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子你很囂張啊
"夫人,我沒事。"
陳富貴掙扎着起身,嘴角溢血,目視着那些凶神惡煞的一群人憤怒不已。
這樣的動靜也立刻引起了左鄰右舍的注意,不少人圍攏在了院門口。
"是青狼門的人!"
"太欺負人了!"
有人憤然無比,卻是敢怒不敢言。
"顧嫻氏,今天是最後期限了,你考慮的怎麼樣了,若還是不識相的話,那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禿頭老者悠悠的開口,目光淡漠的瞥了顧嫻氏一眼,不陰不陽的說道。
顧嫻氏連忙點頭,道:"好,我答應搬走,這院子賣給你們了,我們也會離開玄瀾府。"
"居然想通了,那前幾次為何死不想走?"
見到顧嫻氏點頭,禿頭老者都有些意外了。
他們前面來了好幾次,這瘸腿女人寧死不走。
今天這顧嫻氏居然一口就答應了,反而讓他有些意外。
"既然如此,在上面簽字畫押吧,以後這院子就是我們青狼門的了,你們今天黃昏之前就離開玄瀾府。"
禿頭老者居高臨下的扔出了一張契約到顧嫻氏面前,目光隨即掃過院子,小聲疑惑嘀咕着:"這破院子也沒什麼啊,真搞不懂上面為何一定要這院子。"
陳富貴撿起契約看了一眼,更加氣憤無比,道:"前天你們還出一百靈幣的,怎麼現在反而要我們給你靈幣了,這太欺負人了,這院子至少也價值兩千靈幣,你們一百靈幣想要強搶不說,如今還要我們倒給你靈幣,還有王法有天理嗎?"
"在這玄瀾府,我青狼門就是王法,就是天理!"
禿頭老者冷笑望着陳富貴,極度囂張,道:"小子,原本是打算給你們一百靈幣打發你們的,但我們三的來,你們不識抬舉,耽誤了我們這麼多時間,難道不要賠償的嗎?"
"麻溜的簽了契約,給我們賠靈幣,然後再滾出玄瀾府,此事就算是了結了,要不然的話要你們好看!"
禿頭老者目露冷意。
一群青狼門的人凶神惡煞。
"你們欺人太……!"
"富貴,休得胡言。"
顧嫻氏打斷了陳富貴的話,推動輪椅上前拿過了契約在手中,帶着懇求的望着禿頭老者,道:"可不可以給我們一天的時間收拾東西,我們明天一早就離開玄瀾府靈幣我們真的拿不出來,我們孤兒寡母的也沒有什麼生計,存不下多少錢,這裏有着十塊碎靈石,價值兩千靈幣,已經是我們傾其所有了,就當給諸位喝茶吧,大人看如何?"
顧嫻氏說完,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鼓鼓的囊袋遞了過去。
碎的靈石雖然不是真正的靈石,但比起靈幣可值錢的多。
"算你還識相,窮鬼估計也拿不出什麼來,就這樣吧。"
禿頭老者一把拿過顧嫻氏手中的囊袋,放在手中掂了掂重量,目光冷冷望着顧嫻氏,道:"模樣倒是不錯,可惜是個瘸子壞了大爺我的興趣,明天離開玄瀾府可不成,給你們半個時辰收拾,這是大爺對你們的仁慈了,否則的話我將你們扔出玄瀾府!"
"太欺負人了,欺人太甚!"
"還有王法嗎!"
門外很多圍觀的左鄰右舍也忍不住憤然起來,哪有如此欺負人的。
"不想死的話,就乖乖閉嘴!"
有凶神惡煞的青狼門弟子衝著院門外呵斥,手中刀劍晃着寒光。
門外圍觀的左鄰右舍頓時噤若寒蟬,不由畏懼的退後了不少。
貧苦大眾,誰又惹得起青狼門的人。
"好,給我們半個時辰,我們就離開玄瀾府。"
顧嫻氏點頭應道。
"夫人,我們離開玄瀾府去哪啊,你不是說寧死也不賣了這院子的嗎?"
陳富貴心急如焚,從小到大這就是自己的家,離開了這,哪裏還有家了。
"離開玄瀾府,我們總會找到落腳之處的。"
顧嫻氏安慰陳富貴,以前寧死不賣這院子,那是因為怕兒子回來找不到家了。
現在兒子回來了,一切就夠了。
只要兒子沒事,那比什麼都重要。
話音落下,顧嫻氏就要簽了手中的契約。
"娘。"
陳狂到了母親身邊,順手拿走了契約瞥了一眼。
俗話說破家值千金!
這契約上寫着,這院子給群青狼門,不僅一分錢沒有,還要倒欠青狼靈幣!
這是何等的欺人太甚!
這是何等的無法無天!
"顧嫻氏,你兒子不是早就死了嗎?"
禿頭老者見到陳狂,覺得有些意外。
聽說這瘸腿婦人有個兒子,曾經還是吳家的姑爺,但早就死了,這怎麼又突然冒出了一個人來?
"大人,這是……"
顧嫻氏正要開口,陳狂衝著母親微微一笑,道:"娘,兒子回來了,那此事就交給兒子處理吧。"
隨後,陳狂對陳富貴示意,道:"富貴,把我娘推到後面一些去。"
"是,少爺。"
陳富貴望着少爺,感覺不可拒絕般,下意識將顧嫻氏推后。
"小子,你又是誰?"
禿頭老者上下打量着陳狂,面色很不悅。
"你們還不配知道我是誰,問你一個問題,老實回答我,否則後果自負!"
陳狂邁步上前,當最後一個字音落下,已經徑直走到了禿頭老者的前不足一尺,目光平靜中透着一種潛龍在淵般的氣勢,道:"是誰要趕我娘出玄瀾府的?"
突然感覺到陳狂身上散發而出的氣息,禿頭老者不由一愣。
這青年身上的氣息,讓他心中莫名為之一顫,不禁心生一種不安之感。
但很快,禿頭老者目光一橫。
在這玄瀾府誰敢叫囂青狼門,何況這樣一個小子,自己有什麼好怕的,一定是昨晚上在窯子裏面軟了推,這是錯覺。
禿頭老者冷笑直視着陳狂,道:"小子你很囂張啊,你可知道我是誰,老子是青狼門的堂主,一根小指頭就能夠捏死你!"
"是么……"
當陳狂這樣的話音落下,下一瞬,快到根本讓人看不清楚動作微曲,一手便是已經老鷹捉小雞般扣在了老者的禿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