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改邪歸正
一百枚的籌碼,嘩啦啦的一下,看起來還是很多的,很吸引眼球,尤其是很多人還沒有機會擁有過這樣的機會。
眼紅歸眼紅,也不過是人家贏來的。
賭局照常進行,莊家剛搖好骰子,話都不用說上一句,瘋狂的賭徒們就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
姚潔用耳朵一聽,這一次還是個小。
100枚籌碼統統壓了出去,這次可比50枚還要驚嚇眾人。當然,像姚潔這般把上一把贏來的一起賭上的,也不是沒有。
所以眾人也只是在最初的震驚下,便收斂心神,死死盯着色盅,只有裏面的數字才是這些人關心的。不過,也有小心眼的人,等着看姚潔的笑話,期待看到因為輸了錢而痛哭流涕。
這樣的人在這裏每天都會存在,對於一些人來說,特別喜歡看別人悲慘的樣子。
可惜的是他們都不知道姚潔有一雙聽力很強的耳朵,況且姚潔也不會讓這些人逞心如意。
當色盅打開的時候,贏得人自然開心,輸的人自然臉上不好看。
但當看到一百枚籌碼變成兩百枚籌碼的時候,就連贏的人一雙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
“我的天,這是什麼運氣啊,之前就贏了一次,現在又贏了一次。”
“連贏兩次,很奇怪嗎?”
的確不奇怪,這裏不要說連贏兩次,就是連贏三次,連贏四次的人都存在。
只是能像姚潔這般從50翻到兩百的人不多。
就這一把,眾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姚潔的身上,看着她是見好就收,還是繼續下去。
實際上這裏人大部分都希望姚潔能繼續下去,人們從來就不缺乏一顆看熱鬧的心。
帽子底下的眼睛眨動着,這些人的反應都被她看在眼裏,不過她都沒有放在心上。這點錢還不足以某些人動心思,除非那傢伙已經輸紅了眼。
姚潔主要注意的是莊家的神色,見他只是稍稍詫異了一下,便恢復撲克臉。
姚潔不知道這裏賭場後面的人是個什麼想法,但她的目的只是要湊到一百萬貝里而已,管他們怎麼想,哪怕多出一個敵人來,她也不懼。
姚潔站在原地,沒有離開,顯然是要繼續下去,這下眾人激動了。
等莊家的手從色盅上離開,有的人就不着急了。
“這次不會也全押上吧。”不知是誰在後面嘀咕了一聲。
這一聲不大,但還是被在場上所有人聽見。
當然要押上,姚潔微微一笑,雙手一推,便把兩百枚籌碼推出去。
“哇哦。”
兩百枚籌碼就是二十萬貝里,也算是豪賭了。
二十萬貝里算多嗎,別聽數字很大,但是在姚潔眼裏這真心不多,不過一個小海賊的懸賞金而已。當然從動畫裏面,娜美用一億貝里從阿龍的手上買下村子,可見這錢還是具備購買力的。
可惜的是阿龍那個傢伙不是個將誠信的傢伙,也不是一個地道的生意人。如果他真的會做生意,想要得到娜美的效力,不是不可能。
開了色盅,不出意外的贏了,不出意外的有人喊出來,不出意外的在姚潔身上的目光多了一些,很多人都在打量他,心裏在思索這是哪來的小子。
現在可不是驚訝的時候,姚潔都不收回籌碼了,直接推到桌子邊上,等着下一輪開盅。
她的身邊,自然而然的就讓開了一些位子。本來這裏是沒座的,畢竟不是那麼大的賭場,大家都是站着賭的。
也不知道是誰給姚潔搬了凳子,姚潔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上去,顯得高了一些。
“快,快快快,下一局,下一局,我要見證這場豪賭。”
眾人是激動的,不過才幾局,現場的傢伙們都迫不及待了。
