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啪嗒”電話已經掛斷。
方涵有一種砸掉手機的衝動，什麼人啊？不是說好了我在下面等的嗎？自己先睡了不會給我打個電話啊？瑟瑟瑟……好冷。
方涵抖抖霍霍的開着車回去了，軒揚站在窗口看他走後，就坐到沙發那裏，繼續看資料。
他發現冷瑞雖然有幾個固定的女人，但是他真正想要隱藏的那個女人，卻從未出現在大眾的視線內。
沒錯，就是他煞費苦心藏在楓蘭苑的那個尹小姐，這個女人神秘的很，到現在周興鑫也沒有拍到過她的正面照片。
她就像一個幽靈一樣躲在楓蘭苑裏，從未外出過。楓蘭苑佔地很大，裏面種滿了花花草草，這給周興鑫的偷拍造成了很大的困難。
看來是時候讓無人機登場了。
軒揚打開電腦，把周興鑫傳回來的楓蘭苑建造圖紙，仔細的研究了一遍后，就開始在腦中默默的計算。
楓蘭苑佔地大約一千平米左右，這就算是在富豪佐集的B市，也是很不得了的。
要知道楓蘭苑地處三環內，位置好環境好，真要是折算起來，這房價都過億了。
這筆龐大的固定資產，冷瑞從未動用過，甚至在他極為困難的時候，他也沒有拿出來抵押。
他是真的很看重這棟別墅，光是外面的保鏢就有數十個之多，裏面的情況按照周興鑫的話來說，就是相當複雜。
冷瑞是個商人，他怎麼會在這裏投資這麼大，卻不收回報？
按照一般人的想法，那就是冷瑞金屋藏嬌的地方，可是軒揚不這麼想。
冷瑞其人，雖重色卻不貪色，相反，他身邊的女人都只有一種功能，那就是泄裕。
他向來無利不起早，無利不做工。
換句話來說，他投入了這麼大，肯定是要有回報的，只是這個回報具體是什麼，軒揚一時間還沒有弄清楚。
就在軒揚細細整理頭緒的時候，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軒揚伸手直接關掉聲音，然後看了一眼號碼，是他媽媽。
他拿着手機開門到樓梯口，才接起來，還沒等他說話，楊雨欣就劈頭蓋臉的罵起來，“姓佐的你在哪？不是說過來的嗎？怎麼？耍我呢？我告訴你佐婉婉，你給我識相點，快點過來帶我去找軒揚，不然你把軒揚帶過來也一樣。”
媽媽的口氣還真是差呢！軒揚捏着手機，微不可聞的“哼”了一聲。
由於軒揚的聲音太輕了，直接導致楊雨欣錯以為是佐婉婉，就更生氣了，“你個死丫頭說話啊！你不說話就以為我找不到你了？我告訴你我找得到你家，找得到你爺爺。我倒要看看這是誰家的規矩，想要跟我兒子在一起，還敢不把婆婆放在眼裏……”
“媽。”軒揚嘆息着，開口，“你閑的？要我給你找點事做做？”
“……軒揚？”楊雨欣“卡”一聲咬住了舌頭，疼的捂着嘴半天才說話，“是軒揚啊！我還以為是佐婉婉那丫頭，怎麼著？她故意讓我難堪是吧？故意離間我們母子感情是嗎？”
“我和你的感情，只限於生養了。”軒揚說的極為無情，“我喊你一聲媽，供養你的生活，不是讓你對我指手畫腳的。”
軒揚的話震驚了楊雨欣，就算隔着話筒，楊雨欣都感覺到了絲絲寒氣。
“兩條路，一是出國，二是聽話。你自己選。”軒揚處理起來，乾淨利落，還帶着無形的威壓，讓楊雨欣不敢回絕。
但是她會提條件，“兒子啊！不是媽不想出國，實在是你表哥……楊謙的腿殘廢了，我得幫他找醫生啊！可是找醫生我又沒有錢……”
所以呢？這錢是準備讓我出嗎？軒揚冷笑着，並不接話。
