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6章 番外:霍鴻胤,夏妍冰(6)
就是再傻,夏妍冰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她收拾好東西,又回了高級住宅區。
大門還是為她敞開着的。
進門,人已經在沙發上等她。
夏妍冰踏進門,卻被那人揚手止住,“只進來人,其他東西都留在外面垃圾箱,包括身上的衣服。”
這種警惕程度,確實很符合這個人的身份。
夏妍冰將收拾了半天的衣物又扔進垃圾箱,身上的衣服也一件件脫掉。
這個時候還有什麼羞恥,她妹妹在別人手上。
扔乾淨后,才准她進門。
卻沒有抬眼看她,而是點了點沙發上的一套漂亮裙子。
是讓她換上的意思。
夏妍冰就在他面前將衣服換上。
換完后,都沒看她一眼,只在他旁邊點了點。
夏妍冰坐過去,惟命是從。
卻沒有想像中的事發生,也沒有再強吻她,而是拿起她之前的那本書,翻到她之前看到的那頁。
給她看。
夏妍冰伸手去接,卻是不准她接,只准她看。
等她看完一頁,也不用她提醒,自動給她翻頁。
不知道他是怎麼判斷的。
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她這樣看書。
就這樣一本書翻到最後一頁,才合上給她,“扔到垃圾箱。”
夏妍冰:……
這樣奇怪的一個人,讓她扔掉所有東西,這本書卻是讓她看完后,才讓她扔。
這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夏妍冰完全捉摸不透。
扔完書回來,可能是氣氛緩和了很多,夏妍冰膽子也大了起來,朝人問道:“那片枯花瓣呢?不扔?”
那也是外來物。
“等你死後再扔。”
夏妍冰一怔,這個人也知道了她活不過三十歲。
也是,是他將她送到醫院的,整個醫院都是他的,怎麼會不知道。
那麼就是看她本身活不長,利用這點的。
夏妍冰不多問什麼,去準備做飯。
既然決定長期住下來,即使是十三年也沒關係,只要保她妹妹平安。
之後的日子,都很平淡,這個人個把月才來一次,來也是在客廳坐一會,偶爾會跟她吃一頓飯,但不會再吻她。
也不會說過多的話。
夏妍冰過上了衣食無憂的生活,她上學的時候還是住校,周末就過來住。
她妹妹也從來沒找過她。
唯一變化的是,她好像慢慢被報社的人盯上了。
終於兩個月後,有了第一篇報道,照片為證。
報道一出,震驚整個京城。
之後的日子,夏妍冰開始了她生活的不太平。
這才是利用她的開始。
她被學校的同學痛批,被各大報社記住追蹤報道,還經常會遇到要打她的人。
但每次都能化險為夷,當然是那個人派人來擺平。
這樣更加是一層浪比一層浪高。
後面,那個人來住處的次數也多了。
而且也開始親吻她。
親吻里沒有愛,都是利用。
夏妍冰不知道自己去一趟軍校,換來的竟然是這樣的命運。
再之後,越來越是她不能承受的。
被拍到親吻的照片。
她成了所有人的敵人。
霍家人開始找上門,像她父母當初罵她臟一樣的罵她。
她不知道自己臟在哪裏。
她什麼都沒幹,她也沒有失身。
那個人都是逢場作戲而已。
別人看得見的地方,就跟她親昵,私下不會過多見一面。
可越到後面,被罵得越嚴重,她被維護得也更厲害。
更要命的是,她喜歡他的保護,雖然這些傷害都是他帶來的。
當全京城都罵得熱火朝天的時候,那個人光明正大的又來到了她的住處。
後面跟着一群報社記者。
夏妍冰開門,就被牽出去,攬進懷裏,在一眾記者的圍堵中,宣佈了他們的關係,“如你們所見,她便是我未來的夫人,霍家的女主人,請以後務必不要打擾她。”
拍照的閃光燈將他們直接曝光成了白晝,好像要將人的眼睛刺瞎。
夏妍冰本能的往人懷裏縮,要躲開這強光。
一隻溫暖的大手蓋在她後腦勺,將她靠在他胸口,保護着她。
夏妍冰也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抱住人的腰,想要鑽進他強大的羽翼下。
明明也知道這也不過只是他的逢場作戲,就是故意這樣讓記者拍的。
不然以他的身份,難道有什麼記者能近他的身嗎。
照片拍得差不多后,就有人來趕走這群記者。
以後也不會在意有記者來追蹤報道,這個人要的效果已經達到。
記者們都走了很久,夏妍冰還是緊緊抱着男人,埋在他胸口沒有鬆開。
不一會就肩膀抖動,抽泣了起來。
她只是一個普通女孩,哪裏受得了這生活的突然變故。
她從來沒見過這些大場面,她甚至連吃的,穿的,住的,這一切都是生平第一次見到。
她更加摸着了這個男人的邊,甚至抱過他,親吻過他,讓所有女性恨之入骨。
可她為什麼這麼傷心。
她得到了所有人夢寐以求的東西,為何哭得這樣厲害。
下巴被抬起來,看她的眼神帶着厭惡,夏妍冰慌忙止住哭聲。
已經分不清到底是因為怕妹妹受到傷害才惟命是從,還是其他原因。
害怕他的厭惡。
“我再提醒一遍,不要愛上我,結婚五年後就會放你走。”男人又強調了一遍早就達成共識的條件。
只有一個條件,就是不要愛上這個男人。
結婚五年就能走。
清楚明了。
也不是第一次聽,但夏妍冰這次聽了,莫名的生氣,她甩開了男人捏她下巴的手,反手就給了人一巴掌。
他也沒有躲。
打完后才意識到自己做了多大逆不道的事情,嚇得趕緊踮起腳,親吻人道歉。
每次的親吻就是這麼來的。
都是她主動。
是她害怕的體現。
都沒有感情,一個是利用,一個是害怕而已。
這次竟然打了人,恐怕只親吻都不夠。
看這次的程度,夏妍冰也有預感。
他抱着她進了房間,壓到了沙發上。
由之前的沒有情感變成了憤怒。
他在生她的氣。
生氣她打了他。
也生氣得要來預想的一步,但最終鬆開了她,粗糲的大手撫在她眼角的淚水上,還是厭惡的語氣,“我不喜歡流眼淚的女人,我希望不要有下次。”
之後扔下她,收拾好自己走了。
臨走前丟下一句,“三天後跟我進霍家。”
進霍家,要進霍家了。
這意味着什麼。
這意味着矛頭從外面這些普通人,一下轉成霍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