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欺負小孩
相比東邊的富人區，西邊這裏就是平民區了，別看這座城市十分的富饒，但還是有窮人的。階級社會這是必然的，上面的人也不會想着要為這些平民做出什麼政策，只要不做亂，好好的活着就行了。
不過嘛，這座城市還是友善的，沒有把那些平民逼得過不下去，靠着一雙手也能混個溫飽，但是想要發家致富，過上人上人的生活，這很難，而且需要很大的機遇。
這個世界為什麼會出現那麼多海賊，都是想去搏一搏，搏出個未來，希望能過生人上人的生活。
還是不過嘛，海賊這條路也不好走，一旦你成為了海賊，那必然就會成為海軍征繳的對象，還別說，還有一部分依靠這些海賊養活着呢。
翹掉下午的最後一節課，姚潔和莎莉娜來到這裏。來到這裏的原因是莎莉娜的善心，想來看看艾嘉。
果然是平民區，和富人區區別太大，沒有一棟兩層樓的建築，全部都是低矮的屋子。看過去，還有人在屋頂上曬着一些作物。
都是第一次來到這裏，實際上兩個人都不知道艾嘉住在哪裏，只是猜測他會住在這裏。
“這裏是人住的地方？”莎莉娜不出意外的表現出了她的無知和驚訝。“小潔，你家也是這種房子嗎？”
好吧，姚潔的設定也是一個平民。
“艾嘉會住在哪？”莎莉娜問道。
“問唄。”
“我不是在問你嘛。”
姚潔就知道這事還得讓自己來，也是，不是她的話，莎莉娜也不敢從學校翹課逃出來。
要知道在貴族學校里，一個貴族做出這種事情絕對是駭人聽聞的。
姚潔只是想告訴莎莉娜的是，哪些事情重要，哪些事情是想要做的，這些都要自己做出選擇和決定。沒有了自己的陪伴，姚潔不希望這個對自己還不錯的小女孩會成長成那些帶着面具的大人。
找了人問了一下，找到了艾嘉的家，不過家裏沒有人。打聽了一下，便了解到艾嘉的家裏只有一位大人，是他的母親。艾嘉的母親在貴族家裏給人洗衣服，待遇不錯，所以才能把艾嘉送進貴族學校。
從出發點來說，這個母親的想法是好的。不過這種事情真的好不好，很難說。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些人未必就是朱。何況還是這個階級等級觀念非常嚴重的世界。
平民上面有貴族壓着，貴族上面還有天龍人，天龍人之上似乎還有更高的存在。
這種事，姚潔不好多說，只是在心裏覺得一個洗衣服的工作似乎不能支付那一筆高昂的學費。就算沒有打聽過，但是姚潔知道一個平民想要進貴族學校，不是光交夠學費就足夠的，即便是光交學費，交出的學費和貴族交出的學費肯定也是不一樣的。
畢竟，那些貴族孩子的家庭都不是吃素，憑什麼要讓他們的孩子和平民的孩子一起上學。
好在，還有一部分貴族是比較善良的，這從姚潔待在的地方就能看出來。
貴族老爺和夫人對她都不錯，下人們每天也是十分的開心。
“如果你們想要找到艾嘉的話，可以去河邊看看。”大爺好心的對兩個人說道。
在看見兩個女孩走遠之後，這個大爺在心裏十分好奇，怎麼會有兩個小女孩來找艾嘉。他的年紀擺在這裏，光從姚潔和莎莉娜身上的衣服就能看出來，兩個人就不是平民的身份。
“會不會是艾嘉在學校里的同學。”艾嘉進入貴族學校，在這裏不是秘密。
對於這種事情的看法，多數人貶大於褒，勸說艾嘉母親的人只有更多，沒有終止，但艾嘉的母親還是義無反顧的讓艾嘉進入了貴族學校。
每天在艾嘉要上學的時候，都會用軟軟的聲音告誡艾嘉，在學校里，要好好的學，和同學們也要處好關係。
前面一點，艾嘉做到了。不過後面一點……
