簡。”
周無淚說完,將傳令玉簡扔向城門樓。白袍將軍乃是神人境界,身手不俗,長槍一動,吸住了這玉簡,意識掃了一遍,點了點頭。
修羅神王的面子他可不敢不給,於是朗聲道:“你們就先在這裏等着,修羅神王一會就會過來的。”
大龍國有個傳統,必須是神王級別的人親自領兵,兵馬才能進入飛龍城,以防止外地兵馬之中混入敵國的姦細。
畢竟有些神王實力的高手可能裝成小兵混入城中,一旦神王進入城中,殺傷力可是十分巨大的。有了神王帶兵入城,可以防止對方的神王高手混入其中。因為神王與神王之間是可以相互感應到的。
張天棟急於安置自己的家人,對周無淚道:“元帥,我想先入城安置一下我的家人,末將想先行一步。”
周無淚對張天棟有着一股由衷的欣賞,更覺得張天棟是未來大龍國的希望,因此對張天棟格外的器重,但凡張天棟有所請求無一不從,此番自然也不例外,沉聲道:“既然你有要事,那就先進去吧。”
“多謝元帥成全。”張天棟千謝萬恩,策馬而去,領着孫曉瑩的馬車和一干僕人開始叩擊城門。
看守城門的白袍將軍厲聲道:“怎麼,你這小子你想進城?”
張天棟看着這個白袍將軍很不順眼,但是眼下急於入城也不得不忍氣吞聲,用盡量平靜的語氣回答道:“是的,在下想先安置一下我的家人,大人不信可以下來檢查一番。”
白袍將軍好歹也是神人境界,當下從城樓之上輕輕的飛下,在城門口檢查着張天棟一干眾人,覺得並沒有什麼不妥。
“將軍,可以放我們進城嗎?”張天棟問道。
白袍將軍臉上依舊掛着那抹高傲而又囂張的氣焰,哼了一下:“還不能放你們進去。”
“為什麼啊!”張玉瑩忍不住問道。
白袍將軍冷冷的看了張玉瑩一眼,悠悠道:“若是平時我也就放你們進去了,但是眼下你們身後可是駐紮着兩萬多的兵馬,萬一把你們放進去了,混入其中的敵國姦細也進裏面那怎麼辦?”
張天棟心中怒極。這個傢伙明顯是跟自己找茬。
“放他們進去。”一個更加冰冷的聲音傳來,聽到這個聲音,就連這個白袍將軍也忍不住打了一個機靈,說話的正是大龍國的長公主軒轅明珠。
一直以來軒轅明珠就坐在孫曉瑩的馬車裏面,只是這白袍將軍一向心高氣傲,沒有正眼看人,不然也不可能人不走出大龍國的長公主。
“公主殿下,是您,您怎麼也在這裏?”白袍將軍顫抖起來,顯然他知道長公主的可怕,這個冷若冰霜的公主手段可是多的很。
“哼,怕了吧,叫你剛才這般的囂張。”張玉瑩撅着嘴,顯然很是得意。
軒轅明珠冷冷道:“秦良,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連本公主都沒有認出來,你倒是高傲的很啊,是不是覺得當一個南天門守門委屈了你?”
