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拿銀子買命
“麻子,帶上弟兄和王知州王大人去州庫,一切按先前說的辦,王大人若是乖乖配合的話,什麼都好說,要是有半點異動,當場格殺!”
“是,都……爺!”麻子應了聲,招了兩個精兵上前,左右將王延垣雙臂一架,道:“王大人,老實點還能少吃點苦頭,要是……嘿嘿,那就看看你脖子硬還是爺的刀硬!”說完,一揮手便將王延垣給拖了下去,州衙那邊自有一隊弟兄接應。
鄧雲將刀拍在桌子上,道:“哪位是通判魏肯魏大人啊。”
魏肯知道躲不過,只得硬起頭皮上前一步,拱手顫道:“這位好漢,下……下官便是魏肯。”
鄧雲笑道:“魏大人無須緊張,某此番來這衢州呢,只為求財,可這求財呢,也得有命花不是,你手上可掌握着衢州的鄉兵,某雖有精銳兩百,足以將這滿城鄉兵殺絕,卻也不想多造殺孽,因此呢,就要委屈魏大人送某一程,等到了地頭,自會讓魏大人安然而返,不知魏大人意下如何啊。”
魏肯本已是滿臉冷汗,就怕眼前滿臉笑意的兇徒一言不合,說翻臉就翻臉,抽出那雁翎刀,如砍朱之裔一般將他給宰了,現在聽了這話,頓時鬆了口氣,連連拱手道:“下官一定照辦,一定照辦!”
“帶下去侯着。”鄧雲吩咐了一句,草狗上前,拎住魏肯脖子就跟拎個小雞似的將其提了出去,扔在門口,摔了個狗吃屎,然後又有一精兵出門,拔刀出鞘,虎視眈眈的盯住了他,使得魏肯不敢妄動絲毫。
“你們都是這衢州城裏的縉紳富戶?”鄧雲掃視了一圈剩下的七人問道。
“好漢……”
“廢話某不想多說。”鄧雲直接開口打斷道:“既是豪紳,那麼這府中想來是不會缺銀子吧,某也不多要,每家出銀五萬,少一千兩一條人命來抵!”
“好漢,我們雖略有薄資,可真沒有那麼多銀子啊,好漢,小老兒願意拿兩萬兩出來,只求好漢們能饒過我們吶。”說話的乃是趙光拚,這傢伙先前願意奉上三萬貫錢給王延垣,此刻卻開始哭起了窮。
卻見鄧雲呵呵笑了兩聲,走到趙光拚跟前,用刀面拍了拍趙光拚的臉道:“給多給少某不在意,你若只肯給兩萬兩,那某就要你家三十條命,先從你兒子開始,再到你女兒,然後是你爹娘妻妾,殺夠了為止。”
趙光拚當即癱了……
“諸位可有異議?”
眾縉紳渾身顫抖,此乃命中之劫,要銀子還是要命,只看他們如何抉擇!“既然都沒有異議,那麼開始吧。”鄧雲臉上寒霜密佈,冷聲道:“某隻為求財,但不會在乎刀上是否染血,諸位只要好好配合某手下的弟兄,那麼某可以保證你們不會死,至少不會死在某的人手上,反之,這朱之裔就是榜樣。”
說話間,刀光一閃,那朱之裔的人頭已被雁翎刀從中劈開,紅白之物灑了滿席!幾位縉紳不管往日有多色厲內荏,可什麼時候見過這等兇殘的人和兇殘的事,身上軟的就像是一攤爛泥,包廂里還瀰漫著一股尿騷味,原來已有人被嚇得小便失禁……
鄧雲不是個兇殘的人,在後世不要說是殺人,就是看見死人都慌滴一逼,可自打佔據了這具身體之後,似乎前任骨子裏面的那股暴戾還是影響了鄧雲,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在這個時代,你如果不對敵人足夠狠,甚至不對自己足夠狠,那麼你死得一定會比別人更快!一百五十多輛騾馬車浩浩蕩蕩出了衢州東門,充當民夫的乃是衢州知州衙門的衙役,五百衢州鄉兵以及幾位縉紳家裏面的護院,加起來差不多有八百人,而負責押運的自然便是三百依附於鄧雲的精兵!
騾馬車上有上千石糧食,還有價值近四十萬貫錢的金銀珠寶,在鄧雲的兇殘威懾下,七名縉紳不敢說一個字的廢話,更不敢拿自家的子嗣甚至父母來開玩笑,每家湊足了五萬兩銀子乖乖奉上,至於州庫的銀子倒沒有多少,也就不到四萬兩的樣子,不過州庫里的銅錢加起來起碼也值一萬兩,不過為了這區區一萬貫錢還要找幾輛車來拖拽,實在是有點不太划算,於是被鄧雲放棄了。
除了金銀糧食以外,鄧雲最大的收穫就是軍備,南宋因為常年戰爭,衢州又地處浙江境內,這州屬武庫內的軍備堪稱充足,長槍長矛堆積如山,弓弩箭矢整整一個庫房,除此之外還有突火槍,一捆捆的堆在那邊,好在抹了油,倒也沒有腐蝕成一堆廢鐵。
只是鎧甲少了些,大宋的步人甲名震後世,只可惜這裏僅僅只有兩三具,明光鎧也有五具,其餘的尋常鐵甲加起來有一百來具,除此之外便是皮甲、棉甲等等。
對於這些武備,鄧雲是來者不拒,不過麻子等人看火槍的眼神是一臉的嫌棄,嫌這玩意沒什麼鳥用還要浪費人力搬運,對於那些白蠟長槍倒是愛不釋手,不過在鄧雲的堅持下,火統全部搬走,而槍矛當中除了白蠟桿的以外,其餘的全部卸了槍身矛身,槍矛頭像是垃圾一樣被扔上了車……
之所以要走東門也是鄧雲考量之後的結果,原本草狗、麻子等人還不理解,因為往東可是原路朝婺州方向而去,王延垣投降了蒙元,蒙元接收衢州的軍隊沒準就在路上,往東豈不是要迎頭撞上去?不過等聽了鄧雲解釋之後,不光是鄧雲這一都的十將,便是其他非鄧雲嫡系也都是心悅誠服。
道理很簡單,鄧雲這次劫了衢州庫藏,又勒索了七家縉紳,看起來動靜很大,可實際上知道的人都在出城的隊伍當中,也就是說整個衢州城壓根不知道知州和幾位縉紳老爺親自押送這一百多輛輜重出城要幹什麼,不過既然往東,想必是去向蒙元輸誠,在鋼刀的威脅下,不管是王延垣還是魏肯又或者是縉紳們,為了身家性命,誰敢多說一個字的屁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