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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群人在混戰,月色嵐很不雅觀的蹲在一邊兒圍觀,東瀾蕭異常糾結的看着一點兒都沒有大家閨秀做派的月色嵐直接就閉嘴了。自己也蹲下身子跟月色嵐並排着看戲。
徐思思的武藝很不錯,而且擅長遠群攻,意想樓的暗衛都是只適合近攻,一時間呈弱勢。
“你都不擔心他們嗎?”東瀾蕭看着一連看好戲的月色嵐問道。
月色嵐挑眉“我為什麼要擔心,我養着他們就指着他們能在關鍵時刻幫我擋刀擋槍呢,不然我花那麼多銀子養着他們每天圍觀啊。”
東瀾蕭“撲哧”笑了,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徐思思漸漸呈弱勢,東瀾蕭摸了一下下巴發表意見“嵐嵐,你太陰險了。居然來車輪戰。”
徐思思已經意識到月色嵐在用車輪戰消耗她的體力,隨手射出一大把暗器,正準備要逃,卻發現有一個人抓住她的胳膊,使勁一掰,只聽得骨頭斷裂的聲音,徐思思的整條手臂都廢了。月色嵐一把把徐思思扔到東瀾蕭身邊說道“收工,回家了。”然後轉過頭對意想樓的暗衛們說道“你們下個月的津貼全部扣掉。”
言辭之間狠厲無雙。
東瀾蕭第一次看到月色嵐動武,而且速度簡直就是非一般的快,准,狠,身手簡單,直達要害。
徐思思一把手護着胳膊咬牙切齒的看着月色嵐恨意十足地問道“為什麼?”
“不為什麼。”月色嵐無奈地攤手“我只是手癢了,一不小心就把你的胳膊廢了,真實對不起。”
徐思思用力的掙扎着被東瀾蕭緊抓的胳膊,東瀾蕭沒了耐心,惱怒的說道“你再動,就把零一條胳膊留下來給我當禮物吧。”說著手心的力道加重了。
月色嵐笑着走到徐思思面前,摸了摸徐思思的臉意猶未盡地說道“這臉可真精緻,但是這粉可沒少撲吧。胭脂水粉價位低,姐姐也不帶這麼玩兒命的,你要是說出去說你是我的姐姐,我都害怕人家會說你絕對是偷回來的。”
“月色嵐你放肆,膽敢如此詆毀幕後。”徐思思很憤怒的指責道。
“母后?”月色嵐挑眉笑的風情萬種道“誰啊,和我很熟嗎?”
徐思思看到如此無賴的月色嵐狠言道“你會遭到報應的。”
“放心吧,你的報應來了也輪不到我。”月色嵐直起腰拍了拍手歡快的說道“最起碼我不拿天下蒼生開玩笑。恢復啟星,思思公主,你娘親上輩子沒做過夢,所以這輩子才做夢對吧。”
徐思思看着六親不認的月色嵐再次怒罵道“月色嵐,你死了之後如何面對啟星的臣民,他們可是都一刀一劍的死在了東瀾國的鐵騎下。”
“自己沒本事,死了活該。”月色嵐接口說道,“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而且朝代更替是很正常的,如果啟星能讓老百姓過的幸福安然,就不會江山易主,現在你就想着憑一個前朝死去的紅顏禍水的女人的一句話恢復啟星,思思公主您的夢還沒醒吶?”
“呸,月色嵐,因為你愛上了東瀾皓,想幫他拿下這天下,但是你也看到了,紫微星變,天下怎麼可能歸一呢?”徐思思笑的很凄慘,嘴角的鮮血是那麼的觸目驚心。
“我是愛上東瀾皓了。”月色嵐回頭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娘可以為了一個男人要恢復啟星,那麼我也可以為了一個男人顛覆啟星,更何況,還就你們這幾個不成氣候的人。”
月色嵐說得滿不在乎。一邊聽了的東瀾蕭心裏竟是像被誰抓緊了在用力的撕扯般,她就那麼輕易的承認了她喜歡東瀾皓。不遺餘力的想要為他顛覆一個王朝。
“孩子們,回去了。”月色嵐擺了擺手,朝意想樓走去。
回到意想樓月色嵐就倒在睡榻上跟沒了骨頭似的一動不動地看着被東瀾蕭仍在地上的徐思思。
“你是不是動了我的命盤?”月色嵐開門見山的問道。
“哈哈哈哈,”徐思思笑的很癲狂“你知道了?可是這是禁忌之術,只要動了就回不去了,你這輩子註定是要當帝王的。”
“果然是你!!”月色嵐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不過既然姐姐你這麼好意思,本小姐就受之不愧了。”
月色嵐說著就從睡榻上起來走到徐思思面前用腳踢了踢她的下巴反笑道“不要以為你動了我的命盤,我就會去得這萬里江山,即使得到了我也完全可以拱手送人。你拿你手裏的那點兒鬼把式嚇唬誰呢?”
“嵐嵐,你真的不認母后嗎?”徐思思突然問道。
“不認!!”月色嵐說得很堅決“我憑什麼要背負着她的意願活一輩子。為了她的私慾去殺戮。”
“母后真的死不瞑目了。”徐思思仰天長嘯,說著緊攥的雙手突然伸開,泛藍毒針細細密密的朝月色嵐射去。
月色嵐剛想要躲開,突然迎面撲來一個人把她護住,然後月色嵐聽到一聲悶哼,東瀾蕭直直的順着她的身子倒了下去。
月色嵐大驚失色的看着東瀾蕭倒下的身子,和已經脫了力倒在地上的徐思思,一把救了起來怒問道“解藥呢?”
“咳咳,離人醉,無解。”徐思思咳着說道,像一隻支離破碎的洋娃娃。
月色嵐一把推開徐思思“把她給我壓倒水牢。”
然後讓侯在門外的小廝把東瀾蕭扶到裏屋的床上。月色嵐一邊給東瀾蕭把脈一邊查看東瀾蕭的傷勢。因為是銀針所以傷口並不是很明顯,月色嵐一下子也確定不了東瀾蕭中的毒到底是不是離人醉。
但是東瀾蕭的脈象很奇怪,似乎體內有兩種力量起了衝突,在相互較量。
月色嵐果斷的脫掉了東瀾蕭的外衣,然後喊了兩個丫鬟進來,把東瀾蕭身上的銀針拔了下來想要確定一下東瀾蕭中得到底是什麼毒,可是她拿下銀針,卻測試不出到底中了什麼毒。
手裏的托盤一下子停滯了,然後“咣”的一聲托盤掉了地上,盤裏的銀針撒的到處都是。月色嵐連退好幾步嘴裏喃喃自語地說道“不可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