楊雨欣尷尬的輕咳一聲，“媽媽知道你賺錢就跟玩似得，你就幫幫楊謙，幫幫你舅舅吧！這些天他頭髮都愁白了。”
“兒子啊！我問過醫生了，楊謙的腳骨算是廢了，但是國外有一種人工腳骨，換上去后恢復的特別好，跟真的一樣。你能不能……”
“不能。”軒揚一口回絕，“我沒有給他出錢的義務。”
死孩子，不討喜！這可是親戚啊！
楊雨欣在心裏咒罵了一聲后，退而求其次，“那你能不能像上次一樣，逼你爸把錢給吐出來？我不要多，我就要我本來應得的，真的，還有離婚應該分給我的另一半家產，我就要這麼多。”
好大的口氣！冷瑞擺明了讓楊雨欣凈身出戶，楊雨欣到了今時今日還在幻想着，要和冷瑞平分家產，她是蠢呢？還是蠢呢？
軒揚真的一句話都不想跟她說了，他捏着拳頭在桌上重重一錘，“我做不到。”
“你怎麼做不到？這很難嗎？你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到，該不會是不想幫我吧？夭壽啊！這就是我生的兒子啊，我沒指望了，我還說要跟着你享福呢，你眼睛裏還有我這個媽嗎？我看你被佐婉婉那個狐狸精勾了魂了，連這點小事度都不肯……”
軒揚煩躁到了極點，抬手把電話重重的扔出窗外，可能是這麼高落地，粉碎了，發出了巨大的聲音，就連軒揚在樓上都聽的一清二楚的。
可是軒揚根本就不在意手機，他在意的是為什麼到了現在，他還能抱着幻想去照顧楊雨欣呢？
聽聽，她的話語之間，沒有一句是關心軒揚的，反而不斷的要求軒揚去和冷瑞對着干。
她難道不知道冷瑞是個什麼樣的人嗎？她難道一點也不擔心她的兒子安危嗎？
縱然是和冷瑞有仇的佐婉婉，都不肯讓軒揚牽涉在內，為什麼他的親媽卻義無反顧的把他推出去？
失望，原來是可以堆積的，當堆積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會變成絕望。
軒揚雙手撐在額頭上，捏着眉心……
身後，一個溫暖的手伸了過來，按在了軒揚的太陽穴上，輕輕的打圈按摩。
軒揚坐着沒動，但是他抬手抓住了那隻手，輕輕的蓋在自己的眼睛上，眼角濕濡。
“佐婉婉，為什麼我從未感受過希望？”他的聲音里充滿了悵然和迷茫，“我這麼優秀，為什麼他們不愛我？”
誰也不能否認軒揚的優秀，他宛若日漫里走出來的俊逸少年，完美的不像話。可他的優秀不僅於此，他還有超高的智商，學習超贊，對於數字極為敏感，人稱“股市金童。”
這樣的軒揚，竟然會在親情上一敗塗地，他渴求的溫暖，幸福從未在那個家庭里得到過。
佐婉婉心疼的抱住他，“不要難過，他們不愛你，我愛！”
一直憋在心裏的怨憤和委屈，在這一刻釋放。軒揚在佐婉婉的掌心中，閉上了眼睛。
是啊！他已經不是那個傻傻的孩子了，他不需要那對虛情假意的父母之愛，他只要有佐婉婉就好了，就夠了。
“你會一直在我身邊，絕對不會再因為任何的原因推開我了，是嗎？”軒揚的聲音裏帶着索求，帶着忐忑，也帶着他對佐婉婉的期盼。
他不要總是當那個被捨棄的人。
佐婉婉滯了滯，指尖微微變涼，心裏也在變涼。
她也想啊，她想一輩子和軒揚在一起，像個弟弟一樣躲在軒揚的羽翼下，得到他全部的注意力，可是她不能啊！
她不能把自己的仇恨加註在軒揚身上，如果，如果她的仇人不是冷瑞，此時此刻的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回答軒揚：是！
