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從天而降的掌法
踏踏踏……
看起來鐵鏈上的小姑娘雙腿飛快,走了好多步,但這些動作不過半個眨眼的功夫,姚潔和克里克就已經來到彼此面前,相距不過兩米的樣子。
而尖銳的槍頭緊隨在姚潔的身後,速度也是不慢。
很多人的腦子裏面似乎已經有了下一刻的畫面,那是一具身體被洞穿的畫面,殘忍,血腥,你以為這些人不敢去看?不,他們都把自己的眼睛瞪的大大的。
在海上漂着的海賊們,尤其是這些傢伙們,最喜歡看見的畫面便是這一幕。
咔嚓。
這時候,在克里克發現姚潔已經進入自己的攻擊範圍的時候,他的大拇指在槍桿上按下按鈕,伴隨着他按下按鈕,原本四四方方類似裝飾的所在,騰一下彈射出刀刃來。
這個克里克果然是一個小人,居然在自己的新大槍中暗藏了這樣的殺機,這樣的話,就算槍頭被毀,他手裏的武器在霎時間就能化作一柄大斧,還是兩邊都有刃的一種。
克里克猛地用力一揮,似乎他身前的空氣都被他這一揮擊劈開,眼前的身影直接攔腰劈開,心中無比得意。
“船長的武器居然還有這種變化,真是卑……”
“啊,被砍成兩段了。”
“好殘忍,好血腥,好痛快。”
但克里克沒有得意多久,他就發現眼前被劈成兩段的身影消散不見。
“這是怎麼回事?”克里克咬着牙,如果再用力一點,都能把自己的牙齒咬碎。
克里克是當事人,沒有看清,但四周的克里克海賊團嘍嘍都瞧的清楚,他們船長的這一揮擊並沒有砍中姚潔,砍中的那只是殘影。
而那小小身影,反應實在太快,令人匪夷所思,任誰都不認為她能從克里克這詭計多端的手段中活下來。
但實際情況就是姚潔躲開了,在人頭頂上如同一隻可愛的小松鼠,相比較克里克那樣的塊頭,姚潔的確可以稱得上是一隻小松鼠,但就是這樣的小松鼠在躲掉克里克的前後夾擊之後,一腳踢在了克里克的后脖頸上。
克里克往前用力的跨出一步,腳踩在甲板上發動咚的一聲。
自己的槍頭已經到來,前後夾擊,的確是非常厲害的手段,尤其是這手段還是一個人使出來的。在不知道克里克有這種手段的情況,鐵定要吃個大虧。但是在被躲掉之後,對於克里克本人來說,就充滿了危險,因為從之前的姚潔,變成了現在是他面對自己的槍頭。
克里克在一腳站穩之後,抬起自己的武器,當的一下,盪開了槍頭。被盪開的槍頭換了一個方向,斜向下飛去,最終咔哧砸進甲板中。
克里克扭過頭,臉上充滿了兇相,他的身體也算是結實,要是一般人的話,被人在脖頸處踢了一腳之後,很容易就會倒下,但是克里克沒有,在他的脖頸處充滿了肌肉,也大大的加大了這裏的防禦。
姚潔在踢出那一腳之後,便知道自己的力量還不足以一擊幹掉克里克,看來克里克這人雖然卑鄙無恥,陰險狡詐,但過去一年的時間,也沒有損失什麼實力,相反實力又更進一步。
直接往前沖,踢倒了一隻木桶,旁邊還有個敵人,被姚潔順手解決了。又從旁邊搭來一塊木板放在橫倒的木桶上面。