大爺說的小河，很快就找到了。這是大家生活的資源，如果是在上午的時候，就能看到好多人在這裏。
現在能看見的，不過是一些打鬧的孩子，光着腳丫在河水裏面，摸着魚蝦。
姚潔和莎莉娜的出現，讓這些孩子都詫異了一下，都不敢有什麼動作，實在兩個人身上的衣服太好看，太乾淨，而且兩個人長得又可愛。
姚潔的長相絕對沒得說，是個美人胚子，不然也不會成為莎莉娜的玩伴。
莎莉娜稍稍差一點，因為身體沒有長開，臉上還帶着嬰兒肥，但看起來也是十分可愛。況且從夫人的容貌上看，也是佼佼者的存在。
“小潔，他們這是在幹嘛？怎麼可以光着腳？”咋看到這些孩子，莎莉娜還是有些害怕的、拉着姚潔的衣角，小聲的問道。
“因為要到河裏去，自然要脫鞋子，不然鞋子不就濕了。”姚潔帶着莎莉娜來到那些孩子面前。
那些孩子全都是男孩，都不大，看着兩個女孩走過來，當聽到姚潔喊了一聲喂的時候，一個最遠的孩子噗通一聲，一屁股坐在河裏。
這一屁股坐的，濺起些許浪花，把旁邊的孩子都淋濕了。
“哈哈哈，他怎麼那麼笨啊。”看到這一幕，莎莉娜忍不住笑出來。
什麼笑不露齒，什麼貴族禮儀，被莎莉娜扔到腦後，這自然是姚潔教育的。不過，莎莉娜在學校里還是表現良好，不會讓人看出來。要不是出了一個喜歡對她惡作劇的艾嘉，她也會成為一個翩翩淑女。而不是每天都在腦子裏想着奇怪的點子。
“你們知道艾嘉在哪嗎？”姚潔不管笑的肚子疼莎莉娜問道。
“艾嘉？艾嘉？艾嘉……誰啊？”一個孩子愣了半天。
“是艾嘉。”
“哦哦哦，是艾嘉那個傢伙啊，那個傢伙在那邊，最盡頭，他好像在那洗衣服。”
“謝謝。”
有了方向，姚潔就和莎莉娜乾脆沿着河邊往下遊走去。
“她們長得好漂亮。”
“是啊是啊。”
“她們身上的衣服好好看。”
“是啊是啊。”
“她們肯定是大小姐。”
“是啊是啊。”
……
身後的議論聲落在姚潔的耳朵，讓她笑了笑。
這條河還是很長的，不然一眼就能看到盡頭。河的盡頭便是入海口，有一道大壩，這道大壩不是很長，但也能遠遠的看見。
大壩下面，躺了一個男孩，光着身子，就一條大褲衩子在身上。在他旁邊是他支好的架子，架子上曬着他剛剛洗好的衣服。
這樣的天氣，這樣的風，能讓這衣服很快就干。
艾嘉在想一件事，他不想上學了。不過，他知道這不可能，他總是能在耳邊迴響母親的話語。可是既然要上學的話，為什麼不讓自己上平民學校。
艾嘉想了想，一定要告訴自己母親，他不想進貴族學校，那個地方一點都不開心。而且就算學了那些東西有什麼，畫畫，園藝，泡茶，禮儀，這些在艾嘉的眼裏對他毫無幫助。
不如在平民學校裏面學習算數，大部分人從裏面學出來之後，都能跟着貴族老爺經商。能經商的話，他也就不用過什麼苦日子了，那樣的話母親也能輕鬆一些。
他雖然沒去了解過，但還是知道進貴族學校要很多錢。這種事他本來是不知道的，但那些貴族孩子還是用這件事情作為武器攻擊他。
他受夠了那些，但又不能反駁。
艾嘉在心裏下定決心，今晚見到媽媽的時候，就跟她說不去貴族學校了，要上學的話，那也是進平民學校。
下定決心之後，艾嘉站起來，準備穿衣服。
“呀，你怎麼沒穿衣服。”一個驚呼聲響起。
艾嘉嚇了一跳，他剛剛在想事情，完全沒注意到身旁有人接近。
莎莉娜也不知道艾嘉沒穿衣服，這裏畢竟是大壩下面，艾嘉又躺在地上，根本沒看見。
艾嘉漲紅臉，喊道：“我穿着衣服呢，我還有一條褲子在身上。”
艾嘉回頭瞪了莎莉娜一眼，保持着臉紅，把架子上的衣服拿下來，準備跑。他以為莎莉娜是來看自己笑話的。