白袍小將秦良冷汗直流,咬牙道:“屬下萬死,沒有認出公主,求公主責罰。”話雖然這樣說,秦良心中卻是不以為然。
確如軒轅明珠所說,秦良一直都覺得自己一身武藝只是擔任這南天門的守門實在有些屈才了,在他看來,自己應該是統帥萬人的萬人敵。
大龍國的國力強大,精英士兵不計其數,尤其注重單兵作戰的實力。在大龍國士兵之中,地位尊崇的就當屬千人斬和萬人敵。
所謂千人斬,就是一個人有着斬殺一千個普通士兵能力,達到這種實力的叫做千人斬。
至於萬人敵,那就是比千人斬更加厲害,能夠一個人擊敗一萬個人的軍隊。目前,大龍國的達到千人斬實力的就已經有了不下一千餘人,達到萬人敵實力的卻只有寥寥的不到一百人。
像千人斬和萬人敵這樣的強者,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強者,才是大龍國真正的精英!而秦良總覺得自己應該是千人斬之中的一員。
軒轅明珠見秦良低着頭,冷聲道:“速速打開城門,放這幾個人進去,出了事情算我的。”
長公主軒轅明珠如此說話,秦良若是再不開城門,那他可就真是傻子了,誰敢激怒軒轅明珠?當下一股神力注入城門之內,城門應聲而開。
“進去吧。”軒轅明珠說道。
於是張天棟在前面開路,進入了這大龍國的王城——飛龍城。
飛龍城作為大龍國的最核心之地,乃是無極世界有數的幾大繁華地帶之一,高樓林立,金碧輝煌,街道之上人來人往,川流不息,無數的天馬在空中奔騰,氣勢磅礴。
張玉瑩看的眼花繚亂:“哇……好繁華,好美啊……快看,好多的天馬在飛。”
孫曉瑩也被這景象驚呆了,這裏才是她們夢想之中的無極世界。不說別的,光是呼吸着這飛龍城之中的空氣,就已經無比的舒適,十分的清新宜人。
張玉瑩貪婪的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許久才吐出來:“真是美妙啊。這無極世界真是比九天世界舒服多了,實在是太美妙了。”
張天棟笑罵道:“你們就別再這裏丟人了,趕緊走吧,別顯得咱們沒見過世面,哈哈哈……”張天棟話雖然這樣說,其實內心也是激動不已。
到了這飛龍城,才算是真正的享受着無極世界的美妙。
張天棟急於買一處地方,軒轅明珠道:“我在這城內有着七處宅子,我與曉瑩姐姐一見如故,交情這麼好,那就送你們一處吧,不然買起來很費錢財的。”
的確,這飛龍城可不比東海群島,在東海群島的一處府邸都得二十萬無極豆,這飛龍城作為一國之王城,土地的價錢可是十倍不止,想要在這個飛龍城買上一處不錯的宅子,至少也得幾百萬的無極豆。
孫曉瑩急道:“明珠妹妹,這可怎麼使得,我們怎能白要你的房子,這可千萬使不得。”
軒轅明珠笑道:“曉瑩姐姐,你就不要推辭了,咱倆的交情何必分的彼此呢,這飛龍城內地皮很貴,你們是買不來的,反正我又好幾處房子,又不差那一處。”這句話倒是實情,軒轅明珠貴為一國的大公主,光是國主賞賜的宅子就有許多,很多都是空着的,平時根本不在裏面入住。
軒轅明珠堅決要送,孫曉瑩也是堅決不要,因為孫曉瑩也有着自己的原則,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輕易不要,她一向不喜歡欠別人的恩情。
最後軒轅明珠有些生氣了:“曉瑩姐姐,難道你不拿我當妹妹看待了嗎?你若是再不要,妹妹我可真的生氣了。”
見軒轅明珠沉下了臉,孫曉瑩不好意思再拒絕了,諾諾道:“我們入住可以,但是也只是暫住,不會要你的東西的。”
軒轅明珠見孫曉瑩如此的執拗,軒轅明珠也是沒有辦法,只得如此。於是,幾個人來到軒轅明珠的一處府邸。
軒轅明珠作為公主,府邸自然極其奢華,雖然軒轅明珠不常在這裏入住,但是一應僕人都有。張天棟自然也帶了春華秋月,大雷二雷等人過來,用慣了這些下人,對於別的下人很不適應,為此軒轅明珠命令這些原本的下人各自去她別的府邸伺候。
將孫曉瑩和張玉瑩以及一干丫鬟僕人安頓好之後,張天棟便急匆匆的出城,畢竟作為東海兵馬之中的一員,張天棟還是要出城在南城門等待的。
張天棟進來的時候有長公主庇護,自然是容易,可是出來的時候卻沒那麼容易了。
“秦將軍,我要出城。”張天棟低聲道。
秦良冷笑一聲:“你這才剛剛進城,這就出來。是不是有什麼企圖,想刺探飛龍城的情報?”張天棟心中怒極,不放自己出去也就算了,竟然污衊自己是別國的姦細。
張天棟也看出來了,這秦良就是屬於自己沒本事上升,卻將一身埋怨發泄在別人身上的人,當下冷冷道:“秦將軍,難道你認為我是別國的姦細不成?”
秦良哼了一聲,一股輕蔑的笑意:“那也說不準,畢竟姦細兩個字,可不是寫在臉上的。”
“看清楚了,我是東海兵馬堂堂右路元帥!”張天棟拿出了自己的身份牌。
秦良看了一看:“那也說明不了什麼,縱使東海兵馬總元帥也極有可能是姦細,這誰也說不準啊。”
說自己也就算了,竟然連周無淚也不放過,張天棟氣急之下,神農棍一挑:“秦將軍,我要與你挑戰!”張天棟話音激蕩,故意藉助神農棍放大,讓鎮守南城門的每一個士兵都聽見。
“什麼,有人挑戰秦將軍?”