可是這一刻，她有些猶豫。
她不確定，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佐婉婉親手把冷瑞送進監獄，讓他為她父母的死付出代價，軒揚會不會怪她。
佐婉婉的沉默，像是宣佈了軒揚的死刑。
他心裏一直都在惴惴不安，他很怕佐婉婉說的不分手是哄他的，現在看來，倒真像敷衍他的手段。
“不行嗎？”軒揚喃喃的低語，言語中夾雜着委屈和憤怒，“你反反覆復的一會說分手，一會說不分手，你到底要我怎樣，才會給我一個承諾？”
佐婉婉能怎樣？自從恢復了記憶，她就越來越討厭自己，看不到軒揚想的難受，看到他之後，和他甜甜蜜蜜的又感覺到莫名的內疚。
對！就是內疚！
這股內疚來自於對冷瑞的仇恨，也來自於對幸福的渴望，更來自於對父母無辜慘死的難以接受。
佐婉婉知道她總這樣想，很危險。可是她忍不住，強制着自己不準去想，可是午夜夢回，她的記憶總是被禁錮在那片火海里，不能自拔。
火海，夾雜着燒焦皮肉的味道，夾雜着隱隱的慘叫，讓佐婉婉每每記起，都會出一身冷汗。
就像是現在，她額頭上又聚集了大片的冷汗，后心也開始有濕漉漉的感覺，她狼狽的抹了把臉，眼睛別開望着旁邊，“……我，我回去了，我答應我爺爺要儘快研製出可以壓縮成本的工藝，我……我走了……”
說著，她急急的轉身，身形卻晃了一下，差點栽倒。
軒揚下意識的伸手穩住她，觸手之處，粘膩一片，這是……汗？
“怎麼回事？”軒揚的臉色沉了下來，不應該啊，屋內開了恆溫空調，就算是再熱，也不可能冒這麼多汗。
“沒事。”佐婉婉心虛的推開他的手。
“說！怎麼回事？”軒揚衝著她大吼，他非常討厭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他感覺佐婉婉好像有什麼事情瞞着他，又好像在獨自承受着什麼……
佐婉婉搖搖頭，目光垂下。
順着她的目光，軒揚看到了佐婉婉的裸足，她連鞋子都沒穿，就這樣光着小腳丫，站在他身後這麼久。
軒揚嘆息，什麼也顧不得了問了，彎腰把她抱回了卧室。
地板上雖然乾淨，但是軒揚還是去衛生間擰了條熱毛巾過來，細細的給佐婉婉擦拭着腳底。
佐婉婉的腳生的很好看，腳形細細長長的，每一根腳指頭都圓潤白皙，像極了大珍珠，而那粉色的指甲蓋，閃耀着健康的光澤。
軒揚是個十足的腳控，他認為一個女人最為性感的地方就是腳了。
因為女人的身上有很多都可以人造，比如臉蛋，比如鼻樑，再比如嘴唇，又或者定期保養的手……可沒聽誰說會去刻意的保養腳，或者給腳整形的。
所以，一個女人的腳美不美，完全取決於上天的賜予。
軒揚對於上天賜予佐婉婉的這一雙美腳，向來是愛不釋手的，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喜歡把玩這雙嫩如蓮藕的美足。
現在，他扔了毛巾，修長的指尖無意識的摩挲着佐婉婉的腳，像是幫她焐熱，又像是把玩最心愛的玩具一樣，流連不去。
佐婉婉不自在的往回縮了縮腳，想要躲進被子裏，可是軒揚掀開被子，搶先躺了進去。
呃……佐婉婉要下床，“我睡好了，你自己睡吧！”
軒揚目光深沉，眼底涌動着掩藏不住的怒氣，“以前可以，現在為什麼不可以？”
他說的是以前，他們曾經同床共枕過，雖然並沒有做什麼實質性的壞事，但的的確確是睡在一張床上過。
