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第 49 章

“江疏?”謝挽行手指劃過文字,嘀咕出聲。倒是挺巧,這寫書人居然和他家小孩兒同名同姓?

“挽行怎麼知道我回來……了……??”

意料之外的聲音忽然響起,謝挽行猛地抬頭,便看到個身形僵滯的陌生少年,帶着臉半凝固的笑意,見鬼似的瞪着他手邊的書。

“你怎麼突然回來了?”雖然身形樣貌連帶聲音都略有變化,謝挽行仍是猜出眼前人:“成嬰了?”

“啊,嗯。”江疏胡亂應了兩聲,走到近前看清謝挽行桌面,只覺得萬分頭疼:“你都看了?”

“沒呢,剛開始看,這才是第一本。”謝挽行翻回書面,露出一個寫的跟鵝似的數字“2”。“這本書挺有趣的,我正看到寫書人的名字也叫江疏,和你同字。”

江疏瞄了兩眼謝挽行攤開的頁面,又看了看旁邊的記錄,稍稍鬆了口氣。

還好,這種程度的話,應該沒什麼問題。

他乾笑兩聲糊弄過謝挽行,將書一合推到一邊道:“我都回來了還看什麼書。沒吃晚飯吧?我買了幾個你喜歡的菜。”

謝挽行便也依言收了書,趁着江疏擺桌的功夫里,細細打量起他現如今的模樣。

他新化的面貌長開了不少,謝挽行最喜歡捏的圓潤臉蛋基本已經沒了蹤影,一雙桃花眼也拉得纖長了些,倒是依舊水光瀲灧,但總覺得比起原本稚嫩可愛,更多了些旁的味道。

原有的弟子服小了穿不上,江疏此時穿的是成衣店裏隨手買來的長衫,也不知為何買了件帶着點粉紅的淺藕色,倒是和他那對雙眼相映成輝。常年盤着的謝挽行第二愛的小發揪也改成了高束的馬尾辮,儼然是個朝氣有活力的小少年。

倒是身高,只到了謝挽行肩膀前後,倒叫他有些疑惑:“怎麼化了這麼個身高?”

看江疏先前老是和顧行舟相比較的模樣,應當是相當在乎的才是。謝挽行也曾猜想過,江疏成嬰后應當會化得比他要高得多,爭取走在人群里有鶴立雞群的效果來着。

“我覺得你會喜歡。”

謝挽行微怔,對上江疏那雙認真的眸子。

“我自己也很喜歡的。”江疏見他有些欲言又止,便搶先道:“先吃菜吧,要放涼了。”

“好。”謝挽行喉頭微微動了動,沒再說什麼,只是伴着心頭奇妙滋味下菜吃了幾口,才想起問道:“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成嬰了便回來了。”反正靈溪崖的地盤是自己的,想什麼時候去都行。

“沒鬧出什麼麻煩吧?”謝挽行擔憂道。聽聞成嬰的雷劫動靜挺大的,也不知道有沒有把靈溪崖給劈禿了。

“沒有。”江疏得意地笑笑:“當初那個山洞,你還記得嗎?那裏好像是有什麼禁制,我在裏面渡的劫,什麼動靜都沒鬧出。也沒人發現我元嬰期了,我找了個借口就溜回來了。”

“你呀。”謝挽行聽了這話本想點點江疏的腦門,手指伸出來對着這章有些陌生的臉卻又猶豫。

江疏見狀,自己將頭往前湊了湊,握着謝挽行的手點在自己眉心。

指尖溫熱順着手掌一路傳遞,謝挽行不由噗嗤笑了一聲,陌生感也散去不少。順手捋了捋江疏被風吹得散亂的髮絲,他道:“恭喜你成嬰。本來還為你準備了禮物,不過你回來得實在是太快了些,還尚未做好呢。”

江疏正想問句是什麼禮物,就被一聲鳥啼打斷。

謝啾啾以原身吃力地叼着個小包裹飛進院內,丟在謝挽行懷裏后重重喘了兩口氣:“累死我了,謝謝,放在門口的,好像是你的包裹。”

它落在謝挽行肩膀,後知後覺才發現對面還坐了個人,動作僵硬地歪頭“啾”了一聲,試圖假裝方才的聲音全都是幻覺,他只是一隻普通的小小鳥。

“哎鴨,這鳥不得了啊,竟然能口吐人言,吃了想必能大補吧。挽行不如割愛把它送給我如何?”

