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緣由
時間來到試驗結束的時候，兩名神級術士再次來到神字十二號洞府。
“血脈濃度三十八！跟上一次試驗結果變化不大。”
兩名神級術士一個拿着血針為敖徹測量血脈濃度，一個拿着書冊進行記錄。
敖徹聽着神級術士宣告的測試結果，嘴角揚起微笑。
他在前幾日試驗完身體的變化后，便將體內的兩種血脈進行了調整，維持在上一次試驗時的血脈濃度。所以兩名神級術士的檢測結果與上一次所差無幾，太古蒼龍的血脈濃度依然維持在三十八左右。
試驗結果測試完之後，兩名神級術士離去，此次為時一個半月的神級試驗正式宣告結束，敖徹也終於走出了洞府。
對於這一次的試驗，他有許多疑惑的地方。他不明白這次試驗藥劑為何會與以往不同，效力遠超之前他接種的所有藥劑之和。而當他表現的試驗結果與上一次變化不大時，那兩名神級術士卻並沒有異常，似乎他們也不知曉自己的試驗藥劑發生了變化。
敖徹現在想去看看其他的神級龍子，了解他們的藥劑是否發生了變化。
……
神字第一號洞府。
兩名術士站在神一龍子身側檢測血脈濃度，片刻之後，兩個術士看着結構都驚訝地看向了神一龍子。
“血脈濃度四十八！我原本以為你會像之前一樣卡在四十七，要一年多之後才能達到這個濃度。沒想到你這次居然簡簡單單突破了。”其中一個術士說道：
“看來，你的潛力還能挖掘，有希望成為天級試驗體。”另一個神級術士也驚嘆道。
“兩位大人謬讚！我只是一時運氣好，僥倖突破罷了！”神一龍子謙虛說道，但面上卻是止不住的得意。
這一次他接種的神級藥劑不是以往的普通貨色，而是專供給神十二龍子的特製藥劑。悅大人不愧是術士之中的頭領，由他特製的神級藥劑效用非凡。神一龍子只是接種了這一次就突破了長久未能突破的關卡，進入血脈濃度四十八的階段。
神一龍子覺得自己做的最英明的一件事就是將神十二的藥劑偷換給自己使用。可惜，也只有這一次接種特製神級藥劑的機會了。畢竟他將未經稀釋的骨髓原液替換給了神十二龍子作為此次的神級藥劑，神十二龍子註定要隕落在這場試驗當中，而他死了，以後自然沒有特製的神級藥劑可以偷換使用。
神一龍子心中惋惜一嘆，不過這次有機會消滅掉一個頗具威脅的對手，神一龍子並不後悔出手。以後，他就是首屈一指的天級試驗體的候選者了。
血脈測試結束，兩名神級術士便離開了神字第一號洞府，而神一龍子也心情煞好地走出了洞府。
洞外，廣場上。
悶在洞穴中一個半月的龍子們紛紛走出洞穴，來到廣場上如往常一樣活動着。
神一龍子站在遠處，目光看着神字十二號洞府的方向，猜測着此刻神十二龍子的屍體應該已經被發現了，很快消息就會傳出來。
這個結果已經註定，神一龍子心中下了定論便不再關注神字十二號洞府，畢竟一個已經是過去式的對手不值得他再花費精力。
就在神一龍子打算饒有興緻地興緻在廣場中閑逛時，神十二洞府的大門打開了。兩名神級術士走了出來，徑直離開神級洞穴。
神一龍子嘴角含笑地看着這一幕，猜測着洞中現在是怎樣的場景，而剛才的兩個神級術士心中是怎樣的慌亂。想到深處，神一龍子不由覺得一陣快意。
然而就在神一龍子快要笑出聲的時候，他的餘光又看到一個身影，嘴邊的笑容隨即凝滯了。
只見神字十二號洞府中再次走出一個少年，額頭生有龍角，十四五歲的模樣，正是敖徹。
神一龍子不敢置信地擦了擦眼睛，再次看向敖徹確認，依然不敢置信。
“不可能，他怎麼可能還活着？我明明將他的神級藥劑換成了未稀釋過的純濃度髓液。他不應該還活着，沒有誰能在接種了骨髓原液之後還能活着。難道是我記錯了，並沒有將骨髓原液換成他的神級藥劑……”
神一龍子心中掀起狂瀾大波，陷入自我懷疑當中，一臉愣怔。
敖徹走出洞府之後，發現廣場上龍子們的舉動如常，並沒有遭遇和他一樣的試驗藥劑變化的情況。若是這些龍子的試驗藥劑發生了同樣的變化，那麼他們早就死乾淨了，哪裏還能在廣場上一如既往地活動着。
看來這次試驗藥劑發生變化的應該只有他。敖徹心中有了初步的猜測，不過他依然需要找到寒重確認一下，看看是否能獲取更多信息。
敖徹打定主意，便向著寒重所在的神字第八號洞府前進。
原地，神一龍子身體微微一震，從愣怔中恢復正常。他看到敖徹走出洞府，消失在廣場的偏僻角落，咬咬牙跟了上去。
該死，這個神十二龍子到底是什麼怪物？如果他真的是從未稀釋的骨髓原液中倖存下來，那豈不是他現在已經超過了天級試驗體？
不，這絕對不可能。