“是誰,是誰挑戰秦將軍?這下可有好戲看了,哈哈哈……”
“有人要挑戰秦將軍,是誰如此的不自量力啊,這不是找死嗎?”
“快看,哈哈哈……笑死我了,挑戰秦將軍的,竟然只是一個道尊氣息的人,我沒看錯吧,笑死我了……”
“是啊是啊,道尊實力就像挑戰咱們神人境界的秦將軍,不是腦子進水了就是精神失常了……”這些士兵紛紛的議論着,顯然並不覺得張天棟能夠擊敗秦良。
雖然飛龍城之內禁止殺人,但是比武切磋還是允許的。一言不合,拔刀相向,在武者的世界裏面,挑戰實在是家常便飯一般。
一個道尊實力的小子也敢挑戰自己?秦良哈哈大笑,眼淚都笑了出來,彎着腰,就差一點就貼到地面之上了。
“你覺得很好笑嗎?”張天棟冷冷道。
秦良笑了半天,實在是笑不動了:“小小的道尊,你知道我是什麼實力嗎,你就敢挑戰我,真是井底之蛙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說那麼多都沒有用,你是怕了不成?”張天棟直接說道。
“怕?”秦良大笑一聲:“既然你一心想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讓你見識一下神人境界究竟是什麼實力!”
張天棟之所以選擇與秦良交手,並不是一時的意氣用事,他也看出來,秦良雖然是神人的實力,但是跟周無淚和軒轅明珠沒法相比。若是秦良有着慕容明珠或周無淚的實力,張天棟則是萬萬不敢上前挑戰了。
秦良託大道:“為了避免別人說閑話說我欺負你,我讓你五十招都可以,五十招以後我再出手。”
“那倒不必!”張天棟大喝一聲,神農棍鋪天蓋地一般的殺來,秦良竟然真的讓着張天棟,竟然沒有出手,反倒是一味的躲避。
“一氣混元!”張天棟大喝一聲,神農棍一掃,擊打在秦良的長槍之上,堅硬的長槍竟然一折兩段。
秦良心下大驚,對方那一根燒火的破棍子竟然能折斷自己名貴的長槍,這怎麼可能?秦良兵器折斷,心中大怒,一股神火在手掌心燃燒,打向張天棟。
張天棟畢竟只是道尊的境界,對於這神火多多少少有些畏懼,拿起神農棍打向那神火,意外的事情發生了,那神火遇到神農棍,竟然熄滅。
神農棍雖然只是一根燒焦的破木棍子,但是昔年長時間沾染着主人的實力,自然有着主人的實力屬性,並不畏懼這神火。
秦良一驚之下,動作稍慢,而張天棟趁此機會狠狠的發力,神農棍再將力道放大,秦良反應稍微慢了一些,正被這股勢大力沉的力道擊中,整個身體撞擊了城牆,落下一地的牆灰。
“秦將軍,你沒事吧?”張天棟眉毛一掀,故作驚訝的說道。
秦良身上沾滿了灰塵,極為憤怒,自己竟然被一個道尊境界的小子給打的這樣狼狽,臉面上的確說不過去。
“小子,你找死。”憤怒之下,秦良再也無法保持風度,將先前說過的讓五十招完全拋在腦後。
張天棟悠悠道:“剛才也不知道是誰,口口聲聲的說要讓着我五十招,只是這世間言而無信之人實在是太多,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面對張天棟的嘲諷,秦良無言以對,直接無視張天棟的話語,狠狠的打出一拳。對方畢竟是神人的實力,張天棟不敢大意,在秦良拳風最猛烈的時候盡量避開,待到氣力衰竭的時候,張天棟一擁而上,神農棍再一次擺動起來。
一股神秘的力量從神農棍之中傳遞出來,氣力驚人,秦良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不甘的大吼一聲,雙掌齊出。
‘轟’的一聲響動,張天棟被打的吐血,而秦良的一身白袍也撕裂,渾身狼狽不堪。
“神農棍!雷雲鶴是你什麼人?”秦良這回總算是看清了張天棟手中的兵刃,驚訝不已,怪不得自己的長槍被對方一下子就折斷。
為什麼每個人見到這神農棍都說一句這樣的話?莫非神農棍與那雷雲鶴也有着某種聯繫,就好像殺神劍與雷雲鶴的關係一樣?
