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心到情到人必到

燕青安排殷月休息后，就來到師師房間，師師已知燕青回來了，在房間裏靜靜地等燕青到來，聽到外間有聲響，聽腳步知道是燕青來了，急忙迎出來，

“姐，最近還好吧，”

“還好，”師師只說了兩個字，就抱住燕青。

“弟弟又消瘦了不少，”師師仰頭看着燕青說道。

“姐也瘦了，不開心嗎？”燕青輕聲地詢問，

“姐這段時間想了很多事，弟弟，我這次重返紅塵是不是錯了，”師師雙手撫摸着燕青的臉問道。

“姐沒有錯，姐心不老，弟弟看着高興，”

“可姐給弟弟找了許多麻煩，至今還讓弟弟奔波外，”

“姐一生都應瀟洒度過，弟弟只是幫助姐實現願望，累點也值得，何況所有的事，都已經處理完了，姐如果心愿已了，就快快樂樂，度過未來的日子，弟弟依舊陪在姐身邊，”

“弟弟，這次回來還走嗎？”師師問道。

“姐，這次回來就是想跟姐說件事，”燕青說著，就把殷紅之事說了一遍。

師師，再次抱緊燕青道：“弟弟這次危險很大吧？”

“是，所以回來想跟姐說，如果我這次真不能回來，姐要痛痛快快的度過下半生，這是弟弟的期望，其實，弟弟看到那麼多梁山兄弟死後，心早就死了，只是欠着姐一份情，弟弟努力的活下來，我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姐的後半生快樂如心，我希望陪姐到老，但這最後一件事，不能不做，如果我能平安回來，我想帶着姐遊歷名山大川，讓姐的有限生命，活在無限的快樂中，”

“弟弟，”師師再也抑制不住淚水，順着臉頰流到燕青的肩上，可能是感動燕青吐露的心聲，也可能是這段時間的壓抑，也許是久未與燕青纏綿，師師知道今生她不會離開燕青，她本心不想讓燕青再涉險，這次心裏的不安甚於任何一次。

“姐，弟弟吉人天相，一定能回來，我剛才只是說如果，”

師師點點頭，抱着燕青朝內室走去。

次日，天還沒亮，燕青、殷月及特訓營六人，已在路上，一路飛奔，到了中午找一家酒館吃午飯。燕青與殷月坐在一起，特訓營六人坐在一起。

“哥，當初你喜歡我姐嗎？”殷月突然問燕青。

燕青正在低頭吃飯，聽到殷月的問話，一口飯差點吐出來，“小妹，你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的命是她給的，我在軍中，就有兄弟被蛇咬身亡的，”

“姐姐教過我蓮花微步，每一個細小動作都會耳鬢斯磨，我整整學了十天，可姐姐說你只教了她半天，每個動作，都是你手把腳的糾正，當時你對姐姐就沒有想法？”

“有，就是想報恩，”燕青奇怪的看着殷月。

殷月又看了一眼燕青，扭頭望着窗外。

吃過飯，兩人再次上路，夜晚十分，到達清溪。

殷月帶燕青到了一家農舍，三間房子，中間是堂屋，有灶具，與簡單的餐具，六個特訓營人一間，燕青與殷月一間，進到屋內，屋內很簡單，一張竹床，一張桌子，兩把竹椅，牆邊一個簡單衣櫥。

“哥，這裏很簡陋，但安全，湊合一夜，明日咱們化裝去山寨看看地形，”殷月說道。

“好，走了一天了，小妹也早休息，”燕青說完，把隨身大氅鋪在地上，先睡了。殷月看了燕青一會，也上床睡下。

第二天，八個人人分成四組，沿山寨周圍觀察，有情況分信號，晚上還回這裏集中，燕青說了說觀察要點，各組分頭出發了。

燕青、殷月一組，觀察位置是山寨正門，燕青、殷月在山中灌木叢中潛行，發現在離山寨外圍兩丈距離都挖有壕溝，在通往山寨大門山路上，設有暗哨，寨牆兩米上下。觀察完，立即退出山寨外圍，回到農舍，其它三組，也陸續回來，基本情況，四周山峰陡峭，基本無路，只有山寨大門有條路，但山寨東側，雖山比較陡峭，但山逢間長有樹木，適合攀岩。聽完情況，燕青想了想說道：“今晚，我帶一人進山寨看看，其他人在這裏等侯。”燕青說完選了一個叫張國的兵士，隨自己前往，兩人換上夜行衣，出門去了。

到了山寨東側，二人攀岩而上，燕青讓張國在山寨外邊，等候接應，自己飛身躍過寨牆，進入了山寨。燕青移蓮花微步，不停的閃動，一層一層的觀察着房子佈局，人員的分佈，最終找到了殷紅的囚禁處，在大廳的耳房，門口有兩個人把守，耳房對面就是換崗寨勇的休息室。

