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髓知味
想到那句“我不要”,沐陽天覺得自己入了魔怔,想起周文君,沐陽天微征,腦海中拂過那夜那個早上醒來躺在晨曦下的床上的美麗女孩兒。想起她的睡態很孩子氣,靜靜地摟着裹在胸前的被子,雪白的雙肩和精緻的小臉,在晨曦之下,美得令人窒息。
脖子和肩頭的,皮膚白若凝脂,上面遍佈着各種淤青吻痕。
她純美如天使的臉,膚白若凝脂,是柔軟無骨的身體.......
他們那一夜的瘋狂纏綿,蝕骨銷魂。
沐陽天自認為是個自控力很強的男人,那一夜要了她也許可以說是在藥理的作用下,但這反覆復的食髓知味真的是挑撥的不能自我。
加上沐陽宇的步步緊逼,他必須出奇制勝。
他腦海里浮現出一個絕妙的辦法,能兩全其美,滿足私慾,又顧全大局。
學校,天台。
白皓月看着太陽一點一點升起來,想起昨晚也是這麼看着月亮一點一點升起來,然後又看着月亮就這麼一點一點又落下去。
他知道,他知道她的答案了。
文君,所以到頭來你還是沒有接受我,對嗎?你為什麼就不能,哪怕,就一次,就一次呢,相信我可以跟你一起面對,你做不到的,你想要的,對於我來說都是輕而易舉的,你為什麼到頭來還是連這麼一個機會都不能給我?
接着,就是瘋狂的尋找,站在人去樓空的房子裏,白皓月又心疼了起來。
原來,你從來不肯讓我上來,是因為這個?看着簡陋的傢具,還有空了的衣櫃,水泥地上還有暗紅色的污汁,白皓月很茫然,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裏。
在那張周文君睡覺的床上,白皓月坐了好一會兒,然後準備去別的地方找找的時候,正好碰上了一行人,然後在屋子裏大眼瞪小眼。
來的一行人真是黑衣服大勇和那個滿臉橫肉的男人還有兩個房屋管理租賃中心的人,西裝革履的進來準備收房。
白皓月自然是聽到了他們這一行人上樓時候的交談,還有互相的討價還價,瞬間明白周文君已經離開了,這也能說明衣櫃裏的衣服是都被帶走了。
“你們都是些什麼人,周文君呢?你們知不知道周文君去哪了?”
看着白皓月眼睛裏都是紅色血絲,一直沉默寡言沒有插入討價還價里的大勇開口了。
“你是要找她的人吧,正如你所見到的這樣,她搬走了,這個房子也歸我們收回了,你走吧。”
“告訴我,她在哪?告訴我,告訴我的話,你們想要什麼好處都行。”
白皓月的這番話倒是有點作用,除了大勇之外的幾個人都有點諂媚起來,可大勇刀尖上舔血過來的,他知道“守信”兩個字的重要性。
昨天晚上路上的時候,周文君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婉轉的跟大勇商量了一番。
“那個,大勇,我能拜託你一件事情么?”
小心翼翼的語氣,有種不好意思的麻煩人的調調,糯糯的,小小的。
“說吧,反正該麻煩不該麻煩的也麻煩了。”大勇也就是性子直,隨口這麼一說。
周文君更加窘迫了,可還是努力大着膽子開了口。
“是這樣的,如果有人到那個房子裏去找我,可能是個男人,你能幫我回絕,就說我已經離開了,不會再回來了嗎?說我的答案已經用行動表明了,讓他自己好好生活,就忘了我吧。”
大勇心想,感情這是不想拖累戀人,還挺有志氣和骨氣的,哪怕是個女流之輩,這也算頂好的了,不由得有點佩服,現在女人嬌生慣養的多的是,一般都依附男人,像這樣出了事反而想撇的乾乾淨淨的女人倒是真的不多見。
當下自然也就答應了下來,“行,沒問題,還有什麼話要留給那個人嗎?”
“沒有了。”
思緒迴轉過來的時候,大勇已經開口回答了。
“你說的那個看起來純凈好欺負,長的漂漂亮亮大眼睛的女人對不對?”
