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沼澤

第十五章 沼澤

蘇離還是笑笑道:

“沒事的,我一個人去問題也不是很大,謝雨她其實沒必要跟着我一起。”

謝雨這時插嘴道:

“離哥,你算是我職業者路上的護航人,最開始沒有你的話,我估計熬不到現在,現在我也算是專職輔助了,就算是在整個浩然樓我也是最頂尖的那種。”

“你就讓我跟着你一起去吧,我絕不會拖你後腿的。”

蘇離想了想然後就答應了下來。

第一是看謝雨態度這麼誠懇,第二她是個專職輔助,有個好點的輔助幹什麼都方便一點。”

蘇離還是一副行吧,嗯呢唄,要得,好的表情,儼然沒有一絲絲的自覺性,好像帶上謝雨還委屈了他似的,果然臉皮厚是真的方便且自由啊。

徐浩然沒有從他眼裏看到一點懼怕,面對一個陌生地方的懼怕,他從這個年輕人眼裏看到了一種自信。

是一種對自己的實力有着極其強烈自信心的那種自信,他彷彿看到了剛剛當上望秋大學校長的自己,自信,耀眼,卻又不討人厭。

出門后的去玩沼澤的兩天路程里,謝雨發現蘇離砍怪好像從來不用第二刀,什麼青皮、野豬、怒牛全都是一道了結。

由於這種快速高效得行進方式,原本需要兩天得路程結果一天多一點就到了。

頭天晚上休息的時候,蘇離也拿出那個盒子裏的絹布看着研究手法。

發現這些手法的握刀方式特別怪異又說不出來哪裏怪異,背後的那個陣法雖然看不懂,但是感覺看久了就有種模糊感。

不是頭暈目眩的模糊感,是那種開車時,把馬力提升到150以上得時候,周圍景物慢慢變得模糊得那種模糊感。

他大感好奇得拿出這柄中號刻刀,這把刻刀樣式普普通通,就像是在末日前的五元店裏面淘來的那種,平凡得出奇。

只是質地特別堅硬,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到任何可以值得誇讚的地方了。

蘇離把椰斯男爵的野望橫過來,把這個陣法的大概框架簡單的刻在刀面上,因為其中太過於繁複了,微雕操作僅靠這柄中號刻刀是肯定不能完成的。

自己懷裏那把跟着自己的原生刻刀,嘗試的刻了一下,立馬就蹦出了一個缺口壞掉了。

看着這陣法的繁複,蘇離一直刻到大半夜才把這陣法的大體框架刻上去,抬頭看看天,已經是星夜了。

刻着刻着儼然忘記了時間。

他興奮的拿起這把椰斯男爵的野望,看着上面剛剛自己刻的花紋,心裏想到,以後這手藝傳給我兒子,那以後他的兒子學了去,會不會稱呼這為“祖傳手藝”。

蘇離看着自己的祖傳手藝越看越喜歡,還拿起巨劍裝模作樣的揮舞了兩下,突然眼前一花,自己也是一個踉蹌。

他自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站在原地愣了幾秒鐘,喃喃道:

“我剛剛是在瞬間出了兩劍嗎,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我的生命值和精神力明顯沒有剛剛飽滿了。”

“如果可以看到生命值和精神力的柱狀圖,就會明顯感覺到,在剛剛那瞬間,生命和精神兩個值都下降了兩層左右。”

只見他突然閉上眼睛開始老規矩“復盤”。回想剛剛發生的一切,慢慢的回想一遍后,第二遍回想就拿起這柄劍重複剛剛一系列的動作,盡量做到不差絲毫。

一直做了一遍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再做第二遍,結果就是某一劍觸發了剛剛的一幕。

果然生命值和精神力又下降了一些,蘇離先是拿出補給使用了后想到,這一劍是左30度弧線上挑,為什麼是這一劍呢。

蘇離再次嘗試這一劍,但是卻沒有發生剛剛的情況,他還是不氣餒一直嘗試,直到十五分鐘左右又觸發了剛剛的瞬間連刺。

他有感的低語道:

“有冷卻時間嗎,是十五分鐘,為什麼只有左30度弧線上挑呢。”

他直覺告訴自己肯定是那副絹布的問題,於是拿出來認真的看到,看了半天發現,起筆的第一筆,就是左30度弧線運筆。

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嗎,嗯,肯定是。

他一個人在這裏像魔怔了一樣自問自答,都把謝雨驚醒了,謝雨醒來后看着蘇離在那裏自言自語,知道他肯定處於某種頓悟里了。

因為自己也出現過這種情況,有時候看着陣法小解看着看着就入迷了,有時候五六個小時都注意不到旁邊的事物。

謝雨選擇沒有打擾他,而是慢慢的起身警戒着周圍,生怕有人影響到蘇離。

經過又兩個小時的嘗試,蘇離才完全確定,就是絹布上面的這個陣法起的作用,只有用那個角度的出劍方式才會觸發這招“連刺”。

並且時間是恆定的15分鐘,蘇離覺得,怎麼人生處處是驚喜啊,這還真是人長帥了,老天爺都要給自己幾分薄面嗎,真是煩躁...