四周的人都不知道姚潔要幹什麼,就連克里克也不清楚,當然他也沒那個時間和腦子去猜測姚潔要做什麼。
如果今天他都不能解決一個小海賊團的船長,而且還是一個小女孩,那他也不要出海做海賊了,因為那樣的自己就是一個笑話,那些恥辱也不允許一個好強的傢伙在這條路上繼續走下去。
“該死的丫頭片子,你不要跑。”
噠噠噠……克里克對姚潔進行一統掃射,腳一抬起,在他的腳底上居然也裝了毒刺。
毒刺又長又尖銳,就姚潔這樣的小身板能被一下子洞穿。
結果確實洞穿了,但洞穿並不是姚潔的身體,姚潔的身手太靈活了,她把頭一低,毒刺在她頭頂上飛過,噗呲洞穿了前面的牆壁。
咚,接着從裏面倒出一個人,他的胸口上一個血洞正在汩汩的流血。
雙目驚恐,伸手對着自己的船長。
“船長,救我。”
克里克陰沉着臉,沒有任何的回應,也就這麼一會功夫,那人便瞪着眼睛死去,這讓四周的人心裏皆是寒冷。
好毒,就被刺中這麼一會,人就死了,這還是人家好好的躲在牆壁後面,居然還是被毒刺射中,這樣委屈的死掉。
姚潔的內心也是一片寒冷,要不是自己的反應快,如果被命中的話,就以她現在的身體素質估計也抗不過克里克的毒。
在這個世界,如果用毒的話,會讓人覺得卑鄙無恥,所以不是卑鄙無恥的小人,一般不會用到毒。麥哲倫不談,因為他吃的就是毒毒果實,你讓他不用毒作為自己的武器,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其他的,一旦用毒,基本上都算是卑鄙。
像烏索普這樣的,使用道具增強自己的實力,也沒有用到毒,是他不會煉製毒藥嗎?並不是,只是作為海上戰士,那方面的驕傲不允許他使用卑鄙的手段。
所以從這一方面來看,克里克這人始終上不得檯面。
姚潔輾轉騰挪,克里克的攻擊緊追不捨。
踢倒了木桶,拆掉了木板。
姚潔還奔着一個嘍嘍衝過去,那人見可愛的小姑娘沖自己而來,面露得意之色,笑容不自覺的露出來,也將他那一口黑乎乎的牙齒觸碰到空氣,着實醜陋。
提着刀,便要砍下去。但姚潔的身手,就連船上最厲害的克里克都很難觸碰到她,更加不用說這個嘍嘍了。
身子一矮,就被姚潔躲掉了這一刀。隨後那傢伙身體不可控的打着轉。
“誒誒誒……你要幹什麼?”
等這傢伙快要轉吐了,才站定下來,就聽見姚潔在他的耳邊說道:“站在這裏不要動。”
“不要動?”這人沒反應過來,沒明白姚潔對自己說這句話的意思,但他很快就變了臉色,因為他看見他的船長克里克正舉着武器朝這邊揮舞過來。“不要啊船長。”
“放心吧。”姚潔笑道。
可惜那人的耳朵里已經鑽不進姚潔的聲音。
姚潔一個縱躍,落在之前她搭好的木板翹起的那一頭,要是以她這樣的身軀,是完全不能將對面的嘍嘍翹起來的,但姚潔下落的時候,加了一些速,腳下的力量也足。
這塊木板被她一下子踩的彎起來,質量要是差一點,這塊木板也要斷裂開來。但是沒有,這塊木板還是堅強的完成了它的使命,將另一頭站在它上面的嘍嘍給挑了起來。
“哇。”嘍嘍大叫着。
“她是要幹什麼?玩蹺蹺板?”
