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表哥?
“表哥!”
沐夏驚訝地看着她。
“咦,這不是你那寒寒表妹嗎?不是說在國外嗎?怎麼就成沐夏同學了?”
許成爍同樣的驚訝。
程雋也很懵,他也想知道,她怎麼跑回來了!
“那個,表哥,我可以解釋的!”
陳清寒在沐夏的身後,弱弱地舉起了爪子。
三人抱臂,就這麼坐在沙發上,看着站在不遠處的她。
“表哥你也知道我這成績一直都不錯,我媽當時想讓我在F國那邊上大學的,可你看我多愛國,背着我媽偷偷來了京大。”
那眼中的祈求簡直不要太明顯,實在是這個家裏,她最怕的就是這個表哥,以前那是惡魔,現在幾年沒見,只怕更甚了,沒看那黑黝黝的眸子看着你,都有種背後發涼的感覺嗎?
“這事,我肯定要跟姑姑說的!”
誰能想到,原本應該在F國上大學的表妹,會出現在國內,而且還是過了軍訓時期他才發現。
“那,你可以幫我說說話嘛?”
陳清寒要哭不哭地看着程雋,沐夏絕對相信,若是程雋說不行,她那兩行清淚百分百順流而下。
程雋頭疼極了,姑父姑姑那邊肯定是要說聲的,這表妹在家裏有多受寵,他可是從小看到大的,也怪那夫婦兩人忙,只怕此時都沒發現她回了國。
“行了,怕了你了,待會給姑姑打電話,這事宜早不宜晚!”
陳清寒聞言,慘兮兮地點了點頭。
雖然發生了這麼一件糟心事,可沐夏的搬家宴不能毀了,索性去超市買了東西,全員投票讓沐夏在家裏做。
都這時候了,吃午飯有點晚,而晚飯又有點早。
一頓賣相極好,味道極佳的飯菜,在沐夏的忙碌下做好了。
四人在屋內一邊吃飯,一邊說說笑笑的。
這邊,朱廷越剛剛忙完回來,正要開門,就聽到了對面傳來的嬉鬧聲,微微有些驚訝,隨後又想到,之前就聽說對面的房子賣了出去,想來這是搬進來了。
站在門口,想了想,這主人家只怕也是剛剛搬來,還是不去打擾的好。
拜訪,隨時都可以的。
直到走進屋裏關上房門,同時也隔絕了對面的熱鬧,一種名為孤寂的情緒瞬間便迎上心頭,家中還是他離開時候的樣子,沒有絲毫的變動,這時候他有種衝動,想去敲開對面的房門,哪怕說一句你好!
手放在門把上,隨後又放下了。
到底是沒有她在的地方,他竟魔怔了。
顧不上清洗,他躺在沙發上,看着天花板,腦海中不知怎麼地竟出現了沐夏的樣子。
這是他第一次與沐夏接觸。
說實話,他從沒見過這麼優秀的女子,即便是那人,只怕也要差點,耀眼地讓他竟有些不知所措,甚至隱隱在動搖他的心。
這真是那人所說的惡人嗎?
眼神跟着一個恍惚,她認真的樣子,忍耐的樣子,還有訓練的樣子,都是那麼優秀,而且還是京大的高材生。
這人她若是動了,他的心真的不會內疚嗎?
這一刻,朱廷越開始有了懷疑,懷疑這些年自己的所作所為,真的對得起自己的心嗎?
忽然,心臟處一種劇烈的疼痛傳來。
他使勁揪着胸口,整個人翻倒在地上,輕微地抽搐着,汗水順着臉頰而下。
也就是在這時候,原本還聽着許成爍說話的沐夏,頓了一下,隨後若無其事地將之拋諸腦後。
四人在沐夏家中帶到宿舍宵禁時間,才回去,沐夏這邊因為跟阿姨打好招呼了,而且東西也搬得差不多了,因此晚上就直接在這邊湊合。
只是,等到半夜她熟睡的時候,竟感覺到隔壁一陣巨大的波動,她頓時起身,透過陽台往向那邊。
這感覺有些熟悉!
竟是他?
沐夏驚訝地看着那邊朱廷越如同發瘋了一般,在屋裏橫衝直撞,身上更是傷痕纍纍,嘴裏更是大聲喊着滾。
他在說誰?
兩人的陽台挨着,沐夏一探頭,就能看到對面的情況,雖不全面,但到底是看到了他的狼狽。
這朱廷越莫不是有病?
因為不熟,而且之前的那種違和感還沒褪去,她並沒有想到用另一雙眼睛去看,只是感覺,他此時的狀態,竟與那撞邪有幾分相似。
隨後,又忍不住啞然,其他人或許會中邪,朱廷越這種身份,就絕對不會。
對他這種情況,沐夏雖然好奇,但還是關上窗戶,並將床鋪搬到沙發上,得,今晚還是在沙發上湊合一晚吧,誰知道這人要發瘋到什麼時候呢,倒是有件事情,她覺得已經到了必要時候了。
到底是隔了牆,又隔了一間屋子,客廳的聲音小了許多,至少沒有到影響睡眠的地步。
只是,剛閉上眼睛不久,沐夏嚯地起身,絲毫不見猶豫地,翻窗到隔壁去。
就在剛剛她感受到了與之前那黑衣人一模一樣的氣息。
熟門熟路地找到朱廷越所在的地方,絲毫沒有留手地攻擊其要害,到底是經過訓練的,即便是剛剛發泄了大部分的體力,這點應變能力還是極好的。
只見他迅速翻滾,躲過了沐夏的攻擊。
同時大喘着氣,支撐着身子半蹲在地上,抬起頭看着黑暗中的沐夏。
“你是什麼人?”
沐夏沒有說話,但手上卻在繼續。
掌風擦着朱廷越的耳朵,擊中他身後的茶几,只聽幾聲清脆的咔嚓聲響起。
這時候的兩人又豈會去在意這點東西。
朱廷越也不是真的廢物,幾息的調整后,竟起身與沐夏纏鬥在一起,兩人拳腳相向,卻傷不到對方絲毫。
事實上,他感覺到,對面的人留手了。
“呵!”
他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跡,“竟然還留了幾分力氣,怎麼?看不上小爺這伸手?”
這份恥辱,他朱廷越記下了!
沐夏又豈會因為他這句話而亂了內息?
聞言,動作只是更快,而且也更狠了!全勝時期的朱廷越暫且打不過她,更何況此時已經消耗了大半的體力?不過是強撐罷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
朱廷越一邊躲避,一邊問道,這女子還真是一點不留情,他已經感覺到手臂隱隱作痛了,只怕是骨裂了。
而他也不得不面對一個事實,對面的人,他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