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神級難度

第25章 神級難度

俗話說得好:一家歡喜一家愁。

此乃人間常態,以平常心看待就好了。

可是此時的秦仁就不平常了,心態也崩了。

秦仁頭昏腦脹,全身酸痛,且揉着生疼的雙目從草叢裏爬起來,驚魂未定的說道:“來,來人啊!”

“呼嗚”

回答他的是一陣陰風。

風兒捲起些許雜草,打着卷吹到秦仁身上,啊,秦仁驚呼一聲躲避雜草的襲擊,卻撞在一塊石頭上,方才看清了一些模糊的景物,大口喘息着喊道:“人呢,你們都死了嗎?”

“啊,大,大人,有事你吩咐?”

裝不下去的郡兵相繼答話,生怕秦仁秋後算賬。

總歸來說,打了敗仗。

但打敗仗吃虧的是郡兵。

無論郡兵的生與死不重要,重要的是沒有打贏這場戰鬥,罪責全在郡兵頭上。

為了不但責任,郡兵就躺在草叢中裝死。

裝到秦仁醒來,證明秦仁的體質比人強,加上秦仁先醒過來看見郡兵的慘樣心理平衡了不是?

總不能讓秦仁戰敗還沒面子,逮誰咬誰吧?

於是,秦仁先醒過來責罵郡兵,又忍着刺目的疼痛,流淚的環視幾個懂事的郡兵點起火把說道:“混賬,都沒人在意我這個太守是吧?

臨陣脫逃,這是你們捨棄本太守逃跑,讓沈典大軍打敗了,該當何罪!”

“大人息怒,您還是看看我們的處境吧?”

軍司馬袁煌走近秦仁抱拳行禮說道,說話都帶咬牙切齒的,氣壞了。

秦仁一愣整個人的氣勢軟下來了。

為啥呢?

因為這個袁煌是袁家人,派來監視秦仁辦差的。

所以秦仁很是膈應這個袁煌,軍司馬。

於是,秦仁被袁煌一嚇清醒了憤怒的頭腦,接話說道:“呃,你,你們身上的皮甲,武器裝備呢?”

“哈,你還是先查看自己身上少了什麼,再來吆五喝六訓人吧?”

袁煌眼見自己把事辦咋了,沒法向袁家交代啊!

至於立功心切那攤子事,全都華為肝火,怒燒着五臟六腑,老疼了。

這都是秦仁急功冒進,中了沈典的粉塵迷霧,就變成待宰羔羊,任人宰割了?

只是這宰割的方式不一樣罷了。

這不,身上的皮甲沒了,武器不見了,一切軍事物品全都被人扒光了。

丟人啊!

這種事傳出去沒法活了。

秦仁一邊摸着自身,了解狀況,一邊藉助火把光輝審視全場人的慘樣,心如死灰的說道:“哼,今日之事到此為止。

若是來日,本太守聽見什麼風言風語,休怪本太守不講情面,撤軍!”

“諾!”

大軍開拔,換了新顏。

來時威風八面,盛氣凌人的,令人望而生畏。

歸時衣冠不整,萎靡不振的,令人唏噓,齒寒!

秦仁在大軍的擁簇下,緩步走出山林,感嘆之餘說道:“袁司馬,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啊?”

“我查過了,全軍少了秦守。

那個軟蛋禁不起嚴刑逼供,一定會招認我們做下的諸多好事。

因此,你我聯名上奏朝廷,稟告沈典大軍殘殺鄉里無數,無惡不作的罪名。

並請袁家雇傭高手追殺沈典,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袁煌邊走邊說,恨急了。

秦仁聽得心驚肉跳的說道:“啊,又要發錢買平安…”

“夠了,錢沒了可以賺,人沒了就沒了!”

“呃,我要讓沈典沒了,讓甄家姓秦,不,姓袁…”

一場敗仗起風波,危機升級!

這一日,沈典率領全軍頂着沙塵,隨風吹散到身上的不適,咳嗽着翻過一座山頭,顯露在斜陽下,看見了山林外的戰場。

“公子,我們到了,那邊就是戰場。

雙方人殺的沙塵飛揚,喊殺聲震天響,好大的陣仗啊!”

沈興一邊抬手扇開撲面而來的沙塵,一邊眺望幾座小山頭之外的戰場說道,興奮莫名。

沈典騎馬勒韁停在山坡上,忍着大腿內側因騎馬磨破皮的疼痛,蹙眉看向戰場說道:“不對,這場戰鬥揚起的沙塵不正常,想沙塵暴似的。

依據這三級左右的西南風,吹不起這種漫天紗帳。

這說明戰鬥被有心人上了沙塵佐料,有意思啊!

這剛來就讓我們逮住元兇,盜版賊子了。

榮幸啊。

阿興,我們派出去的探馬回來了么?”

“來了,他們回來了!”

沈興抬手指向山下晃動的樹林說道,那是騎馬跑動帶起的勁風,吹得樹林掀起一陣沙塵敗葉,暴露出來的跡象。

沈典順着他指引的方向看去,就見兩名探馬衝上山坡來了,微微點頭沒說什麼。

“沙沙”

沈家軍旗下的探馬燕三,騎馬抵達沈典身前不遠處勒韁立馬,翻下馬背,拱手說道:“公子,黃巾渠帥波才率領數萬大軍,圍攻長社小城。

戰鬥打得很慘烈,慘叫聲不絕入耳。

主要是沙塵瀰漫的看不清戰場上的具體情況…”

“再探,務必在夜幕降臨之前,把戰場方圓二十里地內的地形地貌與人物都給我探查清楚!”