看着天空微微泛起藍色,知道天快亮了,看着謝雨在旁邊為自己警戒護航,說實話還是有些感動的,就招呼謝雨過來讓她休息一會。

今天不趕路了,反正我們行進速度快也不趕時間,睡到自然醒再說。

言罷就不顧小喵的掙扎,以及其強硬的姿態吸了一口它,然後抱着蜷道樹下倒頭就睡。

謝雨看着蘇離這弔兒郎當的樣子也是笑笑,就靠在旁邊的樹上假寐。

“太陽當空照,小鳥對我笑。”

蘇離唱着歌兒打着隔伸了個懶腰后爬起來,招呼着早就醒來的謝雨繼續往迷魂沼澤方向前進而去。

到了沼澤地後果然是一些什麼爬行的荊棘,揮動樹枝的樹木,蘇離奇怪的發現這種植物好像並不會刷新“破招”。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就意味着這種植物只有強硬的一直砍下去,硬傷害量堆死它,顯然這樣是極其不划算的。

畢竟誰有粉不抹臉上抹胳肢窩啊,有破招肯定要想盡一切辦法利用起來才是,可是不管蘇離怎麼測試,圍繞着它以各種方式都無法刷出破招來。

期間還冒險的被藤條抽中了幾下,但是都無傷大雅,畢竟謝雨在旁邊回春術隨時伺候着的。

蘇離還是在思考着怎麼樣才能弄出破招來。

就這樣一直試了很久。

突然一道藤條由旁邊樹上的一株植物抽過來,這顆藤條不像其他的那樣光滑,他上面佈滿了堅持。

“小心藤條!”

謝雨的反應雖然很快,但是還是不夠,因為這藤條是離蘇離比較近的,直到這藤條快要碰到蘇離的時候,謝雨卻意外的看到蘇離的眼神不一樣了。

最開始是在想問題的那種出神,這藤條快要碰到他時,他眼裏閃過了莫名的精光,嘴角帶上了漫不經心的笑意。

蘇離很自然的抬起手裏的椰斯男爵的野望,一個漂亮的弧度回防了過去,好像一切都是漫不經心的進行着,彷彿不是他在有意識的控制這柄巨劍。

就像是水到渠成似的巨劍帶着手臂斬了過去。

藤條那副樣子就像是拿着枝條在無數選項里選擇了一個最錯的選項,完美的避開了所有可以躲避的路勁,直愣愣的用自己的最薄弱的地方撞向劍刃。

雖說這柄椰斯男爵的野望沒有鋒刃,但是只要稍稍帶着一點藤條隨手一扯,就能扯斷,藤條的主要目的是往人身上抽,這隻藤條到好。

感覺就像是上了擂台的拳手,照着對面敵人的拳頭,衝上去就是兩臉打在對方的拳上,這也太狠了吧...

雖然只有一劍,但是這一劍充滿了藝術感和美感,跟之前那種為了殺戮而殺戮的那種斬擊完全不一樣。

這一劍抽斷藤條后,順帶一記直刺,刺在樹身上,刺過去的一瞬間,劍尖的落點位置刷出了一個破招。

噗!

完美秒殺,這怎麼感覺跟兒戲一樣,蘇離完全反應不過來剛剛發生了什麼。

站在原地愣了半天,努力的回想,卻是什麼也想不起來剛剛那一劍是怎麼刺出去的。

他現在只有迷茫,無盡的迷茫,除了迷茫還是迷茫,剛剛那是什麼情況,上帝顯靈了嗎,他覺得這次沼澤之行讓蘇離收貨頗大。

蘇離本來已經覺得自己現在夠強了,可是腦海里存留的那抹短暫的痕迹,卻讓自己迷茫得無以復加。

這就是自己現在能達到的極限嗎,那種感覺也太不可思議了吧,那信手拈來的兩劍確實是自己刺出去的,但是想要自己在來一次。

是肯定不可能完成到剛剛那種程度的,那種隨意,那種自然,就像羚羊掛角,我不就山,山自然就我的這種從容,肆意讓蘇離明白。

前路漫漫遠且長。

蘇離一直在原地想要回憶起剛剛那一劍,一直站了很久,最後了卻怎麼也做不到,伴隨着這份失落,叫上謝雨退出了沼澤。

出去后他還是一直在想剛剛那一劍。

指到第二天才給謝雨說讓她回去,自己就在這沼澤外面體會一下能不能找回那種感覺,這附近也不會又有危險了。

就這幾棵爛荊棘,臭樹枝也奈何不了自己。

謝雨看到今天發生的一切其實也蠻放心的,覺得就如同他說的那樣,在這裏根本不會有什麼危險就獨自一個人原路返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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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貓與刻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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