張天棟凜然道:“雷雲鶴是誰我不知道,這把神農棍是我撿的。”
張天棟擦拭着嘴角的鮮血,顯然目前的自己還不是這秦良的對手,畢竟雙方的境界差距擺在那裏,這是天地等級的鴻溝,是極難跨越的。
秦良盯着張天棟:“雖然你的實力還不如我,但是你一個小小的道尊實力,竟然將我打的如此狼狽,也實屬不易,我放你出城。”
他竟然放自己出城?張天棟感覺很奇怪,自己剛剛與他打完,就這樣放自己出城?
“怎麼,你懷疑我的話不成?”秦良冷哼一聲,打開了城門,心中卻道:“這小子雖然實力不如我,但是我若逼得太緊,狗急跳牆之下說不定拚命反咬一口,更何況修羅神王估計也馬上快要到了。”
城門打開,張天棟小心翼翼的走出了城,與司馬星空並肩的站立在城下。
兩萬兵馬,就這樣靜穆的站立着,等待着修羅神王的到來,這兩萬兵馬雖然歸屬軒轅明珠管轄,但是軒轅明珠也是歸修羅神王管轄。
軒轅明珠是公主不假,但是無極世界一向是強者為尊,即使你是公主,如果實力不夠強,依舊受到別人的管制,這就是無極世界的道。
飛龍城的上空,一條金色的巨龍自天空之中飛來,一個儒雅的中年人躺在龍背之上,長長的喝着酒。
金龍在天,漸近南城門,中年人悠然起身,望着雲霄之下的兩萬兵馬,微微一笑,牽引着龍角,從上空緩緩的落下。
修羅神王身體尚未落地,一股震顫人心的氣勢先壓了過來。張天棟只感覺自己原本已經穩固的道心有着一絲動搖,看來自己目前認為牢不可攀的道心在神王這毀天滅地的神通面前,竟然如此的不堪一擊。
“這就是神王的驚鴻一擊嗎?”張天棟越發渴望起來,成為神王,成為逍遙於天地之間的真正強者。
金龍落地,激起漫天的塵煙,一個儒雅的中年人緩緩的落地,腳下踩着雲霧,氣派十足。達到神王境界,只需要心意一動,就可以踏霧而行,輕盈無比。
“參見修羅神王!”周無淚恭恭敬敬的地下頭顱,發自內心的崇拜。
“參見修羅神王!”其餘的兩萬兵馬都激動萬分起來。神王強者高高在上,不可攀登,能見到神王一面,怎能不激動?
修羅神王給人一抹微笑,揮手道:“諸位將士遠來,辛苦了。”
周無淚道:“多謝修羅神王大人關心。”修羅神王望着周無淚那殘缺的右臂,眉頭一皺:“周將軍,你這右臂……”
周無淚道:“不瞞修羅神王大人,這右臂是在這回來的途中,被一隻怪異的火麒麟弄傷的。”修羅神王‘哦’了一聲,並沒有多問。
“既然諸位都已經到來,就隨我進入飛龍城的軍營之中!”修羅神王一邊說著,意識開始擴張,查探着這兩萬士兵的實力,並未發現有神王以上的實力,這才放心的大手一揮,領着兩萬兵馬浩浩蕩蕩的進入飛龍城之中。
大龍國地域廣闊,光是飛龍城內就屯着百萬大軍,這百萬大軍裏面自然有許多千人斬,萬人敵,各個驍勇異常。
大龍國城中有一個很大的軍營,佔地方圓百里,容納千萬人馬都不成問題。在修羅神王的帶領之下,這兩萬人馬選了一排營帳住下。
方今乃是多事之秋,不光是東海總島的兩萬人馬聚集此地,就連大龍國其他地域的各個兵團都湧入大龍國城中。
“這大龍國國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急急召集這些人入住飛龍城,難道其他的大片土地就不需要鎮守了嗎?”張天棟心中雖然好奇,但是卻也不敢詢問。
在這裏清點了一遍人數之後,張天棟將一切大小事務推脫給墨小緣和曉雨,張天棟這才走出軍營,想回到府邸居住。
曉雨一陣的不願意:“這軍營里都是男人,連個蒼蠅都沒有母的,實在是無聊死了。”
軍營距離軒轅明珠贈送的府邸還有着很遠的距離,張天棟騎乘着汗血天馬也是飛行了很多時間才回到住處。
回到府邸之內,遠遠的就能聽到一群女子的談笑之聲。
“難道軒轅明珠也在裏面?”張天棟心道。
進入大堂,卻發現軒轅明珠,孫曉瑩以及張玉瑩三人正圍着一個火盆吃着烤肉。見此情景張天棟不禁一笑,但是想到正事,不由的問起軒轅明珠:“公主,到底這個飛龍城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大批的兵馬往回調,難道邊關就不需要兵馬鎮守了嗎?”
