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從心
“叮，檢測到宿主情緒異常波動，觸發強製冷靜。”
靠！
永夜突然發難，不僅輪迴受到了攻擊，就連肖凌也嚇了一大跳。
嚇到都觸發強製冷靜了。
不過對於永夜的做法，肖凌感到十分滿意，光靠語言裝逼是很難服眾的。
畢竟大家都是第一次做大佬，憑什麼說兩句話就服你？
但再加上適當的武力，那就輪不到你不屈服了。
雖然使用武力的不是自己，但也是自己人啊。
肖凌看着永夜，越看越滿意。
這妞，不錯！
看來我在永夜的心目中地位很高，甚至無法接受別人的半點不敬。
這條大腿我抱定了！
序列神也攔不住，我說的！
肖凌望着奮力掙扎的輪迴，並沒有說話。
直到過了十幾秒鐘，眼看輪迴就要動真格了。
肖凌才緩緩開口說道：“永夜，不得無禮。”
“是，序列之主。”永夜微微彎腰行禮。
聲音剛落地，半空之中的漆黑巨手猛地一揮。
“砰——”
一聲巨響，輪迴狠狠地摔在了肖凌的旁邊，震得整個宮殿都有些晃動。
不遠處的序言帶着一支全副武裝的小隊及時趕了過來。
肖凌揮了揮手，示意對方下去。
輪迴沒有受到太多的傷害，就是有點狼狽不堪。
他迅速站直了身軀，有些后怕的看了永夜一眼，訕笑了一聲：
“原來永夜也在這裏，我還以為我是第一個來到的。”
永夜沒有理會對方，她掌管着黑夜權柄。
只要她不願意，任何人都無法察覺到她的存在。
肖凌偷偷打量着輪迴，之前光線不足，還看不清對方的樣子。
輪迴的樣貌看上去很年輕，一頭灰發隨意的修剪短了，眼眸深邃，瞳孔呈黃金色，十分耀眼。
他身穿樣式誇張的黑色戰甲，胸口處還刻畫著旋渦狀的符文。
很浮誇的裝扮。
這是肖凌對他的第一印象。
“輪迴。”
漫不經心的話語響起。
輪迴心頭一顫，立馬收起了笑容。
他單膝跪地，恭敬的說道：
“序列九輪迴，參見序列之主。”
“尊敬的序列之主，我剛才只是和您開個玩笑，您千萬別放在心上。”
一個未知深淺的序列之主。
一個黑夜無敵的永夜。
他不敢造次，只能乖乖認慫。
數百年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再說了，他還是很尊師重道的，參見一下主人又怎麼了？
肖凌側身對着輪迴，並沒有說話，只是看着遠方。
食指輕輕敲擊着金屬圍欄，發出清脆的響聲。
魔龍拉着宮殿極速飛行，不一會就隱約見到了巨大的鋼鐵城牆。
在場沒有人敢說話，輪迴也不敢站起來，額頭滲出了絲絲冷汗。
他心中暗道，這序列界的十月份，天氣可真熱啊！
沉默了數分鐘，肖凌緩緩轉過身，平靜的問道：
“輪迴，你掌管的神職是什麼？”
輪迴鬆了一口氣，在沉默下去他就更熱了。
“尊敬的序列之主，我掌管着序列神賦予的輪迴權柄。”
“目前管轄着輪迴神殿，負責序列界的生死輪迴。”
“手下有十殿閻王，他們各掌其職。”
“輪迴之道是序列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輪迴如實作答，這一次不僅強調了他的功勞，還點明了這是序列神賦予的權柄。
就算序列之主真的有剝奪權柄的能力，那也不能無緣無故剝奪。
否則要怎麼服眾？
肖凌也清楚對方的小心思。
問題是，現在他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更別說剝奪權柄這種逆天的能力了。
這一波還得靠裝。
只要裝的夠像，我還能繼續浪下去。
“做的不錯！”
肖凌點了點頭，直視着對方，輕聲說道：