沈典下令三軍修整,準備撈收入了。

時光流逝,夜幕降臨。

抬眼望,月隱星稀,光線暗弱。

“沙沙”

輕風習習的樹林,掀起一陣陣葉片相互碰撞之音,摻和着蟲鳴奏響了一曲自然樂章。

沈家軍散佈在樹林裏修整,享受這份自然樂章帶給身心的愜意,似乎都入神了?

整個樹林裏除了隨風送來戰場上的血腥氣息,污濁而違和了這方自然世界之外,一切顯得無比安詳。

直到一陣腳步聲打破了這份自然氛圍,全軍三百二十八人全都坐起來,循聲望去,但見一道黑夜穿梭在林間,疾步跑來。

燕三跑到沈典端坐的大石塊前面止步,拱手壓低聲音說道:“公子,戰場上的情況不妙啊!”

“我知道,你往下說。”

沈典日前沒有衝動的參入到戰場上撈收入,而是刻意抵達這片松林里修整,做些準備工作。

只是這個工作並不好做。

因為現已知曉黃巾大軍,正在盜版沈典的戰法,利用石灰粉迷障朝廷大軍,再命人持竹竿攻城的軍情。

沈典也是醉了。

沒成想這時代也有盜版賊,還很猖獗。

一下子就把沈典的對敵版權搶了去,大肆運用到戰場上,打得朝廷大軍龜縮在小城裏被動挨打。

這不是讓朝廷大軍嫉恨沈典這個正版戰法開括者么?

而且黃巾大軍一邊攻城,一邊嚷嚷着響應沈典的號召對敵,只把沈典神化成為戰無不勝的天命之子。

不說這是栽贓陷害沈典的離間計,存心要把沈典打上黃巾的標籤,居心叵測。

單論這個盜版賊這麼玩,圖什麼啊?

須知鄧四若是這個盜版者,在與沈典有血仇與斷臂之恨的前提下,是不是不會這麼建議黃巾這麼干?

要不然,鄧四把沈典推到天命之子的地位上,不僅報不了仇,還會被沈典上位之後給順手滅了。

如此想來,鄧四不是栽贓陷害沈典的人,也不是那個盜版賊?

因此,沈典迷惑了,猜不透捏造諺語陷害自己,與盜版的人是誰了?

這時,燕三接話說道:“公子,皇甫嵩與朱儁的聯合大軍現已傷亡過半。

城內一片哀嚎,無論士氣低迷,還是戰鬥力急劇下滑,都是兵敗的徵兆。

我估摸着來日拉開大戰,朝廷大軍就會敗亡。

這是屬下的判斷所得。

第二,黃巾大軍方面也不樂觀。

主要是黃巾軍缺糧,繞是黃巾軍派兵四處搶奪糧草,亦是供不應求的態勢。

因此,黃巾渠帥波才不顧黃巾的死活,對朝廷大軍採取猛攻,打消耗戰練兵節省糧草。

相對來說,黃巾都被飢餓逼急眼了,人人拚命,戰鬥力遠超朝廷大軍。

對比之下,朝廷大軍很危險。

不知公子怎麼看?”

“嗯,我不看戰爭的勝敗,只想救人,懂么?”

沈典有些頭疼,不免違心的回了一句。

話說重生一回容易么?

別人重生不說降臨在王公貴族家裏,想幹什麼都容易上手,更不存在背負舉世皆敵的罪名。

單憑可以按照心意去打天下,也比沈典強太多了。

沈典現在是想打天下,實力不夠,增加實力就必須救人,這還怎麼玩下去啊?

關鍵是沈典現在想救人都難了。

這場戰鬥,經過黃巾把沈典宣揚成天命之人,似乎斬斷了沈典與朝廷大軍言和的機會。

那麼,沈典即便打敗黃巾,朝廷大軍也會伺機屠殺黃巾,不給沈典救人撈收入的機會啊!

這太難了!

沈典這會兒想揪出來一頓打死,可惜死傲嬌玩消失,一點信息也沒有,心氣有點不順啊!

而沈家軍聽了沈典救人的話,人人懵圈了。

還要救人啊!

救那麼多人幹什麼啊?

勞心費力的不討好。

難道說沈典這個大善人,生來就是以救人為理想的人?

可是救人真的能讓人快樂嗎?

自己怎麼沒感覺到呢?

這一刻,沈家軍上下所有人,都在心裏嘀咕,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沈典以救人為樂的事實。

救人有前途嗎?

燕三迷茫了,抬手拍在腦門上,接話說道:“公子,這次我們就不救人了好嗎?”

“誰說的?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救人光榮,偉大,使人心裏敞亮,明凈,通透,有前途!

我一天不救人渾身不自在,知道不?”

“啊,可是這場戰鬥不一樣啊!

公子打不敗剽竊了公子戰法的黃巾大軍啊!

就算打敗黃巾大軍,也保不住黃巾俘虜被朝廷大軍屠殺,報仇的命運啊!”

“是么?

你們都認為公子這次救不了人么?

可是本公子覺着救人很簡單啊?”

沈典不想讓沈家軍看輕了,硬氣的吹牛皮。

其實心裏壓根沒想到完善的救人辦法。

另外還有一個更大的阻力。

阻力是救完人之後,這些人交給誰去安撫與安置?

要知道這裏是內地,處在大漢王朝與世家權貴的管制圈子裏,數萬人想跳出去太難了。

這些人不跳出去,就會被人陷害,殺頭冒功。

這都是沈典舉世皆敵帶來的變數。

因此,沈典知道這次救人真的很難,除非說服一個像劉焉一樣可以收人,維護民眾安全的大官。

否則這次不僅救不了人,還會把人帶溝里害死。

於是,沈典為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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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點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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