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一戰孫立人
南京的部隊到達元寶屯第二天,國民黨的王牌軍新編第一軍就尾隨而至。戰鬥接着就打響了。“將是兵的膽”劉濤,柱子,耿鵬等人已經不是第一次和對方交手,打起來應對有方。對方雖然來勢洶洶,可是面對南京的部隊,就是一部也不能前進。由於元寶屯外的平原面積不大,大批軍隊不能同時參與進攻,這裏的戰鬥反而成了南京練兵的場所。
南京指揮着三個旅輪流上陣,與對面的進攻部隊在元寶屯外相持着。
新編第一軍軍長孫立人接到前沿陣地的戰報后,帶着四平城外狼狽逃竄的何浩,親自趕到元寶屯外。孫立人到達戰場前沿的觀察哨,舉起手中的望遠鏡觀察着南京部隊的動瓶元寶屯外層次有致的分佈着四道戰壕,戰壕裏面士兵的武器基本上都是清一色的波波莎衝鋒槍,戰壕旁邊擺放着日軍製造的手雷,再往後看,6門加農炮停在陣地的後方。
孫立人看到這裏,眉頭微微一皺向何浩問道:“何浩,你說你的部隊有一個團是被敵人的神槍手消滅的?”
“是啊,軍座。”何浩趕快向孫立人說道。
“神槍手的射程有多遠?你知道嗎。”孫立人追問道。
“報告軍座,至少500米。”何浩也不清楚具體有多遠,但是從他那個基層指揮官傷亡殆盡的團長遞上來的請報上判斷,神槍手的射程至少有500米。何浩這個至少500米的推斷,讓孫立人下達了飛機轟炸的命令。只是前來轟炸的飛機在剛剛進入俯衝位置之後就受到了致命打擊。南京部隊的狙擊步槍的最大射程是1000米比何浩的推斷整整多出了一倍,3000多把可以連續射擊的狙擊步槍,同時向幾個固定目標開火,後果可想而知。
“剁總嗎?我是孫立人。我請求空中支援。目標雙城南30里的元寶屯。”孫立人想到那些超遠距離的神槍手,一時間命令前面的攻擊部隊停止進攻,待飛機轟炸完畢之後,發動一次大規模的進攻,一舉突破對面的防線,衝進元寶屯,追擊已經放棄了大城市的共軍。
孫立人在等飛機到達的同時,南京正叼着煙捲,扛着脈金斯基送給他的托卡列夫SVT-40狙擊步槍靠在一門加農炮上曬着太陽。
“師長,你說為啥就咱們有這傢伙式,那兩個旅的人怎麼沒有這玩意…李偉在地面擦着屬於他的那把SVT-40狙擊步槍向南京問道。
“我哪知道,開始的時候我還奇怪呢,為什麼另外兩個旅的人沒有這東西。我找他們的旅長一問,人家說蘇聯人根本就沒有給他們留,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唉,要是他們也有這玩意那該多少好呀,這玩意800米內只要是個有點射擊經驗的人基本上就能百發百中,800米啊整整800米,800米的路程這東西能打出不下20槍,這能打死多少敵人呀。可惜了就我們一個團有這東西。所以我準備把這玩意集中使用,打對方個措手不及。”南京回答道。南京他不知道脈金斯基的部隊不是普通的蘇聯紅軍,屬於黑海艦隊旗下的海軍陸戰隊。這次蘇軍出兵東北,他們被從黑海艦隊抽調出來,專門執行遠距離射殺任務。沒想到讓南京得了便宜。
南京和李偉正在無聊的時候,遠方的天空中響起了巨大的飛機轟鳴聲。南京看着天空中由小變大的點,對李偉說道:“送買賣的人來了,通知劉濤,所有神槍手準備,只要飛機進入俯衝位置,就給我打他個狗日的。以為老子我手裏的步槍還是三八大蓋呢。”南京說完一翻身從炮身上跳了下來,向陣地左面的山上走去。
