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應聘主播
晚飯過後。
牛馳拉着牛晨來到一樓，敲開了王虹的門。
“幹嘛？”，王虹堵在門口，抱着雙臂冷冷問道，一副不給牛馳進屋的架勢。
牛馳老臉一紅，一臉不好意思地支吾道：“王姐，我錯了，剛才是我不對，我……我向你道歉！”
“哼！”，王虹直接冷哼一聲。
“師父，您就原諒爸爸吧。爸爸已經知道錯了，我已經和爸爸說好了，我絕不會放棄的，我要練成絕世高手，保護爸爸和你！”，牛晨閃着大眼睛，滿臉真誠。
“考慮好了？”
王虹看着牛晨：“我告訴你，以後的內容，可比這幾天的苦千倍、萬倍。而且，你要是一會喊苦喊累，一會兒叫着放棄，趁早別來煩我！”
“師父，您放心吧！我撐得住！”
見到牛晨滿臉認真，王虹又扭頭看向牛馳：“你呢？”
這幾天，小丫頭倒是沒說什麼，反倒是牛馳這個當爸的實在心疼地不得了，不時地吹鬍子瞪眼睛的。
“我絕不再阻撓，一定無條件支持！”。
牛馳一臉苦笑，他真是不知道牛晨中了什麼魔，鐵了心就要跟着王虹練，怎麼說怎麼勸都沒用，小丫頭主意老正了。
“明天起四菜一湯，一周以內，不能帶重樣的！”
“行行行，隨你隨你！”
小祖宗已經鐵了心要學，他能怎麼辦。
“今天這事兒就算過去了”，王虹白了一眼牛馳：“倒是你，這臉上的傷也好了，你這工作找得咋樣了？挺大的大老爺們，整天窩在屋裏對個電腦，總不是回事吧？別忘了，你還欠老娘房租呢！”
“快了快了！”，牛馳一臉無語，這管得夠寬的，都管都自己的頭上來了。
這幾天他投的簡歷都石沉大海，萬般無奈之下，牛馳一時心血來潮，將他在原來世界看過幾遍的一部爆火的網絡小說——《斗破乾坤》碼出幾萬字來發到網上試水，貌似反響都還不錯，通過了簽約申請。
然而，牛馳反而又有些踟躕起來，他其實不想只窩在家裏對着電腦沒日沒夜地寫網文。
更關鍵的是，開頭他能大致還原，但那些個網文，動輒幾百上千萬字，他哪能記得清清楚楚？
誰看網文的時候還連朗讀帶背誦，最後還細嚼慢咽地品位中心思想啊？腦子壞了吧？
看來，目前想靠做個文抄公賺錢，估計也不靠譜。
嗡……
嗡……
剛剛回房間，牛馳電話響了。
“喂，吳姐？”
吳敏是原主人未被辭退前同辦公室的老大姐，是個熱心腸。
“小牛啊，沒打攪你吧？這兩天幹嘛呢？”
“沒有沒有，吳姐！我這兩天就獃著，順帶找找工作！”
“你呀，還是年輕。你說你和老袁那老頑固爭什麼？”
吳敏有些唏噓的聲音傳來：“雖然大家都知道，你說的沒錯。可人家是主管教學的常務副校長，而且馬上要去教育局走馬上任副局長，怎麼能受得了你的當面質疑？”
牛馳笑笑，原主人先前被辭退，就是因為在語文學科的研討會上，一個體育出身的副校長高談闊對論現代詩的見解，不但將詩人和作品混淆了，連詩人的性別都搞混了。
原主人實在聽不下去了，當面提出了質疑，就被這副校長記恨上了。
“工作找得怎麼樣？我剛聽我家老周說，他們廣播電台主播室有幾個主播都請了病假，人手短缺。我記得你本科是學播音主持的，而且你聲音又好聽，你要是有興趣，明天可以去找他試試！”
“得嘞，謝謝吳姐，那我明天去試試！”
第二天早上。
送牛晨到學校后，牛馳徑直來到了江州市廣播電台。
雖然以前自己一直是干銷售的，但是銷售和電台，都是賣嘴的活兒，牛馳還是很想嘗試一下。
“周主任好，我是牛馳！”
牛馳到了電視台，敲開了主播組副主任辦公室的門。
周海亮微微發福，還稍微有些禿頂，標準的中年油膩大叔。
“你就是小牛啊！來，坐！”
正在看報表的周海亮抬頭，見到眼前牛馳一米八的大高個兒，雖不是十分帥氣，但一張稜角分明的臉，形象倒也很是不錯，不由微笑招呼道：“你的情況你吳姐都和我說了，為人本分老實，有正義感，又是研究生學歷！”
“是這樣，我們主播室有個同志家裏老人病倒了，還有一個又請了產假，一時間人手有些短缺。所以只是想暫時找個人來應急代理一下。當然，如果你做得好，也不是沒有留下的可能！”
“謝謝周主任，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我試試！”
“試試可不行！”
牛馳話音剛落，門口再度一個人端着茶杯進來了，國字臉，深目高鼻，頭髮花白，將一沓材料放在周海亮桌上，這才回過頭看着牛馳說道：
“你就是老周說的那個江州九中的老師吧？”
“如果來個人都抱着試試的心態，那我電台還怎麼運轉？”
“牛馳，這位是咱們電台的辛副台長，也是咱們主播室的主任！”，周海亮急忙給牛馳提示了一句。
“辛副台長，我會全力以赴的！”
見牛馳神色不卑不亢，辛勇目光微沉：“得了，你既然是老周推薦來的人，也罷，我們就給你個機會。你先去去備用一號主播室！”
牛馳上樓，在備用一號主播室等了不到五分鐘，就有一位短髮的女導播前來通知他馬上進行現場試音面試。
女導對着牛馳遞過來一個文件夾，裏面是一個編輯好的稿件：“牛馳是吧，這是題目。兩分鐘的準備時間，兩分鐘后，聽你的現場播音效果！”
牛馳一怔，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急忙打開文件夾，仔仔細細地看了起來。
“時間到！試音開始！”
短髮女性說著，打開設備，示意牛馳開始播音。
牛馳微微點點頭，深吸一口氣，繼而開口：
“各位聽眾朋友，我是主播牛馳。每個人來到世間，都是一個孤獨的靈魂，總要走過一些路，遇到一些人，經歷一些事……”
與此同時，導播室旁邊的小會議室，辛勇、周海亮兩個領導和盧婧、李偉明四人等人坐在椅子上，正看着眼前的大屏幕上投影出牛馳的的表現。
“咦，聲音不錯啊，乾淨、溫暖，還有些力度！”
牛馳的聲音剛剛傳來，辛勇右側，短髮精幹的盧婧微微詫異地看着屏幕中的牛馳。
“老李你看呢？”，見盧薇這般說，辛勇又看向挨着周海亮坐着的李偉明。
“節奏也好，流暢，語速拿捏的很准，自信洒脫，不太像是新人啊！”，老編輯李偉明往上推了推眼鏡，頓了頓，方才說道。
盧婧是他們電台的金牌主播，李偉明是編輯部的資深編輯了，先前都是臨時被辛勇叫來，說是要面試一個新人。
“他大學學的播音主持，研究生讀的中文，先前是九中的語文老師，後來……”
周海亮聽李明偉這麼說，於是就將牛馳的情況簡單介紹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