佐婉婉尷尬的撓頭，“那個……那你先睡，我要換個衣服。”
換衣服？你別把我當傻子！軒揚目光緊鎖佐婉婉，一臉不信的樣子。
“是真的，不信你摸。”佐婉婉嘆了口氣，拽着軒揚的手摸了下自己的脖頸處，那裏的汗還沒有干，有點黏黏膩膩的感覺。
是剛才出的汗？軒揚下床給佐婉婉找了件浴袍，“去洗澡。”
浴袍？佐婉婉蹙眉，“我不是有衣服在這裏嗎？我要穿我自己的。”
“……扔了。”軒揚垂着眼，極為自然的說道，“我全都扔了。”
扔了？那些都是很好的衣服呢！佐婉婉差點尖叫，可是看到軒揚冷然的臉色，她又憋了回去。
扔了就扔了！
佐婉婉抓着浴袍下床去浴室洗澡，而外面的軒揚笑的像個狐狸。
浴室里淋浴和浴缸都有，可是佐婉婉不耐煩一大早的泡澡，就直接擰開蓮蓬頭，兜頭蓋臉的沖了起來。
溫熱的水花打在佐婉婉的臉上，身上，迅速的就洗去了她身上的汗，她因為怕冷，就把水溫調的很高。
稍微有些燙的水，在浴室里騰起了陣陣白霧，佐婉婉身在其中，竟然有種身在仙境的感覺。
佐婉婉伸出手臂，邊洗邊玩的追着水花撩撥，當水噴濺在貼着鏡面磚的牆壁上時，迅速的凝結成水滴，而水滴蒸騰起白色的霧氣……
“啊！我想到了！”佐婉婉狂喜的尖叫，還沒來得及理清思路，浴室的門就被一腳踢開……
面面相窺，再也沒有比這更讓人尷尬的事情了。
霧氣繚繞的浴室里，一絲不縷的佐婉婉和聽到尖叫闖進來的軒揚，同時愣怔當場，失去了反應，只剩下本能。
怎麼辦？佐婉婉的手下意識的捂住了胸口，想想不對，又移下去捂住腿部……不行不行，只有一雙手，佐婉婉都不知道該遮哪一塊肉了。
對了，她好像聽過一個段子，說如果你洗澡的浴室里忽然闖進一個男的，那時候你不需要遮身體的任何部位，只要把臉遮住了就好！
對！遮臉！佐婉婉果斷的雙手擋住臉。
軒揚吞咽了一口口水，眼睛一瞬不瞬的緊緊盯着那白皙的身體猛看。
這個時候不要跟他說什麼非禮勿視，也不要跟他說什麼閉上眼，轉過身，滾出去……
這時候能忍住不看的都不是男人！
軒揚自認為是個純爺們，所以，他貪婪的用眼睛掃描佐婉婉略顯纖瘦的身體。
佐婉婉個子挺高的，超過一米七了，但是她瘦，尤其是上身幾乎沒有什麼肉，但是那一雙逆天大長腿絕對吸睛，筆直修長……
“出去！出去！”佐婉婉捂了半天臉，也沒聽到軒揚出去的聲音，她又氣又急的朝着軒揚的方向吼道，“你快點出去，不然我不理你了！”
“嗯。”軒揚目光沒有絲毫移動，喉結劇烈的滾動，口中莫名乾涸。
他怎麼這麼渴？看着佐婉婉身上滾動的水珠，他甚至想要撲上去舔乾淨，吞下去……
完了完了……他的腦袋完全失去了控制力，腳下虛浮的朝着佐婉婉走過去，在走過去的途中，順手扯了條掛在架子上的大毛巾。
他幾乎用盡了他身體裏全部的力氣，才走到佐婉婉的面前，伸手輕輕關掉水，然後瀟洒的揚起毛巾，把佐婉婉裹在了裏面。
身上有了毛巾的質感，佐婉婉才敢放下手，睜開眼，卻看到這毛巾裹得不對啊！
按理說這毛巾挺大的，足可以把佐婉婉裹得嚴嚴實實的，可是軒揚裹毛巾的時候，刻意的把他自己也裹在了裏面。
這樣一來，毛巾下是佐婉婉和軒揚兩個人……
蛋疼了！
佐婉婉羞憤的幾乎想死，“軒揚你夠了啊！出去啊！”她的手在底下推了軒揚一把。
軒揚趁機往她身上一貼，完全沒有所謂的紳士風度，“就不！”
嗚嗚嗚……色狼！壞人！