但神一龍子認定自己不會失手的，一定是還有其他原因才使得神十二龍子僥倖活了下來。不論是什麼原因，他都要去搞清楚。
當敖徹走進一個偏僻角落，身後忽然響起一道聲音。
“你為什麼還活着？”
敖徹轉身看去，只見神一龍子站在身後，陰沉着臉質問道。
敖徹心頭微微一跳，第一時間想到了這次神級試驗藥劑的異常，不過他依然裝作一無所知地模樣問道：“你指的是什麼？”
“不要裝模作樣，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這一次的試驗，你的神級藥劑被我暗中偷換成了未經稀釋的骨髓原液。你怎麼會還活着？”
“未經稀釋的骨髓原液？”敖徹重複了這幾個字眼，接着問道，“這是什麼，為什麼你認為我接種之後不可能活下來？”
神一龍子述說道：“未經稀釋的骨髓原液，就是從那巨大龍骨的脊骨中採集出來的新鮮骨髓。蜉蝣洞中的所有試驗藥劑都是來自這個骨髓原液。髓液用藥劑稀釋至十分之一便是散級藥劑、五分之一便是地級藥劑，三分之一便是神級藥劑，二分之一便是天級藥劑。”
“髓液之中蘊含了巨龍的血脈力量，即使多加稀釋，絕大多數試驗體依然承受不住其中的血脈力量包體而亡。只有一小部分試驗體能夠僥倖活下來繼承巨龍的血脈。”
“但是這僅限於神級之下的藥劑。對於天級藥劑，蜉蝣洞上千年都沒有哪一個試驗體接種之後還活着，這足以見得天級藥劑中蘊含的可怕血脈力量，而這還只是稀釋成一半的髓液。可以預見未經稀釋的骨髓原液中必然蘊含著更加恐怖的力量。但是，為什麼你接種了未稀釋的骨髓原液卻還能活着？”
說到這裏，神一龍子目光猶如利刃一般刺向敖徹，想要看穿敖徹的秘密。
敖徹現在算是搞明白了這一次試驗的大概。他這次接種的是未經稀釋的太古蒼龍髓液。其中蘊含了強大的太古蒼龍血脈力量，原本根本沒有誰能夠承受這份力量，就連他本來也應該血脈崩潰后死亡。
但他在青帝的幫助下吸收了髓液中的太古蒼龍血脈，並且獲得青帝饋贈擁有自由切換兩種血脈的能力，這使得他得以變成真正太古蒼龍。
而蜉蝣洞中進行了上千年的試驗，目的就是為了天級試驗體，一個吸收了二分之一濃度的髓液力量，擁有一半血統的太古蒼龍。而他現在接種未稀釋的髓液力量，成功繼承了完美的太古蒼龍血統，能夠隨時變為真正的太古蒼龍。
這樣看來，自己已經符合了蜉蝣洞天級試驗體的標準，並且遠遠超出。畢竟天級試驗體只是一個繼承一半血統的偽太古蒼龍，而他卻是繼承了完美血統的真正的太古蒼龍。
可想而知，一旦這個消息被蜉蝣洞知曉，那他們會陷入怎樣的狂喜與癲狂。最直接的下場就是敖徹會被蜉蝣洞抓住製作傀儡。所以這件事決不能透露出任何一點風聲。
敖徹看着眼前的神一龍子，否認道：“神一大人，我其實並不太明白您說的是什麼？但是若按您所說，我現在早就死在了未稀釋的髓液之下。怎麼可能還活着？”
“有可能你是個怪物，撐過了髓液。”神一龍子緊緊注視着敖徹說道。
敖徹反駁道：“這也不可能，因為我這次的試驗結果與上次一樣，血脈濃度都在三十八左右。並沒有出現大波動。如果我真得成功接種了比天級藥劑還要強大的骨髓原液，我的血脈早就該蹭蹭蹭得漲上去了，而且為我做試驗的神級術士一定早就發現了我的異常。然而並沒有。”
“而且神一大人應該知道，龍鱗上蒼藍色的深淺與血脈濃度有關。但是你看我的龍鱗，顏色和大家一樣，都只是一小部分漸變成蒼藍色，與之前相比並沒有突然變深。”
最後，敖徹總結道：“所以，我並沒有接種神一大人說的骨髓原液。”
神一龍子聞言也陷入沉思，並說道：“這些也正是我疑惑的地方。”
敖徹這時忽然提起：“我想起來了，這次試驗前，術士大人特意為我更換了血球。我當時也沒在意，現在看來可能是術士大人發現了藥劑異常，特意換了回來。”
神一龍子見狀，雖然有些懷疑，但是敖徹之前說的兩點理由說服力很強，讓他不得不最終相信了這個解釋。
神一龍子冷哼一聲，轉身就要離開，不過離開前，他注意到一個奇怪的地方，眯着眼問道：“你為什麼不問問我為何要偷換你的神級藥劑，要致你於死地嗎？”
敖徹心頭一跳，解釋道：“因為我知道，蜉蝣洞主之前重視我的資質，所以大人遷怒於我。不過我無心與大人爭奪天級試驗體的位置。我甚至願為大人效勞，自願將丹藥全部奉上，我只求大人晉陞天級試驗體，掌握權勢之後能放我離開這個魔窟。”
神一龍子仔細看着敖徹，最終點頭離開。
“我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