軒轅明珠咬着嘴唇,似乎有着難言之隱,但是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我……我也不是很清楚。”
見到軒轅明珠不想多說,張天棟自然也不敢多問,只得獨自猜想。
飛龍城,大龍國第一王城,方圓千萬里,巨大無比,在飛龍城的中心,有一個四方的城堡,正是大龍國的皇宮。
此刻,大龍國國主軒轅七殺坐在龍椅上,身影一閃一閃,飄忽不定,表情極為痛苦,一道若有若無的光線在龍椅上交互縱橫。
在龍椅之下,自然是四方群臣朝拜之地,正常而言應該是百官低頭拜跪才對。可是此時,大殿之上,一個俊雅的青年跨着寶劍,一臉的自信,傲然的站立在龍椅之下,對着大龍國的國主軒轅七殺毫無半點尊重之意。
軒轅七殺被困在龍椅之上,無法掙脫,在龍椅的左右,早就被那青年安排了兩個神王實力的高手監視着軒轅七殺的一舉一動,這兩個神王分別叫做文風和武膽。
“傲天,有本事你放了本王,讓本王與你決戰!”國主軒轅七殺憤怒的咆哮,只可惜那青年全然不為所動。
青年名叫傲天。本是軒轅七殺的養子。軒轅七殺膝下無子,只有三個女兒,因此收養了一個義子,這個義子自然就叫軒轅傲天。
軒轅傲天冷笑一聲:“軒轅七殺,不要痴心妄想了,我只是剛剛踏入無極這個境界,怎麼可能是你的對手?現在你被困在我的時間鎖裏面,一輩子都休想出去。”
軒轅傲天的確是想殺了軒轅七殺篡奪大龍國的國主之位,只是軒轅七殺在無極世界成名千萬年,早在幾百萬年以前就已經達到了無極的境界,若不是中了軒轅傲天的奸計,又怎麼會困在這時間鎖裏面?
時間鎖,只有達到無極境界才能使用的神通,只不過為了困住軒轅七殺,軒轅傲天使用了很大的代價從瀚海王國金鼎城換來了一樣神秘的兵器,又聯合了大龍國的數十名神王高手這才困住軒轅七殺。
當然,軒轅七殺被困皇宮之中,只有這軒轅傲天和少數的神王知曉,皇宮之外根本沒有人知道。軒轅七殺被困在龍椅子上,軒轅傲天自然就掌握着大權,對外宣稱軒轅七殺閉關,國中的大小事務都交予軒轅傲天處理,軒轅傲天就這樣無形之中漸漸的控制了權力。
此番將四周邊關的將士全部召回,自然也是軒轅傲天的主意,他是想打算讓所有的兵馬都臣服在他的威嚴之下!
畢竟,大龍國只有兩個無極強者,一個是軒轅七殺,另一個自然就是軒轅傲天。如今軒轅七殺被困,有誰敢不聽軒轅傲天的話語?
軒轅七殺怒目圓睜:“傲天,我視你就如同我的親生兒子一般,更打算將來將王位傳授於你,你為何背叛於我?竟然聯合瀚海王國的西門溪水,用無極金鼎配合時間鎖來害我,你良心何在!”
軒轅傲天大笑數聲:“軒轅七殺,你不要把自己說的那麼高尚,照你這樣說來,我就是一個不擇手段謀權篡位的大壞蛋了?我告訴你,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年你之所以選中我當你的義子,無非也是看中了我的天賦,但是你卻不應該殺死我的父母。”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軒轅七殺眼中閃過濃濃的驚訝。
軒轅傲天強自壓抑着心中的憤怒:“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今天所受到的懲罰,就怪你當年所做的一切!”
