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9章 迷霧
此時,王辰正看着李老頭被諸葛無雙打的渾身是血,還蜷在地上,他的牙已經被打掉了,滿嘴的血,含糊不清的聲音卻又聲嘶力竭的叫着:“寧寧,你幫我照顧好寧寧。”
這聲音好像刀,一下一下的扎着他的心,可是自己卻被兩個古董閣的人按在地上,無可奈何。
“難道,這才是真相嗎?”王辰的心裏,萬分不甘,難道一直以來是自己誤會了那個胖子?
王辰閉着眼睛,把所有的法力都聚集在上半身,尤其是胳膊上,奮力一起,將按着他的兩個古董閣的人甩到了後面的牆上。
兩個人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砸起了一地的灰塵。
沒有管他們兩個,王辰手持妖刀,使用出了全身的力量砍出了一刀,沒想到,他這一刀竟然劈開了迷霧。
迷霧只散開了一瞬間,不過對於王辰來說,一個瞬間就夠了。
他恢復了清明,暗自讚歎了一聲:“好強的迷魂陣。”
他閉上了眼睛,想着從前從殘本上看到的迷魂陣的信息。
迷魂陣,上古二十二陣法之一,此陣法亦正亦邪,全看使用之人。它可取人魂魄,奪人神識,使人非生非死。
不過,傳說千年之前,那個也曾經是幽谷族人的護族大陣,也是幽谷族人的試煉之地,多少傳說中的上古大能曾進入過。它源自幽谷,誅仙之戰後失傳。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在今天之前,這世間應該只有一個迷魂陣,位於幽谷之外。
現在,有兩個了。
但是,不幸的是,那本古籍上並沒有寫迷魂陣的破解之法。
索性,王辰就選擇了最古老的辦法,亮出妖刀,用蠻力左劈右砍,讓迷霧時不時的就散一下。
王辰在迷霧裏,來不及四處觀看,因為只要他稍不注意就會陷入幻境中。
迷魂陣外的白衣無雙可看的清楚,他看着一閃一閃的王辰和各大門派的人,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大家現在都還活着。
之前卻無心和莫問天進入這迷霧時,可並沒有讓着迷霧若隱若現:“還是宗主厲害!”
旁邊的獨孤九劍連忙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一群人站在宗門裏面,看王辰大發神威。
王辰在陣法里並沒有他們看見的那麼輕鬆,他感覺自己的力氣馬上就要耗盡了,一但自己的力氣耗盡,那就意味着自己會被困死在這個大陣里。
於是,他停下了亂砍的動作,開始想,既然太歲說了,自己的創生之力可以創造萬物,分解萬物,那也就意味着自己自然也可以分解這迷魂大陣。
這麼想着,他盤膝而坐,開始嘗試。
他一遍一遍不停的運轉功法,當運轉到一定速度時,他從外界抽取了一絲迷霧放進了自己的氣海里。
迷霧一進入氣海,就好像魚進了海洋一樣,開始不停地遊走,它每遊走一圈,就壯大一分。
王辰大駭,這樣下去,很快自己的氣海就都被它佔領了,那自己必死無疑。
這麼想着,王辰就又加快了功法的運行速度,把大部分法力調走後,他就開始將氣海里剩下的創生之力主動靠近迷霧。
迷霧感覺到創生之力的靠近,就開始不安、躁動。拼了命的在氣海里亂竄,氣海是最忌諱震動的,更何況是這種強度的攻擊。
王辰七竅都開始流血。
氣海的劇痛讓他緊緊按住腹部,但是很快,他就強打起精神。
重新盤膝做好,迅速的用創生之力包裹住那一絲迷霧,等全部包裹住了,迷霧也沒有辦法再攻擊氣海。
王辰冷笑一聲:“就你,還想和我斗!”
迷霧迅速的撞擊包裹它的再生之力,王辰控制着再生之力不斷聚攏,想要把迷霧固定住。
過了小半天,創生之力才完全緊密的包裹住迷霧。
王辰鬆了一口氣,他這是成功一半了。緩了一會兒,才繼續開始融合。
他繼續將創造之力收攏,不停地壓縮。兩股力量僵持不下,一天之後,王辰幾近力竭,終於迷霧挺不住了,有一絲迷霧變成了創生之力。
王辰在陣里看不出來,白衣無雙他們在外面可看的清楚,這陣法的迷霧突然變得更白了。
半月過後,王辰已經不知道自己吸收了多少迷霧,他已經到了道境巔峰,而且還隱隱的摸到了一絲迷幻法則。
今天,王辰又吸收了一道迷霧,在山門前的整片迷霧就突然散開了。
王辰一睜眼,看到的就是一群瘋瘋癲癲的道士還有各種奇裝異服的人,有的人甚至連衣服都沒穿。
看着眾宗門的慘狀,王辰撇了撇嘴,示意白衣無雙拿幾件衣服給那些衣不蔽體的人包上。
等將眾人都扶進了大殿,王辰坐在大殿中央的桌子上,看着盤膝調息的眾人,無奈的嘆了口氣。
那麼大的一片迷霧,竟然還有互相砍到缺胳膊短腿和自殺的,比如幽谷的二長老,竟然在自家的陣法里自殺了。
無奈運功,將創造之力覆蓋到大殿裏的每個人。
眾人的傷迅速痊癒。
看着王辰治好了自己的傷,眾人面面相覷,大殿裏掉一根針都聽得到,最後還是幽穀穀主率先站了起來,衝著王辰一抱拳:“多謝王宗主救命之恩。”
王辰回了一個禮,才做回自己的凳子上:“幽谷主不必客氣,諸位在我華夏宗門門前出事,我華夏宗門豈有坐視不理的道理?”
“只是,幽谷主,這迷魂陣不是已經失傳了嗎?”這是他們幽谷的鍋,華夏宗門可是不想背。所以話還是說清楚的好。
迷魂陣已經有許多年,未有人提過了,大殿裏的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迷魂陣,聽到王辰這麼問,所有的人都疑惑了。這件事情為什麼要問幽谷?
聽到這話幽穀穀主的臉色變得難看,這件事情他們幽谷雖然無辜,卻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
大家見幽穀穀主和王辰都遲遲不說話,等得也有些不耐煩了。
一個穿長袍,氣質溫潤的男子,看雙方都沒有說話,就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