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鐵碎顱
鐵碎顱,這從不是一個人的名字,因為明市內沒有一個人姓鐵。這也不是一個代號,因為代號是有一次性的特性和歸屬權的。
那麼,這鐵碎顱的意義就呼之欲出了,沒錯,這“鐵碎顱”是一個職位。其地位相當於碎顱幫的山大王,注意,這裏是大王,並不是“老大”。
碎顱幫作為一個末世前井然有序的犯罪組織,之所以可以撐到末世后是有原因的,這原因之一正是這一代鐵碎顱的英明指揮。
當然了,碎顱幫內採用了分隊管理模式,每一個頭領都有一支自己的小隊,而當每一個隊長死去或者是離職后,相應的隊伍就會被打散到碎顱幫各處。
但是,這鐵碎顱的隊伍是個例外,末世前這支隊伍有百十來號人,末世里這些人銳減到了六十人。
但是,這一代的鐵碎顱卻拒絕別的人加入自己的隊伍。一來,是因為鐵碎顱本人覺得這沒必要,二來,這鐵碎顱直屬小隊不收人是歷來的傳統。
可是既然是傳統就有利有弊,這利就是鐵碎顱直屬小隊人均西裝暴徒,絲毫不像是那些外圍成員一樣。但弊端也是很明顯的,末世里的全力鬥爭愈演愈烈,而當鐵碎顱小隊只剩下六十多人時,隔壁大狗三狗和雜毛們的部隊已經人均百人了。
這也就導致了碎顱幫內部的軍心不穩,每個人都不是照個一個目標而發展的。你別看這市郊的工廠人多,但真正能談得上信任的也就那麼幾個。
鐵碎顱深知這個道理,於是他便先下手為強的佔領了這最中心的一間廠房,這才隔絕了自己和那些不入流成員的鬥爭。
這碎顱幫也是有規矩的,鐵碎顱永遠是首領,擁有指揮一切人員的權力。人可以殺,戒律可以破,女人可以打,孩子可以欺負,但唯獨這一條鐵律是死的。
當然了,這末世中也不乏一些鼠目寸光的泛泛之輩,他們都抱着一種“只要爺弄死了鐵碎顱爺就能當老大”的僥倖心理,每天晚上都有可能有不長眼的去暗殺鐵碎顱。
為此,鐵碎顱也是傷透了腦筋,直到這幾天前。他在一次暗殺中覺醒了能力,這才讓他感覺好了許多。
此刻的鐵碎顱正坐在工廠內的辦公室,也就是他的寢室里,他喝了一壺剛燒開的熱茶,看着手上這堆送來的報告就直皺眉頭。
這剛喝下一口熱茶,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
“啪啪啪”
“請進。”
進來的是一位替着寸頭的年輕人,只見他左手手持一把開山斧,右手拿着一把安全錘,這要是別人不知道他是個修水管的,還真有人把他當做衝鋒陷陣的戰士。
“首領,你說咱們這一天一天的在這裏窩着也是什麼事?你看那幫小崽子成天樂樂呵呵的打牌,抽煙喝酒玩娘們兒,你再看看咱們整天窩在這裏做什麼罐頭臀什麼糧食。首領,咱們做這些真的有用嗎?”
鐵碎顱揉揉自己的太陽穴,他捂着自己的額頭,用一種十分平和的語氣對着男子說道:“他們怎麼說?那是他們的事情我鐵碎顱只做自己覺得正確的事。”
這按理說某某幫派老大,例如黑手黨或者是山口組,他們的老大都是大腹便便,鬍子拉碴,滿身煙草味的老大叔。但是這碎顱幫和別的幫派絕對不一樣,他們的首領鐵碎顱只是個20出頭的年輕人。
是的,你沒看錯,這一代的鐵碎顱是個20多歲的年輕人。但是沒人知道他長什麼樣,因為她每天都是帶着一副面具,他的聲音因為被面具內無從查證,也沒有人知道他是男是女,因為他常年把自己裹在一件紅色長斗篷里,也沒有人知道它的高矮胖瘦。
而他的年齡,還是因為規矩里那條“鐵碎顱在四十歲時必須退位”而公開的。
在華夏的各個檔案庫里,你查不到它的生平資料,你查不到它的履歷,你查不到它的身份證號碼,你甚至查不到關於他的一切。
甚至有傳言說,着碎顱幫老大鐵碎顱不是人,是一種外星共生體和人類結合后的產物。當然了,那些都是后話。
他每天都是把自己裹在一件紅色斗篷里也是有原因的,據碎顱幫的老一代說,這斗篷是第一代碎顱幫老大生前最喜歡的衣服。
據說每一代碎顱幫的首領,也就是每一代鐵碎顱都會穿上這件斗篷,直到他們死去或者他們離職,這件斗篷才能被他們脫下來。
“首領,你說這大狗他們在搞什麼啊?昨天這又抓過來了一個女的正關在隔壁的囚禁室,咱們要不要去見見她?”
鐵碎顱搖了搖頭,擺了擺手,末世里男人把女人綁架回家是很正常的事情,更不要說是大狗那種極其好色的人了。鐵碎顱只是希望,這次大寶不要把事情玩的太脫就好。
“那你說咋們下一步應該幹什麼呢?你看這大狗三狗還有那二麻子,他們都是已經準備要推翻咱們了呢。咱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啊!”
鐵碎顱還是搖了搖頭,擺了擺手,就彷彿他只會做這一個動作一樣,他用自己被處理過的回答着。
“寸頭,這件事情不用你管,我相信就在這幾天內,他們那幾個小團體會因為別人而直接團滅的。”
寸頭“嗯”了一聲,道:“首領,首領,這件事你是怎麼推理出來的?俺…………俺不怎麼聰明,你跟俺說說唄!”
這寸頭也是個愣頭青,你別看他現在才19歲,其實當他還只是個初中生的時候,他就和眼前這個神秘的首領開始混社會了,那交情自然是十分深厚。
如今都過去七八年了,寸頭這種傻憨憨的特質還是沒有改變。
“唉,其實告訴你也無妨,我在前幾天獲得了一種能力,你就把它當做是我學會了算命吧……”
“雖然說在平常不會有什麼動向,但是這一到有大事情發生的時候,我就能看清某個未來時段的景象。”
寸頭恍然大悟,他這才明白了,為什麼前天和昨天鐵碎顱要求他去在自己房門前看守,你知道為什麼他這一首就碰到了前來刺殺鐵碎顱的刺客。
“那首領,你是不是早就看到了那你個狗日的被整死的畫面了?”
鐵碎顱搖了搖頭,道:“不,我只是看到了在未來的某個時刻,你、我還有咱們小隊的那一幫弟兄們,成為了碎顱幫剩下的倖存者。”
寸頭“嗯”了一聲。
“手影我看這天色也不早了,您就快點的睡下了,這明天早上起來還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了,您別累壞了身子。”
鐵碎顱謝過了寸頭的好意,揮揮手示意寸頭可以出去了。
他看着自己桌前的一張照片出了神,直到鬧鐘提醒她要熄燈了,她才把戀戀不捨的視線移開。而在下的面具之下,那淚水早已淌滿了臉頰。
“馮梓,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