軒轅七殺眼神黯淡,忽然之間一驚:“你與西門溪水聯合,西門溪水為什麼要幫助你,莫非你們……瀚海王國的國主也……”
軒轅傲天仰天大笑:“沒錯,軒轅七殺你果然聰明,西門溪水為我提供無極金鼎困住你,我自然也為西門溪水提供龍鱗血水,幫助他困住瀚海王國的國主歐陽破天。”
瀚海王國的國主竟然也與自己同樣的遭遇!軒轅七殺潸然淚下,想不到自己與歐陽破天這兩個成名多年的無極強者,竟然被兩個後輩弟子暗算。
這西門溪水自然就是瀚海王國的一位無極,就是那個控制着金鼎城那家地下賭場的真正主人,當時張天棟在金鼎城地下賭場的時候,那戴面具的男子就是這西門溪水的大兒子。
軒轅傲天得意的大笑:“軒轅七殺,你就永久的困在這裏吧,在時間的宇宙之中漫遊吧,在過去與未來之中掙扎,在現實與模糊之中交錯吧……”一抹猙獰的笑意在軒轅傲天臉上閃現:“時間鎖的破解之法只有我知道,想要逃出去,除非有人用唯一的滅殺神器殺神劍救你出去,但是鬼才知道雷雲鶴帶着殺神劍跑到了哪裏,哈哈哈哈……”
軒轅七殺絕望了,殺神劍誰不想搶奪,可是誰又能帶着殺神劍來到這裏救自己出去?更何況,殺神劍驚人的殺氣又豈是誰都能控制住的?難道自己一生都要困在這枯寂的時間長河之中嗎?
大殿之中也有着不少的神王,大多都是軒轅七殺忠實的擁護者,只是軒轅七殺被困,軒轅傲天隻手遮天,這些神王可不敢反抗軒轅傲天。但是也有不少是擁護着軒轅傲天的,比如修羅神王和御龍神王。
“朱天正,東海群島的兵馬可都到齊了?”軒轅傲天問道。
修羅神王低頭道:“國主大人,東海群島的兵馬已經全部到來。”
軒轅傲天一拍手掌:“很好,很好,目前還有哪一路人馬尚未調動?”
修羅神王朱天正沉思了片刻,開口道:“東龍神王和西龍神王的兩伙軍隊一點動靜都沒有。”
“哼,這兩個老東西,倚老賣老,若不是還有用得着他們的地方,真想把它們殺了,竟敢不聽我的號令!”軒轅傲天怒道。
東龍神王和西龍神王就在大殿之內,自然也聽到了軒轅傲天的聲音,冷哼了一聲,一臉的不服氣,在他們看來,這個軒轅傲天不配讓自己臣服。
此番大龍國的高層內鬥,政局變遷,一切都掌控在軒轅傲天的手裏。而與此同時,瀚海王國也進行着一番政權交替。
“西門溪水,你放開我!”歐陽破天破口大罵,西門溪水充耳不聞。
過了許久,歐陽破天依舊在大罵,西門溪水實在是有些聽的累了:“歐陽老哥,你就歇一會吧,你困在這時間鎖裏面,沒人能夠救得了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歐陽破天怒氣不解:“西門溪水,你是不是早就醞釀了篡權的計劃?到底進行了多久?”
西門溪水目光遙遠起來:“已經醞釀了七十萬年了,七十萬年,我開設地下賭場網羅高手,同時花費大量錢財不斷的收買人心,更不惜用無極金鼎交換對方的龍鱗血!”
“原來那金鼎城地下賭場真正的主人是你!”歐陽破天心中大驚,臉色劇變。
西門溪水仰天大笑:“沒錯,開設地下賭場,自然會有形形色色的人來到那裏賭錢,要麼極有錢財,要麼極有實力,雖然他們戴着面具,但是我自有辦法記錄他們的容貌。這些人裏面,有不少有實力的輸了錢沒法還賬,我就一一為他們還賬有意結交他們。若是那些頗有錢財的,我就掌控着他們的大秘密,逼迫他們出錢資助於我,那裏就是我用金錢來轉化為權力的場所,只可惜你現在知道太晚了。”
歐陽破天心中黯然:“軒轅七殺為什麼要用龍鱗血與你做交易?”