謝挽行清楚地感覺到肩上小鳥一哆嗦,悄悄挪了兩步,靠着他的頸窩瑟瑟發抖。他笑道:“你的禮物來了。”

謝啾啾尖銳地啼了一聲,抖得越發厲害。謝挽行卻站起身,拆開了手裏布袋,將琉璃發冠固定在江疏頭頂。

“喜歡嗎?”

“……喜歡。”江疏對着水鏡里的自己,看着腦袋頂上由玻璃窗煉成的發冠,嘴角抑制不住地抽了兩抽。

不過刨去原材料是個玻璃窗這點,這發冠的確剔透漂亮,裏面又刻印了數個防護法陣,不難看出是出自大師的手筆。

“喜歡就好。”謝挽行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滿意地點點頭,才坐回座位上。抬起筷子,卻又想起另一件事:“你如今有道號了嗎?”

天行道里的修士通常在到了元嬰期后就會取一個道號,諸如他師尊的道號便是青行。

“還沒。”江疏搖搖頭。疏影自然是不能用的,但要他再另想一個簡直難如登天。

他可是個能給火球術取名叫火球術,給火柱術取名叫火柱術的人。

誰也不許難為他取名廢。

“不如挽行幫我想一個?”

“流月如何?”謝挽行早就想過這事,此刻也是張口就道:“流星透疏水,走月逆行雲。”他抿唇笑笑:“我覺得很適合你。”

“江流月……”江疏將名字含在唇齒間輕聲念叨了幾遍,隨即一陣猛點頭:“我覺得很好!挽行以後不如也直接叫我流月吧?”他的名字總是不好叫的親密,什麼小疏、阿疏之類的,叫起來彆扭,因而自打認識至今,謝挽行一直是直稱他江疏。

怪生分的。

謝挽行點點頭,剛出口一個“自然”,便被一陣尖銳的叫聲打斷:“等等等等,所以,你是江江?”

“不是,我是來向挽行討你這鳥兒的。”江疏滿臉正直。

“啾!別想騙到我!”謝啾啾雄赳赳氣昂昂地從謝挽行肩膀上起飛,落點是江疏的頭頂,撲棱着翅膀一陣飛鷹亂踏,將江疏的頭□□得亂似鳥窩。

“神鳥饒命呀。”江疏捂着頭,可憐巴巴地望着謝挽行,不斷發出求救信號。謝挽行卻端起茶杯仰頭喝了一口,裝作什麼都沒看到,任憑一人一鳥又嘻嘻哈哈地鬧了會兒才叫了停。

果然還是熱鬧點才有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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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江疏境界晉陞的速度着實快得嚇人,謝挽行和他商量了一下,決定還是先瞞着其他人。但江疏到底已經改換了身形樣貌,在他人眼裏就是個混進宗門的陌生人,平日裏只能躲躲藏藏的,謝挽行便和青行劍君打了聲招呼,說是打算出門遊歷去。

青行劍君倒是沒像以往一樣嫌棄地揮手趕他走,反倒是歡歡喜喜丟給他一堆七零八碎的跑腿任務,叫他順便解決一下。

這一解決就解決了一個多月,兜兜轉轉跑了三個城市。

將他師尊訂的材料從店裏取出來,恢復了一身平實藍袍的謝挽行鬆了口氣,與同樣換掉了弟子服的江疏匯合,道:“這是路上的最後一家了。走吧,去碧野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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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本取名廢輸了_(:з」∠)_詩文的意義如果有任何不合適的話請直接無視,好聽就行,有逼格就行(被打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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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帶大的廚子成了老祖還想不可描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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