姚潔則表現的安安靜靜,食指在劣質的桌面上划拉着,划拉出的聲音完全被四周吵鬧的聲音掩蓋。
莊家也開始認真起來,當然認真不認真也沒用,怎麼搖色盅,裏面的骰子也只會出現大小兩種可能,不會出現其他可能。但他還是花了很長的時間去搖。
以為這樣就有用么,姚潔告訴你是沒用的,還不如老老實實的把錢掏出來。
之前,被姚潔贏的是別人的錢,但是這一把,姚潔贏的便是賭場的錢,這不得不讓莊家認真去搖。
幾顆骰子在色盅滴溜溜的轉,其他人只能聽出嘩嘩啦啦的聲音,其實姚潔也是如此,本來也就只是這個聲音而已,不過她只要聽到骰子安靜之前的聲音,就算現場的環境如此熱鬧,她也能聽清楚。
本來她也不會這項特殊技能,不過誰讓老王的電影如此吸引人呢,讓很多人都做着賭神的夢。當然賭博是不好的,姚潔不過是練出了聽骰子的耳朵罷了。
這項技藝很難,非常難,從一顆骰子,到十顆骰子,姚潔也就練習了一個白天,結束。
放開手,莊家臉上的表情也不多,不過他的眼睛也和大家一樣,落在眼前的小個子身上。
因為帽子很大,他這樣的高度是看不見姚潔的臉蛋。如果他知道在自己對面坐的是一個小女孩,一定會驚訝的舌頭打波浪。
怎麼可能,一個小女孩會賭錢,還贏那麼多,又不是萬年小學生那種存在。
姚潔知道了一定會笑出來,別的世界暫且不說,就是這海賊世界便存在許多神奇的事情,孩子身,大人心的存在不是沒有。就好比蘇格,吃了童趣果實之後,身子就一直是個小女孩了。
“四十萬,四十萬,四十萬……”有個起鬨的聲音。
姚潔聽的出來,之前嘀咕的也是這個傢伙。
有人帶頭,便也有人跟着起鬨出來。
“四十萬,四十萬,四十萬……”
其他桌上的人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聽到這個聲音紛紛回頭看向這邊。
四十萬如何,看我小手一推。
這把居然沒有其他人下注,只有姚潔一個,連她都有些意外。按理說在看見自己連贏了之後,應該有人跟着她下注才對吧。
這個心思暫時還沒有人冒出來,因為很多人也帶着懷疑,懷疑姚潔的好運氣會不會持續下去。
就是現在,大家也只是覺得姚潔是好運,並不認為她是憑實力贏錢的。
所以,在場的人看熱鬧的人算一大半,只有少部分人是在期待奇迹。
這奇迹還真就出現了。
姚潔押的大,色盅裏面的也是大,有的人不信,還仔仔細細看了看,在心裏加了加,雖然只大了一點,但也還是大。
“哇。”
“是大。”
“四十萬,這不是……八十萬,八十萬啊,我的天。”
看着那麼多的籌碼,姚潔都已經懶得去理了。從裏面數出兩百枚,下一把她打算押兩百枚,湊到一百萬貝里就足夠。
“再來,再來。”
“再來,再來……”
四周的人熱情高漲啊。
莊家有些架不住,但他還算有職業道德,他不信這小個子能運氣一直好下去。哪裏的賭場不是吞金獸,豈有讓人贏了大錢走的。
他見慣了賭徒,就算贏再多的錢,也會把錢送回來,所以他不怎麼擔心。
可惜的是,坐在他醉眠的並不是一個賭徒,只是一個想發橫財的傢伙。
“押大押小。”莊家一嗓子,就讓場面安靜下來。
不過很快大家又熱鬧起來。
“八十萬,八十萬,八十萬……”
姚潔可不是被人起鬨就會腦子進水的人,只是把數過的兩百枚籌碼推出去。這一下自然令四周的人很是失望,還以為姚潔能像之前一樣,把八十萬全押上。
有人失望,不過也有人期待,這不是還有兩百枚籌碼么,對一些人來說仍然是豪賭。
這次,有人跟注了,都想蹭一蹭姚潔的好運。
但有人不信邪,在姚潔押注的另一邊下注,只有可憐的幾枚籌碼,和這邊的籌碼形成天壤之別。
見到有人押在另一邊,有人就猶豫了,不知道是跟着下注,還是在對面。運氣這一說,很邪乎,贏了錢之後,人家才會說好運,但是在贏錢之前,誰能保證。
如果真有人能保證的話,姚潔相信那個人是巴卡拉,幸運果實能力者。