西門溪水微微的搖頭:“你錯了。現在軒轅七殺的下場只怕和你一樣,被困在龍椅之上,除非有人用殺神劍救你出去。”
軒轅七殺也被困了?難道用龍鱗血與西門溪水做交易的是軒轅傲天,那個剛剛踏入無極境界的少年?
歐陽破天感覺到,一場驚天的大陰謀正在醞釀著,甚至極有可能波及着整個無極世界的大局,隱隱之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操縱者這一切,到底是誰呢?
此刻,張天棟在大龍城內閑逛,望着街道之上人來人往,川流不息的人群,一陣心潮澎湃。做生意的叫賣之聲,小孩子的嬉鬧之聲,武者揮動長槍的聲音不絕於耳,張天棟逍遙的走在街上,愜意的東遊西盪。
“讓開讓開……”四名頭戴着紅纓的士兵呼嘯而來,路邊的人紛紛的讓路,唯恐被這四名士兵的戰馬所踐踏。
“好威風啊,這四個人是誰?”張天棟一陣好奇,普通的兵馬路過長街,即使有要事也不可能如此囂張跋扈,處處要人讓路。
“喂,兄台,那剛才呼嘯而去的四個人是什麼身份?”張天棟問着路邊的一個武士。武士冷哼了一聲:“在這個飛龍城裏面,能夠橫着走的,自然就是千人斬和萬人敵了,你看那四個人,頭戴着紅纓帽,鎧甲上刺着四爪金龍,自然是千人斬了,若是萬人敵,帽子就是黃色,刺着五爪金龍了。”
張天棟有些明白了,怪不得如此強勢,竟然是千人斬。
無極世界,強者為尊,有實力的人走路都是自由的,沒實力的只能給別人讓路。
張天棟小小的感嘆了一番,在街上買了一些新鮮的小吃,便三轉兩轉的回到了軍營。
曉雨和墨小緣掌管着兩萬兵馬正自無聊着,見到張天棟提着一些東西回來,曉雨最先迎了上去:“大哥,可是買了一些好吃的?”
張天棟點了點頭:“買的也不是很多,這樣吧,召集十位統領,咱們喝上一頓,讓下面的弟兄都好好的放鬆一番吧,但是午時之前必須集合完畢。”
於是,十位統領外加上張天棟便在這個軍營裏面大肆的吃喝起來。自從來到飛龍城,這些弟兄每天除了訓練,就再也別無他事,人心漸漸的都有些散了。
“來,大哥,喝一個。”曉雨拿起酒杯,一口氣接連喝了三杯。無極世界的酒要比九天世界烈上許多,正常人三杯下肚就已經醉的很厲害了,曉雨卻是沒有什麼感覺一般。
張天棟幾個人正喝着酒,司馬星空敲門而入:“張老弟,你手下的那些兵怎麼都不訓練了?”一進屋,但見幾個人喝酒,司馬星空頓時也來了興趣,打趣道:“怪不得手下士兵無人管束,原來你們卻是在這裏逍遙快活。”
“司馬大哥,過來坐坐,喝兩杯。”張天棟熱情的招呼着司馬星空。
司馬星空也不客氣,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真是好酒啊,這飛龍城的酒就是比咱們東海群島的酒好喝,夠勁哈哈哈……”
這幾個人喝的正熱鬧着,有一陣敲門聲響起,很是粗魯,大門震顫的聲音不絕於耳。
“是誰啊,在喝酒呢,有事等會再說。”曉雨不耐煩的說道,說著話的同時,踉踉蹌蹌的打開門,這一開門,一個滿面鬍鬚的壯漢對着曉雨怒目而視。
“你是誰?”曉雨酒喝得有點多,迷迷糊糊說道。
滿面鬍鬚的大漢尚未答話,那大漢身後的親兵卻是厲聲說道:“大膽,竟敢對秦風秦大人如此說話!”
曉雨嗤笑了一聲:“什麼秦大人,關我什麼事,有病。”
曉雨說著,順勢就要關門,拽動了幾下,大門卻紋絲未動,原來大門竟然被那大漢用一根手指頭壓住。
“有點意思啊……”曉雨來了精神,比比劃划就要與這大漢交手。
“曉雨,到底是誰啊,開個門這麼半天?”墨小緣叫道。
張天棟也疑惑起來,起身穿上鞋子來到門口,見到這滿面鬍鬚的大喊,疑問道:“不知道閣下是?”
