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安祖宗,你最近的脾氣何止是……

第135章:安祖宗,你最近的脾氣何止是……

紀亦舟:“……”他這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

但在紀亦舟同學的插科打諢下,李十安也不好再擺臉色,就那麼一言不發的上樓了。

看着她的背影,林遇深抬腳就準備跟上,卻在邁出去后,又緊跟着收了回來。

紀亦舟從冰箱裏掏出兩瓶酒,遞給他一瓶,眼皮略抬。

林遇深輕瞥了他一眼,“現在的中學生都會喝酒了?”

紀亦舟輕嗤一聲,似乎是覺得他說的話多麼的好笑,“……我現在是准大學生了,好么?”什麼中學生。

林遇深削薄的唇角揚了揚,不知道紀家那麼處處埋着腌臢的地方,怎麼長出來這麼一個逗比。

酒過三巡,紀亦舟的酒量自然比不上他,在林老闆只是微醺的時候,就差不多已經倒在了桌子上,側着臉看他:“林遇深,你以後……嗝,你要好好對她你知道嗎?不然,不光是我大哥不放過你,我也不會饒過你的……”

“你們……你們為了爭她,鬧成這樣……”

少年喝的連東西南北都找不到了,還不忘記站起身來擺着架勢警告他。

林遇深伸手扶了他一把,“喝醉了就回房間去休息。”

“誰,誰說我喝醉了,我……我清醒着呢,你……哎……你怎麼長了兩個腦袋?你的眼睛……眼睛……”

林遇深看着他踉踉蹌蹌的模樣,略一遲疑,把人拖回了房間。

在房門關上的時候,林遇深聽到醉的不省人事的少年說:“……你,你也算是我哥,我,我才會幫你的……”

房門關上,林老闆唇角扯動了一下,極淺,卻是真的在笑。

有個便宜弟弟,雖然有的時候不着調惹人心煩,但關鍵時刻,還能派上點用場。

林老闆一個人坐在客廳內,將沒有喝完的酒,一飲而盡。

饒是他酒量不錯,也不禁踉蹌了一下。

他上了樓,去了李十安的房間。

看着床上閉着眼睛,因為剛剛洗過澡,面頰粉嫩的小女人,林遇深的手指摩擦着她的面頰。

半晌當她感到不適,皺起眉頭的時候,他這才收手,轉身去浴室將自己身上的酒味洗乾淨。

關上燈,將她攬在懷中,正好彌補了懷抱的空缺,整個人好像就此圓滿。

“安安。”

他輕聲呼喚,她沒有回答,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懶得回答。

聽着她淺淺的呼吸,他知道她還沒有睡着,只是困意上頭,不想回答。

他也不惱,低沉的聲線在寂靜的房間內流動着,“安安,我很高興……”

高興,他們即將擁有了一個血脈相連的孩子。

一個兩人共同的骨血。

回應他的是淺淺的呼吸聲。

半晌,在酒精的刺激下他的呼吸越來越重,手也開始在她身上不老實起來。

李十安“倏”的一下子掀開被子,面頰鼓鼓的,聲音惱怒,“林遇深,你這樣,我都沒辦法睡覺了!回你自己的房間去!”

男人睜着深邃的眸子望着她,抱着她的腰肢,嗓音帶着沙啞,“安安,我難受。”

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李十安也發現了他微紅的面頰。

李十安凝眸,“怎麼?生病了?生病了就……”

夜幕下,他握着她的手貼在面頰上,但是很快就已經不滿足於此,開始拿着她的手貼在身上。

他的喉嚨間發出低低的聲音。

這道聲音,讓李十安像是觸電一般的將手收了回來。

耳根微微泛紅,臉上有些熱,她有些不自然的將視線從他的身上移開,“回你自己的房間去,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不知道是酒精的催發還是情動,月光下她的容顏更加的嬌艷,可他卻不能碰她,頭三個月是危險期,他不能拿自己的孩子開玩笑。

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掀開被子,他已然是邁着長腿走了出去。

被他這麼一頓折騰,原本睡意朦朧的李十安已然是睡不着了。

想要去樓下喝點水,卻聽到了客房內傳來怪異聲音,像是在極力的壓抑着什麼。

李十安一陣狐疑,難道是……舊疾複發了?