幾分鐘過後,天空中的小點已經變的非常的巨大,隨着國民黨飛機中的飛行員進入元寶屯上方600米的俯衝位置,飛機剛準備俯衝投彈的時候,飛行員驚奇的發現下面的地面上密密麻麻沾滿了人,所有的人都抬着槍,瞄準着天空。接着他看到數干顆子彈向空中飛來,在飛行員再想將飛機拉起來的時候已經晚了。托卡列夫SVT-40狙擊步槍子彈強大的穿透力已經將飛機打出了無數個窟窿。被擊落的飛行員到死都想不通到底是什麼步槍的子彈能夠打的這麼遠,威力還這麼大。
南京看着冒着黑煙撞在山崖上爆炸的飛機殘骸,興奮的大聲喊着:“哈哈,繼續,以營為單位,給老子打。老子有了這武器以後看他狗日的還敢來炸老子。”地面上的手持托卡到夫SVT-40的戰士,更是佔便宜沒夠,對着天上的飛機連續射擊。
國民黨的一個飛機中隊,8架飛機只有最後的3架發現勢頭不對,急忙拉高,得以逃脫。其餘的五架都被南京打了下來。南京這邊的一舉一動都被位於國民黨方面前沿陣地觀察哨裏面的新編第一軍軍長孫立人看在眼裏。孫立人看着被擊落的飛機,左思右想也想不透對面的共軍用的是什麼武器,射程竟然在600米外還能穿透飛機的外殼。孫立人急忙叫過身邊的美軍參謀問道:“查理,你知道有什麼步槍能在600米外擊落飛機嗎?”
“孫將軍,據我所知能做到你說的那樣的只有蘇聯製造的托卡列夫SVT-40狙擊步槍和托卡列大SVT-40狙擊步槍。其餘的步槍都做不到,真不知道蘇聯人是怎麼造出來的這種魔鬼一樣的武器,當初在斯大林格勒保衛戰中,托卡列犬-38步槍以及托卡列大SVT-40狙擊步槍成了德國人的噩夢。托卡列大SVT-40狙擊步槍最大射程1000米,有效射程800米。面對這樣的武器,最好的辦法就是用絕對優勢的炮火覆蓋對方的陣地,直到把對方完全炸死在陣地裏面。哦,這種該死的武器,該死的蘇聯人,該死的托卡到大。”美軍參謀對孫立人詳細的解說了托卡列大SVT-40狙擊步槍的性能后還不斷的詛咒這這種他們製造不出來的武器。
“傳我命令,集中炮火,轟炸對面共匪的陣地。就算把地面翻過來也要把那該死的托卡列大狙擊步槍給我炸碎。“孫立人聽查理說完之後,就明白了對面的共軍是中國共產黨派進東北的精銳部隊。所以孫立人準備用絕對的火力徹底消滅掉眼前的這股共軍。
孫立人正在向查理詢問的時候,南京那邊已經下達了最新的戰鬥命令。南京看着轉身逃走的國民黨飛機,對通信員說道:“給前面陣地上的114旅旅長柱子發報,敵人的三板斧已經用了兩板斧了,剩下的就是炮轟了,讓114旅留下一個營的戰士進入戰壕堅守陣地,其餘的人全部後撤進入元寶屯,速度要快。
“過來幾個人給老子把大炮拉到山後面去。等他們炸完了,老子也要開炸了。”南京說完后,帶着師屬警衛連轉移到元寶屯入口的大山後面等待着國民黨的第三板斧。
果然不出南京所料,部隊剛剛轉移完畢,天空中就出現了炮彈破空發出的尖銳的聲音,接下來南京腳下的地面一震猛晃。
“狗日的真捨得下本錢啊,這得用多少發炮彈才能造成這麼大的效果。估計柱子他們損失又不小。“南京想到外面戰壕里的部隊,擔憂的說著。
和南京預料的一樣,柱子的部隊雖然有事先挖好的戰壕做掩護,可是在如此密集的炮火下,損失還是十分慘重的。對方的炮襲持續了15分鐘,柱子手下堅守陣地的一個營竟然減員一半,算上傷兵,差不多三分之二的戰士失去了戰鬥能力。
南京在炮襲后帶着部隊再次來到元寶屯外的陣地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整個陣地像是被犁過了一遍,原本在地下的新土,現在佈滿了地表。堅守陣地戰士的殘肢斷臂被炸的到處都是,剛才在陣地上的營長也在炮襲中壯烈犧牲,現在代替他指揮的是昌營長。