“對對對”白皓月眼睛亮了一下,他以為他會馬上找到她,結果,下一句話讓他狂躁起來。
“那個女人,走之前倒是說過,她瀟瀟洒灑的走了,可厲害的是有個笨蛋還一直等她的回答,她的回答早就用行動表示了,看來,你應該就是那個笨蛋了,還真的來找她啊?兄弟,沒什麼放不下的,女人嘛,再換一個就行了,看你這樣子,肯定很多女人前仆後繼。”
大勇自己倒是真說不出這些話出來,這些話當然是周文君一句一句教給他的,他還很詫異,為什麼要故意這麼說,讓那個人找門當戶對的。
現在一看白皓月的氣質,穿着,根本富家公子的味道擋都擋不住。他有點明白了,畢竟當年,遠哥和富家小姐最大的問題不是不愛,也是這所謂的“門當戶對”阻礙了他們的愛情。
他開始明白周文君為什麼寧願放棄這段愛情,也要這個男人好好的,凡事都為了別人考慮,真的傻。
白皓月當然不可能相信,周文君,他的文君是不可能說出這種話的,那天從流氓小子的手上把她救下來的時候,她的主動讓他歡心雀躍了好久,認識她這麼久以來,她不可能是這種人。
可是這看起來就是黑道的幾個人,也不可能跟她認識,當然也不可能幫她說謊,肯定是無意透露,自己才能知道。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必須找到周文君問問。
大勇看着這個英俊瀟洒的富家公子,褐色的眸子裏轉瞬即逝的哀傷,然後又匆匆的跑了出去,搖了搖頭。
哎,又是一對遭受內心拷問的貧富差距啊。
周文君好不容易用答應周文慧給她買蛋糕的理由帶她出門,想着到時候再一點一點哄騙她去旁邊的診所檢查一下。
沒辦法,經濟條件真的不允許她能帶周文慧去好的醫院,可是內心真的希望不管是什麼方法,她都希望以最快的速度讓周文慧得到診斷,不然她沒法安心,一顆心就這麼懸着,真的難受。
“文慧乖,姐姐帶你去買蛋糕吃,你拉着我的手不要走丟啊。”
周文慧話還是不說,就安安靜靜的點點頭。摸了摸她的頭,周文君還是決定想買塊蛋糕,不然欺騙妹妹,心裏也不好受。
她已經沒了父親,雖然她不無時無刻希望沒有這種父親,可是血緣這種血濃於水的東西,不可磨滅。她也不能和母親生活在一起,想起母親,心裏又揪着開始疼。
所以,現在她只有文慧這個妹妹是她一起生活唯一的親人了,她必須照顧好她,這也是她最後答應母親的。
蛋糕店今天特別多人的樣子,周文君身邊跟着周文慧,看了眼她在身邊,周文君安心去取蛋糕準備付錢。
等拿到了蛋糕以後,她回過身來就不見了周文慧安安靜靜的身影了。
“文慧,文慧,妹妹,你在哪啊,文慧....”
周文君開始在人群里尋找,可是人好像突然就多了起來,剛剛那個地方人群擁擠,完全沒有看到周文慧的身影。
該死,真不應該鬆開文慧的手。周文君開始不停自責,一臉快哭的表情邊奔跑尋找邊大聲喊叫。
終於,過馬路的時候,她看見周文慧的身影。於是他大叫周文慧的名字,這顯然很有效果,因為周文慧聽到以後轉過頭看到姐姐就準備橫過馬路準備跑過來。
正準備阻止她跑過去的周文君想搶先一步跑過去,讓她一個人別擅自過馬路,就被一個人抓住了手臂。與此同時,對面的馬路上也有幾個保鏢模樣的黑西服攔住了周文慧的去路,讓她暫時得以安全。
周文君鬆了口氣,然後回頭看着這個抓着她手臂的男人。
真的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這麼危險,你是想測試車流量的速度嗎?笨女人。”
男人還是這麼皇家貴胄,一副器宇不凡的樣子。
“沐陽天,怎麼又是你,我就知道一碰到你就沒什麼好事。”
女人氣鼓鼓的一副不爽他攔住她去路的樣子,莫名像個小兔子,就想欺負,真是可愛。
沐陽天也很納悶,怎麼這個女人在別人面前,不管是顧傾城還是白皓月還是其他人面前,還有第二次見面就看到她被同學欺負的灰頭土臉。看起來就像很好揉捏的軟柿子,怎麼到他這,這恨意就這麼足呢。
“什麼叫又是我,多少人想是我都來不及呢。”
“..........”
“我剛在旁邊大廈寫字樓開會,一忙完出來就聽見你這鬼吼鬼叫的幹什麼?你告訴她不能過來不就得了嗎?”
“我妹妹她現在精神狀態不太好,所以我正準備帶他去趟診所。”
女人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就想趕快回答完了趕快離開,她可不想在這馬路上被人看到和這個男人有任何拉拉扯扯。
“診所?你都說精神狀態不太好了,去診所,你當是感冒呢?”
男人無法理解這個女人腦迴路里都是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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