客房的門半掩着,裏面的燈光昏暗的亮着,她輕輕一推就打開了門,“林遇深,你是不是不舒……”服,還沒有說出口,她就卡住了。

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臉刷的一下就紅了起來,很快的連帶耳朵甚至脖子都要燒了起來。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

他會發出壓抑的聲音,竟然是在……

是在——

雖然知道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他正值男人的黃金期,這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但是親眼看到,還是……

她咽了咽口水,差一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慌忙轉身就離開了,心中同時暗罵一句:無恥。

李十安躺在床上,“咔”的一聲就從裏面反鎖了門,仰面躺在床上,手指不自覺的摸向了自己的肚子,這裏……

又有了個小生命。

李十安對於這個孩子的到來,思緒是複雜的。

當年的痛,讓她對於生育孩子這件事情從心底里產生了抵觸的情緒,

但這些,她沒有人可以去說。

這一夜,就在她的胡思亂想中慢慢的流逝了,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鐘,她是被門外的敲門聲給吵醒的。

“……安姐姐,你醒了嗎?”

被從床上扯下來的紀亦舟同學,頭髮凌亂的炸着毛,卻不得不攝於某人的淫威上來叫人。

李十安開門的時候,她還正打着呵欠,腦袋也疼的很,靠在牆上,眼皮耷拉着。

李十安看着他這副宛如備受摧殘後果的模樣,也着實是楞了一下:“你這是……”

“沒事,就是……昨天睡覺前喝了點酒。”紀亦舟解釋道。

李十安看着他站都站不穩的模樣,恐怕不是喝了一點酒那麼簡單。

餐桌上,李十安是有些餓的,畢竟……她現在是兩個人的飯量。

但是看着往日裏還算是豐盛的早餐,李十安竟然只吃了半碗粥,剩下一桌子的東西都沒有動兩下。

林遇深一直在觀察她的舉動,看到她這幅模樣,頓了一下,“不合胃口?”

一勺一勺慢慢喝粥的李十安,神情有些懨懨的,沒有搭話。

紀亦舟的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的轉動了一下,但到了最後也沒有說話,安靜的很。

“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林遇深又說道。

李十安抬眸看了他一眼,數秒鐘后,驀然就有些委屈的說道:“我想吃小籠包,陳記那一家的小籠包。”

陳記家的小籠包,在四方城大學開了有二十多年了,深受學生們的喜愛,當年在學校的時候,李十安是那裏的常客,剛才她咬了一口桌上的包子,忽然就是非常想念那種味道。

想到自己根本吃不到的時候,心裏分外的就覺得委屈。

林遇深怔了一下,跟她打着商量:“晚上……晚上再吃好不好?”

即使他現在打電話回去,讓人坐飛機送過來,最快也要到晚上了。

紀亦舟聞言就知道他打的是什麼主意,暗自咋舌了一下,吃個小籠包還要跨幾個省空運,還真是有夠大手筆的。

作為電燈泡的紀亦舟同學,快速的吃完了自己碗裏的粥,拿着籃球果斷的就出去了。

李十安吃着碗裏的粥,驀然眼淚“啪”的一下子就掉了下來,落進了粥里,她現在連粥都不想喝了。

林遇深眉頭一擰,走到她面前,彎腰給她擦了下眼淚,“哭什麼,嗯?吃,我們現在就回去。”

不要說是吃個小籠包,她就算是要買下整個陳記他都沒有二話。

她拍開他的手,“我不,不回去……我現在就想吃。”

說著眼淚給壞了的水龍頭一樣,來拿一點轉圜的餘地都沒有。

林遇深聽着她的話,削薄的唇角抿了下:她倒真是會給他出難題。

“別哭了,還懷着孕對眼睛不好,我給你做。”他算是認了栽,只要人不哭了,他就隨她折騰。

孕婦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她擦了下眼淚,癟了下嘴,說:“那……味道能一樣嗎?”

“一樣。”不一樣這個時候也只能一樣,“再喝碗粥,中午就吃。”

給她重新盛了碗,然後轉身去打電話。

於是在半個小時后,林老闆在廚房裏跟陳記的老闆進行了視頻通話,原封不動的模擬着老闆做小籠包的動作,無論是用量合適力道都極具考究,他學的非常認真,比當年談生意的時候都要全神貫注。

不為其他的,就是不想要她再落淚。

陳記的老闆,看着男人像模像樣的舉動,有些欣慰,原本有人找來說明原因的時候,他還以為是個繡花枕頭着實頭疼了一陣,現在看來……

倒還,真不錯。

李十安聽着廚房裏的說話聲,悄聲走到了門口的位置,看着男人挽起手臂認真的模樣,有些恍神。

不知道他是哪裏做錯了一步,跟視頻那頭的動作沒有同步,他的眉頭擰了一下,老闆在那頭安慰道:“沒事,就是醬油放多了一點,味道應該不會差到哪裏去,下一次注意就行了。”

畢竟是第一次做,能到這種程度就不錯了,要知道他當年教兒子的時候,可是費了不少的功夫,才準確的控制好了每道工序的用量。

然後下一秒,林遇深驀然將東西全部倒進了垃圾桶里,面色很淡道:“重新來。”

既然他說了味道一樣,那就不應該存在任何的誤差。

他的動作很果斷,沒有任何的遲疑,老闆就算是想要阻止偶都沒有來得及。

只能感慨一句,現在的年輕人就是軸的很,這一星半點的如果不是內行人或許連嘗都嘗不出來。

但事已至此,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從頭來過。

李十安看着旁邊被他丟棄的東西,輕咬了下唇。

“嘖嘖嘖嘖,要是讓他手下的那群人看到自家大老闆做到這份上,指不定怎麼驚掉下巴。”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紀亦舟,悄咪咪的走到李十安身旁,一邊擺弄着手裏的球,一邊說道。

李十安頓了一下,走到了客廳的沙發旁坐下:“……你什麼時候跟他關係那麼好了?一起喝酒,還會幫他說好話?”