就當是玩蹺蹺板吧,聽到四周的聲音,姚潔也不會理會這些人,等着嘍嘍豎著上去,橫着下來,砸在翹起的木板上時,她藉著上翹的力量,雙腿發力,整個人躥出去,躥到高空。
真的很高,盯着姚潔的人,都不自覺的仰起脖子朝上看去,只看着那個小身影在陽光中化作一個小黑點。
“好高。”
克里克也揚起了脖子,整張臉就像是被磚頭砸平了一般平坦,也完全沒有弄明白姚潔這操作的意思。
但他也不是一個看錶演的人,手腕轉了一下,牢牢的抓住自己的長槍。
“不管你有什麼手段,等你落下來的時候,就是你的死期。哼,一個臭丫頭,能死在我的槍下,也算是你的榮幸。”
槍頭一甩,帶着鎖鏈,如同毒蛇,被克里克就這樣在頭頂上轉動起來,這使得他的攻擊範圍達到最大,沒人敢接近這個範圍,一旦被這槍尖掃到,絕對會劃開一道巨大的傷口。
很快,頭頂上方的黑點在一點一點變大,一點一點恢復回她原來的樣子。
在之前的試探中,姚潔就知道以自己目前的力道,還無法破開克里克的鎧甲,但是現在就不同了。
“你可知道有一招從天而降的掌法。”
顯然克里克並不知道。
當然,姚潔要施展的也不是星爺電影裏的如來神掌,如果單純從武學上來說,如來神掌傳的還是比較邪乎的。但是對於姚潔這樣的修仙大佬來說,等修鍊境界上去了之後,隨意的一掌都是如來神掌。
“哼,來得好。”
克里克自是知道姚潔不會無的放矢,眼睛眨都不眨的緊緊盯着從天上急速落下的身影,手中長槍被他轉得發出呼呼的風聲,一旁的人只能看見一個殘影。
咔。
克里克驟然停下轉動,手中的長槍是停止不轉了,但是連着的槍頭卻還是在轉,克里克接着這轉動,長槍當頭揮舞,槍頭突然被拖拽,朝後面飛去,達到盡頭的時候,槍頭調轉方向,又急速直奔姚潔而去。
這次的速度更加快速,槍頭帶着鏈條,發出嘩啦啦的聲響。
克里克也在這個時候,翹起一邊嘴角,似乎是已經得手了。
翹起嘴角的不止克里克,他的那些樂得看熱鬧的手下,也一個個裂開嘴笑着。
就算克里克是個卑鄙無恥的傢伙,但他們還是認同克里克是個強者,他們也喜歡看強者出手。
姚潔倒是沒有想到克里克還能打出這樣的一擊,不過她也知道克里克不是個坐以待斃的傢伙,這傢伙在自認為優勢的情況下是絕對不會逃跑的。
這個攻擊有點麻煩,但也只是有點麻煩而已。
姚潔的手上多了一把餐刀,之前攻擊的時候,她特意留了一把在身上,就是為了這個時候。
右手握刀,她整個人的氣勢猛然一漲,不過她人在高空,並沒有人察覺出她身上的變化。
“驚龍劍法,第一式劍起驚龍。”
驚龍劍法是她還在修仙世界,她的師妹所創,她的師妹被稱為驚龍劍仙子,憑藉的便是驚龍劍法。姚潔也學了這劍法,雖說還未練出其精妙,而她的手上也不過是一把餐刀,連正兒八經的寶劍都算不上,但應對現在的情況已經是綽綽有餘。
隨着姚潔隨手划拉,看似無形,實則劍氣已出,在如蛇頭的槍尖到來之際,一劍盪開了槍頭,不僅如此,後面連着的鐵鏈也被削斷。
“怎麼回事?”克里克猛地收縮,不可置信的看着天空。
“那……”不少人發出驚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那直直而去的槍頭怎麼就跟被人拍了腦袋似的,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鐵鏈怎麼就斷了。
姚潔手上所孕育出的劍氣,其他人自然看不見。
解決了槍頭,姚潔繼續下落,心裏計算了時間。
克里克也只是在那一剎那震驚,但很快就恢復鎮定,無論姚潔使出了什麼手段,克里克都知道那都已經是過去,現在他也沒時間去想那些,沒有了槍頭,不代表他就失去了戰鬥力。
他手上的長槍仍舊是一把利刃,對於姚潔那柔嫩的肌膚,輕易就能切開。
“去死。”
克里克大喝,竟是提前揮槍。按理說,都會計算好時間,和自己出手的時機,但像克里克這般提前揮舞,是絕對碰不到敵人的身體,而且還會讓自己的招式用老,來不及收回,從而露出致命的破綻。
姚潔眼中一閃,不敢大意,但眼神中的藐視之意肆意射出。
餐刀飛出,姚潔不打算施展驚龍劍法了,依照她目前的境界,就算是最簡單的驚龍劍法第一式,她也只能施展一次,她剛剛已經施展過了,所以餐刀對她來說也沒了作用。
不過現在,在看見克里克居然賣出了破綻,就算明知道可能是克里克設的一個陷阱,但姚潔還是將手中的餐刀當做暗器打出去。
瞧着直奔自己眼珠子來的餐刀,克里克歪着腦袋便躲過去,在抬起的臂彎後面,克里克露出笑容,這笑容沒人看見,就算是正對面的姚潔。
死死死,克里克心中反覆念叨着這一個字,似乎是在念上一句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