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初約會
恍然驚覺自己還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髮，趕忙在一陣手忙腳亂中整理了一番。對着自己的衣櫃一陣搗鼓，左試右試。最後還是在一堆衣服中扒拉出來了一件衛衣和一條牛仔褲，給自己扎了個馬尾，果然，還是這種青春風適合自己。
一看，時間毫不留情地迫近了約定的時間，程墨速度穿鞋，衝出了家門。一路小跑到了約定的地點。
而一直在咖啡館望着窗外的周書彥，看到的就是這一幕，陽光灑在少女身上，逆着光，看不清少女的面容，但是，周書彥就是知道，那就是程墨。和第一次遇見一樣，彷彿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青草香，那是青春的味道。
恍惚間，程墨已經進了咖啡館，只有那紅撲撲的臉頰，以及微微的氣喘，還殘留着剛才跑步的痕迹。周書彥忙起身迎上前，手握着紙巾細細地給程墨擦着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嘴裏止不住地嘮叨像泄了洪的洪水傾瀉而出。
“跑那麼快做什麼呢？我又不會走掉，我會一直在這裏等你出現。”
（程墨的臉瞬間爆紅，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
“這不是怕遲到了，不好意思嘛。”
“你跟我之間不用不好意思。”
看着額頭上的汗珠擦的差不多了，周書彥用擦汗的紙巾擦了擦自己手底下因為緊張，也因為心跳加速的汗，把紙巾團了團塞進了褲兜里，用另一隻手順其自然的牽起了程墨的手，牽引着程墨來到了位置上。
在等程墨點單的時候，周書彥一直看着對面兩個點單的人。服務員離開的時候，笑着跟程墨打趣道：“男朋友真帥，還很紳士呢，一直靜靜地坐在這等你，等了快大半個小時了呢，超級有耐心哦。”正當程墨準備開口解釋不是自己男朋友的時候，才剛開口：“不，不是。”還沒說完。服務生就給了一個“我懂的”的眼神，笑着離開了。看着顯然已經腦補過多了的服務員，程墨無奈地撫額，尷尬地解釋道：“不好意思，被誤會了。”話沒講完，程墨就聽到一陣低沉的聲音響起。
“沒誤會，樂意至極。”
（伴隨着一陣低沉悅耳的笑聲傳入了程墨的耳中，鑽進了程墨的心裏。）
程墨心想，怎麼感覺這個天好像更熱了，還是這家咖啡店空調打的不夠冷。周書彥看着對面快要把臉埋進手裏的小姑娘，怎麼看怎麼像縮進了殼裏的小烏龜，可愛至極，不由得輕笑出聲，這下程墨更想把自己藏起來了。
幸好服務員把程墨點的喝的送了過來，緩解了一下程墨的原地自爆。
周書彥看着程墨一口一口地啜飲着，等程墨平復的差不多了，手中的杯子也放在了桌上。周書彥才開口喊了程墨一聲。
等程墨聽到自己的名字，下意識地抬頭時，才發現周書彥的臉，已經近在眼前。離自己的臉只有一公分。周書彥站着，俯下身，雙手撐着桌沿，直逼程墨眼前。問出了今天約程墨出來的原因。
“周五那天，發生什麼了？”
這是這幾天一直困擾在周書彥心頭的事情。
周五？周五在學校發生了什麼？程墨的思緒被這個問題拉遠了，回憶起了當天的事情。
想到周書彥可能問的是哪件事情，程墨就十分尷尬。想了想，還是硬着頭皮回答道：“沒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周書彥就知道程墨問一句不會直接說，特意把聲音調低了點，再次開口蠱惑程墨道：“墨墨，說實話。”
程墨就最受不了這聲音，不由得被蠱惑着開口回答了這個問題，只是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回答的語氣略帶些撒嬌的小抱怨。
“她們說你喜歡我，你都沒有跟我說過，我怎麼會知道你喜不喜歡我。還說你因為我太高冷了，還變心了，喜歡姚眯眯了。最近你還和姚眯眯走的那麼近。”
聽完程墨的小嬌嗔，看着程墨東轉西轉，就是不看自己的小眼睛，周書彥不由輕笑一聲，伸出手輕點了一下，程墨微微撅起的小嘴唇。
程墨捂住了被襲擊的嘴唇，一臉羞憤地怒視着周書彥。
看到自己終於被程墨正視了，周書彥開口道：“墨墨，如果我告訴了你，我喜歡你，你會怎麼做？”
我會......怎麼做？我應該會跟他保持距離吧。
“那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不告訴你了嗎？因為我害怕，我還沒有靠近你，你就離我遠去，我們甚至可能連朋友都不是。所以我害怕，所以我選擇徐徐圖之，我的未來還很長，我可以慢慢等，等到你長大可以戀愛的那天。”
周書彥說到這，暫停了一會，等着程墨消化這些，並不想把小姑娘逼得太狠了。
“墨墨，你說，我應該怎麼辦？”
程墨想了想，也是，說了會讓自己困擾，不說也沒什麼問題。現階段，還是要以學業為重，嗯，以學業為重。
等程墨思考了一會，周書彥又換了個口吻，開口道：“至於你說的轉向姚眯眯，那是更不可能的事情。”
咽了口口水，周書彥視死如歸地開口道：“我因為看你和陸宇航排練，靠的太近了，吃醋了，所以跟姚眯眯做了筆交易。”後面的聲音越講越小聲，程墨似乎還聽到了些許撒嬌的味道，不由得輕笑出聲。
程墨眼睛四處亂轉，瞟到了周書彥的耳朵，驚奇地發現周書彥的耳朵居然紅了。
耳邊又傳來了周書彥嘟囔着的聲音：“我讓姚眯眯在劇本里加一個男性角色，結果她說她沒辦法改，我還熬夜寫了個劇本。”說到這，周書彥的神情更委屈了。
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周書彥，程墨覺得很新奇，伸手揉上了周書彥的臉，說道：“那我就十分期待，我們周學霸的劇本啦，希望能一舉拿獎！”
臉被程墨在手裏蹂躪地不像話的周書彥，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現在不止耳朵有些發紅，臉也慢慢地紅了。
程墨以為是自己把周書彥揉壞了，趕緊收了手，不好意思地撓頭道：“不好意思，實在是沒忍住。”
周書彥摸了一把臉，開口道：“沒事。”
兩人又靜坐了一會，聊了會天，就散了。周書彥再次把程墨送到了家門口，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