紀亦舟轉動着手中的籃球,慫了下肩:“誰讓……我們怎麼說也算是兄弟呢,圓滿一個總比一個都沒成要好。”

李十安瞥了他一眼,似乎是對他能說出這樣的話感到詫異。

紀亦舟摸了下自己的鼻子,“怎麼這麼看我?”

“……沒什麼,就是有些詫異,你能說出這種話,跟你平時的風格有些不符。”

紀亦舟:“……”這能算是誇獎嗎?

中午的時候,李十安看着餐桌上的小籠包,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嘗嘗味道。”林遇深說道。

李十安在他的注視下,夾起一個,咬了一口,下一秒眼睛一亮,動作很快的就把一個給消滅掉了。

林遇深鬆了一口氣:看來,是不用問了。

她有孕在身,糰子就不再適合留在她的身邊,雖說打針可以預防,但林遇深並不希望冒險。

就算是百萬分之一的機會,都不能容許。

他給她提過,但是李十安跟糰子相處有了感情,自然不願意就這麼把它送走:“我……我可以盡量少碰它。”

但是在這件事情上,林遇深很堅持。

在交涉無果的時候,趁她睡着的時候,以把糰子送到寵物醫院檢查為由,就悄悄的給送走了。

李十安起初並沒有懷疑,但是一個星期都沒有再見到糰子以後,她自然而然就覺察出異樣來了。

於是一場風暴不可避免的產生了。

準確的說,是李小姐單方面的爆發,走到商圈從來都是追隨者如雲的林老闆就跟個訓斥的下屬一般,不光要不能申辯一句還要柔聲軟語的哄着。

有時候連紀亦舟都覺得,林大老闆說不定有抖m的屬性。

這都不能說是寵了,就差直接供奉起來了。

但是好在,每次脾氣過後的李小姐還會反思自己的行為,悄生生的問紀亦舟:“你覺不覺得我這段時間的脾氣不太好??”

紀亦舟就差仰天長嘆了,“安祖宗,你最近的脾氣何止是……”

林遇深:“咳。”

紀亦舟一頓,社會性假笑:“沒有,沒有,哪裏有的事情……安姐姐你的脾氣好的不能再好了,孕婦嗎,就應該嬌氣一點。”

反正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他在這裏瞎操什麼心。

反正被折騰的又不是他。

紀亦舟看着李十安逐漸隆起來的肚子,忽然好奇的問道:“你們喜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林老闆的眼神很溫柔:“女孩兒。”

“如果是個男孩怎麼辦?”李十安聞言驀然問了一句。

林遇深頓了下:“……我希望是個女孩。”跟她長相相似的女兒,他會把她們母女放在手心裏疼愛,一輩子為她遮風避雨。

“如果是個男孩呢?”李十安刨根問底。

林老闆人擰了擰眉:剛想說,男孩兒就男孩兒,只要是……

李十安:“如果是個男孩兒,你是不是會嫌棄他?”

林遇深這段時間也摸出了她孕后的脾氣,當即便服了軟,揉捏着她的面頰,輕哄,“只要是你生的,男孩兒女孩兒我都喜歡。”

只要是從她肚子裏出來的,就算是個哪吒他都認了。

李十安低下頭的時候,唇角輕笑了下,雖然弧度不明白,但還是被紀亦舟看到了。

紀亦舟同學暗自搖了搖頭,女人哎,難搞哦。

尤其是,懷了孕的女人,簡直就沒有什麼道理可講。

傍晚的時候,李十安拿着噴水壺又在照顧他的那些花花草草,在懷孕的最開始,都是林遇深在照看這些花花草草,怕她勞神。

這段時間危險期過了,她就有些有恃無恐了。

轉身的時候,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腳下一個不穩,差一點就要摔到地上。

林遇深頓時嚇得三魂沒有了七魄,這個時候摔一下可不是鬧着玩的。

猛地一個箭步,將人抱在懷中,心下還是一陣害怕。

心焦之下,這語氣也好不到哪裏去,忍不住就冷下了臉,“還瞎折騰什麼?!不知道自己還懷着孩子!”