南京來到這個昌營長身邊沉痛的說道:“弟兄們都是好樣的,你們的仇,我來替你們報。兄弟下去包紮下傷口吧。“昌營長看着南京跪在了地面哭着對南京說道:“師長,弟兄們死的慘啊,師長一定要給弟兄們報仇雪恨。“
“下去吧,同志,請相信我南京,一定會給死去的兄弟一個交代的。”南京揮揮手,示意身邊的警衛連戰士將這個營長扶回去。
“進入陣地,敵人馬上就要進攻了,我們戰士的血不能白流,我們要讓國民黨血債血償。炮兵準備,敵人的部隊一出現就給老子炸他個狗日的。“實際上此時根本不用南京多說,戰士們已經各就各位進入了陣地,後面的炮兵也一次性把所有的18門加農炮一次擺好,只等戰鬥打響,給國民黨軍隊迎頭痛擊。
孫立人在炮襲快要結寒的時候已經下令一個步兵團進入攻擊位置,隨着炮襲的結寒,這個步兵團向南京的陣地沖了上來。南京的部隊進入陣地后,國民黨步兵團的先頭部隊距離南京陣地的最前沿的距離已經不到300米。
南京透過手中的托卡列大狙擊步槍的瞄準鏡,冷靜地看着正在衝過來的國民黨部隊,搜索着部隊中的指揮官。隨着南京的手扣下了扳機,敵人陣地中的一個連長應槍倒下,戰鬥揭開了序幕。
南京身後的18門加農炮發出了復仇的怒吼,炮彈在敵人的人群中爆炸。敵人的部隊被截為兩段,首尾不能相顧。
“告訴炮兵,集中炮火打敵人的中間部位,神槍手集中火力消滅眼前的敵人,務必不放一個敵人回去…南京看着自己部隊與對方之間的距離大約是300米,已經超出了波波莎衝鋒槍200米的射程,所以南京沒有選擇衝鋒。
戰壕前的敵人很快被消滅乾淨。孫立人看着對面的陣地,感覺自己就像是站在一個刺蝟面前,不知道從哪裏下手。無奈之下孫立人下達了撤退了命令,大部隊撤回了雙城。
隨着國民黨攻擊部隊的撤退,南京的部隊在留下了一個連警戒后,也返回了元寶屯。接下來的日子裏面,南京多次與孫立人交手,大多是不分上下。孫立人拿南京沒有辦法,南京也因為土改進行的不順利而不敢打出去。
東北聯軍到達元寶屯已經一個月。這天,南京在元寶屯的指揮部裏面愁眉不展。因為在東北的土改並不想在華北那時,這裏的老百姓一直生活在日本人的統治下,沒有遭受過國民黨軍隊的禍害,再加上現在戰局的局勢還不明朗,很多貧民都採取觀望態度。就在剛才南京親自主持了一個對地主韓老六的公審大會,結果會還沒有開到一半的時候,已經有很多元寶屯的老百姓偷偷離開了會場。除了為數不多的幾個被韓老六迫害的家破人亡的與地主韓老六結下死仇的人之外,所有的人都顯的是那麼的不熱心。南京廢話說了一堆,人們就是沒有絲毫的反映,整個會場冷冷清清,不得已南京草草結寒了這次公審大會,回到指揮部思考着該怎麼辦。
“去問問劉亞樓政委,其他部隊的土改進行的怎麼樣。我這裏打不開局面,村民們都持觀望態度。“南京想的頭都開始發疼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乾脆問問其他部隊,向其他部隊的人取經,如果有進行的比較不錯的,可以借鑒一下經驗。結果南京派出去的人回來向他彙報到,各部隊的土改都進行的不怎麼樣,大部分都和這裏一樣,東北的老百姓似乎對部隊所說的話都不怎麼相信。
“這事不好乾啊,去把耿鵬給我叫來,這傢伙當初在老區的時候,在發動群眾方面比較有辦法。另外把昌師長也叫來,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老子就不信我會被這事情給難住。“南京對通信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