倒是一顆有趣的果實,這運氣不僅僅能用在賭博上,就連戰鬥也能運用。
莊家可不管這些人的猶豫,淡淡的提醒了一下,在那人的手離開桌面之後,就立馬打開色盅。
“哇,贏了,我贏了,哈哈……”
跟着姚潔押的自然贏的開心,沒跟姚潔押的,自然後悔不已。那個押在另一邊的人,一張臉就如同刷上了一層黑漆。
“這是一百萬貝里了吧。”
很快有人意識到了什麼。八十萬雖說距離一百萬貝里只差二十萬,但這卻是兩個概念。這兩個數字在眾人心中的分量絕對不是性價比一般。這就好比99分和一百分的區別,99分和一百分的比重是不一樣的,98分和99分那就呵呵。
姚潔不管這些人又多興奮,拿回屬於自己的那一份,就離開了桌子。
“咦?不賭了嗎?”有人奇怪道。
有多少人能在自己運氣來的擋也擋不住的時候離開,一般都是在輸錢了之後,才會見好就收。
“不要走,兄弟,你再賭幾把吧。”連話都沒有說上一句,這會都叫上兄弟了。
姚潔自是不會理會,把籌碼換成了錢就出來了。
出了賭場,姚潔勾起嘴角。
沒過一分鐘,也有人跟着出來了。
一百萬貝里,姚潔是不會帶回家的,現在她就準備去寶石商店,雖然寶石商店關着門。
不過在去之前,需要解決身後跟着的尾巴。
黑夜漫漫,雖說這是一座繁華的城市,但是街道上也不過是零散有些光線,並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有路燈。這城市還算不上不夜城。
姚潔引着尾巴,越走越偏,一直來到了一座橋下。
橋面上還是有光的,但是橋下么,就是黑乎乎的一片,走進去之後,就像是水珠融進了墨汁裏面,仍舊黑乎乎的。這個地方都是適合上演恐怖片。
不過,作為尾巴的傢伙一點都不擔心,他此刻的心眼都被一百萬貝里堵上了,完全沒察覺出這個地方有什麼不對,何況他也不是一個人。
悄悄的進入黑暗中,然後……
仍舊靜悄悄的,似乎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一個人耐不住心中的好奇,跟着來到橋下,不過他沒有立即進去,眼前的黑暗可真黑,他都不知道這座城市裏面居然還有這麼黑的地方。
心中不免有些害怕,想到剛剛明明看到三個人先後進去的,怎麼會一點動靜都沒有。就算髮生了什麼,怎麼連大喊大叫都沒有。
“喂。”這人忽然喊了一聲。
這一聲在寂靜的夜中尤為嚇人,他把自己都嚇了一跳,忙不半蹲下身子,朝四周看了看。
沒有奇怪的地方,但本身就這很奇怪。
撞見鬼了。這人被自己心裏冒出的想法嚇了一大跳,而且這個想法冒出來之後,怎麼也甩不掉。不是人人都能像路飛那樣,沒心沒肺的。
等着緩緩轉過頭,準備再朝橋底下再看一眼。
這一轉身,他便看見從黑暗中露出的一雙腳。
“哇。”
隨着他發出慘叫,身子不由得跌坐在地上,就看見一個小個子緩緩的走出來。
等小個子走出來之後,他就發現這不就是最先進去的傢伙么,怎麼他就出來了?
如此詭異,能不嚇人么。
“那個,我說,你是人是鬼?”他還有一些膽色的,於是鼓起一些勇氣問道。
“是人又如何,是鬼又如何?”姚潔淡淡道。
對於這種屬於大國神奇問題,這人一臉的么么噠。
就從聲音,姚潔就聽出這是之前一直在起鬨的那個傢伙。
“你是不是也對我的一百萬感興趣?”姚潔問道。
這個問題才好回答嘛,前面那個問題是什麼鬼。
“不是,不是,我是擔心你。對了,剛剛那兩個……”說著說著,他就意識到不對來,自己還擔心人家,但跟在人家後面的尾巴卻不見了,這說明什麼。
那些人改邪歸正了?
“你找他們,躺在那裏的就是。”說著,姚潔就從這人的身邊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