這些貴族真可惡。他原以為莎莉娜雖然是貴族，但卻是很好交流的。他也一直記得母親的叮囑，要和同學做好朋友。他是真心想和莎莉娜成為朋友。
“老師說了，不可以在人前光着身子……就是穿了褲子也不行，你上面還是光的呢。”莎莉娜指着艾嘉呵斥道，不過按理說她在學校學習了很好的禮儀，此時是不應該盯着對方看的。
可惜莎莉娜被艾嘉一瞪眼給忘記了。
“這不是學校。”艾嘉又怒聲反駁道。
衣服已經拿下來，艾嘉準備跑，但被人拉出了衣服。
“你幹嘛？”艾嘉瞪着姚潔。
“跑什麼，我們有些事情想問你。”姚潔道。
“放手，我們沒有什麼好說的。”艾嘉看着姚潔的手，也不敢硬拽衣服，因為這是他媽媽給他買的新衣服。
“小潔，他沒穿衣服，我們不能……”
“我穿着衣服的。”艾嘉怒喊道，小臉通紅通紅的。
“沒事的，莎莉娜。男人嘛。況且就和他說的一樣，他這不是還有一件么。莎莉娜，告訴你哦，下次你要是見到連這件都沒有的傢伙，直接一腳踹上去。”
艾嘉嚇了一跳，從來沒想過姚潔是一個暴力妞。
“真的不要緊嗎？”莎莉娜懷疑。
“女孩子就不行，而且他還不是男人，只是男孩而已。”姚潔笑道。
艾嘉都沒話說了，只好說道：“你放開，我不跑了。”
“行。”姚潔鬆開手。
就在她鬆開手的時候，艾嘉撒腿就跑，腳上的鞋子鞋后幫還沒套在腳跟上，踏踏踏踩出聲響。
但艾嘉沒有跑出多遠，他的褲子就被人拽住，然後不可思議的看向身後的女孩。
“你怎麼跑得那麼快？”艾嘉想不到自己會被追上，更重要的是這女孩子為什麼要拽着自己的短褲。
“你再跑的話，我就脫下來。”
艾嘉瞪大了眼睛，轉而咬着嘴唇，惡狠狠道：“你敢脫，我……我也脫你的。”
“你可以試試。”姚潔挑釁道。
艾嘉還真敢伸手，但是在他伸出手，要碰到衣領的時候，就莫名其妙的摔進河水裏。
“小潔，你跑得真快。”莎莉娜張着嘴來到姚潔身邊，詫異的看着河裏的艾嘉。“小潔，你們把他扔到河裏了？”
準確的說不是扔，而是踹，不過出手很快，莎莉娜沒看見。而且姚潔控制着力道，艾嘉沒有受傷。
這下，艾嘉不僅是身上唯一一條褲衩子濕了，連他懷裏抱着的衣服也濕了。
“嗚。”艾嘉坐在河裏，看着濕透的衣服，居然哭了起來。
“他哭了！”莎莉娜驚訝。
別說莎莉娜，姚潔也覺得驚訝，不過驚訝一會，就覺得好笑。她是有多久沒把孩子欺負哭了。
艾嘉哭的很傷心，開始還壓着聲音，哭着哭着就放開了聲音哭。
莎莉娜不知所措，看着姚潔。
“小潔，你把人弄哭了，給他道歉吧。”
做錯了事情知道要道歉，這品質還是不錯的。
不過，姚潔沒覺得自己做錯事情，不過是把一個小屁孩踹進了河裏，而且還是一條深度不深的河裏而已。
“沒有必要，如果就因為這點事情就哭，就需要我道歉，那他也不會成為一個好男人的。”姚潔不知道好男人的定義是什麼，但是知道好男人一定會有一條重要的品質，那就是心胸寬廣。
不過，姚潔用這要求要求一個孩子，會不會太嚴厲了一點。
莎莉娜不知道，只是覺得姚潔說的話好有道理，而且成為了她終身的至理名言，在欺負男孩的時候，都會用上這一條理由。
“上來，衣服濕了，再曬好了。”姚潔忽然喝道。“不上來的話，我就用石頭砸你。”
說著，一塊石頭砸在艾嘉的身邊。
不是說就用的么，怎麼直接砸了。
哭聲戛然而止。
面對暴力妞，艾嘉也不得不屈服。上了岸，來到自己之前搭好的架子，重新晒衣服。至於大褲衩子，沒有姚潔的允許，不敢脫下來。要是沒人的話，他會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