“輪迴，看來你對輪迴之道的領悟還算透徹。”
“這是屬下的份內職責。”輪迴神色恭敬。
“起來吧。”
“是，感謝序列之主。”
輪迴長呼一口氣，看來暫時是沒有問題了。
不過試探的任務算是失敗了，還是不知道序列之主的深淺。
永夜在身旁守候着，他根本翻不起什麼風浪。
要等煉獄過來制衡永夜，他才有機會出手試探。
這是他們激神派一早就商量好的對策。
如果序列之主只是簡單的神格化身，根本沒有相應的實力。
那何不取而代之？
序列一煉獄身為劍域之王，論實力僅次於神靈。
如果能奪取神格，想必能夠突破界限，自封成神。
輪迴站在肖凌身旁，神情十分恭敬，心中卻是想着要怎麼出手試探。
肖凌自然不知道對方心中所想，他目視着遠方，巨大的鋼鐵城牆越來越近了。
許久過後，黑鱗魔龍拉着宮殿穿過了一層魔法屏障，正式進入序列城的領域。
宮殿越過巨大的鋼鐵城牆，一望無際的建築群浮現在眼前。
序列城依着山脈建造而成，佔地面積極其廣闊，城內建築設施齊全，是序列界最大的主城之一。
魔龍拉着宮殿在主城上方飛過，速度不是很快。
序列城內，中央大廣場上人山人海，歡呼聲不斷。
不知是誰先發現了天上的魔龍殿，大家都停下了腳步，紛紛歡呼喝彩，他們都認得這是城主的座駕。
一個規模中等的商鋪內，一名黑髮少年正在搬運着門口的貨物。
是一袋袋上好的糧食。
一個頭髮花白的老頭正慵懶的依靠着櫃枱，他滿臉紅光，不斷地向天上揮手。
不一會，白髮老頭似乎有點累了，他喘了一口氣，望着還在忙碌的黑髮少年，奇怪的問道：
“阿諾，你在序列城生活多久了？”
“十五年了。”名叫阿諾的少年依舊沒停下手中的活。
“不會吧，那你賣這些玩意多久了？”白髮老頭指了指地上的麻袋。
阿諾憨笑一聲，“呵呵，也有十三年了。”
“十三年來，你都以成本價出售這些糧食……”白髮老頭瞪大了雙眼。
他掰了掰手指，語氣肯定的說道：“你起碼虧了一個億。”
“而且你種的是上好的糧食，可以賣得稍微貴一些。”
阿諾搖了搖頭，憨笑道：“沒事，我只愛種田，並不是為了賺取往生點數。”
“那你可能得了憶念症……”
“我聽大人們說，如果一個人太過專註的干一件事，那就有可能回想起上一世的記憶。”
“不過不打緊，你換一件事來做就好了，你年輕力壯的，去追隨狩列者大人們啊。”
“如果我在年輕個十年，我都去狩獵序列魔物了，這可是最光榮的任務啊。”
白髮老頭越說越激動，就差擼起袖子出城大戰一場了。
黑髮少年笑了笑，將最後一袋糧食搬了進去。
這樣的對話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並不在意。
白髮老頭頓感無趣，這少年好像除了種田就不會幹其他事了。
突然，他想起昨晚在酒館聽到的消息。
他小心翼翼的望了望四周，拉着少年小聲的說道：
“告訴你一個秘密，我聽狩列者大人們說，昨天早上城主大人就坐着魔龍殿離開了。”
“聽說是至高無上的序列之主蘇醒了。”
阿諾放下手中的麻袋，瞪大了雙眼，“至高無上的序列之主？那不是傳說嗎？”
眼看少年有了反應，白髮老頭得意的笑了笑，“我可是聽奇維隊長說的，要知道……”
“啊，狩列者隊伍回來了，先不和你聊了……”
白髮老頭大喊一聲，立刻向廣場邊緣跑去，那腿腳生風的模樣，彷彿年輕了十歲。
阿諾沒好氣的看了老頭一眼，隨後望着越來越遠的魔龍殿，沉默不語。
相同的一幕發生在整個序列城，似乎有無數人都在談及序列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