這毛毛躁躁的,哪裏是一個孕婦還有的樣子。

原本就受到了驚嚇的李十安臉色就有些白,乍然又聽到他類似於訓斥的聲音,讀你就有些委屈,伸手推了他一把:“不用你管!”

她伸手是想要推開他,卻被他收緊了手臂。

當他將她抱在椅子上的時候,林遇深的臉色還不是很好,卻看到了她面色蒼白一副驚嚇過度的模樣,頓時天大的火氣都化為了虛無。

低聲嘆息一聲,將人攬在懷中,“我剛才不應該對你發脾氣,我只是害怕你弄傷自己,別跟我生氣,嗯?”

他語氣一軟,她也就不好再得寸進尺,垂着頭,低聲道:“剛才……我,很害怕。”

不光是她怕,他想起剛才那一幕也是心驚肉跳的緊。

“……以後小心一點。”

打不得罵不得,只能好言相勸。

經過這次的小插曲,李十安倒是小心謹慎了很多,沒有再出什麼差錯。

林遇深的心情也慢慢的舒緩了下來,明明懷孕的是她,但是他的神經卻綳得比她還緊。

數月後的某天午後,林遇深接了個話囑咐了紀亦舟一聲后,就出門了。

李十安昏昏沉沉的從午睡中醒來,嗓子乾乾的難受就想要起身下樓去喝水。

預產期快到了,林遇深已經安排好了產房,準備明天就送她去待產。

肚子圓的已經堪比一個圓球,起身的時候分外的吃力,

就在她好不容易站起身,準備下樓的時候,肚子突然陣痛了起來,痛感來的很快,快到猝不及防,痛得她幾乎直不起腰來。

她死死的抓着欄杆,用儘力氣的大喊,“沈,沈謹言……”

她可能是要生了,明明離預產期還有一個多星期的時間,怎麼會這麼快……

聽見叫喊聲的紀亦舟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看到她痛成一團的李十安嚇得冷汗都流了下來,“安,安姐姐你這是怎麼了?”

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李十安捂着肚子痛苦的呻吟,“去醫院……我要生了……”

紀亦舟這才緩過神來,“對,去醫院,馬上去醫院。”

躺在轎車裏,李十安額頭佈滿了汗珠,紀亦舟見此也是一臉的緊張,不停地安慰着,“馬上就到醫院了,安姐姐再堅持堅持……林遇深很快就來了……”

李十安已經痛到聽不見去他說的話了,緊咬着唇瓣,臉色發白。

林遇深接到電話第一時間趕到了醫院,李十安已經被送去了產房。

他低聲對紀亦舟說了聲:“謝謝。”

紀亦舟摸了摸後腦勺,對於他的突然道謝有些不適。

產房外面,他偉岸的身軀挺拔如山,一動不動的站在滿外,墨色深瞳漆黑不見底色。

不知道究竟等了多久,產房的門緩慢地打開,從裏面傳出一陣陣難耐的痛苦呻吟聲。

額頭上青筋暴出,薄唇抿成一條橫線,當主治醫生出來的時候,厲眸猛地射了過去。

主治醫生剛剛從手術台上下來,還沒有緩過勁兒來,猛然被他這樣看的,當即嚇了一跳,連自己出來的目的都忘了。

半晌這才緩過神來,問了一句,“您是產婦的家屬?”

林遇深擰着眉,眼底森然,“有話就說。”

對於他沒有任何禮貌而言的行為,醫生的眉頭皺了皺,但是礙於他周身強大的氣場和矜貴的氣質,沒有給自己惹麻煩,如實道:“由於孕婦離預產期還有一段時間,現在雖然出現了陣痛,但是宮口並沒有打開……家屬需要跟孕婦商量一下,是決定順產還是剖腹產……在這期間我們會有護士對產房就進行監控,隨時掌握孕婦的情況……”

林遇深一言不發的聽着醫生的話,等醫生說話,問道:“我現在想去看她。”

醫生頓了頓,“可以,但時間不宜過長,她現在最需要的是養精蓄銳……”

林遇深這一次很給醫生面子的點了點頭,邁着長腿走了進去。

看着她慘白的小臉,林遇深心中疼的難受,走到床邊,大掌輕輕的撫摸着她的面頰,嗓音發乾,“安安……你辛苦了……”

李十安將面頰輕靠在他的手心,感受着他的體溫他的柔情,似乎疼痛減輕了一些。

當李十安的羊水破了的時候,護士第一時間發現了情況,醫生聞訊迅速趕來,產房內一陣慌亂。

醫生不由分說的準備將林遇深和紀亦舟趕出去。

林遇深看着痛到整張臉都開始變形的李十安,眼底盛滿了隱瞞,直直的看着醫生,不允許他有任何的拒絕,“我要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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