燕青很想打昏看守，救出殷紅，但很容易驚動其他人，這樣就很難救走殷紅，再次施救難度加大，燕青只得先退出山寨，寨外兵士見燕青出來，趕緊上前，燕青示意回去，兩人很快回到住處。

殷月見燕青回來了，一顆懸着的心才放下，燕青把大家召集在一起，把山寨裏面的佈防，人員住處，殷紅看押地，都講了一遍。然後把特勤營的人，分成三組，一組跟燕青、殷月，那兩組任務，進入山寨后，快速到寨勇住處放火，不要戀戰，然後快速撤至山寨大門，守住此門，等待救出殷紅一同撤離。

次日，特勤營人員，準備火種與擔架，燕青站在農舍外邊的山丘上，看着天空凝思。

“哥，想事？還是想着救姐姐可能遇到危險。”殷月問話打斷了燕青的思索。

“我在想，救出你姐后，你姐的去留，”燕青答道。

“哥，你別想了，我姐一定還會山寨，當年我姐夫遇難，我死纏爛打的勸我姐，離開山寨，她就是不走，她總想有一天，她的勢力大了，再去給姐夫報仇。”聽到殷月的回答，燕青沒說話。

夜晚，燕青依舊由山寨東面進入山寨，來到山寨大門，殺掉看門守衛，打開寨門，外邊的人，掃除暗哨后，已等候多時，進了山寨，按計劃四個特勤兵士，迅速撲向寨勇住處，燕青帶一組人撲向大廳。

燕青趕到大廳時，山寨已火光衝天，到處傳來喊叫聲，燕青衝進大廳，看到了一人，長相與龐萬春相似，手那一把短弓，身邊跪着一個五花大綁的女子。

“姐，”殷月大聲喊了一聲，殷紅聽到喊聲，努力的抬起頭，她看到了燕青，殷紅露出微笑。

“你們不要再往前走，不然我殺死她，”男子邊說，邊搭箭上弓對準殷紅。

“你叫龐萬山？”燕青問道。

“是，你是誰？”龐萬山沒見過燕青，問了一句。

“我是殷紅的哥哥，今天你放了殷紅，我不會殺你，我帶殷紅立即離開這裏，”

“笑話，這裏是我的地盤，你想殺我？”龐萬山不屑的看了燕青一眼。

“大哥，不好了，山寨到處起火，我們的人也死的死，傷的傷，”這時一個頭目摸樣的人，慌慌張張的跑進來。

“四弟，不要慌，他們都是為這死婆娘來的，這個人在我們手裏，大不了魚死網破。”這時又衝進來二十幾個寨勇。

“把他們給我抓起來,”龐萬山見自己的人到了，已把燕青四人圍在中央，對手下發出命令。

殷月，與兩個特訓兵動了，燕青始終看着龐萬山手中那張弓。

十幾分鐘過去，二十幾個寨勇全面死傷在地，那個四弟腿再顫抖，龐萬山知道大勢已去，他慢慢抬起短弓，對準燕青，射出，燕青騰空起，躲過兩箭，隨即放出三箭分三路直奔龐萬山，但龐萬山此時，已不管這些，再次放出放出三箭連發，自己身中三箭，立即身亡。燕青躲過兩箭，有一箭穿穿進大腿，燕青急忙抽出短刀割肉，取出箭頭，然後掏出一個瓶子，倒出幾棵藥丸咬碎敷在傷口，隨後又吃了兩顆。

這時，殷月扶殷紅走過來，“哥，你來了，”小妹不說了，有事到家再說，我們先離開這裏，燕青說完吩咐兵士背起殷紅朝山寨大門走去。

山寨大門等候的特訓營兵士，見燕青等人出來了，急忙抬過擔架，讓燕青、殷紅上去，一眾人快速撤離。

休息了兩天，殷紅的身體已恢復，燕青腿雖然還有些疼，但也無礙了。

“小妹，今後你打算怎麼辦，”燕青問。

“我還要回山寨，那裏有很多兄弟等着我。”殷紅認真的說道。

聽完殷紅的話，燕青想說什麼，但還是咽下去了，轉身從包里，拿出一本書，和一把短劍，交給殷紅。

小妹這套劍法，是我結合你的梅花拳招式研究的，，劍式柔長連綿不斷，很適合你防身用，取名殷紅劍，這把短劍削鐵如泥，是當年一個朋友所贈，讓我防身，今日送於小妹，此劍不可輕易示人，在綠林兵器譜中，此劍排名第十，名曰“魚腸”。

殷紅接過劍譜與短劍，流着淚說道：“哥，你的禮物我接受了，這次大恩，今生無以為報，”說完跪地磕頭，燕青急忙扶起，“小妹，我這條命是你給的，沒有你，就沒有我的今天。”

“姐，我不想跟你回了，我想跟燕青大哥回歸雁山莊，學習輕功。”殷月打斷了燕青與殷紅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