佐婉婉急的眼圈都泛紅，在滿是水蒸氣的浴室里，顯得那樣的誘人可愛，軒揚忍不住了，捏住她的下巴就想吻過去。
不行！不行！現在絕對不能親上！
佐婉婉一把推開軒揚的身體，和他保持距離，“軒揚你給我清醒一點，你要強迫我嗎？”
軒揚如雷轟頂，漿糊一樣的腦袋瞬間清明，他重重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那疼痛讓他的自制力又回來了。
眼前還是誘人至極的大寶貝，但是軒揚卻不急色了，他壓抑着粗嘎的喘息聲靠在冰冷的牆壁上，給她讓開一條路，“去！去穿衣服，衣櫥里有你的衣服。”
佐婉婉飛一般的衝出浴室，身後，浴室的門重重關上，像是被軒揚用力踹上了似得。
那力道震耳欲聾，嚇得佐婉婉腿一軟，差點跌倒。
得得得！還是快點把衣服穿上了才有安全感。佐婉婉拉開衣櫥，發現自己的衣服都在，根本就不像軒揚說的全都扔了。
“騙子！大騙子！”佐婉婉一邊嘀咕，一邊順手選了一套亞麻色的休閑款衣服，套在了身上。
換好了衣服，佐婉婉就準備把頭髮吹吹乾了，可是吹風機還在浴室里，怎麼破？
佐婉婉不敢去敲門，就在浴室門口走來走去，還故意把腳步聲走的很重。
可是浴室里只有“唰唰”的水聲，完全掩蓋了佐婉婉的腳步聲。
算了，我自己想辦法好了。佐婉婉跑去柜子裏翻找，給找出一條幹凈的毛巾來，她就用毛巾把頭髮上的水一點一點的擦乾淨。
等佐婉婉的頭髮都擦乾半天了，這軒揚還沒出來，佐婉婉開始急了，他會不會暈倒在浴室里了？
結論是有可能，剛才佐婉婉洗澡的時候把水溫調的很高，整個浴室里佐霧繚繞的，就像個桑拿室，真有可能把軒揚熱昏在裏面。
佐婉婉克服了羞澀感，厚着臉皮去敲浴室的門，“軒揚開門！軒揚你在裏面幹什麼？是不是暈了？我……”
門“唰”的打開，軒揚蒼白着臉站在門裏面，幽怨的小眼神，緊緊盯着眼前的罪魁禍首！
而罪魁禍首偏偏還無知無覺的，伸手探了下他的額頭，手底溫度正常，“你沒事啊？沒事你在裏面幹什麼？”
問的好！軒揚冷冷的勾唇，眼底微有薄怒，“想知道？跟我進來。”
呃……氣氛不太對啊！佐婉婉警覺的後退一步，“不要！我不想知道。我要回家了。”
軒揚沒有挽留她，逕自去拿了車鑰匙后就準備送她回去，當他們換鞋出來的時候，軒揚想起來問了一句，“剛才尖叫什麼？”
啊？佐婉婉眨眨眼，一拍腦袋，“瞧我差點忘了剛才的靈感。軒揚你知不知道水霧化后變成水蒸氣，再轉化為煙，需要什麼條件？”
“溫度。”軒揚淡淡的吐出兩個字。
溫度？沒錯！就是溫度，但是水化為蒸汽的溫度，和香精轉化為香氛的溫度是不同的，況且佐婉婉要採集的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香氛，而是那種在製作工藝中，不可避免的要被流失的那一部分香味。
怎麼辦？怎麼辦？佐婉婉心裏有一百個想法，卻理不出一個清楚的頭緒來，她急的使勁敲打自己的腦袋，“剛剛明明想到的，怎麼轉眼就忘了？”
軒揚抓住她自虐的手，沉聲問道，“你想到了什麼？”
“水珠擊打在冰冷的牆面上，可以瞬間轉化為凝水珠子，然而有一部分會瞬間轉化為霧氣，懸浮在空氣中……”佐婉婉急切的想要表達心中所想，可是她越着急就越說不出來，最後急的攥拳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