滿面鬍鬚的大喊尚未答話,身後的親兵傲然道:“這是負責巡視這裏兵馬的將軍,秦風秦大人。”
張天棟低頭,不經意之間注意到了這將軍身上的腰牌,上面寫着‘代神巡授’四個字。
原來是神王使者,代替者神王負責巡視來的。張天棟一驚,急忙擋在曉雨前面,笑道:“不好意思,方才我這名手下未曾認出使者大人,還望使者大人見諒。”
滿敏鬍鬚的秦風冷冷道:“你們倒是好大的膽子,大白天竟然飲酒聚眾,還當不當這裏是軍營?”
軍營之中並未規定是否飲酒,這神王使者負責巡視,主要是想搜刮一些油水,即使張天棟不喝酒,也照樣會找別的借口找你麻煩。
張天棟昂然不懼:“使者大人,軍法並未規定不許飲酒,試問我犯了那一條軍規?”
秦風冷哼一聲:“那一條軍規?大白天的不好好練兵,難道不違反軍規?”
張天棟冷笑,心念數轉,從入城的秦良,再到這個秦風,忽然之間張天棟靈光一閃,秦良,秦風,難道他們是兄弟?
張天棟心下恍然,想通關鍵之所在,張天棟就知道,自己無論如何解釋,對方定是找定了自己麻煩。這個秦良,怪不得當時輕易的就放自己出城,原來還有後手,我張天棟豈會怕了你?
張天棟忽然之間氣勢一增,很是囂張的說道:“酒我喝了,兵我也沒練,但是就沒有觸犯軍規,你能把我怎麼樣?”
張天棟忽然之間一橫,反倒是出乎秦風的意料之外,怔了一會,心道:這小子真他媽的囂張啊!
秦風臉色陰沉,捏動着雙手的五指,骨骼咯吱咯吱的直響,顯然是想出手:“以下犯上,目無法紀,該打!”
由於軍營地方狹小,施展不開拳腳,因此這秦風倒是讓張天棟走了出來。
秦風以一種說教的語氣,輕蔑道:“年輕人有自信這一點還是很好的,只可惜太過自信了那就不好了,今天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才叫做高手。”
“哦?”張天棟嘴角滿是笑意:“那好,那我就聆聽秦將軍的‘教誨’,秦將軍,你出手吧。”
“我不會客氣的。”秦風說話之間,帶上一把手套,手套的五指鑲滿了尖刀,更淬有劇毒,這是模仿青魔神王的兵刃。
青魔神王,閑散於無極世界的一位神王,兵器就是一把青魔手,無極世界之中不知道有多少神王實力的高手命喪在這青魔手中。
秦風的這把手套,雖然是仿製,但是殺傷力也依舊是極為恐怖,尤其是在近身格鬥拼殺,況且善於使用這種兵刃的人,一般行動迅速,出手極快。
這秦風與秦良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兩個人的實力本就相差不多。
張天棟嘴角掛起一抹微笑,拿起神農棍,率先出手,意圖打亂秦風的進攻節奏,秦風大喝一聲,已然出手。
秦風的動作不可謂不快,一雙手很快的抓住了張天棟手中的神農棍。秦風獰笑道:“看我先毀了你的兵器,在好好的教訓你。”
說話的同時,秦風的雙手開始發力,意圖捏碎這個神農棍,忽然之間,秦風臉上猙獰的笑容被凍結,臉色也難看起來。
神農棍非但沒有絲毫損傷,自己的那一雙手套由於發力過猛,反倒被神農棍燒傷,一雙手套燃燒了了起來。
“我的手……我的手……啊啊啊……”秦風慘呼一聲,雙手離開神農棍,倒在地上翻滾着,意圖撲滅雙手之上的火焰。
曉雨醉醺醺的看的直笑:“秦將軍這一番‘教訓’真是深刻啊……”
秦風來的時候叫囂的很是猖狂,可是短短的戰鬥瞬間,自己卻莫名其妙的被燒傷。其實,兩個人並未真實交鋒,只是這秦風說來也太過倒霉。他的兵刃手套本屬於陰冷屬性的兵刃,最是懼怕熱量龐大的兵刃,這神農棍乃是上古先人踏足各地尋找百草時候所用,這根棍子不知道撥弄過多少的火堆,點過多少泥濘之地,算是一把屬性俱全的全能兵器。
偏偏這個秦風倒霉,不偏不倚的握在了神農棍燒焦的一斷。這燒焦之處正是火熱能量聚集之處,正是克制着手套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